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荒派那個馮長老,似乎不是那么豁達的人。”差不多同一時刻,無極魔宗的兩位正在交談,說話的是陪著下界高手的那個陳長老。
“同意!”無極魔宗這位下界的徐姓高手悠閑的坐在桌邊,也不用筷子,就用手指捏起來一片削的薄薄的肉片送入口中,翹著二郎腿慢條斯理的說道。因為嘴里還在嚼著食物,所以說話的聲音很含糊。
“那依您看,他會不會事后去找楊大師的麻煩?”陳長老略帶著些擔心的問道。
以無極魔宗這位徐姓高手的身份,想要知道當時買下紅妝玉人心的買主身份實在是太輕松了,只要他開口,輪回谷絕對不會隱瞞的。大荒派的那個馮長老也是因此而得到的消息,事實上他們是同時知道楊晨身份的。
“很有可能啊!”徐姓高手手中已經抓起了一條兔腿,啃的有滋有味,嘴里嚼了半天咽下去一口之后才滿不在乎的說道:“說不定現在已經動身了呢。”
“這…”陳長老還是相對來說向著楊晨一些的,聞言馬上皺起了眉頭:“以大欺小,而且包括本門在內,各大宗門都是宗主過毒誓,要庇佑純陽宮數千年平安的,這馮長老這一行事,豈不是壞了規矩?”
“不會啊!”徐姓高手好像一點都不關心楊晨,當然他的確也沒有關心楊晨的理由:“殺了楊晨,同時庇佑純陽宮,不矛盾吧?”
要嚴格說起來的話。的確是不違反那些誓言。就算楊晨死了,各大宗門只要保住純陽宮平安。就依舊還是遵守諾言。畢竟楊晨只是一個修士,并不是整個純陽宮。
“徐師祖!”陳長老斟酌著話語。想著該如何打動這位不拘小節的徐師祖:“楊大師和我宗門淵源頗深,他的一位弟子是本門凡間門主的公子,不管在凡間還是在靈界我們都合作的很愉快,您看,是不是適當的伸伸手幫幫忙?”
“幫忙?”徐師祖放下手中已經被啃的干干凈凈的骨頭,伸手把稍遠一點的一盤烤乳豬端到了面前,抱起豬頭啃了一口后才問道:“幫什么忙?”
“那個馮長老不是想要對楊大師不利嗎?”陳長老陪著笑,對這個裝糊涂的徐師祖一點辦法都沒有,只能把話說明白了:“要不。徐師祖您受累,出手救下人?”
“救人?”徐師祖把頭搖的撥浪鼓一般:“不行不行,我哪敢啊!”
陳長老大吃一驚,大荒派這次派下來的是什么高手,竟然讓自家宗門的徐師祖連出手都不敢?驚訝之際,口中已經問了出來。
“他?”徐師祖停下了撕下豬腳的動作,想了想說道:“估計也就和我差不多吧,沒什么了不起。”
既然對方身份上沒什么了不起,那恐怕就是自家這位徐師祖被人拿住了什么把柄。否則不會說出這種話來。陳長老也是有些苦笑,上面這次是怎么想的,怎么就派下來一個被人拿住痛腳的師祖,這不是耽誤事嗎?而且以后行事豈不是要處處被大荒派所制?
如果是這樣的話。恐怕楊大師這次就兇多吉少了。不過陳長老還是抱著一絲希望,希望大荒派的那個靈界長老應該知道好歹,能勸住的話最好了。
“如果讓各大宗門知道大荒派的馮長老殺了楊大師。恐怕道門不會善罷甘休。”陳長老說這話的時候也是抱著另一個希望,馮長老要是懾于道門的壓力放過楊晨。也是楊晨的一線生機。
“他要堅持動手的話,你覺得那個大荒派的小輩能勸住?”徐師祖的話直接澆滅了陳長老的最后一絲希望:“還是說他動手的時候會被人現。然后宣揚出去?”
“師祖,楊大師煉丹之術天下無雙,和本門一向合作愉快。”陳長老還想盡最后的努力:“而且他從凡間帶上來不少棲神玉,救了宗門許多高手。您老不能見死不救啊!”
“看你說的,就算我想救人,誰知道他們現在什么地方?”徐師祖看著陳長老,聳了聳肩膀無可奈何的說道:“況且,就算知道地頭,你覺得我敢出手救人?”
看來徐師祖被人拿捏住的痛腳還不是一般的大,陳長老心中苦笑一番之后,還是咬咬牙,決定用一下激將法,說不定能讓徐師祖惱羞成怒之下出手救人。
“師祖莫非是怕了那個馮長老?”陳長老裝作好奇的問道:“要是師祖真不方便的話,那就算了,最多日后我無極魔宗就看大荒派臉色行事便罷。唉!”說完,不忘記長長的嘆口氣,說不出的蕭索。
“我怕了那個馮長老?”徐師祖果然中計,直接拍了桌子:“開什么玩笑?那種貨色也配讓我害怕?”
“那師祖你為何不敢出手救人?”陳長老心中大喜,臉上卻裝的很無辜的問道。
“等等!等等!”徐師祖抹了抹自己的油嘴,很是一本正經的面對陳長老說道:“我們是不是誤會了什么?”
“誤會?沒有啊?”陳長老學著徐師祖的樣子一攤雙手。
“你打算讓我救的是誰?”徐師祖很是認真的問道。
“純陽宮的楊晨楊大師啊!”陳長老心中又是一陣苦笑,這還能有什么誤會,一個仙界下界的金仙高手去殺一個地仙級的修士,出手救誰還用問?這還能有什么誤會嗎?
“我就說嘛!”徐師祖一拍自己的大腿:“我以為你讓我去救那個馮長老呢!我和他一不沾親二不帶故,他還是個窮光蛋,哪里值得我去冒險出手。”
陳長老幾乎要崩潰了,沒見過這么不靠譜的師祖。金仙高手去殺地仙修士,他居然能誤會是去救那個金仙高手,這腦洞未免也開的太大了一些吧?
等等!陳長老忽的反應了過來,剛剛徐師祖說什么?不敢去救,不值得冒險出手,這是怎么回事?難道說,有生命危險的不是楊大師,而是大荒派那個仙界下界的金仙級高手馮長老?
師祖你不是在開玩笑吧?這怎么可能?陳長老心中幾乎想要吶喊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