李玉所言,正中大多數人的心思,可近觀劉思源可是絲毫未有打動的跡象,這讓他有點奇怪,雖然說的很是在理,可對于劉思源來說,竟然沒有任何的作用。
一番話之后,那劉思源臉色依然平靜,看不出有什么異樣來,不過他還是作出了一些反應,拱手說道:“啟稟殿下,小的回家也是不得已,要是晚了,可真就是家破人亡了,俗話說,后防不安,哪有心思前方作戰?這不是與殿下所言是一個意思嗎?”。
“回去晚了?什么意思,難道家里生了什么事嗎?”。李玉聽到那劉思源如此一說,定有隱情,所以也是禁不住的追問。
“唉,算了,真是一言難盡,還是待殿下處理完眼下之事再說,不過我要說的是,眼下的這些弟兄可是沒有反叛之心,要是反的話,也許早就反了,也不會等到現在,就如殿下所說,我們四萬人馬,要是決然的反叛,就算是我們赤手空拳,你們殺也不是那么容易殺光的,所以殿下還是不要在意小的家事,只要給其他兄弟們的一個交代,我相信對于忠誠和服從,我們還是從未有過忤逆,還請殿下明察。”
轉過了話題,這劉思源又把事情說到了正題上,全部都是為第五軍團開脫之詞,不過言語誠懇,看似不像是作亂之徒,可眼下形勢不容李玉要多加的慎重,心里戰術是心里戰術,可人心誰有能把握的準呢?
“好了,既然如此,你不想談起你的往事,本殿下也不再過多追究,現在是不是你們要履行一下你們的職責?”
李玉的問話讓那劉思源很是納悶,一臉的疑惑不解:“履行職責,什么職責?”
“眼下,當然是護衛和整頓之責了,你不會還像眼下只要傻愣愣的站立此處吧,吩咐你的兄弟們,去那邊拿上各自的武器,站崗放哨,巡查司職,各行其是便可,難道還要我請你們做事啊!”
李玉如此之話,讓那劉慧明很是惶恐:“不敢,不敢,小的也是僅憑殿下吩咐,您說怎么辦就怎么辦?可我們也是曾經定位叛賊之軍,若是拿起了武器,不是犯了大忌嗎?還請殿下收回拿武器這一吩咐,這反而讓我們更加的心安,殿下你看如何?”
李玉嘿嘿一笑:“怎么難道害怕我給你安插一個叛賊的罪名,我想自己還沒有到了那種地步吧,若是如此,我也不會如此之為了。若凡 手。打好了,趕緊招呼你們的兄弟,分批、分隊開始整頓人馬,各司其職,該干什么就干什么吧!好歹你還是一個左侍統領…”
說道這的時候,李玉突然想起了一人,而且還是跟著自己出生入死的,禁不住轉頭對那諸國衛說道:“這堂堂的四萬集團軍,不可能就剩下這一個統領吧!”
剛才回答過的第一軍團都尉郝錚亮接話道:“稟殿下,這可是沒有錯的,除了一些在紛爭中隕落喪命的之外,這第五軍團也只有這劉思源這一人統領,還是被罷免了的。除了那劉慧明之外,分別還有三個校尉,十幾個統領,全部跟隨那劉慧明逃離此地,再沒有其他之人了,這個屬下還是吩咐那姚校尉經過調查核實之后向殿下稟報的,這絕紕漏!”
“絕紕漏,郝都尉,這不大對頭吧,要真是按你所說,那我來問你,那同為校尉卡格爾手下的右侍統領范天磊可在?”
李玉這一句話還真是說到了點子上,諸國衛聽到李玉如此一醒還真是這樣,范天磊的所為,自己還是知道的,因為在玉肌峰的途中,那家伙領著不到十人的小隊,據說大部分人一個是打散了,另一個就是被那幽冥教的殺手團所殘虐,戰報上都曾有說明,沒有想到的是把這茬給忘了。
“對了,多虧殿下醒,這第五軍團確還有一名統領,乃是跟這劉思源同為卡格爾手下的另外一名統領,不過我還沒有同郝都尉通氣過,這怪不得郝都尉,因為他的不知情,把那范天磊列為了叛逃的人員,一直沒有看到,所以就…”
諸國衛說完,同郝錚亮小聲嘟囔了幾句,一會兒過后,那郝錚亮也就明白,原來那右統領范天磊跟太子李玉還有這么一段驚險的經歷,不過這事不僅僅諸國衛知曉,就連救下的另外幾個藍旗軍的高層都尉、校尉和部分統領之職的人,都知道。
諸國衛說完之后,那都尉愈不山與楊汝峰都出來證明,那統領范天磊確是跟隨那李玉救過自己,楊汝峰也是站列出來對第一軍團郝錚亮說道:“殿下和大帥的話確實如此,記得在云臺嶺的山巖洞內,確實是那統領范天磊和殿下一同進去的,雖然只有十來個人,可當時情況,郝都尉沒有被那幽冥教所擒,所以也就對此事不大知曉,剛才局勢太過凌亂,我們的心思全部放在殿下和大帥的安危之上,也沒有過多的考慮,還請郝都尉多多見諒。”
“沒事,沒事,這樣也好,正好這第五軍團還需要人來籠絡,沒有了一個軍事主陣將領,一般之職恐有難以服眾,對于整頓也很是不利,殿下你繼續部署吧!”說完之后,那郝錚亮也就退回了列隊之內。
雖然此事,都已經得到了證實,可那范天磊現在何處,難道還沒有下山來?思慮之間,李玉對一旁諸國衛說道:“大帥,你可派人去山上看看,那小子,說不得還正頭疼呢,我給他安排了一個任務,要是完不成,他還下不得山來呢!”
“任務?殿下說言是說那范天磊是替殿下去做事了?”諸國衛回道。
不過也沒有多問,而是命令道:“斥候可在?”
諸國衛剛說完,一個士兵,從一側急急跑來,跪倒在其面前,答道:“稟大帥,司職的是小的王三,請大帥吩咐!”
“你叫上幾人,以最快的度上山,尋那范天磊過來,就是有緊急的事情,需要他來完成,不得有誤!”
“遵命!”隨著那斥候王三站起身來,招呼了兩個隊里的小兵,跟著他穿過人群,去往那玉肌峰的山上而去。
看到那斥候去找范天磊了,李玉心想,范天磊由開始追殺自己,到轉變認同而后跟自己出生入死,只有這樣的人是可以放心重用的,這個李玉也有心要攜一下那跟了自己一路而來的范天磊。
看著眼前的四萬之眾人馬,作為最大的都尉叛逃,幾個校尉和十幾個統領幾乎都跟隨那劉慧明去了,走的雖然都是軍事要員,都是統兵將職,可這樣也好,因為由此可以看出,剩下的這四萬之眾,沒有了那劉慧明的心腹之人,也就是說,沒有什么重要的人物安插于內,對于日后的整頓和改編還是非常有利的。
在看到這批如燙手的山芋一般第五軍團將士,對于朝廷來說,那可是殺是殺不得,若是殺了,可是逃不脫濫殺之嫌,可不殺又是疑惑不敢再次重用,凡是有過或是跟叛賊沾邊的,即便是沒有多大的反叛可能,可朝中之人,誰還敢再次啟用,如此說來,其實對于恰當的處理好這批軍事力量可是成為了當下一個最為棘手的問題。
想到這的時候,李玉有心要試探一下剩下那近乎于四萬之眾的第五軍團將士們。
“現在雖然沒有任何的證據證明你們的清白,但有一樣,那就是你們對大帥的絕對服從,還是表明了你們的心跡,當下形勢危急,在外圍還有六萬的魑魅軍,情況十分的復雜,現在本殿下做出一決定,你們可以自由選擇,都聽清楚了。”
李玉說完之后,底下第五軍團的將士開始竊竊私語,不知道這年輕的太子葫蘆里賣的什么藥?
“剛才我與大帥相問得知,你們軍資短缺,不同于其它兵團,原因乃是那劉慧明做了手腳,其實你們都成了替罪羔羊,別的不說,軍資有大帥如數交與了你們的原都尉劉慧明,然后由他按人頭都分至各大校尉和統領,如此看來,是劉慧明轉移了物資,中飽私囊,才造成你們如今局面,而你們肯定以為,是大帥一碗水沒有端平,厚此薄彼,豈不知這都是那劉慧明搗的鬼!”
李玉話音剛罷,頓時嘩然一片,雖然說話的可信度不知道有幾成,可說到了這的時候,多多少少在將士中引起了一陣軒轅大波。
不少人都是你一言,我一語的,那個亂哄哄的場景,讓李玉也開始有點作難,不過還是有人不太相信李玉所言,站出來說道:“殿下,現在那劉慧明已然逃離,就算是你說的事實,也從論證,別的不說,就說這沖鋒陷陣之事,就不公平,這是明擺著的。”
“哦,有什么不公平的,你來說說看?”李玉對著那個說話最為尖銳的人說道。
這個時候,那劉思源說道:“殿下,我們說的這點,你是法否認的,雖然劉都尉叛逃,這是他的氣節問題,可平日里那劉都尉明里暗里宣揚過,說我們的軍團是先鋒團,這是好聽的,不好聽的就是炮灰團,就是在打仗期間,每次沖鋒陷陣的都是我們,遇到危險的也是我們,一不是,這要是公平的話,殿下作何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