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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九章 放肆行為!

  天木尊者,或者說是其他所有修真者,對她這飆漲的修為難免都會有這種疑惑,這種復雜情緒也在左曉瑤的意料之中,其實有紫緣境空在,用一千五百年的時間,再加上數不清的大量靈草,也足以使她能夠擁有這般修為,雖然她并不會這樣做,要不然也不至于在凝丹階就花了現實中的近四十年時間。

  說起這事,左曉瑤覺得自己實在是最無奈、最疑惑,甚至是最痛苦的那個,若有選擇權利,她寧愿不要這莫名提升,雖然霧云前輩說沒事,卻仍讓她心底深處覺得有點不安的修為,也想要回那三十年的記憶,她是一個腳踏實地的人,實在不喜歡這種莫名著陸的感覺。

  面對天木真君那滿是熱切的眼神,左曉瑤絲毫沒有想要隱瞞的打算,相當坦誠得將自己認為那處清玄福地有異,所以費了不少勁也要進去一探究竟,在得知那些給整個修真界帶來危機的元力果然與那處神秘空間有關后,又是如何答應那老婦人的托付,冒著風險進入那玄福之門的事講了出來,當然,進入門內以后的情況她就是想講,也說不出來。

  唯一言不符實的地方,就是她將宿東也加了進去,不過宿東當時確實也在,雖然是在紫緣境空中,但偷換一下概念,左曉瑤還是毫無壓力的,只要并非全虛言即可。

  不過據左曉瑤猜測,來自昆侖界的天木真君肯定也知道玄福之內一事,這樣以來,也能明白她是真的沒有虛言。修為暴漲成正常,記憶悲催得沒了也是事實。

  果然,聽完左曉瑤的講述后,天木真君同情中帶著遺憾得嘆道“二位道友實乃有大機緣之輩,想那玄福之門。傳說就是上古時代,也是令人趨之若鶩之地,只要能有機緣進入那里,一切皆有可能發生,只是沒想到二位道友竟在里面渡過三十年,實在不知此行是福是禍!”

  見左曉瑤臉色難看,天木真君又不無安慰的補充道“不過料想二位道友此行既是為了兩界眾修,乃功德元量之舉,想必應當不會存在隱患才是,道友且放寬心。說起來,老夫能有今日,也是托二位道友之福,真是多謝了!”

  面對天木真君鄭重其事起身施禮的動作,宿東與左曉瑤立刻起身還禮道“道友休要這般客氣。世間之事自有其緣法。我們人微力薄,所能起到作用想必也十分有限,況且說來慚愧,這三十年來所發生的一切,我們可說都是毫無所知,得發離開玄福之門后,才發現我們的記憶都停在邁入玄福之門的那一瞬間,所以不僅沒有機會知道這世間變化,也根本不知自己曾經歷過何事,這天地元力到底是緣何方才恢復。何時得恢復,在下都不得而知!”

  “二位道友不必妄自菲薄,據老夫所知,古時雖有許多同道先后進入過玄福之門,出來之后盡皆失去與門內一切相關的信息,但其在門內停留時間從來都是九日,像二位道友這般一留三十年,若非是因這其中存在什么特殊原因,料想應當不至如此,二十七年前,此方世界內的天地元力一息之間恢復,想必離不開爾等當時在玄福之門內的努力,事已至此,多慮無益,還請二位道友休要掛懷,當以修行為重!”

  左曉瑤點點頭道“多謝尊者勸慰,世事難料,無論此行對我們而言,到底是福是禍,終究已經過去,再多懊惱,也無濟于事,只是在下心中如今最惦記之事,則為當年曾向那對祖孫許下的承諾,現在那二十年之約早已過去,失信于人,心中實在羞愧!”

  “前輩,您不用擔心,十年前,師傅曾帶我回去看過祖母,他們都過得很好,而且不愿意將那道大陣毀去,所以您根本不用愧疚,福生能有今日,能有幸入得師祖師傅門下,皆賴您的提攜與安排,福生感激不盡,請前輩受福生大禮叩拜!”

  當年六歲稚兒如今已然長大成人,看著隨丹宸快步跑進來的憨厚少年的干脆利索得跪倒在她面前,說完話后,納頭便便拜,左曉瑤一時有些怔忡,這便是王籽佳的曾外孫,五官面容與他曾外祖母有著三分相似,看向她的那雙又圓又大的眼睛炯炯有神,里面流露著誠摯的喜悅與感激,絲毫不存在她以為自己將需面對怨意。

  天木尊者師徒將他照顧得確實很好,左曉瑤心中頗感安慰,實不負她之前的那番苦心安排,但一想到之前,她心中就又忍不住泛出一絲苦意,可能她將需要較長一段時間才能真正適應自個少了三十年記憶的事實,像現在,她就很難適應幾天前的幼童已長成少年的事實的。

  幾天前!

  心中雖覺怨念頗深,不過隨后反應過來得左曉瑤還是立刻起身彎腰制止住尚在叩頭的少年道“你不用這么多禮,這些年來,身上出了點意外,總覺得前幾日方才將你送到此地,卻不成想,再見你卻已經長大成人,實在令我深感欣慰,尊者與紫堯道友大義,為這孩子多有費心,肖瑤在此多謝了!”

  “哈.哈.肖瑤道友此言差矣,此子乃是紫堯之徒,吾之徒孫,在他身上費心,自屬份內之事,怎需道友言謝!”

  自覺失言,左曉瑤拱手道“在下失禮,還請尊者見諒,只是為何不見紫堯道友,他助在下了去失信之憂,肖瑤實該當面道謝!”

  天木尊者揮揮手道“吾輩皆為世外的之士,何需處處拘泥于此等小事,不過是舉手之勞罷了,況以吾等之間的關系,自是完全不用客氣,只是多年不見,二位道友來訪,他理當前來招待,但因老夫晉階,定在十一日后舉行慶典,凡事皆須他的出面,此刻尚不在宮內,二位道友如今既然正巧趕上,老夫就在此邀請二位留住些時日,待慶典之后,再歸仙府如何”

  說完,他將目光轉移到宿東身上,相當客氣得道“老夫初晉成真界,尚有諸多方面不解,雖有先輩所存心得,卻多是些理論,不足以解惑,萬道歸一,不知老夫可否借機向宿道友請教一二”

  宿東點點頭道“當今世界,修為能到你我這般境界者,屈指可數,能有機會一起交流,互通有無,實屬機會難得,同時也是宿某的榮幸,道友不需這般客氣,算起來,若非我有這番際遇,其實與你不相上下,所以不必說什么請教,大家只是彼此交流而已!”

  “兩位當今修真界中頂尖高人聚在一起交流,我們這些后進末流即便有榮幸旁聽,想必也理解不了,所以在下就不跟著湊熱鬧了,我的隕仙島距此不過半天路程,待到慶典那日再前來道賀,也是相當便宜,就行暫先告辭了!”

  天木尊者已聽左曉瑤提到過,他們離開玄福之門后,便立刻趕到他這里,尚未回去休整過,所以并未多做挽留,甚至在面對丹宸與福生都要求跟著一同離去時,只留下因紫堯不在,需要直接負責仙虛宮諸事的丹宸,還準許福生同她一起離開。

  左曉瑤對此自然沒有異議,不管她適不適應,現實都已經注定,這時間確實已經過去三十年,她還有有些關心福生在此期間的生活經歷,而丹宸,有如今比她更看重他的天木尊者在,左曉瑤早已擺好自己的位置,不會越俎代庖,想必也因如此,天木尊者雖然丹宸愛粘她的行為看在眼里,卻并沒有太過阻撓或不滿。

  對福生,她自然也是同樣態度,既然他已有了師傅,本身也已長大成人,日后她自然同樣不會干涉他的未來,只是目前這回的情況不太一樣,哪怕僅為自己心安,左曉瑤也有必要表示一下關心,畢竟她當初是將福生暫先安置在仙虛島上時,本以為自己最遲也會在三五年內返回,可將之接回,并沒有像當初對待丹宸那般,是直接將他安置在天木尊者門下,責任與權利完全交付,這樣以來,再見面時,她可以對他表示尋常的關心問候,卻不能再自持身份處處干涉。

  實際上只花去不到小半天的時間便已帶著福生回到隕仙島上,可她尚未降下遁光,便已察覺到島上有人,且對方的靈識相當張揚,像是在警告所有過路者不許接近,這個結果令身為隕仙島無冕之主的左曉瑤頓生不快。

  她沒有那么強的領主意識,所以,她可以放任其他人在島上安戶落居,畢竟島上靈氣雖已變得愈發充沛,但仍然有徐亂,對有些修為尚低的修真者而言,并不適宜長居,凝丹階以上者,都有另尋其他海島的實力,大多都不會選擇已有高階修士落府定居的海島。

  因此,這些年來,隕仙島上的外來戶來來去去,長居不走都只有極少的那么幾位,顧慮著雖然很少在島上多做停留,但將府阺設在那里的左曉瑤,自是誰都不敢以島主自居,可她卻沒想到,由于她這次的久離未歸,竟落得個在自家門外被人警告外來者慎入的境地。

  在將整座海島罩住大半的法陣外降下遁光,看著一切刻有落仙島三個大字巨石旁立著的警告牌,左曉瑤心情十分糟糕,無論是誰做這等囂張霸道的行為,他都必須要為之付出代價才為,她可以不在意自己的宅居,甚至也可以不計較誰是島主,卻絕不容忍對方這等放肆行為,竟然將整座海島都禁為己有,當這島上無人了嗎!

  即便是元德尊者親自做出這等行為,她今天也要與之劃下道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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