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小友也說了,來此是有利可圖,那本使想問問你到底是圖謀何利?這是我們最為關注的問題。還有小友,總有個名字吧,這樣我們也好溝通。”那首座上的金御使突然對李玉如此一問。
李玉知道這家伙是在套自己的目的,當然不能說的太透,否則還是會露出馬腳的。
“其實也沒有什么,也就是過來學習一下,剛才在下都說了,來此就只帶了眼睛和耳朵,對于整個計劃的運作,我還是十分感興趣的,尤其是神不知、鬼不覺的天降于此,這等天降神兵就連智天王都是贊嘆不已,在下李上石,各位有幸了。”
“小友看來還是沒有說實話啊,這學習一說還是算了,想來鐵騎衛縱橫當世,曾有百戰不殆之稱號,小友坐擁這么好的資源不去學習,卻來這剛組建不久的雜牌混軍學習,這話可是說的有點假啊。”
那金御使一針見血,對李玉也是咄咄逼人,要是換做一般人,還真是無法應對。
不過李玉不但能文也能雅,看到這個理由不足以讓這人相信,所幸撒潑言道:“其實也沒有什么,就是煩透了那些老棒子們的催促,說什么不歷練不成器之說,我出來也是央求智天王給一個輕松遠離他們的機會,這樣也是zìyóu一些不是嗎?”
李玉說完這個理由的時候,倒是符合他此時所表現出來的脾氣秉性。
聽完李玉的話之后,那首座的金御使面色有點釋然,這樣說來,倒是沒有引起他躲大的懷疑。
“那好,上石小友,本使現在給你介紹幾位大人,既然今rì過來,估計也沒有什么可好學的,但多認識幾個朋友,這才是實賺。”
說完之后,指了指下列右首那山羊胡的老者說道:“這位大人乃是紅旗軍的副帥沈天鵬,你看要看仔細了,雖然剛才你們有了點小誤會,相信以后會釋懷的,都是自己人,有什么梁子,就此化解了吧。”
那金御使話都說到了這份上,那李玉若是再僵持下去對自己下一步的計劃也沒有好處。心領神會的李玉趕緊上前說道:“云大帥好,只是聞名,卻未得見,所以還請云大帥見諒,剛才確實有點冒失,不好意思,對不住了。”
說完李玉還拱手一拜,一副謙卑的樣子。此時,就算那沈天鵬再有氣,可李玉都已經這樣了,他也不好發作,只是鼻子輕哼了一聲,雙手也是機械的抱拳,有點敷衍了事的樣子,不過有了此動作,這事情也就算是完結了。
畢竟知道李玉這人持有西域四大天王的無邪令牌,就算是自己強行找這人的茬子,估計到了西域也沒有什么好果子吃,所以也算是在李玉道歉給一個臺階的時候,也作出了讓步和妥協。
李玉雖然表面沒有什么變故,可心底里去是萬浪波濤,洶涌翻滾,沒有想到這次巨變果然是跟紅旗軍有很大的關系,雖然事件制造者不是其紅旗軍的首領,但其在整個計劃中確實起到了極大的推動作用。
再一個在李玉的心中也是嘀咕著:“這山羊胡的老者,竟然是紅旗軍的副帥,那云鷹哪去了?首先想到的這個疑問,在李玉的腦子盤旋著。”
緊接著,那金御使繼續介紹了為首兩側的將士,依次是原紅旗軍的第一都尉常天瓊、第二都尉愈發氺、第三都尉朗斯童、第四都尉孔令峰。
這幾人想來就是原紅旗軍的幾個軍團的首領,個個看上李玉的時候,也是稍稍拜禮,但骨子里可以感覺到對李玉這rǔ臭未干的小子輕蔑,只不過是有礙于金御使的面子,沒有發作,看來這幾人對那副帥沈天鵬還是有一定情意的。
營帳內的幾人正在說著話,這時候,進來一個斥候兵,上前稟報:“金御使大人,我們…”說話的時候,還看了看已在營帳內的李玉,yù言又止。
金御使知道那兵士的意思,笑了笑道:“無妨,這位小哥乃是智天王的使者李上石,都是自己人,有什么情況盡管稟來。”
得到了金御使的首肯之后,那人稟報:“金御使大人,玉.肌峰已經全面貫通,我大軍北撤到玉.肌峰底,可以直線通過,就等大人令下,就可以全部人馬就地轉移。”
那斥候兵剛剛說罷,常天瓊、愈發氺、朗斯童等人皆是上前拱手,似有話要說,不過很快就被那首座上的金御使給制止了,隨后就全退回了原地,不再說話,如此場面,李玉卻是神色依然,一副不明所以的樣子。
其實心里卻知道,這是有些話還是不能在自己這個外人的面前過多的透露,所以心領神會,但表面上裝作一無所知的樣子,咧著個嘴,嘿嘿的笑著。此時的他已全然沒有剛進來時的忐忑,完全沉浸在了這個角色里。
不過那金御使不會讓李玉繼續下去的,不一會兒,那金御使對李玉說道:“上石小友這樣,你剛過來,一路風塵,想必也是有些累了,我安排你先到一空閑營帳歇息一下,等你安頓好了之后,就跟我們一塊北撤,你看如何?”
李玉知道這是金御使嫌他礙眼礙事,想支開他呢,如此李玉倒是有些想戲弄一下的意思,連連搖頭說道:“沒事,你們說你們的,我聽我的,對于你們的行動我絕對不干涉,以前天天在家,無所事事,身體上的零件都快生銹了,看看、聽聽無妨的。”
李玉如此一說,可是一下讓那金御使犯了難,尤其是旁側的眾人,更是有種吐血的沖動,覺得這傻小子,金御使大人已經給了他臺階下,竟然不知好歹,真正屬于是見縫插針、給點陽光就燦爛的主兒。
眾人犯難,但那金御使倒是沒有怎么發作,而是繼續歡顏道:“那,這樣,你可以先出去轉轉,整個營帳轄區,你隨便轉轉,看看有什么新奇的事情,或是有什么可以學習了解的,如若不然,等你回到西域回稟的時候,你可就是什么也沒有看到,也沒有什么可說的,挨罵倒是小事,以后智天王受到壓制,不再給你機會,讓你出來,這事可就得不償失了,你說呢?”
“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上石先且告退,大人有何事情,盡管吩咐便是,那我就去別的地方轉轉,可說好啊,要是我轉到哪了,有什么機密的,你可不能攔我,不然我還會來找大人你的。”
此時說話的李玉滿面一副撒潑的樣子,讓人一看就知道這家伙長期在溫室里,被家人給寵壞了,連說話的語氣都是那么的稚嫩發嗲,這個可讓那金御使有點受不了了。
“去吧,去吧,一切隨你,對了,那個你也跟著去吧,盡量滿足上石小友的需求,他想看什么就看什么,想玩什么就玩什么吧,總比以后沒有了這個機會要強的多嗎!”說話的那金御使還使眼色跟那剛進來的斥候發令,讓他跟隨李玉一起去。
繼續在這不是李玉的目的,其實出去想找那銀月才是李玉的意圖,現在目的已經達到,見好就收吧,想到這的時候,李玉也是抓住這一時機:“既然如此,在下就不打擾了各位了,上石先行告退,等一會兒有什么吩咐,盡可告知。”
“去吧,去吧。”金御使欣然答道。而其旁眾人也是連連拱手,意思還能是明顯,就差直接推著趕著李玉出去了,這時候,似乎營帳內的所有人,都感到了這李玉的難纏,雖然還不知道這人的底細,可金御使明顯都感到有些應付不得的樣子。
如同得到了特赦令一般,李玉有些歡喜雀躍,幾乎是一蹦一跳的走出了營帳,留下了眾人一副搖頭無奈之色。
出得門來,那斥候小兵緊跟著李玉,雖然那金御使說了,讓李玉可以隨便到別的地方轉轉,可也說了,要自己隨時隨行,所以也是不敢怠慢,在營帳內的時候,這斥候兵就已經看到了李玉這人又多么的難纏,所以一是一副小心翼翼應付的樣子,生怕這個難纏的小魔王一旦沒有伺候好,指不定要捅出什么亂子來。
出得營帳,李玉眼色表情突的變的正色起來。嘴里沒有停下來,對那后面跟著自己的小兵說道:“這位小哥,叫什么啊!”
李玉如此一問,可是弄的那斥候小兵有點受寵若驚,連忙跪拜答道:“回稟使者大人,小的名叫盧三,乃是親衛營一小隊的斥候,司職信息探查、情報、傳令等,還請使者大人多多指教。”
“快起來,快起來,這是做什么,都是自己人,沒聽那金御使大人說嗎,我就是出來轉轉,你不用跟著。”李玉說是說,可手也并沒有去攙扶那斥候兵士,不過在他說完之后,那斥候還是站了起來,緊跟幾步走在李玉的身后。
看那盧三的面目,就知道心中很是忐忑,雖然這個任務是簡單的跟隨即可,但他已經見識過李玉的難纏,雖有也是惶恐不安的樣子。
李玉緊走幾步,問道:“你是哪里人氏?看你年紀也不大嗎!”如此李玉和那小兵盧三緊一腔、慢一腔調的說和著,那小兵盧三也是小心翼翼的應答,生怕那句話說不對了,會惹了這西域來的小魔頭,因為他看得出,就連那最高首領金御使大人對這人都是禮讓三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