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修士竭力抵擋,但倉促之下,陸平又非普通修士可比,青晗劍一劍破開修士的防御,在他的后背上開了一個大洞。
“你不是張維清,你是誰?”修士竭力遏制身上的傷勢,同時驚聲問道,臉上一絲驚慌之色閃過,卻逃不過陸平的眼睛。
陸平并不答話,一擊將其重傷之后,趁勝追擊,青晗劍再次刺出,一連一百六十二道劍光向著修士轟擊而去。
這次的劍光卻是與以往不同,一百六十二道劍光分成五十四組,每一組由一道通靈劍光主持,形成了一個個簡單的三才陣,一連五十四道三才陣擊在修士的護身法器之上。
修士大驚失色,萬沒有想到眼前之人的劍術已經達到如此境地,手中綠光一閃,萬條綠意盎然的樹葉枝條垂落下來,將修士護在后面。
符寶?
陸平眼角一跳,那又如何,這道符寶顯然是出自鍛丹初期真人之手,擋住他的一劍,還能擋住他數劍么?
陸平青晗劍一振,又是兩劍刺出!
然而陸平總共三劍連續刺出之后,眼前出現的一幕確實讓他始料未及。
原本陸平對符寶的力量很是忌憚,他自己就曾經數次使用符寶擺脫困境。
然而就在陸平第一劍由五十四道通靈劍光組成數十道簡陋的三才陣,向著符寶幻化而成的“萬木森羅”法術沖擊而去時,這五十四道簡陋的三才劍陣摧枯拉朽,直接將面前鍛丹初期真人的法術毀滅了一半。
緊接著第二道劍光接踵而至,“萬木森羅”變成了“萬木凋謝”,剩余的三十余道劍陣直接撞在修士的護身法器上,法器轟然破碎。
而當第三道劍光襲來時,在修士驚懼的眼神當中,整個人一下子被分解成五十四塊,而后每塊當中的小三才劍陣一攪,頓時變成漫天血雨。
陸平怔怔的看著眼前這一幕,好久沒有反應過來,他相信自己的劍術一定能夠擊潰鍛丹期的“萬木森羅”法術,但卻絕沒有想到僅僅用了一劍便破開了大半。看著修士整個人被自己收手不及的三劍削得粉身碎骨,陸平實在有些無語,自己可實在沒有碎尸的惡趣味,然而,陸平卻是并非第一次如此了。
劍術達到“劍光通靈”之后,居然威力如斯!
就在修士撤下身上的護身紗衣之后,修士一直模糊不清的身形也清晰起來,陸平早已經認出此人正是當年追殺了自己一個月的海焰門趙師兄。
這件紗衣倒是不錯,披在身上,與護身罡氣相配合,可以遮掩修士的身形,同時還有隱身的功效,這也是剛剛陸平浮出海面沒有發現趙師兄的原因。
看著眼前這個曾經的仇敵這般輕易的死在自己手下,陸平沉默了一會兒,便將剛剛練成的“萬毒隕元罡”激發出來,紗衣在罡氣的激蕩之下,一陣飄蕩,陸平的身形頓時模糊起來,遠遠看去,與趙師兄之前的形象倒也差別不大,只是在模糊的身形當中多了一層淡淡的金色。
此時,在東北靠近妖族海域的一座無名珊瑚小島上,原本生長的郁郁蔥蔥的樹林此刻都掛了一層薄薄的白霜。
十幾只溶血初期的妖獸在幾頭溶血中期妖獸的帶領下正圍著小島打轉,七八只飛魚妖突然從海中跳起,向著珊瑚小島當中飛去。
就當幾只飛魚妖獸進入樹林當中之后,一股寒風迎面吹來,飛魚妖獸身上的水汽頓時開始變作冰凌。
幾只妖獸并不慌亂,身體表面妖靈力一轉,身上的冰凌雖然越來越多,卻并不影響飛魚飛行的速度與靈活。
然而,原本只有數十丈方圓,在飛魚妖獸看來不過片刻就可穿越而過的樹林,卻是穿過一排還有一排,突然變得無邊無際起來。
這時,飛魚體表的冰凌終于覆蓋了妖獸的全身,飛魚妖獸因為長時間飛行,同時抵御寒風的侵襲,終于耗盡了法力,落在了樹林當中。
這時不知道從哪里飛來兩只碧玉色的玉釵,將幾只飛魚妖獸全數刺死。
“看來這女人還在堅持。”
“這樣不是更好,省得我們動手清理那些妖獸,還要不著痕跡怕她發覺。”
“你說這陸平當真會來?”
“根據黃離島上傳來的消息,此人的確已經出海了。”
“可真夠慢的,咱們刻意留下那么多線索,等了他三天了還沒有尋來。”
“海水動蕩,海風不斷,有什么線索能留下來。”
“不錯,我等是因為有黃離島上真靈派的內鬼提供消息,才提前趕到這里埋伏,卻是不想此人的這個姘頭居然未死,還在這個珊瑚島上布了一個陣法,在二三十頭妖獸的圍攻下堅持到了現在,還殺了十幾頭。”
“這女人和那小子一樣不可小覷,等那小子來了,兩人一并殺掉,省得夜長夢多。”
“這回他只要來了,便逃不掉。”
“不要大意,忘了數年前他是怎么從你們幾個手中逃走的了?”
“哼,僥幸罷了,那次若非覆海幫橫插一杠,哪里會讓他跑掉。這次咱們這么多人對付他一個,也算是鍛丹期之下最高待遇了。”
“的確有些小題大做,歐陽維劍師弟說,此人也不過與他在伯仲之間,雖說棘手,但我等實力卻是遠在他之上,更何況只是個新晉的溶血后期修士。”
“說起上次追殺,帶領你們的海焰門趙常運怎么還不到?”
“海焰門在北海最南方,來的最晚也算正常。”
“來了,海焰門的‘蜃海紗衣’!”
在小珊瑚島周圍的虛空當中,數名溶血后期的修士隱身在其中,將眼前的這個小珊瑚島隱隱的包圍在其中,同時溶血后期的神識肆無忌憚的往來傳遞著各自的信息。
此時扮作海焰門趙常運的陸平依舊用蜃海紗衣遮掩了身形,不經意的瞟了眼前珊瑚島上的陣法一眼,然后向著小島四周的虛空看了看,蜃海紗衣上下伸展,陸平也從虛空中消失了痕跡。
“趙兄,你來晚了!”
“哼!”陸平模仿趙常運的聲音冷哼一聲,卻沒有說話,但他聽說來這是玄靈派張維清的聲音。
“趙兄一路而來可發現那小子的蹤跡,趙兄為何到得我等近前還用蜃海紗衣遮住身形?”
說話的周維龍,沒想到此人也在,倒是心思敏銳,對自己起了疑心。
陸平不慌不忙,繼續模仿趙常運的語氣,道:“周兄來的倒早,說實話,在下對這次行動并不敢抱完全把握,此人一身法力實在有異于常人,低調一些也是好的,萬一阻攔此人不住,日后我等必有大麻煩。”
隱在虛空的諸人都是一陣沉默,顯然在咀嚼“趙常運”的言語。
半晌,一道沉著的聲音才響起:“趙兄言重了,此人與我歐陽師弟也不過在伯仲之間,我與歐陽師弟相交甚深,他的實力我是深知的,此次定要叫那真靈派的‘多寶童子’隕落在此!”
陸平眼角一跳,不知此人是誰,但猜到他也是真靈派弟子,于是冷笑著陰陽怪氣道:“閣下倒是好口氣,也難怪,這次‘北海十八將’,你們玄靈派獨占三人,可真是如日中天,自然可以說這些大話。”
在場諸人都聽出“趙常運”口中嘲諷的語氣,知道海焰門之前的“北海十八將”之一彭常青正是隕落于玄靈派的歐陽維劍之手,難免人家要說上幾句酸話。
“咯咯咯,玄靈派的苗維東師兄,海焰門的趙師弟,這次大伙兒都是為了真靈派那小子而來,莫要因為瑣事傷了和氣。”
“趙常運”訝然道:“不想水煙閣何麗欣師姐也到了,這位苗師兄應當是苗維東了?單憑何師姐和這位苗兄兩位‘北海十八將’的實力,這姓陸的還真討不了好去。”
何麗欣依舊“咯咯”笑道:“這姓陸的小鬼在七星天當中擺了老娘一道,這次說什么老娘也要討回來。苗兄與周維龍師弟乃是同門師兄,這次也被周師弟請了出來,這陸小鬼面子倒也夠大!”
數人隱在空中,彼此之間都可以通過神識、語音辨識出自己熟悉之人,卻無法用眼睛看清楚個人的模樣,因此,除了陸平認出的四人之外,其余的五個人卻是不知是誰,而陸平也是因為與趙常運有過接觸,這才能利用自己的神識將他的氣息模仿的十之七八,再加上蜃海紗衣的緣故,眾人倒也沒有識破他的面目。
“這個陣法是用來做什么的?”“趙常運”故意問道。
“布置這霜林陣的就是那陸小鬼的姘頭,沒想到倒是命大,被數十只妖獸圍在這里堅持到了現在。不過正好被我們發現,便將計就計留下線索在此埋伏,靜等那陸小鬼前來送死!”
張維清說的咬牙切齒。
“哼,既然有這個破陣法,到時候讓誰在里面主持不行,還可以打那小子一個措手不及,留那個女人在里面,始終是個不安定因素,且先讓我進陣取了他性命。”陸平冷厲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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