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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四十章 死得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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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左曉瑤并不嗜殺,但這并不意味著她就是個心慈手軟的,在底線以內,她可以盡量容忍,超出底線,就必須要做好承受她的怒火的打算。

  生命威脅,惡意算計,都是她最討厭,也最不愿容忍的,實力相當時,她會當場就報,實力不對稱時,她會記在心里,以待來日再報,絕無輕輕揭過之理。

  無論樊家如何,對這些依賴樊家生存的人們來說,樊家必須是相當高大上,受他們敬仰尊崇的龐然大物,他們會為自己能夠平安生活在賴家的庇護下感恩,所以,左曉瑤沒想過上就滅人家族,毀人宗祠,將樊家徹底打下高高在上的神壇。

  那樣的血腥殘酷之舉,等于是在用對方的錯懲罰自己,牽連自己,身為修行者,要重因果,若是為了對她自己并沒產生太過惡劣的后果,造下無端殺孽,虧的是她自己,左曉瑤當然不打算做這種賠本生意。

  冤有頭,債有主,左曉瑤要找是所有知情并涉及那場陰謀的人,至于樊吉,當然是首當其沖的頭一個。

  在樊仙城停留近半年,就成功等來目標人物后,左曉瑤才正式開始自己的行動,一出手就讓樊吉毫無反抗之力的被控制。

  “你是什么人?”

  君賜界中,樊吉仙座滿眼驚慌,卻又努力故作鎮定,極力相要掩飾自己的失措,他不明白,眼前這名陌生女子看起來修為也不過地階二品罷了。與他不相上下,為何自己在其面前毫無還手之力,之前的那道致命威脅感從何而來。

  “樊吉仙座。你好好回憶一下,就該知道本座是誰!”

  說著,左曉瑤的面容就漸漸發生變化,恢復成原本的模樣,令樊吉仙座臉色大變,透著無法掩飾的難以置信,驚喊道。“左曉瑤!你怎么在這里?”

  樊吉不需回憶,就知道左曉瑤。因為他們在虛仙分殿剛見過不久,對方還與他的老對手一起奚落過他,令他氣恨難平,再加上左曉瑤還一直都在其家族的通緝名單上。這次回族,他的主要目的就是請兩個幫手一起去逍遙仙域捉回此人,沒想到他回族的目標還沒來得及說,對方竟然已經等在這里了,而且還是這么一副興師問罪的模樣。

  心思微轉,面上不露,樊吉笑容滿面的回道,“何需回憶,在下與左道友不是剛分開不久么。雖說你我之間略有小隙,可是,生氣的也該是在下才對。左道友還這么不依不饒的找到在下老家來,而且還如此突然的對在下出手,實在不知是何道理”

  神情悠然自得的端起素靈送上的茶,左曉瑤仿佛絲毫未將對方的話聽在耳中,令被藤條束縛在地的樊吉有種大禍臨頭的直覺,卻又不明白左曉瑤一個雖然靠上黎昊與白遲。自身卻一無根基二無實力的女子為何會給他帶來這種奇怪感覺,讓他想將之當作錯覺。卻又想到自己此刻似乎還在別人的掌控之中。

  寂靜的簡陋小院中,因為太過寂靜,顯得氣氛更為凝重,也更令樊吉心中生出惶然,勉強的扯著嘴角笑道,“左道友,我們之間是不是有什么誤會?請你放心,在下只是與黎兄、白兄他們口頭上打打官司,并無怨仇,對左道友,肯定也沒有存在壞心,只是開開玩笑罷了,還請左道友大人有大量,莫要計較,更何況,在下也沒討到便宜啊!”

  說起這個,樊吉就覺滿腹怨言,這次受召前往虛仙正殿時,又遇上百年來聲名更上一層樓的黎昊與白遲,發現他們的修為都已到地階五品,將好不容易追近的他又甩得更遠,心中羞怒不已,卻又拿他們無可奈何,只好拿跟在他們身邊,修為最低,卻同樣讓他嫉恨不已的左曉瑤出氣。

  在他看來,他們樊家已經查清來歷,確定無根基背景的左曉瑤肯定這些年是躲在那兩人的庇護下,才能安然恙的成功避過他們樊家的大力搜捕,而且還在他們的幫助下,才會修為激增,晉至與他相當的地步,之所以如此,自然是因她搶了他們樊家布局多年所謀求的華夏秘宮中的寶貝。

  可惜,他的挑釁與譏諷,在三人的合力反擊下,不僅沒能取得應有的效果,還成了他自取其辱,當著大庭廣眾之下很丟了次臉,氣恨難消之下,他才會立即從虛仙分殿直接返回宗族駐地,卻沒料到,還沒踏入自家大門,就在家門口被人給劫到這處奇怪地方來了。

  雖然不清楚虛仙分殿所發生的事,左曉瑤卻不難從樊吉的話中猜測出大致經過,左三的伶牙利齒,她是知道的,有她過的記憶,左三自然還記得當年初次應召去虛仙分殿時發生的事,以及她在交完那趟任務后的遇到的事情,對樊吉當然沒有好感,她若知道‘華夏三真’事件也是其家族一手炮制,估計會對樊吉更不客氣。

  “樊吉,給你一個機會,如果你的回答能讓本座覺得情有可原,本座就放你一馬,如果你說不出個一二三,就該你為自己再三招惹本座付出代價了!”

  難道她已經知道了?

  怎么可能?就憑她怎么可能會知道他們樊家的事,莫非又是黎昊或者是白遲幫她,他們是什么關系?

  樊心中充滿怒意,算起來,他們樊家與黎家、白家,都算得上是世代姻親,哪怕樊家已經聲譽下降,他們也不該為了一個不知哪來的外人出賣他們樊家吧。

  左曉瑤不知道對方心中存在什么齷齪心思,見他一直沒有反應,有些不耐煩,“想好了沒有,再拖下去,就莫怪本座不客氣了!”

  “還請左道友莫聽小人挑撥。在下也就見過左道友兩次,言語上若有不當,還請左道友大人有大量。原諒在下一回,日后定有厚報!”

  這種服軟的話,樊吉說得屈辱不已,可他自己現在落在對方手中,沒有還手之力,唯有暫時放下驕傲向對方討饒,哪怕心中恨得咬牙切齒。

  左曉瑤淡淡掃了眼這位不見棺材不掉淚。到現在這份上,還不知道輕重。以為她懼樊家之勢,不敢真拿他怎樣嗎?

  “既然樊吉仙座健忘,本座就自己來了取了!”

  話音未落,確實在賭對方不敢真下死手的樊吉就覺那種致命威脅再次浮再。而他整個人卻如被定住一般,連思想都停止,沒有任何還手之力,只能任其為所欲為,隨后,他過往的記憶就如翻書般一幕幕劃過,直到數日過后,左曉瑤才收手。

  剛恢復自主權,樊吉就目眥欲裂的嘶吼道。“賤人,你對我作什么了!”

  身為修行者,身為一個不知對多少人施展過類似手段的上位者。樊吉并非不知發生何事,而是不敢置信,他怎么也沒想到,自己堂堂樊家嫡系子孫,竟讓眼前這名無名小卒給讀走記憶,這等奇恥大辱。讓他羞怯難當。

  “啪!”

  回應樊吉的先是由元力凝聚的一巴掌,隨后。左曉瑤冷笑著回道,“明知故問,本座既然找上你,你以為,你還有活著回去的機會嗎,還真看不出,你樊七公子也有如此天真的時候,風水輪流轉,你草菅人命的時候,怎么也沒想到自己將來有朝一日,也會落得如此地步吧,真當你是樊家七公子,就能為所欲為,就能惡貫滿盈到讓人想要寬恕你,都找不到理由的地步嗎?”

  事到如今,臉色灰敗的樊吉如何不知對方的實力遠在自身之上,而且是真正沒將他樊家放在眼里,“你想怎樣,殺了我,你也逃不掉,老祖他們一定不會放過你的,到時候,誰都救不了你!”

  “殺你那也太便宜你了,你沒聽說過什么叫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么?還有,收起你的齷齪心思,我左曉瑤從來靠的都是自己的命,因為我命大,我運強,我自身實力強,所以我才能一再躲過你們的算計,哪怕流浪異域,也能回來找你們算帳!”

  想起在虛空通道里差點隕落在虛空風暴中時的絕望無助,想起在陰陽無極海的中掙扎求生的艱辛,在異域步步算計,如驚弓之鳥,最終不得不深入龍龜山脈苦修,通過生死苦戰激發自身潛力,以求盡快增加實力時的不容易,等等。

  哪怕從自身來講,都找不到原諒始作俑者的地方,更何況這樊吉,以及其背后的一些族人為了自身前程犯下的血腥罪惡,說是十惡不赦也毫不為過!

  透著森森冷意的話,一個字一個字敲打在他的心上,樊吉心中充滿恐慌,直到此刻,他才真正意識到自己在劫難逃,對方是真的想要自己的命,真的不懼他們樊家,要與他們樊家扛上,而且還有底氣與實力,雖然他實在想不明白對方的底氣與實力到底從何而來,他們樊家,可是連那些大家族就都不敢挑釁,那些頂尖大族,都不愿直面其鋒,收中忌憚的龐然大物。

  也正因對自家實力很有信心,他們這些族人在外行事才會肆意了些,卻沒料到竟會招惹到這么個古怪的瘋女人。

  如今形勢比人強,力爭活命之機,才是當務之急,樊吉收起滿心的怨恨與不解,低卑的懇求道,“左道友能有如今這成就,想來也跟您得到的大機緣有關,雖說你我之間有舊怨,可到底在下與在下家族并未給道友帶來什么損失,還請道友放過在下這一回,在下可以發誓日后可尊道友為主,聽候道友差遣,絕不會有任可違背!”

  “這么說來,你是認為本座能有今天,還應對你們家的算計感恩戴德了?”

  “不敢,不敢,在下只是希望道友能給在下一個改過悔新的機會,在下再不敢了,絕不敢了!”

  左曉瑤淡淡冷聲道,“早知今日,何必當初,跟你費話這么多,不過是為讓你死得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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