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小山道:“天有五賊,命物時功神;地有五賊,金木水火土;人有五賊,喜怒哀樂欲…世人只知道地之五賊,人之五賊,很少有人知道天之五賊,卻不知道人法地,地法天,這命、物、時、功、神五字,才是萬物之源。上下四方曰宇,古往今來曰宙,就好像兩儀生四象一般,若是將宇宙二字拆解開來,便是這命、物、時、功、神五字。”
唐小峰一臉崇拜地看著她…哇,姐姐,你果然是個大變態,亭亭、若花、麗蓉、紅蕖那四個笨蛋都往金木水火土去想,四個加起來還沒有你一個厲害。
他卻沒想過,他把星圖往蝌蚪文去想,也不見得比那“四個笨蛋”厲害多少。
當然,那并不是四女真的學問不行,尤其是亭亭,那可是一夜之間解讀出演法、演術兩章的女太史,實在是身為百花仙子轉世的唐小山太過厲害,不是別的美眉比得了的。
唐小山又將星圖對著星空,抬頭看著,低聲道:“觀天之道,執天之行;天有五賊,見之者昌…這演道章,只怕便是教人如何通過這星圖讀懂天道。”
她的神情是如此的專注,如此的執著,便是這樣的專注與執著,反讓她更加顯得嫵媚多姿,嬌艷動人。
她正要繼續說話,唐小峰卻往天際看了一眼,心念一動,剎那間便摟著姐姐掠到暗處。唐小山嚇了一跳,還沒怎么明白過來,唐小峰便已豎著一聲手指,堵住她微啟的嘴兒。
被弟弟這般摟著,不知怎的,唐小山心兒竟是一陣亂跳。
遠處風聲響起,剎那間又靜了下來。唐小峰悄悄探頭看去,看到后院墻頭上俏立著一個蒙著臉兒的黑衣少女,在她身后,還背著一口寶劍。
蒙面少女立在高處,目光銳利地往唐府掃了一遍,仿佛是要查看些什么,緊接著便將身一縱,化作一道長虹消失不見。
蒙面少女離去后,唐小峰才拉著姐姐從暗處走了出來,皺了皺眉,道:“徐姐姐,二妹…你們可看出了什么?”
唐小山微一錯愕,扭過頭去,這才注意到徐麗蓉與駱紅蕖不知何時竟已俏立在他們身后。駱紅蕖道:“我差點將她當成顏姐姐。”
徐麗蓉淡淡地道:“你與紫綃的劍術,可還有其他人會?”
唐小峰道:“紫綃姐還有一個哥哥,名字叫做顏崖,同樣也是顏氏紫歌劍術的傳人,但在紫綃姐小的時候便已離家而去。”
駱紅蕖道:“這蒙面女子或許與那位顏公子有什么瓜葛,她所用的,與大哥和顏姐姐分明便是同一路劍法。”
唐小峰也看出了這點…那少女是名劍俠,而且是名已經練成紫華劍氣的劍俠。
但她為何要三更半夜來到唐府?她到底是什么人?她到底想做些什么?
駱紅蕖低聲道:“小妹大概知道這人是誰。”
唐小峰道:“是誰?”
駱紅蕖道:“其實小妹也不是很肯定,還是等明日再說。”
唐小峰疑惑地看她一眼。
在送唐小山回屋時,唐小峰問道:“姐,我讓紅蕖送給你的那個鈴鐺,你可有一直戴在身上?”
唐小山從脖子上取出掛墜,墜子上掛著一枚鈴鐺,原是被她藏在胸兜里。唐小峰低聲道:“姐,你要記得,不管去哪里都要戴著它,就算是休息時也別把它摘下。”
唐小山疑惑地瞅他一眼,道:“那日紅蕖千里迢迢來到這里,什么也沒帶,就只帶了這個鈴鐺給我,說是你送給我的,也是讓我連洗澡睡覺都戴著,這個鈴鐺究竟有何用處?”
唐小峰嘻嘻笑道:“因為是我送給姐姐的嘛,所以不管姐姐去了哪里,都要把它戴著,除非哪天姐姐有了心上人,不想要我這個弟弟了,那我只好帶著它到沒有人的地方偷偷哭去。”
唐小山給他一個栗子:“盡是油嘴滑舌。”
唐小山進入房中,駱紅蕖則是住在她隔壁一間,受大哥之托,時時刻刻守護著她。唐小峰離開后,想了一想,來到后院的閣樓內,推開二樓右間的門走了進去。房中,徐麗蓉只穿著一件肚兜,一件襖褲,正對著琉璃鏡,看到唐小峰走進來,微一錯愕。
唐小峰見她不但面貌嬌美,肌膚勝雪,從肚兜與嬌軀之間泄出的春光亦是誘人,那鼓脹脹的胸脯,實在是惹人瑕思。他心中暗贊一聲,這女人性子雖然不好,但實在是美得出奇,難怪她那時無論如何都想要恢復容貌。
徐麗蓉瞪著他:“夫君…你來做什么?”
唐小峰嘿笑道:“你都叫我夫君了,還問我來做什么?當然是來與娘子圓房。”說完就這樣踢開鞋子爬上床:“娘子,快來幫我寬衣。”
徐麗蓉一張俏臉憋得通紅,面無表情地走了過去,伸手就把他拉了下來:“你睡地上。”自己鉆入被中。
唐小峰往上爬:“我說你堂也拜了,公婆也見了,還害什么臊嘛。”
徐麗蓉卻一腳把他踹下去。
兩個人打打鬧鬧,隔壁的薛、姚二女卻睜大眼睛,睜著木板另一邊的動靜,滿面嫣紅,心想這兩個人也真是的,你們做那種事情,弄出這么大動靜做什么?這、這還怎么讓人睡啊?
結果第二天早上,唐小峰累得趴在床上,卻還是什么便宜也沒占著。徐麗蓉依舊坐在臺前對鏡梳妝,自從恢復美貌后,這女人實在是臭美得緊。唐小峰嘻嘻笑道:“是你拉我成親的,為什么就這么不肯讓我吃豆腐?”
徐麗蓉嫵媚地瞅他一眼,其實她倒也不是不樂意,只是每當看到唐小峰那嬉皮笑臉的樣子,就讓人覺得要是遂了他的意,心里會非常非常的不爽。而且這家伙絕不能對他太好,一對他好,他就會飛上天。
“還不幫我梳好發髻?”徐麗蓉貼著花紅,“我還得去向公公婆婆見禮呢。”
唐小峰掠到她身后,一邊替她梳弄,一邊奇道:“我還以為你根本不會在乎這些臭規矩。”
徐麗蓉道:“似我這般的好人兒,自然要做個孝順媳婦。”
唐小峰問:“那你為什么又不肯做個賢惠妻子?”
“男怕入錯行,女怕嫁錯人,”美嬌娘顧影自憐,“夫既不賢,我這做妻子的,也就只好不惠了。”
這死女人!唐小峰從她脅下穿過,在她胸脯狠狠地摸了幾下。徐麗蓉挺著酥胸,倒也任他欺負。等她打扮完,唐小峰一看,果然是光艷照人,靚麗奪目,看來容貌對一個女子的心理影響真的很大,在她破相時,她整個人就像是一只被困在繭里怎么也無法掙脫的毛毛蟲,敏感自卑,情緒低落,而自從逐漸恢復容貌,她卻像是整個人都變了,雖然性子一樣的不好,但卻像是一只經過蛻變的蝴蝶,變得優雅明媚,自自然然地便散發出炫目的光彩。
臨出門前,徐麗蓉又對著鏡面自顧自盼。
唐小峰拿眼睛斜她…這女人,真是又自戀又臭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