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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四十六章 不能原諒你對我撒謊

  季偉懷在第一小隊報告最后搜索傷亡人員情況口找到了姚政,他看起來很恐懼,但表情卻依舊用他那副臨危不亂的神情詮釋著他的尊嚴,看著這樣的姚政,季偉懷不知道該用怎樣的心態來形容此刻即有快意,又有內疚的復雜情懷。(就到)

  姚政的頭發還在滴水,剛剛沐浴過后的清香環繞在空氣中,他眼神呆滯的注視在對面的橫飛大廈,掀動的鼻息總是能聞到一股厭惡的味道。

  手指上夾著半只煙,上好的煙絲結成煙灰掛在煙頭上,隨時都有可能會掉落在昂貴的地毯上,不至于會燒出一個洞,但一定會弄臟上面的圖案而將昂貴變為廉價。

  季偉懷輕輕的關上門,由于焦急而興匆匆的趕上來時所發出的巨大聲響,也沒能將姚政從他的思緒中驚醒,他靜靜的坐在單人沙發椅上等待著,沉默將空氣中的清香更為濃烈的植入腦海中。

  第一小隊隊長從對講機中將收隊的情況報告完畢后撤出了政府大樓,危險解除后的辦公人員回到了自己的高位,在這次事件中傷亡人數達到五人,不包括對方在內。

  這無疑是成為了一起重大傷害事件,不需要多久就會直線于市委,姚政的手抖動了下,煙灰整截的掉落在了花蕾上,他用手扶著額頭發出一聲嘆息。

  或許在今天之前,姚政不知道什么叫做害怕,在北區他就是王,沒有人會拂逆他的決定。

  市委對北區的放任,在他眼里可以說是用了五年時間打造出來的成果,背負著最糟糕的名譽而享受最高調的生活。

  他設想著這樣的日子可以永遠沒有了結的時候,但是今天有人給了他一個警鐘,告訴他事實并非如你所愿,按照你的步調來走,或者是幾重打擊下,他變得不再那么為所欲為。

  “今天是星期幾?”姚政突然開聲叫一邊還在琢磨著的季偉懷本能反應的從沙發椅上站了起來。一下子蒼老的聲音讓他懷疑此刻背對著他的人是否是姚政本人。

  “星期五。”

  “還有兩天!”姚政對著橫飛大廈,他的期限還有兩天。

  無奈的嘆息將他推向了另一個無奈的世界,是低估了他的對手,還是高估了自己的才能。四爺給了他一個非玩笑式的警告,雖然目的看上去是由夏雪而起,但是頂在他腦袋上的槍是真的。“嚴娟娟那邊怎么樣了?”

  “嚴鳳英死了,嚴娟娟始終不肯合作,華清逸正在全力尋找嚴娟娟的下落。”

  “嚴鳳英死了?”姚政的視線從橫飛大廈移向了身后的季偉懷,他的情緒沒有什么波動,嚴鳳英對他而言只是一場風花雪月下的產物。利用與被利用的結合體,他的初衷本意就是為了有一個可以牽制住嚴娟娟的籌碼,但是現在他反而覺得這是一個錯誤,他估高了嚴鳳英,低估了嚴娟娟的報復。

  “你覺得嚴娟娟是愛我的嗎?”這是一個很私人的問題,姚政的私生活如何季偉懷不敢做任何的評價,男人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動物,更何況站立在那么高位置上的男人。權利和金錢就足夠吸引女性的目光,對于貪圖虛榮的背后的女人,你是丑是胖都無所謂。而姚政在這樣的一個年紀中也算是一個有風度的男人。

  “我…”

  “偉懷,你也跟了我很多年了,今天我們不談公事,敘敘舊。”

  “是,好的。”是受到刺激了嗎?季偉懷對于姚政此刻的柔情有點茫然所失。

  “嚴娟娟跟了我十多年,你覺得她是愛我的嗎?”

  “我想她是愛的,或許是因為恨!”

  “嗯?”

  “啊,是屬下失言。”季偉懷連忙改口,姚政的喜怒哀樂總是反復無常。

  “你覺得我該不該殺她?”姚政擺擺手,示意季偉懷無需那么嚴謹。他悠然的雙眸再次您是著眼前的橫飛大廈。“知道我為什么會讓這座大樓建立在我們邊上嗎?”

  “屬下不知。”

  “呵呵!”姚政諂笑了兩聲。“還記得羅大秘書第一次跟我談及‘攔腰截斷’的說法嗎?做到我們這個位置的人。多多少少都是會有點迷信,偉懷你辦公室里的布置也是請了風水先生吧!”

  “區長明鑒了,為了保平安的方位。”季偉懷心里顫抖了下,這件事他誰都沒有跟人提過,姚政是怎么知道的。

  “是該保平安的,你是我手底下做事最危險也是沖在最前頭的一個人。熟話說棒打出頭鳥,指的就是你這樣的人。”姚政斜瞄著季偉懷,看不出他這句的真心在什么地方。

  “區長…”季偉懷不知道自己該說什么,他張了張嘴想了又想,覺得還是什么都不說的好。

  “我們眼前馬路的重新整修目的就是為了可以拿下那棟樓,橫飛是我的,而那個女人始終都把持在手里,她立志于市委的關系,這樣的野性你明白嗎?”

  市委跟區政府比起來哪個更大?姚政應該是想問這樣的問題,季偉懷更不敢給出任何的評價,嚴娟娟究竟在想什么沒有人知道,但是姚政有句話說對了,嚴娟娟對于姚政的愛并沒有比她的野性重要。

  “我對跟了我十幾年的女人處心積慮,你覺得我愛她嗎?”姚政問了一個與剛才相反的問題,在搞不清楚他真正想法的前提季偉懷搖搖頭。

  “區長,這樣的問題屬下真的很難說,嚴娟娟對于區長的感情我想她是愛著你的,只是因為心里無法平衡下而做了錯誤的決定,但是以屬下對區長的了解,區長是因為失望而做下了這樣的決定,這個沒有錯對之分,而且作為外人的我來講,區長的命令比較重要。”

  “呵呵呵!”姚政笑了起來,他看著季偉懷的目光變得很柔和,像是一個慈祥的父親對待自己的兒子一般。“偉懷,你現在是越來越會說話了,我能原諒你這些日子以來做的錯事,但是我不能原諒的是你對我撒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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