遭遇過獸潮,走過沙漠,歷過嚴寒,不知自己身在哪層,但有前三層的經歷,對自己接下來即將面臨的第四層考驗,輕裝上陣得左曉瑤已經做好心理準備。
世事難料,這些都只是滿懷著信心與期待,堅定得邁入通往上一層禁制時,左曉瑤心中的想法。
如今的現實是,沒有第四層這里到底是哪里沒有人能給她答案,空曠的廣場,毫無人氣,正中這處巨大的法陣,透著懾人威壓,周圍空氣中充斥的元氣,與她之前經歷過的三層空間完全不同,這是一種令她感覺有點熟悉,對她卻意外沒什么影響,在八方天域中,卻極不受歡迎的元氣,不怎么愿意承認,左曉瑤也知道,這極有可能就是足以令修行界中人聞之而色變得魔氣,且是真魔氣 左曉瑤很希望這是她在巨塔中所需面對的第四層空間,這里的一切,都不過是第四層的考驗,或者,她希望這只是一趁境,只要她能成功掙脫,就不需面對這處詭異的環境。
可是,那法陣,以及隨著她來到此處,就突然清醒,正通過心神表示自己不愿呆在芥子空間中得小白團,則在提醒著她,這里的一切,應與巨塔無關,眼前這個巨大的法陣,左曉瑤并不陌生,雖然這是她第一次親眼所見。
這,正是她心心念念的跨域傳送陣 哪怕在此之前,她只是從法陣圖鑒上看到過圖案,從不曾親自見過實物,也十分肯定這就是跨域傳送陣,可是,它到底是不是她苦心所尋的,就不一定了。
多年夙愿突然就這么以這種,令她措不及防的方式出現在自己面前,左曉瑤不只沒感覺到天掉餡餅。還剛好砸在她手里的喜悅,只覺惶恐不已!
這真不是她膽小,也不是她顧慮太多,這里所彌漫著的特異元氣告訴她。這座傳送陣所通向的那端,絕對不會是她所想去的地方,但在這處空曠的廣場上下周圍都找不到任何出去的方式,元識也無法滲出這處空間后,左曉瑤只能將離開希望寄托于這處傳送陣。
此時,左曉瑤已無從得知,當年在修行界中頗有地位,聲譽頗高得美人宮中,為何會有這么一處傳送陣,但她知道。興許,那美人宮中一干門人的突然消失,極有可能與此地有關,就不知原因何在 然而此刻,左曉瑤已顧不上去關心那些過往。哪怕那些過往跟她此刻的處境似乎有著關聯,現在對她而言,最重要的是需要考慮,是否要啟動這個傳送陣,面對傳送陣那端不可知環境。
周圍這些疑似真魔氣的元氣對其他修仙者而言,意味著災難與絕境,對修煉有無名法訣得左曉瑤而言。則是強橫到完全可以將這些元氣當仙元氣般煉化吸納,身處這等環境中,也相當自如。
取出那枚雖已被她研究透徹,卻在短時間內注定沒有能力親自繪制的古傳送符,左曉瑤眼中閃過一抹堅定,與其被迫去賭踏上這處透著詭異的傳送陣后。將會面臨怎樣的一個新環境,倒不如耗掉這枚珍貴的古傳送符,賭賭自己的運氣。
想到這里,正打算往傳送傳符中注入自己元力,左曉瑤只覺眼前迅速閃過一道白芒。徑直往那傳送陣中躍去。
“白可!”
剛叫出這一聲,還來不及多說什么,就有一道道如水波般得元力瞬間向她襲來,一切都發生在數息之間,隨著左曉瑤與小白團的身影完全消失,周圍那些被左曉瑤視為真魔氣的元氣也已被消耗一空,空曠的廣場上,只剩下那巨大的傳送陣上繁復的陣紋還有絲絲波動,只是這點不起的細微波動,也在隨后跟著完全消失,連同那仿佛被從地面上清理掉得整個傳送陣一起。
原來,這是一處消耗性的傳送陣,外觀相似,但內在原理卻與傳統傳送陣的構筑完全不同,是由陣法大能將傳送陣繪制在特制卷軸中,一旦經過元力激發,就能立即使用得傳送陣,根據不同品階或是使用需要,傳送卷軸所能傳送出去的距離長短不一,可使用次數也不等,一般來說,最多不會超過五次。
而廣場中的這處傳送陣從表面上看,與傳統傳送陣沒有區別,那是因為,多年以來,曾經的卷軸已經化作充斥在那處空間中的特異元氣,僅剩一次傳送能力的法陣才會就那么如同本身就被繪制在那處地面上般,看上去平淡無奇,那處極為封閉的空間制止了那些元氣的消散,才會在小白團觸動法陣后,以左曉瑤根本來不及反應的速度迅速進入傳送模式。
完全不需像傳統傳送法陣那般,傳送陣的每次啟用,都需消耗仙元石,傳送距離越遠,仙元石的消耗也越多,只因傳送卷軸已將每次傳送所需元氣算在制作成本中。
原諒左曉瑤的孤陋寡聞,她雖識得傳送陣的模樣,卻從未聽說過這里邊竟還這般大有文章,畢竟這類傳送卷軸的制作所需精力與花費,遠在傳統傳送陣的造價之上,哪怕經濟上很不實惠,卻比傳統傳送陣方便實用太多。
也就是在遠古那個資源豐富的時期,才會有人或是為了自己防身、或是庇護自家后人晚輩,以及一些特殊用途等各種原因,愿花大心力及無數珍稀資源制作它們,存世極少,又因屬于消耗品,幾乎沒傳世之作。
無數歲月流逝,隨著遠古那個輝煌時代終結,這種令人驚艷的傳送卷軸也隨之退出歷史舞臺,制作工藝更是從此失傳,成為上古時期傳說中的存在,傳送符的誕生源頭,到如今,就連那些屹立在當今修行頂端得那些大能們,也根本不知在久遠以前,傳送陣還可以另一種方式存在。
如今,左曉瑤就這么不知不覺中,很榮幸得體會了一次傳送卷軸的威力,雖然她若能有選擇的機會,她根本不想體會。
同樣是以‘傳送’二字為名,符與卷軸之間的影響力,那絕對是天差地別,無端被卷入傳送通道中,若非有那枚自動跑出來的‘挪’字令牌將她與罪魁禍首小白團護在一層光罩中,左曉瑤毫不懷疑自己早已不是被沿途那姓間壓力擠壓成肉餅,就是被那空間風暴絞成肉渣,極速之下,面任何危機,她都毫無反抗之力。
再次重新體會到腳踏實地的感覺,左曉瑤顧不上感慨這一路的兇險,握住隨著傳送結束,周圍的傳送力消失,再次恢復它那平淡模樣的‘挪’字令牌,警惕得打量周圍環境,同時,她也注意到,在好剛一站定的剎那,自己腳下的傳送陣竟然瞬間消失,看上去與周圍地面沒有任何區別。
直到確定這片環境相當安寧,沒有任何危機后,左曉瑤才有心思關注傳送陣的事,原本她還想著,這傳送陣算是一條退路,身不由己被傳過來后,大不了再傳回去,有古傳送符在手,離開那片詭異的空間應該不成問題。
可是,任她再怎么努力尋找,也找不出這里有任何傳送陣存在過的痕跡后,左曉瑤只能死心放棄自己的如意算盤。
雖然心里感到非常的莫名其妙,怎么也想不通她剛剛還用過的傳送陣怎么突然消失了,而且還消失得非常徹底,卻不知這里不過是傳送卷軸的一個定點方位罷了,連送她來此的傳送卷軸都因耗盡所有元力已經徹底消失,她自然找不到傳送陣存在的絲毫痕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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