約莫著大概的方位,李玉好一陣狂奔,這時候,他才真正的感覺到這鐵騎衛可是名不虛傳,就連這馬都是出奇的有耐力。一般說來,李玉前世也受過馬術這一課。
若是急速狂奔,總會在一段時間后,速度逐漸的弱勢下來,這是李玉試過好多回,得出的結論,可自己現在所騎的這匹號稱西域的鐵騎,奔跑了好長時間了,竟然沒有一絲要停歇下來的意思。
這主要是自己不斷的抖動韁繩,催促馬兒快跑,戰術素養很高的西域鐵騎當然不會懈怠,一路狂奔下來,原本要半個時辰的路,結果也沒有用多長時間,很快就看到了地勢險要的云天嶺。
一下李玉可是傻眼了,這難道就是整個叛賊之軍嗎?這哪里是八萬人馬,分明是好幾個八萬,看來敵人這是要把這里當成主戰場,于藍旗軍的將士們要進行雌雄一決了。
遠遠望去,整個云天嶺漫山遍野都是紅色兵服的軍隊,黑壓壓的到處都是,整個山澗情形,根本就分不清什么是灌木叢還是什么是人,因為人太多了,數以萬計的人頭攢動,搖旗吶喊,加上整個山嶺上的灌木隨風瑟瑟而動,仿佛人形吶喊一般,整個兵將草木混合的場景十分的壯觀。整個云臺嶺就在一個楔形的山坡上,雖然看似很是平坦,但實際上整個屬于十五度的傾斜走向,適合屯兵固守,但不適合出兵仰攻,這地勢是屬于典型的易守難攻,看來這叛賊選擇的地勢還真是下了一番功夫的。
這不由的讓李玉想起了草木皆兵的成語來,心想,媽的,這是誰作的主將,竟然這么聰明,連草木皆兵都用上了,用來迷惑老子,我還不吃你們的那一套。
話雖如此,可要在這數以萬計的人當中,找到小珍,無異于大海撈針一般,情急之下,李玉也沒得辦法,只有等等于滄海了。
沒有過多少時間,那于滄海不是運氣踏步而來,而是也同李玉一樣,征集到了一匹上好的西域鐵騎,應為有同伴的氣息,所以不管里從哪個路口走,都會找得到。同時,還有緊跟于滄海而來的西域鐵騎衛,智蕭赫然在內,這倒是讓李玉感到有些奇怪。
“小子,剛才說了你不急,等到我真的不急了,你倒是比任何人都急,你這典型的皇上不急,太監急!”于滄海說了一些連他自己都不知道說的是什么,不過很快就不說話了,因為他看到李玉不說話了,臉色還有些不好看。
“什么皇上,什么太監,你還是給我趕緊些,要是小珍真的沒有救下來,你不是太監,我也要把你弄成了太監。”說道太監兩個字的時候,李玉還故意狠狠的加重了那兩個字的發音,一下讓那于滄海好一陣哆嗦惡寒。
沒有說什么,趕緊的翻身上馬,大聲的喊道:“小子,快跟上來,不然”話還沒有說完,李玉上前打斷:“不然個屁,快點了,在不然一會兒,就成真的了。”說著兩人便一前一后的奔向那小珍被圍攻的地方而去。
經過了一段時間的跋涉,終于到了一塊較為平坦的地方,也就是只有通過了這個地方,然后就能進入校場了,敵人在這設卡,看來也是經過一番心血的。
在這里李玉看到了小珍和阿牛被四個身穿臧紅色袈裟的喇嘛,四人看上去身體高挑強健,面目憎惡,一看上去就知道不是什么慈善之人,每人各拿著兩面金光閃閃的紫面金鑼,還不時的相互撞擊,發出震天的巨響,四人的狂叫聲不斷亂著阿牛和小珍的方寸。
當李玉來到這里的時候,停馬翻身隱藏于灌木從中,那于滄海也是隨其后,智蕭的人馬倒沒有像兩人如此謹慎,只是原地待命,看看這殿下到底要作何為?
“于老頭,我來問你,你是從對面那個地方逃過來的吧!”李玉趴在草叢的一邊對于滄海問道。
“當然,要不是從那邊過來,我怎么過來,難道我會飛啊?”于滄海上來就給了李玉一個白眼。
“你從那邊過來,情況肯定熟悉,那你來說說對面布兵陣營是什么?我們要是胡亂沖過去的話,會不會直接就進入敵人的圈套,這還是需要我們商議一下,再做選擇,我想這要被你盲目的選擇了,結果努力就是再勤勞,那么也是白費心機。”李玉趴在草叢中,對于滄海說道。
“放心吧,小子,我實話對你說,沒有你想的那么復雜,對方就是人多,要不是人多,哪能讓我如此狼狽的逃走啊!”于滄海還是不服氣,直接就說了人家是在人數上占有優勢的。
李玉對于滄海的說法嗤之以鼻,笑笑道:“那是誰說的,誰說是碰到了什么桑不凡高手,最后跑來喊救命的?”
聽到李玉提到了那桑不凡,那于滄海從來沒有那么正色言道:“小子,你可不要笑看那個叫什么桑不凡的家伙,反正我是打不過他,那人身強力壯,不是一般的壯實,就拿他的手來說,看上去就像一張蒲扇一般大小,手掌刮起,呼呼帶風,可落到你身上的時候,殺傷力倍增。倘若要是這蒲扇一般的手握成了拳頭,那你說,只要是人,誰能抵擋得住啊!”
李玉雖然表情淡然,可心里卻是將于滄海說的話,一字不落的全都記在了心里。
眼瞅著,那邊的小珍和阿牛,好像也開始有些不支了,并且那阿牛腿上還受到了一點的輕傷,在騰躍躲閃的時候,多少受到了一些影響,要不是小珍的劍法攻守嚴謹,恰好彌補了曾阿牛的缺失,不然還真是不好說,眼看著有些不濟,李玉對于滄海說道:“到時候了,我們上吧,對了,先說好,你對付那個什么叫桑不凡的,我去救小珍,你肯如何?”
李玉如此一說,那于滄海本來就有些愁苦的臉色更加的難堪,憋的跟醬紫色一般,第一次諾諾說道:“殿下,那就小珍的事還是讓小老兒去吧,你就湊合著,先抵擋一下那桑不凡,只要你抵擋住了那個家伙,剩下的都交給我于老頭好了!”說話間,那于滄海還有手拍了拍胸脯,好像給李玉打包票一般。
從這段話里,李玉知道了,那桑不凡肯定是一個高手,那于滄海能有如此懼怕的倒也沒有幾人,沒有想到的是那于滄海如此懼怕那桑不凡,這可是一個好玩的機會,不能就這錯過了。想到這的時候,李玉倒是先行答應了下來,不過還是嚇唬那于滄海說道:
“嗨,于老頭,給你說哈,要是那桑不凡真如你所說那么厲害,那我還真不如去救小珍好了,況且剛才就叫我來,就是為了救小珍,到現在我來了,你卻不讓我救了,還拿我去當你的擋箭牌,讓我去敵人處去送死,你這個保鏢是如何做的?”
“小子,你可是冤枉死老漢了,我啥時候讓你去當什么擋箭牌了,再說了,救不救又不是我的事,那是你的丫鬟,可是跟我沒有什么關系啊,還有就是一點,以后不要老拿保鏢這個說事兒,你要知道,我原先也許算是你的保鏢吧,可現在你再看看,落實到我身上的待遇可是馬夫的賞銀和俸祿,哪有一點保鏢的俸銀額度,恐怕連十分之一都達不到,受人之財,與人消災,可我收到的只是馬夫的工錢,你可不要把我這小雞崽的本事,當成大灰狼本領來用,這不是直接要小老兒的命嗎!”
說完話的于滄海,顯露出一副很是苦楚的面容,讓人看了就生出憐惜,就連一旁的鐵騎衛都開始對李玉有了看法了,說這太子,也太不把手下當人了,聽說為了相救自己的一個小相好,竟然于這年過七十的、精心照料自己的老人性命于不顧,讓他去作整個事件的擋箭牌,真是人心凄涼啊!
眾人面面相覷,一下就把李玉倒弄得里外不是人了,一下李玉才明白過來,貌似這開始不是自己的問題啊,真么弄半天,最后自己倒成了惡人了?
心情不爽的李玉惡狠狠的說道:“我說于老頭,你干不干?本來少爺我還想去試試身手,沒有想到的是,你這廝半路老攪局,好,那本少爺就成全了你,這次我就不出馬了,對付那桑不凡,就由你來對付了,要知道,一回生、兩回熟嗎!論熟悉,肯定還是你和那桑不凡比較熟悉,所以還是你先來吧。”
“你小子,真是油鹽不進啊,感情我說了這么半天都是白說了?我要是能對付得了,我好費勁兒跑過去,找你去啊,誰讓你是我們的頭兒來著,難道忘記了,雖然特遣隊大隊,你沒有任職,但小老兒告訴你,你還是頭兒,既然是頭兒,就要有頭兒的風范和表率,如此說來,那個胖家伙還是交給你比較合適,快點了,我們已經沒有時間爭辯這個問題了,因為小珍和阿牛眼看著就不行了。”
情急之下的于滄海終于說出了自己的心里話,原本就是讓李玉來對付那桑不凡的,于滄海也知道,自己這方人里,現在也只有李玉有這個功力和手段,抵擋得住那桑不凡,否則,別說救人了,保命也許都是一個問題了。所以就算是自己表演,但也要戲份足,不要讓人看了覺得一點意思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