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么樣,他們都是你親生爸媽!你不能這么對他們......爸、媽,你們怎么可以這樣?我說過的,有我和柳龍在,一定會養你們,讓你們安享晚年,你們怎么非要跑來找她呢?”
熟悉的聲音響起,令正打算離開的左曉瑤有些意外,微愣了一下后,看向剛辛苦從人群外擠進來,就要拉起王大雄夫婦的年輕女孩,只見她臉色漲紅,長得與自己相似的一雙杏目含淚,卻透著怒其不爭的惱意及倔強。
雖心中微動,但左曉瑤卻似笑非笑的撇向任女孩拉,也堅持不起,明顯是想從她這得到某些好處或承諾的中年夫妻,淡淡出聲道“他們當然要來找我,在他們看來,只要我礙于面子,隨手扔點好處,就夠他們享之不盡,只要他們能成為左氏的親戚,晚年就可盡享富貴榮華,還能讓他們的寶貝兒子過上比前兩年更侈奢的富二代生活,這些,是你和他們眼中的那個名叫柳龍的窮小子給得起的嗎?”
一針見血!
任王大雄與李萍臉皮再厚,心中的打算就這么被如會‘觀心術’般的左曉瑤毫不留情的當眾揭開,也止不住騰然變色,抬頭看向她的李萍甚至驚訝到忘了為制造氛圍而繼續哭泣,王昭娣的臉色也頓時有些不好看,哪怕她不像左曉瑤那般因生活經歷及環境而對人性十分敏感,卻也是很聰明的女孩,再加她對自家爸媽的了解,自然不會認為左曉瑤是有冤枉王大雄夫妻,甚至連大多圍觀眾人也已一改先前幾乎一邊倒的指責左曉瑤不孝的態度,稍看出端倪。
敏感的發現周圍情勢漸生變化,李萍突然加大哭泣的聲音,王大雄更是高聲道“曉瑤,你怎么可以這樣說我們,我和你媽都已經豁出這張老臉在這里低三下四的給你道歉了,難道你還要不依不饒嗎?不管怎么說,我們可是親親的一家人啊,誰要不信,我們可以立刻去做親子鑒定的!”
淡淡的搖搖頭,左曉瑤突然覺得自己為他們站在這里的行為都已經有夠可笑,難道是對那點血緣還抱有點期待,或者說是內心深處還在侈奢的想從他們那里得到一絲透著真誠的親情嗎?眼中迅速閃過一抹清明,頓時徹底失去耐性“隨你們想怎樣,恩斷義絕,這個詞是你們自己在電視上喊出來想要威脅我的,而事實上,從來都是我姓左,你們姓王,我過去不想與你們有任何關聯,可你們卻一再出賣我們間的那點血緣關系,但以后,你們再也不會有這樣的機會!”
見左曉瑤說完就轉身要往原宏欣集團總部大樓里走,背影絕然,想到剛才她最后看向自己夫妻時不帶任何情緒的淡漠眼神,隱隱知道這一次她是說到做到,李萍下意識的站起身大喊著快步撞向她道“我死,我死了,你就滿意了吧!”
可惜,在無人察覺的情況下,一道如水境般柔和力量卻擋住了她迅速撞向左曉瑤的頭,這一停頓,使李萍根本近不了已徑直向前走,對這一切仿若未聞的左曉瑤的身,落在外人眼中,倒成了她在惺惺作態的威脅人,神情頗為狼狽,頓時引起周圍眾人的轟笑聲,而連李萍自己也在懷疑剛才的被阻感是錯覺,是不是她潛意識中有意想停下。
眼看左曉瑤已在前來迎她的左氏幾人的簇擁下離開,即便再心有不甘,也只好作罷,準備隨因剛才沒拉住她,此時正緊緊拽著她胳膊,生恐她再做什么丟人事的王昭娣離開。
剛轉身沒走幾步,周圍眾人也沒離開太遠,只聽突然有一個聲音道“請王先生與李萍女士稍等,諸位也給做個見證,這是左小姐剛剛派下來的一份文件,因不想與你們有任何牽扯,只要你們二位發誓,一,王家任何人從此不再出現左曉瑤小姐眼前,不得在任何人任何場合再提起左曉瑤小姐的名字;二,王家任何人從此不再干涉打擾王昭娣小姐的生活,不再以任何方式強迫王昭娣小姐必須為你們提供生活所需;三,王家任何人從此不去打擾左氏.....左曉瑤小姐愿一次性付你們一百萬!”
迅速將所謂‘為女求情’一事拋之腦后,聽到這個帶眼鏡年青人的話,王大雄與李萍臉上立刻滿是喜意,只是在轉身之后,又有些不甘“血緣關系,豈是她想怎樣就怎樣的,這是對我們的侮辱......”
“既是這樣,抱歉,就當我沒說!”
見年青人道完歉后,毫不留戀的轉身就要離開,一點沒有想與他們討價還價的意思,李萍立刻道“等等,我們愿意!”
待二人照那份文件宣誓完后,本以為這樣就可以拿到錢,沒想到年青人隨后又遞上筆,讓他們簽下那份文件,感覺到周圍眾人透著鄙視的眼神,本想拿錢趕緊走的王大雄不滿的道“她說讓我們發誓,我們都已經發誓過,她還想怎樣!”
“左曉瑤小姐說了,誓言只對講信義的人有效,二位想拿到錢,還是趕緊簽吧。”
雖有些猶慮不甘,但一想到左曉瑤剛才那冷漠的眼神,王大雄夫妻還是拿起了筆,年青人將他們簽過的兩份文件收起來后,不屑的看了眼因得到那張百萬支票而忍不住露出喜色二人,年青人再次取出一張份文件道“王昭娣小姐,這是左曉瑤小姐送給您的新婚賀禮,請收好!”
自從聽見左曉瑤在那份文件中維護她的條約后,王昭娣一直都覺有些恍然,畢竟她比誰都知道自己的這對極品父母有多難伺候,如今又聽說待王家人向來冷漠的左曉瑤不僅知道她已與柳龍在一個多月前結婚,竟然會送新婚賀禮給她,而且還是厚禮,一套近一百五十平方的房子,比她爸媽第三次‘賣女’的錢多得多,一時之間,有些激動的情緒相當復雜,不知該說些什么“我.....她.....”
見本因王大雄夫婦在一旁想要看清王昭娣手中文件內容,年青人抬手扶了下眼鏡道“左曉瑤小姐還說了,這與二位無關,你們動輒打它的主意,都算是違反先前約定,在過去的這二十多年里,你們二位完全可以稱得上是她遇到的最極品、最不講良心道德的人,請不要試圖違反這份文件上的任何一條,否則,她是絕不會客氣的,若讓左氏律師團發出的律師函有被送上門的機會,送你們去與王昭楠小姐團聚,并不是太難!”
話音落,王大雄夫妻二人已是臉色青紅交加異常難看,聽到周圍傳來的譏笑聲與充滿鄙夷的奚落聲音,有心想要大聲呵斥他們,或拿左曉瑤的名頭壓這個年青人,卻又想起他們剛剛才當眾簽署下的那份‘賣女’文件,只好無奈的怏怏離開。
與此同時,坐在宏欣總部頂樓的貴賓室中,掃了眼帶著別有意味的笑容看向自己的左文婷,左曉瑤溫和笑道“交接已經完畢,文婷小姐還有事嗎?”
“曉瑤妹妹不必這么客氣,就跟你剛才在外面當眾宣稱的一樣,你姓左,是我們左氏的人,叫我姐姐就可以。”
親眼見識過王大雄夫妻的言行,更加確認左曉瑤的身份有多卑微的左文婷心情相當好,此時坐在左曉瑤對面,優越感更是高到無以復加,口中雖說著親切溫柔的話,卻如在施舍一般。
總算將宏欣集團順利解決,且還稍帶著將這個王家解決的左曉瑤此時的心情也很不錯,一百萬對如今根本不需要怎么花錢的她來說,真所謂是九牛一毛,但能換來那張徹底與王大雄夫妻絕決,成為他們第三次‘賣女’證據的文件,就算是花得值!
即便拿金錢打發自己親生父母的這一行為有夠可悲,可人家的目標只是錢利,對她這個血緣上的女兒根本沒情義可講,左曉瑤也無奈,之前‘賤賣’給蓋世的是她身為修真者的‘出場價’,而這次當眾‘賤賣’的是她的血緣關系,人同此心,誰也不想攤上這樣的父母。
蓋世偵探的辦事能力著實有夠強,而且里面可謂能人輩出,這是左曉瑤通過親身體會總結出來的經驗,若非有他們在暗處的幫助,哪怕她從柳成師徒三人那里得知宏欣的許多機密,也順利得知宏欣集團旗下諸多優良資產的控制方式,她也不一定以這種雷厲風行的手段迅速瓦解掉宏欣,直接將柳成名下的股份轉移到她名下。
想到在蓋世交給她的諸多信息中,有一條尤為重要,那便是左氏在下月十五日會召開一次族會,事關整個左氏宗族,而在所有左氏族支中,爺爺的父親是已傳承近三百年的左氏大家族的唯一嫡支,在這個重視出身的古老家族中,只有嫡支有資格居住在位處東南海域上的一座上小島上的左氏本家大宅中。
只有在每三一次的族會召開時,那些已被分家在外的族支中有身份的主事者們才有資格回左氏本家大宅,無論是住在本家大宅,還是能回本家大宅參加族會,都是一件令左氏族人頗覺榮幸的事,哪怕經過這么多年的發展,在有些族人心中,所謂振興家族或姓氏的使命及感責任感已不復存在。
但作為傳承已近三百年的左氏,不僅分散在世界各地的族支有許多,同時也因家族歷史確實能給大多族人帶來歸屬感與榮譽感,有許多族人都能仍保持著對代表著左氏宗族權威的本家大宅與族長的敬畏之情,使每次的左氏宗族大會的如開都很熱鬧,也很圓滿。
看著笑嬛如花的左文婷,左曉瑤卻突然轉移話題道“聽說,下個月就該是左氏本家定期如開族會的日子了吧?”
“當然,這次的族會還是由我祖父主持,場面大得很,十分熱鬧,曉瑤妹妹這次若有機會,倒可以跟我們一起去本家看看,聽說,這次的族會可能將有一件,事關我們左氏全族的大決定會宣布,會更加隆重的!”
提起這個,左文婷便目含期待,面帶自得之色,一副恨不得那一天早點到來的渴望毫不掩飾,顯然她口中的‘大事’可能會與她有著某種關系,或者說是帶來好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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