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時捷在川流不息的車流之中輕盈游弋,齊冬冬對著后視鏡梳弄著自己的秀發。
“冬冬姐,那個家伙是什么來頭?”
小宇臉上的笑容不在,反而充滿了一種難以言喻的乖戾,不同于總是嬉笑怒罵的鄭欽安,這個本名叫做蘇翟宇的男生,更有種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的高傲,和剛剛笑容燦爛的男生,判若兩人。
齊冬冬輕輕抿了抿嘴,絲毫不奇怪的看了蘇翟宇一眼,蘇翟宇的性格,齊冬冬很清楚,除了高傲一點兒,不顧別人感受一點兒之外,真的很好,最起碼這個男生不會像是那幫二世祖們開著這樣一輛拉風的保時捷去泡妞,在齊冬冬眼里,只要不禍害女孩兒的家伙,都是好孩子。
“不知道,應該沒什么來頭,小氣巴拉的。”
齊冬冬撇了撇嘴,紅潤的嘴唇,在這個煙視媚行的妖艷女孩身上,如同紅酒一般令人迷醉誘惑。
不過,蛇太艷難近,花太艷難活,這個女孩兒卻能保持其旺盛的生命力在眾多公子哥二世祖圈子之中游刃有余,也不得不說其實這個女孩兒還是有一套的。
蘇翟宇唇角兒微微上揚,輕輕點了點頭。
“勸你不要耍什么心思,雖然小司徒很單純,但是這個丫頭卻很敏感,比你我想象的都要敏感精明,小心得不償失…”
齊冬冬拿出口紅來輕輕抹了抹本就嬌艷的紅唇,然后上下用力抿了抿,輕輕搖了搖頭說道。
“我知道…”
蘇翟宇點了點頭,他早就摸清楚司徒風鈴的一切,家庭背景、性格愛好,甚至那蒼白的如同一張白紙的感情經歷。
也正是因為如此,蘇翟宇覺得,這個女孩兒才是自己生命中的真命天女,沒有之一,為了她,蘇翟宇覺得自己可以做任何事情。
真的,任何事情。
“不管怎么樣,出現在風鈴身邊,他就是我的敵人。”
蘇翟宇輕輕蹙了蹙眉,蛤蟆鏡之后的眸子看不真切,腳下一轟,保時捷發動機那極其特殊的轟鳴引得路人紛紛圍觀,甚至有司機不顧行駛中,拿出手機來拍照。
銀色的跑車在陽光之中,好像劃過所有人內心的一縷亮色,在所有人都唏噓感嘆之際,飛速駛出眼簾。
而遠在跑車之后的一輛白綠相間的出租車上,徐少飛和司徒風鈴坐在后排,徐少飛輕輕靠在座椅上,微微閉著眼睛,腦中在迅速的思考過濾這個從未在記憶當中出現過的家伙。
按理說,依照徐少飛的圈子,在這個時候的衡南出現一輛保時捷,尤其是車主還是和自己一樣的同齡人,他應該會很清楚的,只不過在腦中,過濾了前生今世的任何信息,也沒有一絲關于這個蘇翟宇的片段。
司徒風鈴扭頭看著徐少飛,略顯蒼白的臉龐仿佛散發著一種無言的光輝,這個女孩的肌膚是徐少飛見過最純澈白皙的,纖細腰身因為習慣的原因筆直的坐著,無形中那種清純文靜的感覺,便漸漸的蔓延開來。
甚至連司機師傅,都多次在后視鏡當中偷偷打量這個無論從任何方面,都堪稱完美的女孩兒。
司徒風鈴俏臉兒之上沒有什么表情,那淡淡的如煙峨眉,卻輕輕蹙著,有種西子捧心令人心疼的感覺,但實際上,這個女孩兒強大的內心,卻根本不需要任何人的保護和心疼。
徐少飛睜開眼睛,扭過頭來看著司徒那副略顯憂愁的模樣,心中卻很明白,肯定是這個女孩兒覺得自己可能會吃虧吧。
徐少飛輕輕聳了聳肩,眸子當中,閃過一絲玩味。
或許自己前世太坎坷了,重回十年之前,卻一帆風順,是該有人讓自己清醒清醒了。
面對張東林,面對楊柏,甚至面對那個至今還躺在醫院被護理的陳友坤,徐少飛從沒覺得自己處于過下風,畢竟他有后世十年的閱歷以及眼光,對于某些事情的發展方向,有種先知先覺,是以徐大少可以毫無顧忌的大鬧敦煌酒店。
可是這個叫做蘇翟宇的男生,卻好像一張從未看過的相片插進自己的這本人生相冊之中,這個開著保時捷的同齡人,給徐少飛的感覺,可不是張東林能比擬的。
更為令徐少飛覺得有些玩味的是,司徒風鈴對于自己的擔憂,她是很清楚自己的底細的,甚至自己那一系列連父母都瞞過的發展計劃,她都清清楚楚,但是即便知道自己所有底牌卻依舊擔心自己的司徒風鈴,卻讓徐少飛覺得,這個蘇翟宇,確實不簡單了。
“在擔心我?”
徐少飛笑了笑,然后看著一直望著自己的司徒風鈴,輕聲問道。
司徒風鈴猶豫了一下,然后才輕輕點了點頭。
徐少飛就笑了,很燦爛。
重活十年,他覺得他最大的收獲不是遠瞻后世十年的眼光和先知先覺,而是更加成熟,更加沉穩的心態和更加堅強的心理素質。
“擔心什么?”
徐少飛微微轉過身子來,直面司徒風鈴,兩人身子相距,兩拳之遠。
司徒風鈴很不習慣有人直面自己,微微側了側身,躲避了徐少飛那略帶侵略性的目光,扭頭看向窗外,冬日天冷,窗子上因為暖風而凝成的點點水珠兒,悄悄滑下。
徐少飛看不清司徒風鈴的面容,卻也清楚,這個女孩兒,此時的內心,恐怕也不像是她的外表那樣平靜淡然。
半晌之后,背對著徐少飛的司徒風鈴才輕輕攏了攏黑色秀發,徐少飛凝望著司徒那束著一股秀發的紅繩,靜靜出神。
“怕你吃虧…”
女孩兒輕聲的說道,說完之后,甚至有些呼吸紊亂的吸了口氣,卻也表明了,這個總是仿佛跳脫俗世之外俯瞰一切同齡人的女孩兒的內心,并不像是她的性格一樣坦然。
或許,這也是這個女孩兒,這輩子頭一次這么直白的關心別人罷。
徐少飛就笑了。
伸出手來慢慢摸了摸司徒風鈴的頭。
司徒風鈴身子輕輕一顫。
沒有回頭。
手掌沿著那頭及腰青絲滑下,然后抓住那束著秀發的紅繩,卷起食指,指尖感受著司徒那頭從未被任何男性碰觸的柔軟秀發,和那條或許在自己內心,也或許在司徒內心同樣特殊存在的普通紅繩,笑了。
“放心吧…”
徐少飛輕輕舒了口氣,微微閉起了眼睛。
自己的底牌,這個世界這個空間,還無人知曉吶…
不想說什么了,但看來還得說些什么。
不想說什么理由了,失諾就是失諾,任何情況下,失諾都不可原諒,所以解釋,也權當借口了。
感謝一直喜歡輝煌,哪怕因為最近更新而放棄輝煌的讀者,謝謝大家,輝煌能有今天的成績,我挺開心的,真的,最起碼在咱們都市里面,輝煌的成績,還不算太渣。
不求什么了,只是希望我靜下心來碼,大家安下心來看,輝煌不會爛尾,不會TJ,這個承諾我不知道會不會食言,但是至少,這是我此時內心的想法。
恩,我覺得,我贖罪的時候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