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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四章 把風的人

第二百二十四章把風的人  精彩小說盡在著筆:

  對于這句話,楚陽大為贊嘆,道:“不錯!紈绔們作惡,自己能有什么本事?不過是他們的家族為其撐腰而已。沒有了家族勢力,這些人會活的比狗還不如!每個紈绔的好色,起初也只是好色而已,但因為家族一次次的縱容,下人們一個個的拍馬屁…慢慢的就是理所應當。若是說惡人的身后居然站著一群深明大義的長輩,誰這么說,我便啐他一臉的唾沫!”

  凌寒舞擊節贊嘆:“說的太好了!所以要殺紈绔,就要連窩端!從根子上除掉!誰是紈绔的保護傘,就殺誰!”

  楚陽哈哈大笑,覺得這幾句話簡直是說得痛快淋漓,道:“不過,前輩那十年,是為什么呢?”

  凌寒舞嘿嘿一笑,帶著濃濃的自嘲之意,道:“你也不是外人,我就說給你聽聽也無妨。”

  兩人隨著隊伍往前走,凌寒舞命令分出來一匹白馬給了楚陽,兩人并騎,一路交談。

  另一邊,紫邪情與凌寒雪也在交談。

  紫邪情和楚樂兒兩人,則是與凌寒雪在一起”

  不得不說,紫邪情乃是冷若冰霜,高不可攀;凌寒雪更加直接就是一座冰山。兩個人走在一起,招惹了太多的眼球,卻也‘凍,傷了不少人。

  忒冷了。

  這兩個人的交談,更加是冷淡的嚇人。不管是表情,眼神,臉色,都是冰凍三尺。內容雖然是平常,口氣冰冷的能將人凍僵了。

  “姑娘貴姓?”凌寒雪冷冷的道。

  “紫。”紫邪情淡淡的道。

  “嗯,一路辛苦?”凌寒雪。

  “還可。”紫邪情。

  “惡少不少?你動手了?”凌寒雪。

  “你說呢?”紫邪情冷淡反問。

  “我看不出你的修為。”凌寒雪。

  “一般。”紫邪情。

  這兩個人問話的冰冰冷冷,答話的冷冷淡淡;卻是樂此不疲。似乎是找到了對手,又似乎是互相較上了勁一般:看誰先能將誰的冷漠驅除!

  于是乎兩人就這么一路交談。

  很少見到兩位冰山美女談話的人本來很好奇的湊近了,想要聽聽,結果聽到之后,紛紛打個寒顫,避之不及。

  這樣冷淡的話,讓聽到的人為之渾身發涼,感覺到了隆冬臘月的徹骨冰寒。干脆躲了開去;就算是一路上充當保護神的四位至尊高手,也不著痕跡的離得遠了一些。

  兩個女變態!

  眾人心中暗罵。

  而在隊伍最前面的兩個人,此刻卻是滔滔不絕。兩個人有太多的共同話題。

  “我為何不是外人?”楚陽有些詫異。貌似咱倆今天只是第一次見面吧?怎么就不是外人了?

  凌寒舞淡淡的笑著,道;“孟歌吟回到上三天之后,第一件事,就是來找的我。”

  楚陽精神一震:“我師父?他老人家現在在哪里?”

  “哼!”凌寒舞狠狠道:“小兔崽子!你師父若是不跟我說,有你這么個徒弟,你以為萍水相逢,我就請你喝酒?我凌寒舞的酒,是這么容易喝的么?”

  楚陽大汗,苦笑道:“是晚輩冒昧了;晚輩以為咱倆一見鐘情。”

  “一見鐘情?!”凌寒舞幾乎從馬上掉了下來,一雙眼睛瞪得牛眼一般:“你小子真跟你師父說的一樣,表面上看起來憨hòu老實的,其實內心里鬼精鬼精的,讓人哭笑不得!不…你師傅也說錯了,你小子表面上也不憨hòu老實!”

  楚陽哭笑不得:“可是見過的人都說我忠hòu老實,純潔無暇,一臉的敦hòu,天庭飽滿地閣方圓,十足的福相…”

  “打住!”凌寒舞渾身冷汗直冒:“我該不會是認錯人了吧?你到底是楚陽還是談曇?”

  楚陽終于確定,凌寒舞真的見過自己的師父孟超然,要不然,不會知道的這么清楚。知道自己是孟超然的弟子,根本毫不為難,但連談曇也知道,那可就是真的錯不了了。

  “我師父現在在哪里?”楚陽急切地問道。

  “被我宰了!”凌寒舞翻了翻白眼。

  楚陽臉色沉了下去。

  “還真當真?”凌寒舞哼哼一聲:“信不信我替你師傅打你屁股?”

  楚陽淡淡的道:“我不喜歡開玩笑,尤其是開我師父的玩笑。”

  兩人四言相對,都是不眨一眨。

  凌寒舞終于嘆了口氣:“好吧,算我怕你們師徒,不拿你師父開玩笑就是!”看到楚陽如今的堅決,他就像看到了孟歌吟站在自己面前,一如當年的倔強,一如當年的不屈。

  楚陽展顏一笑,道:“每個人的一生之中,總有幾個不能被侵犯,不能被嘲諷,誓死也要維護的人!而這些人,通常被稱做這個人的底線,俗話說,龍有逆鱗,觸之則怒,便是這個道理。”

  “底線的人…”凌寒舞輕聲道:“你們心中都有這樣的人…那你最不能被侮辱的是誰?”

  楚陽傲然道:“我師父,我父母,我兄弟,我女人!”

  他淡淡一笑,眼中露出鋒銳的堅決;“誰敢觸犯,必死無疑!”

  “真多…”凌寒舞苦笑一聲:“我心中不能被觸犯的人除了家人之外,就只有一個!但那個人,還是不屬于我的…我在提到她的時候,只能用她來形容,不能用…我的,這兩個字!”

  楚陽默然。知道他說的就是夜初晨,但對此,楚陽不想接上任何話。因為那是自己師父心愛的人!

  楚陽心中有些好奇。那個夜初晨…究竟是怎樣的一個女人?竟然讓這樣的兩個男人為她發瘋發狂。

  孟超然淡然自若,就算九重天塌陷,也未必能讓他動容。

  而凌寒舞身為九大主宰世家的二公子,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地位何等尊崇?也為夜初晨如此神魂顛倒!

  “當年,我與你師父,還有初晨我們從小一起長大的吧,我和你師父同齡,初晨比我們兩個都小;那時候,凌家和夜家關系很好,而且有姻親,我的姑姑,就是夜家家主的夫人。我經常過去玩,過去了,一呆就是好幾個月。”

  “大家慢慢的長大,我也喜歡上了初晨。當有一天,家里跟我說,想要給我定親的時候,我毫不猶豫的報出來初晨的名字。才知道,是夜家主動提的這件事。”

  “我欣喜若狂的去了夜家,找到初晨,告訴她這件事。卻見她消瘦了很多,她告訴我,她喜歡的不是我,是孟歌吟…”

  “當時我真想要殺了孟歌吟…但是初晨苦苦哀求,求我放過他們,呵呵…我凌寒舞也是心高氣傲的人,怎么能接受一個不喜歡我的女人做我的妻子?”

  “我對夜初晨情深一往,此事天下皆知。但,她與孟歌吟情投意合,對我根本不放在心上,我就算強行得到了她,又有何用?所以我放棄!哈哈…”

  凌寒舞大笑一聲,聲音中,卻是充滿了蒼涼。

  接著一聲苦笑,道:“但,在我那一次放棄之后,才知道傷痛難忍;才知道什么是相思摧斷腸!我無意識的漂泊江湖,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然后我聽說,夜家為了這件事勃然大怒,夜家主逼迫女兒答應,但初晨寧死不從,以死相抗。為此居然自殺了一次…于是我就往回趕,我要告訴夜家,是我自己放棄的,與他們毫無關系…”

  “但我到的時候,已經晚了。夜家為了截斷初晨的念想,竟然出動大軍,圍剿孟家!初晨跪在我面前,求我去救救孟歌吟。”

  “于是我就去了。但以我一個人的力量,又能救得了誰?去的時候孟家人已經死光了,只有孟歌吟還活著,但刀也馬上就落到了他的脖子上,我搬出凌家身份,強行將孟歌吟帶走,但孟歌吟身上,還是被他們使了毒手,下了暗算。”

  “我護送孟歌吟逃走,臨走前,讓他們兩人見了一面。我把風…”

  說到這里,凌寒舞苦笑起來:“我最心愛的女子與情郎見面,我這個深愛她的人,就在外面把風!把風!哈哈…”

  楚陽低低嘆息。

  這種感覺,恐怕才是最讓人生不如死吧?凌寒舞以凌家二公子之尊,卻為了成全自己愛的人,如此煞費苦心,可說是難得之極。

  “孟歌吟連夜逃走,不知所蹤,初晨以淚洗面,肝腸寸斷;當時,我就想殺了夜家那個老糊涂!若不是他逼迫,何至于此?”

  “我要是殺逼迫初晨的人,就要殺她爹,殺了她爹,她會傷心難過,所以我不能殺;所以我去殺別人!專門殺那些強迫女子的人!每殺一個人,心里就在想著,我又殺了夜家那老混蛋一次!于是越殺越起勁!”

  “就那么殺了十年!”

  “而兩家的關系,也因為這件事,而變得尷尬。”

  凌寒舞苦笑一聲:“我拼命的練功,拼命用各種手段提升,拼命地…想要忘記她,但卻終究不能做到!”

  “我懂。”楚陽深深地道。

  “你師父現在改了名字是叫孟超然吧?”凌寒舞嘿嘿一笑:“他一到上三天,就找到了我,直截了當的說了六個字:我要見夜初晨!”

  “呃,呃…”楚陽想不到自己的師父這么直接彪悍,當著情敵的面,居然就這么直截了當。

  “你知道他第二句話是說什么么?”凌寒舞咬牙切齒。

  “什么?”楚陽問道。

  “他第二句話就是:你以你的名義將她約出來,然后你把風。”凌寒舞目中噴火:“當時我真想一巴掌將這小子活活的拍死…這么混賬的話,他也能說得出來,還說得這么理所當然!活像是老子欠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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