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的聲音,明顯是另一位‘老友’!
轉頭看去,只見已快步走到她跟前的趙景茹哭得好不凄慘,此時正淚流滿面的想要拉她的手,原本那風韻猶存的美貌不復存在,細膩有光澤的皮膚顯得黯淡無光泛著枯黃,且無數皺紋橫生,比一個月前的她老上近三十歲,如六七十歲的婦人一般。
抽回自己的手,左曉瑤淡淡笑道“趙阿姨這話從哪說起?我有對你怎樣嗎?為什么不放過你呢?”
抽泣聲略頓了一下后,趙景茹才哽咽道“曉瑤,過去是阿姨對不住你,看在我們這么多年的情份上,你就饒過我一回吧!阿姨都這么大年齡了,也不想別的,就想指望看著籽佳結婚生子,能安度晚年.....”
“阿姨是不是誤會什么了,誰敢讓您不能安度晚年嗎?前幾天見籽佳的時候,沒聽她說起啊!.....哦!我想起來了,籽佳是提起,您好像沾上什么傳銷案了,可您不是已經摘干靜了嗎?”
左曉瑤先是有些‘疑惑’,隨后才像是突然想起什么般的恍然大情悟道。
咬咬唇,趙景茹終于堅持不住直言道“曉瑤,阿姨是過去是做錯了事,可我從今以后,一定會改的,請你放過我這次,解我身上的毒,把那些被查封的財產還給我吧!”
緩緩斂起面上的笑意,左曉瑤淡淡回道“毒?您中什么毒嗎?說得好像還與我有關似的,可我們好像已有一個多月沒見了,而且,阿姨這話說得也太輕描淡寫了吧,您怎么從沒想過要放過奶奶和我呢,一個多月前,我就給過您機會,而您當時卻激動的再次爽快得將我出賣,看在籽佳的面子上,您現在還能擁有自由身,比起某些人,不是已經相當不錯了嗎!為什么還這么不知足,執著的想要得回那些本不該屬于您的東西,尤其還是找我這個被你出賣的受害者要呢?”
“我.....我要那些東西,只想留給籽佳做嫁妝而已,我就籽佳這么一個女兒,我就想讓她過得好些,曉瑤,求求你,籽佳要是知道,她一定也會很感謝你的。”
面上閃過一瞬遲疑,聽到左曉瑤再次提起王籽佳,又眼一亮,再次拉住左曉瑤的手,像抓住的救命稻草般的趙景茹情緒激動的道,不敢再提起她自己也沒根據的‘毒’。
可惜,此時對她已無耐心的左曉瑤只是抽出手道“你若想讓籽佳知道在過去的三十年里,你都有做過些什么,我是不介意的,還有,左叔叔是承你對奶奶曾有過的那么一兩分照顧之情,才將你保出來,可沒想與你舊情復燃,你別再跑去左家求,一次次的提醒左叔叔該‘感謝’你,是讓他發現了你‘干爹’派你接近他的真正目的,不得不跳海逃跑!”
身體微顫,趙景茹不敢置信的瞪大雙目“你.....你怎么知道?”
“知道什么?你干爹柳成?還是你先勾引左叔叔,在因意外發現真相的左叔叔逃走后,為完成柳成交給你的任務,又撘上趙叔叔的事?我為什么不能知道,我當然知道!不只這些,我知道的還有很多,比如,宏欣集團的股份怎么到了我手中.....為什么自從你干爹在那晚打電話告訴你,他在你之前的家所在的小區里等著堵我后,你這段時間怎么也聯系不上他!”
最后幾句是左曉瑤在趙景茹耳邊輕輕講出,心中頓時明白了什么的趙景茹臉色蒼白的快速往后退了兩步后,顫抖著手指著她道“你.....你.....”
因站的位置距她們有幾步遠,雖沒聽清左曉瑤最后到底說了幾句什么,竟引得趙景茹這么恐慌,但從她們先前交談過的話中,程洛已大致了知道了些什么,對前段時間因清宏藥業的傳銷案而在電視上露過面的趙景茹沒什么好感,哪怕他并不清楚前因后果“曉瑤,謝謝了,跟這樣的人沒什么好說的,你也早點回去吧,改天我和孔倩請你,就當是提前的喜宴了!”
“好,我等著,最近我會一直在S市的,打我剛才報給你的那個手機號就行!”
與程洛道別后,左曉瑤徑直轉身離去,一眼也沒看此時想喊她‘殺人犯’,卻又不敢的趙景茹,在她看來,對這個事實,趙景茹應該能早猜到有心理準備才是,卻沒想過,人家畢竟是真正的普通人,在類似‘殺人’這樣的大事面前,還是頗有法律意識的。
何況趙景茹完全算得上是親眼看著左曉瑤長大,怎么也想像不出素來性情溫和處處與人為善的左曉瑤,竟會有動手殺人的這一天,這個事實給她帶來的沖擊不可謂不大,卻不知人的潛在總是無限,當對生活周圍環境的認知發生天翻地覆的轉變時,沒有什么是不可能!
仍回到她租來的這套房子中,左曉瑤嘴角露出抹清冷的笑容,一個多月前,她還因付不起一小時十萬的租設備費而不得不決定承諾要出賣自己的勞力,如今,她卻是錢多到沒地方花,這之間差別不可謂不大,不管在哪里,果然唯有實力及資源才是資本,可惜這些普通錢幣對修真者無用,她可沒有想開當兌靈玉的當鋪的打算。
進入到紫緣境空中,將自己這段時間以來遇到的人與事都仔細梳理過一遍,細細分析過其中的得與失后,做好接下來的計劃打算后,左曉瑤這才開始再次投入到修煉中。
靈氣匱乏到幾近極致的大都市著實不適合修真者長做停留,唯有進入到紫緣境時,左曉瑤才可以放心呼吸,三十倍的時差十分驚人,但左曉瑤這段時間只有在晚上才能有時間進來,修為仍停在筑基階前期,但她丹田中液體已經相當凝實,只是已縮小至蠶豆大小的一團不規則狀東西,令她覺得自己體內有著使不完的力氣,比剛晉階到筑基時的狀態強上很多。
自從進入到筑基階后,左曉瑤便已得到幾種三品及四品丹藥的丹方,但因她之前在古玩城無意中購得石爐鼎勉強只能算得上是低品法器,用來煉制二品丹藥就已夠勉強,根本無法煉出三品丹藥,再加三品丹方所需要的主藥都是些珍稀罕見且對年份要求較高靈藥,以左曉瑤目前的身家,在無法使用竹樓后的那片靈藥的情況下,根本湊不夠任何一種三品丹方所需藥材。
想必這也是如今的修真界中,但凡出現對筑基階以上修為有用的丹藥,便會被賣出天價的原因,三品丹藥每每出現,更是能震驚修真界一時的‘大新聞’。
修煉起來,時間過得的很快,左氏族會召開在即,不管左文婷覺得有多難以理解,反正左正龍是相當熱情不忘叫上左曉瑤。
這次的左氏族會有大事將要宣布的消息,不只身為現任族長親孫女的左文婷知道,心中暗自猜測具體所為何事的左正龍也知道,但左曉瑤對左家原本的計劃安排沒有絲毫興趣,只是堅持背著個她不愿放下的包,面上掛著副溫和的笑容,不時點頭和眾多與會的左氏宗親們打招呼,不管有沒有人介紹,認不認識,有禮而又不失親切,反正這里的人們都這樣。
不僅古色古香的左氏本家大宅安置在這座面積不小的海島上,島上還建有左家宗祠,安有數百年來的左家歷代祖先們的牌位,幾十年前控制得還很嚴,只有包括嫡系在內的直系、在族中或支族中享有一定地位、為宗族立過功勞的所有族人們及他們正妻的牌位才能被放入這里,如今卻只要是族中有人過逝,都可將牌位送回宗祠,享所有左氏族人的祭拜,以增加那可憐的宗族凝聚力。
先由族長率領左氏眾族人先在列位祖宗牌位前舉行祭拜儀式,隨后就面積十分寬大宗祠大廳中聚會,同時在會上宣布宗族中的一些重大決定,這一流程走完后,才是與會族人舉行宴會聚餐聯絡感情的時間。
上次的左氏宗族大會中最被宣布的大事就是左正龍的回歸,雖盤子不小,直系旁支都發展得人多勢眾,但因左氏在近百余年來,一直走下坡路,若非有祖上留下的余蔭庇護,現任族長這一支還能勉強維持左氏宗族制度,真正的左氏宗族早已衰落凋零,盡失宗族凝聚力。
因此,帶著當時的思佳集團那個龐然大物回歸宗族的左正龍,在當時可謂是受到了極熱烈的歡迎,使部分因自家頗有資產而人心離散的支族自那之后,也因此而對宗族另眼相待,畢竟左正龍也屬責任族長這一支的直系,再加上如今被更名為左氏思佳近期做出的大動作,在國際上都有著不小的影響,使按時前來參加這次的左氏宗族大會的族人空前多。
看著這界族會的盛況,站在左文婷及幾名年輕人身前的兩名老者笑容十分燦爛,其中,那名滿頭白發,看起來七旬有余的老者笑得志得意滿,另一名看起來在六十歲左右的老者則笑得躊躇滿志!
時間到,諾大的宗祠中迅速安靜下來,在正前方那眾多牌位的映襯下,整個大廳中的環境顯得異常莊嚴而又肅穆,近五百多名左氏族人正列隊準備在族長帶領下開始祭拜。
其中雖是左姓男子占十之七八,但女子也有近百人,在數十年前,像這樣場合是斷然不出現的,所有能有幸前來參加族會的都只能是男性,女子絕沒這等‘榮幸’,但隨著如今的時代發展,講究與時倶進的現今,左氏宗族的族規顯然也有所放寬,雖仍不許嫁進左家做媳婦的外姓女子們與會,卻已允許左姓女子與會,畢竟在當今的社會大環境下,女子未必就不能做出一番能振興家族聲望的大事,左氏族中已有過先例。
按流程,正當現任族長左揚庭在置有擴音設備的臺上頌完贊詞,打算帶眾人行禮時,異變突生,空曠的宗祠大廳中,一個溫和而又堅定的女子聲音卻突然響起“且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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