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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四章 直女殿的七日狂(二十)

  這下還了得,除了在極力掙扎之外,李玉還大聲喊叫:“你們一幫色膽包天,淫.穢色女,竟然如此這般的蹂躪于我?你們若是以此相要挾,想強行霸占于我,李玉我要捍衛自己的貞節,誓死不從,若是你們好言相求,本殿下還可以考慮一番,可你們如此之為,不是生生的百般凌辱,百般難堪,讓我日后如何以太子之尊出門見人,又有何顏面茍活世間啊?”

  李玉此言一出,眾女怒氣更盛,摔起李玉的頻率也就更加的頻繁和快速,似有節奏一般,一二三,噗哧一下,再喊一二三,又是一下,眾女子在諸紅纓的指揮下,摔得那是不亦樂乎!

  “救命啊,謀殺親夫了,救命啊,殺人了,還有沒有人管了,再若不制止此等之惡劣行徑,我將命休矣!救救我,救救我呀......”此時已進深夜,李玉凄慘的嘶叫聲,傳的好遠,整個國子監都有所震聞,那司職守衛的皇家侍衛,豈能不被驚動。

  正在洗腳,之后準備就寢的蘇越,突然聽到案所門外有侍衛稟報,說是有萬般緊急之事要稟明于己,本來今天就沒有好氣的蘇越大聲的咆哮起來。

  “還讓不讓老夫清靜片刻,正洗腳呢,有事外面候著,等洗完再說,一幫無事生非的家伙,能有什么十萬火急的事情?”這一連幾日都心力交瘁的蘇越可是頭疼加郁悶,幾近崩潰邊緣。

  想起傍晚之時,自己的孫女蘇珠瑩回轉于自己的案所,一臉的興奮,那表情可是欣喜異常,還真看到了她手里一摞一摞成捆的紅、黃、藍不同顏色的琴歌入場卷,一時興奮之余,也忘記了她是在捉弄自己的對手李玉手下做幫兇角色,趕緊的厚著老臉向蘇珠瑩討要這入場卷,可得到的回答是,想要可以,但是,得出銀子,小丫頭竟然跟自己上起了課,說什么公是公,私是私,沒有銀子的話,那是萬萬不可私自送人,落人情的,還說不能辜負了那太子的一番重要。

  那蘇越感到這丫頭如此作為,肯定是被李玉那小子給洗腦了,說的話和辦的事,行事言表與往日那可是大不相同。后來想了想,出銀子也就出銀子吧,就自認倒霉了,可孫女一改往日的萬般順從,竟然連那最便宜的入場卷也要三千兩白銀,那最貴的黃卷竟然要一萬二的天價,就這還說是為了照顧于自己,給的人情價,當即沒有把自己給氣暈了過去。

  本來那蘇珠瑩是想按照李玉的價格去售賣的,但擋不住人多瘋搶啊,好像這白花花的銀子是大風刮來的一樣不值錢,瞬間,就連紅卷都漲到了近四千兩,那黃卷更是就連自己都不知定多少銀錢為好,就這還是有價無市,整個場面那叫一個失控,一時間這蘇珠瑩也成為了國子監的風云人物,盛名比之即將要參與大賽的諸紅纓和虞思思更加的火爆,你想,誰不想弄張入場卷到時去看,說不定還能得到殿下的欽點,這可是千載難逢的大好時機,豈能錯過,有的已經把這當作平步青云的最佳仕途,傾其所有,只為了那張破紙片。

  而由于受到此事件的波及,整個國子監將處于停課狀態,不是國子監的掌教們放假了,而是所有的士子監生們早已無心就學,人心惶惶,開始頻頻的走親訪友,目的只有一個,只為借錢,為的就是湊足了銀錢好購得一張那琴歌大賽的入場卷,不但能目睹太子之尊,獲得欽點,僥幸成為太子府邸的幕僚,還能大飽直女殿鶯鶯燕燕的美色之眼福。

  思慮間的蘇越,正拿著褻布擦拭腳上的水漬,這時案所房門突然的咣當一聲被撞開來,過了好一會兒,那木門還在撞擊之下吱吱呀呀的晃蕩不已,隨之一個校尉打扮的侍衛急匆匆的闖了進來。

  而另一只腳還泡在盆里的蘇越,怒火直沖心頭,出言叱喝道:“爾等竟如此造次,斯文掃地,是不是嫌命之長,不愿茍活,那老夫就如你等所愿!”

  “不是爾等,是我等啊,我的蘇老大人,現在可真是火燒眉毛了,稍有不慎,我等可真如你所說,命不久矣。你還有心思在洗腳?”來人正是國子監的侍衛統領郎曲林。

  “你個毛頭小子,不知輕重,若剛才是你衛下所為,老夫定叫他命喪當場,什么驚天動地的大事,讓你如此慌亂不堪,罔為陛下常侍校尉之職,男子漢大丈夫立于世間,要做到泰山崩于前而不變色,麋鹿興于左而目不瞬,要有穩如泰山的氣勢和臨危不亂的沉穩,你好歹也是一校尉統領,做事怎如此不堪?”那蘇越到是沒有問郎曲林到底發生了何事,而是絮絮叨叨的數落開他闖入案所房門的魯莽行徑。

  “我求您了,我的老大人,你還是先去看看發生了何事,要是此事處理不好的話,不僅是你我的性命問題,恐怕整個族人都會因此而受牽連,滅族之災啊。”

  聽到郎曲林說的如此嚴重,那蘇越也不禁問道:“那你還不快快講來,到底是出了何事,讓你說的如此嚴重,門你都闖了,還有什么話不能說啊。”

  “是那棋御軒的太子出事了,那太子......”

  當那蘇越聽到是棋御軒的太子出事了,當下慌作一團,咣當一聲,那只還泡在水里的腳,一下就踢翻了泡腳的瓷盆,擦也未擦,半拖上了鞋子,飛一般的跑向了屋外。

  “哎,蘇大人,快回來,你只穿了一只鞋啊,穿一只鞋的腳怎么走路,你也太慌張了吧,事情也許還沒有你想象的那么嚴重。”郎曲林的聲音,那蘇越早已聽不到了,而此刻心急火燎的、從未如此顏面失態的,穿著一只鞋,光著一只腳,極度慌亂的跑向那直女殿的棋御軒。

  隨后跟著的郎曲林突然的想起了蘇越剛剛斥責于自己的話,什么泰山崩于前而不變色,麋鹿興于左而目不瞬,什么跟什么,還用此話來教訓我,自己的話才剛剛說到太子,你就慌亂成這樣,說得還那么的正義凜然,切,看你蘇越,也就一葉公好龍的主,光說不練,真到事上,你不是比我還惶惶。想到此的郎曲林,也是不敢怠慢,緊跑快趕的向蘇越跑去的棋御軒追奔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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