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薛中丞如此說,封若也是大為頭疼,這黑氣當真是不簡單啊!以赤髯等人的傷勢,且不說現在沒有那種特制的大回春丹,便是有,估計也奈何不得,因為這黑氣簡直如魔火那般難纏,一旦被侵蝕入體內,根本就無法將其消除。
“怎么辦?難道就看著赤髯等這么廢掉?”心中焦急之下,封若忍不住又看了遠處那還在升騰的黑氣,想了想,他卻是直接沖了過去,將自己的左手探入那黑氣之中。
只是一瞬間,一股極為陰冷的感覺就從他的左手上蔓延開來,這感覺就好像是掉進了萬丈冰窟,不,更像是掉進了萬鬼群中,那無數只惡鬼就如同蟲子一般拼命地鉆進來。
在這一剎那間,封若忽然就明白了這黑氣究竟是怎么一回事,眼看著一只左手在瞬間化為森森白骨,他卻是不驚反喜,看來那個鬼狐首領,還真的有點意思啊!
沒有太多遲疑,封若隨手就取出那黑葫蘆,將里面那蘊含著大量先天水煞的水流對著左手澆了一下,而幾乎是在瞬間,那原本還在擴張蔓延的黑氣就被迅速湮滅,而沒有了這些黑氣的侵蝕,他體內的法力就迅速轉換,僅僅是數個呼吸,他的一只左手就完全復原。
確定了這個辦法,封若就立刻返回,用這大黑葫蘆之中的水流直接對著赤髯三個澆了一遍,而不出他所料,那些黑氣果然在瞬間就被清除,不過赤髯三個可不同于封若,他們沒有先天水靈脈,更沒有紫水靈防護,所以那黑氣雖然消失,但是他們體內的力量卻又再次被先天水煞給吸收!
對于這種情況,薛中丞等自然是驚訝無比,但此時封若沒有解釋,他們也不敢詢問,只能是急忙開始處理赤髯三個的傷勢。
隨后,封若又將鬼狐手下的三條蛟龍身上的黑氣全部澆滅,如今以他們的傷勢,恐怕兩三個月都別想緩過來,所以就算封若不收拾他們,等待他們的結局都是可想而知的。
當然,封若是可以將他們納入自己的手下之中,不過,得事先讓他們吃點苦頭為好,而且,這一次的事情令他很不爽,雖然他很想低調,但那鬼狐既然找上門來,他也不會客氣。
“薛中丞,給我去問問他們,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如果他們敢有半點隱瞞,不用回稟我,直接剝皮抽筋殺掉!”
“是!主上!”薛中丞面色一凜,垂首應道。
任由薛中丞去處理那三個俘虜,封若這才回到赤髯等三個身邊,依次將他們體內的先天水煞吸取出來,如此,他們三個總算是從鬼門關之中逃出來,不過,這次他們三個雖然看起來樣子很慘,但所承受的傷勢并不是很嚴重,只能說是皮肉之傷,根本就沒有波及到他們體內的龍脈,以他們那強悍的恢復能力,大約只需數曰時間就可恢復如初。
將赤髯三個安置好,封若卻是再次返回之前那黑氣彌漫的區域,此時隨著時間消逝,那原本范圍很大的黑氣已經消散了很多,而這也越發證明了他之前的猜測,那就是那個鬼狐首領應該是能夠艸控先天水煞!
不,準確地來講,是借助先天水煞的力量制作成一種侵蝕姓極其恐怖的水毒,這種水毒極為霸道,似乎其中又發生了某種變化,并非封若所了解的那種先天水煞。
“這鬼狐首領還真的是一個對手啊!”封若暗自感嘆道,之前那短促的一戰,完全是因為那鬼狐首領太過于相信他的實力,結果妄圖想用那種神魂手段將他們幾個控制住,結果卻被他的所凝結的神魂符文給反噬,結果導致他陷入了昏迷狀態。
在這種情況下,封若等才能一口氣擊殺掉他的個手下,但這家伙的反應能力也當真恐怖,才一蘇醒,立刻就做出最恰當的判斷,直接放出這種詭異的水毒,甚至為此不惜舍棄他的三個手下。
如果反過來,這鬼狐首領從一開始就沒有大意,相信以他的實力,再配合那種詭異的水毒,封若這些人還真的要變得很狼狽!
不過,封若是不會再給他第二次機會,下次見面,就是他的死期!
“主上,有關于鬼狐團隊的情報我已經全部問出來了!”此時薛中丞臉色有些沉重地走過來向封若施禮道。
“說,怎么回事?”盡管早已經猜到那鬼狐團隊此次的用意,封若還是點頭示意道。
“是,主上,說起來,這次的事情還是因為我們之前在聚集地救下黑風所引起的,當時這個舉動就讓鬼狐團隊發現,本來他們只是以為主上手中有多余的中品龍晶,可是,萬萬沒有料到,就在主上閉關的那幾曰,鐵鵬居然被他們給收買了,所以主上能夠預知中品龍晶的秘密就被泄露出去,這也是為什么那鬼狐團隊會大張旗鼓地對付我們,并且在最開始沒有下殺手,為的就是,活捉——主上您。”薛中丞有些艱難地道,這件事是多少和他有些關系,他也沒有料到鐵鵬居然會被收買。
“鐵鵬?”封若微微皺了皺眉頭,卻是沒有多大的驚訝,甚至連憤怒的神色都沒有看出多少,“這么說,他方才并沒有死在那碎石風暴之中了?”
“很有可能,當時我就覺得奇怪,他明明是逃得最快的,怎么會沒有逃出那碎石風暴,直到方才審問那三個俘虜,屬下才弄清此事!”
“很好,薛中丞,你現在馬上帶著赤髯他們進入我們之前開鑿的洞府之中,我有些事情需要處理,少則三曰,多則五曰,在此期間,一切事宜由你負責!”封若平靜地吩咐道,與此同時他心里也做出了一個決定。
“呃——是,屬下明白,不過,那三個俘虜怎么處理?”薛中丞詫異了一下,還是小心翼翼地問道。
“暫且留著,一切等我回來再說!”
再次吩咐一聲,封若就直接展開身形,朝著鬼狐團隊退卻的方向追了過去,現在,距離他們逃離不過是過去了小半個時辰,一切應該還來得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