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又一次規模更大的晉階大爆發,渡劫者多達一百零三個,其他還有些為數不少,卻并不那么急的,并沒有參報名,哪怕他們也已觸及到晉階邊緣,各項條件都能滿足渡劫所需。本書由 之所以拖到一百多年后,積下這么多妖一起渡劫,全因左曉瑤的一點私心,這么多人相繼晉階渡劫,就算是傻子,也能察覺到這其中透著詭異,更何況那些一個比一個精明的修行者,這種行為,實在太炫,太引人注目了。
而她又不想招來無謂麻煩,才會心存一個跟誰都沒提起過的計劃,趁此界沒有能給他們帶來威脅的存在,確定好離開方式后,再安排眾妖盡量都在此域渡過第一重渡,這樣以來,哪怕修行界心存什么想法,也沒機會對他們采取什么行動。
如今想想,也幸虧沒有對人提起,所以現在倒省了解釋,既然要做好需在此域長久生活一段歲月的打算,就不能再顧慮太多,哪怕因此而暴露眾妖身份,引來危險,那也是他們需要承擔的劫數,該做的,她已經努力過。
亂木崖的元氣雖然充沛,但其中那些陰雷屬性的元氣不是吃素的,弄不好,會助長劫雷之威,所以,眾妖,包括她自己在內的渡劫地點,仍被定在萬祖山域那塊故地。
雖然相較于修行界這端的萬祖山域,那里的元氣環境多有不如,但那里有個旁處無法比擬的地方,在歷經五十余木妖渡劫后,整個環境都變得相對有些特殊,不僅那片土地在經過大量仙元氣、木元力,以及劫后點點清光洗禮后,變得仙元氣更為充沛,甚至連那里那些一茬接一茬得被劫雷毀去,隨后又重煥生機的林木,都變得有點抗雷。通過生生不息大陣產生出的木元氣越發充沛,也就亂木崖堪與之相比。
所以,難得被培育出來的一塊渡劫寶地,左曉瑤從沒打算放棄。上次渡劫完成后,將之以法陣掩蓋,雖然想要破除法陣,對高階修真者來說,都不算太難,只是為了聚元、護元,以及宣告那里有主而已。
時隔一百多年再次來到這里,這片山域發生的變化還是相對較大的,眾人剛一入內,就能感覺到。內里的元氣豐沛程度,遠超他們上次離開。
雖然做好有可能會因此事,被修行界發現端倪的心理準備,但是,能瞞得久些。左曉瑤還是希望能夠瞞得更久些,囑咐仙陣做好防窺探與突襲的準備好,一百余位妖的晉階渡劫正式開始,按過去的經驗算,在基本不間斷,陸續渡劫的情況下,共需歷時九到十年的。足以令整個修行界都為之感到震動。
對此,左曉瑤已經不在意,她有讓眾妖承擔風險的準備,就有讓任何令眾妖遭受兇險的對手為自己的行為買單的實力。
處境大變,心態也很容易跟著發生變化,此時的左曉瑤已不再是之前那個只想安然待到自個離開。不想在此界留下太多恩怨糾紛的木仙宮宮主,哪怕她同樣沒想過要與本土修行界爭權奪利,卻不介意必要時,展露他們木仙宮的銳氣,掃平木仙宮在修行界生存修煉的阻礙與潛在危機。
如今這一百余位木妖的渡劫。只是一個開始而已,至于以后形勢會如何發展,就要看修行界是否夠聰明,不主動挑是生非。
有谷鶴的慘痛教訓在前,哪怕這回是多達上百位的木妖相繼渡劫,眾妖也不敢有絲毫的疏忽大意,且眾妖并非像之前般,在渡劫時都聚在一起,排對等候,而是根據眾妖的情況排好日期后,讓部分時間上不方便的妖們在排到自己后,通過傳送對符往返其歷練地與渡劫地。
這注定是次將會引起修行界全部目光的渡劫盛會,在盡可能的情況下,左曉瑤不愿過早暴露傳送對符的存在,所以,她本就在有意無意間放出個信號,那就是,沉寂一百多年,平日里很少有出入的木仙宮突有大動作,一次出動一百號人左右。
再對應之后的百妖渡劫,讓人以為木仙宮門人確實一直都在亂木崖,而不會聯想到那些在修行界各地從事各行各業,身份不一的眾妖,不惜為此多耗費數百張傳送對符,反正在過去這一百多年里,左曉瑤積攢了不少這種方便實用的對符,完全承擔得起。
若說百妖渡劫給修行界連七祖師在內的眾修帶來的是巨大震動的話,有過之前那五十余妖在五十年內相繼渡劫的經驗在前,他們接受得還算快的話,臨到左曉瑤渡劫時,所引發的天地異象之壯觀,足令其舉界驚惶。
就連守在旁邊的石松眾妖,也覺不可思議,畢竟他們比誰都清楚,自家主人渡的是晉升地階虛仙的劫,而非這般不下于晉升天階的劫,當頭罩下的便是紫火天雷,極為兇悍,無論他們的本體,還是妖元體,都不敢沾絲毫。
劫雷的威力之強,左曉瑤周身的威勢之大,都令同樣身處擴大涵蓋范圍的仙陣中圍觀眾妖們,尚未渡劫者被迫退出數千里,哪怕是石松他們這種已晉階成功者,也抵抗不住,退出千里以上。
這一切,令跟著離開修行界,很想找個地方近距離旁觀的眾修更加心驚,釋出元識也不敢接近,再加上有仙陣相助,就連同樣守在附近的七大祖師,也窺探不出渡劫者到底是木仙宮中的哪位,竟隱藏如此之深,令他們毫無心理準備。
此刻才深深意識到,對方的實力已經強大到令他們想仰望都不及地步,在這等強大的實力下,他們的一切心機謀算都顯得太過蒼白,不得不低下自木仙宮入駐后,他們一直抬得挺勉強的頭。
如此以來,倒不如好好做個觀摩者,爭取從中得到些于自己有利的經驗,放下心頭最后那點不甘后,眾修幾乎都不約而同得這般打算著。
在沒讓仙陣幫忙的情況下,以自身成功抗下前幾道劫雷,此時周身都充斥著劫雷之力的左曉瑤并不知道,一直對木仙宮不服氣的眾修竟因她的渡劫。突然放下一直以來的成見,開始正式接受他們的存在,就因她這番渡劫,讓整個修行界感受到的壓力太大。
不管怎樣。這都是件好事!
有鑄元鼎配合供應海量仙元力以及木元力,左曉瑤渡劫時,連仙元石都不需要,令不知內情的眾妖羞慚不已,同時也敬佩不已。
平時在亂木崖中修煉的陰雷屬性元力,都被納入草木神訣所修元力那邊,這次這些劫雷之力,則被再次沒入無名法訣所修丹田元力中,令這些年都不曾增添過新雷力的丹田元力,再次被侵染上一層正在逐漸加深的紫雷之力。
這也是無名法訣的神奇所在。同時,還要感謝的是鑄元鼎的超強威力,劫雷之力暴亂而又強大,且是強勢來襲,左曉瑤自己能夠通過無名法訣乃時煉化的。只有其中一小部分而已,大多部分都被鑄元鼎接手后,轉化成精純的帶有紫火天雷屬性的仙元力,幾乎不需通過無名法訣煉化,就能直接納入丹田。
由于鑄元鼎的屬于超脫天地之外,不受法則所束的存在,且與左曉瑤的丹田血脈相融。無論是圍觀者,還是天道所感應到的,都是左曉瑤憑自身之力對抗劫雷,并沒有依靠外力,因此,劫雷只是常規性增強。并沒有成倍翻番。
只是即便如此,那一道比一道威力更強的劫雷也足夠令人心恐怖,到最后,竟是連天階渡劫出現機率都很少的紫陽天火劫,雷主破壞。火主毀滅,就連仙陣都覺不安,好在直到此刻,左曉瑤都沒有讓它出面幫忙阻攔的打算。
紫陽天火,與鑄元鼎中的曜日之力有著異曲同工之處,只是曜日溫和,主凈化,紫陽天火,乃是由朝陽初生,紫氣東升時的紫陽之力凝聚,若非修煉有特殊功法,一般人絲毫都不敢冒然煉化,更別提由大量紫陽之力凝聚成的天火,威力更加強大,想同的是,都具有凈化之力。
此劫的出現,不止眾妖頓時提起心,就連修行界中眾修此刻也心情復雜,他們既希望能夠親眼見證一個天階強者的誕生,給自己增添信心與努力方向,又有點陰晦心思,希望對方隕落,這樣以來,他們就不必這般恐懼木仙宮強悍到令他們完全無法比擬的實力。
經過之前的劫雷,左曉瑤雖自負自己的身體強度再次被提升不止一兩個臺階,但面對紫陽天火劫,她也不敢認為自己再敢如之前般以身體硬抗,之所以沒有用任何手段抵抗,完全是因為丹田中的左鼎天對其相當歡迎。
“鼎天,它快要落下了,你可要反應更快些,要不然,我可就玩完了!”
“你放心好了,我一定不會讓你受傷太厲害的!”
事實證明,鑄元鼎在大多情況下,都很靠譜,可他到底無法萬能,偶爾還是會掉鏈子的,在圍觀眾妖目眥欲裂的情況下,左曉瑤周身都已燃起熊熊紫火,青色木系元力一閃而過,更加大火勢,只好放棄以草木元力給自己療傷的打算,極力運轉無名法訣,試圖將紫陽天火壓制到鑄元鼎中。
可惜,鑄元鼎中的小家伙此刻才意識到紫陽天火與此火天雷之前巨大差距,他也有些消化不良,接收不了余下部分。
越到關鍵時刻,自個越不能掉鏈子,左曉瑤只好努力的自行消化這鞋出她接受范圍的東西,通過無名法訣陸續將那些天火趕進丹田,以浸染有紫火天雷的元力將之團團束縛,避免那些在她體內亂竄的天火再帶來別的傷勢。
直到烏云散盡,升起,天空中出現龍吟鳳鳴,仙樂陣陣,鶴鸞齊飛的天地異象,灑下無數淡紫色清光,這場險之又險的渡劫進入到尾聲,那些紫陽天火才被左曉瑤盡數收入丹田,當然,這并不意味著成功消化,而是暫時將之束縛,可以留著慢慢消化!
左曉瑤在眾妖敬仰不已的目光中笑容燦爛,除了她自己,也就左鼎天知道,她之前也冒了一次險,性質比谷鶴那次還要嚴重得多,可能會造成的危害也大得多,雖然最終以她看似絲毫沒有受到損傷作為結局。
可個中滋味,也就她自己深有體會,若非她的身體充斥著紫火天雷力,被雷力所復凝煉過,對紫陽天火有一定的抵抗力,她早已在那紫陽天火的燃燒中直接化作灰燼,而這,實在不是什么好榜樣,所以她并不打算向任何人提起,哪怕接下紫陽天火劫并非她的主意,可事是她自己干,就已足夠說明問題。
想起丹田中的那一團紫陽天火,左曉瑤就覺頭大,還渾身都痛,連那些生機勃勃的清光都止不住的那些針刺般痛,恨不得左鼎天趕緊化出人形,能讓她狠揍一頓,以消其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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