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家那幾塊料,雖然不登大雅之堂;但怎么說也是天才人物。{zzzcn/文字}就算再蠢,若是沒有原因,也不會在這個時刻抓住楚閻王的兄弟們下狠手,更不會攻擊謝家;這簡直是本末倒置!究竟結果傲家的仇敵,是我們,而不是那些人!你們在其中充當了什么角色?”
少年黑魔冷靜問道。
“對他們,其實很簡單。”田不悔哼了一聲:“他們的弱點太明顯,就是利欲熏心。一抓,就可抓住!最關鍵的是,傲邪云沒死。這一點很重要。這才是他們的心病!”
“原來如此。”少年黑魔眼睛一亮。
“所以,對他們來說,救了傲邪云的楚閻王和謝家,才是他們最大的仇敵!也是恨之入骨的生死大仇!而我們雖然截殺傲邪云,是傲家的仇敵,但對這幾個人來說,我們反而成了輔佐!”
“固然,還有另外原因,和手段。”
“但這些事情,其實你沒必要知道。”田不悔道。
“他們一戰的結局如何了?”少年黑魔尖銳的問道:“為何要封鎖消息?”
田不悔緘默了一會,道:“謝家已經半殘。至于其他的消息…或者是最終消息,還沒有傳來。不過,董無傷和顧獨行已經星夜兼程,前往救援!雖然他們未必趕得上。”
田不悔露出一個譏誚的笑意:“其實我卻是寧愿他們能夠趕得上。那樣,說不定我們會很省勁!”
少年黑魔緘默了,良久,慢慢道:“董無傷…不會死的。”
“因為他是你的敵手?”田不悔大笑一聲:“想不到一向黑暗殺人的黑魔,竟然也有這種英雄惜英雄的江湖風采!”
“只可惜你沒有。”少年黑魔冷冷道:“否則。你還能讓我高看你一眼。”
“在未確定能否活得下去之前,我不會在意什么江湖風采武者風度!風采涵養風度氣質,就如同史書;都是只屬于勝利者。等我勝了,踏上巔峰,我自然會讓你看到,我田不悔的風度涵養。照樣是無人可及!”
田不悔轉了話題,分明想將此次不愉快的談話及早結束,冷冷道:“你既然決定了對董無傷,那么就要做好準備。我不想將來找你決戰的時候,還要到你的墳墓上去!”
“只要你能在楚閻王手上活下來。那么你就不會失望!因為你還有再死在我手中的機會。”少年黑魔寸步不讓,針鋒相對的道。{.首.發}
田不悔怒哼一聲,道:“簡直不成理喻!等你殺了董無傷再說吧。”嗖的一聲穿林而去。
少年黑魔冷冰冰的看著田不悔離去,黑寶石一般的瞳孔中閃爍著一絲復雜的光芒,良久。才喃喃道:“我殺了董無傷?我為何要殺董無傷?”
他竟然嘆了一口氣。低低的自言自語的道:“我怎么會殺董無傷…唉…”
然后他就孤獨的站在這里,看著天空繁星,良久不動一動;眼神之中,卻是目光變換,只是一瞬間,就已經不知道幻化了幾多顏色。
良久。他又嘆了一口氣:“這一次,中三天石氏家族大舉派人來援助屠家。難道他們之間的關系已經到了這等境界?若是如此,屠氏家族為何還待在中三天?若是石氏家族另有所圖。那么,他們圖的是什么?”
“到底…該怎么辦?”
一晚上,他在這里站著,心亂如麻,那幽幽的嘆息的聲音,竟然沒有隔離。
這一日清晨,大隊人馬轉過山坳,楚陽等人猛地愣住。
在前方,百丈之處,一隊人馬靜靜地站立,足有五六百人。卻是沒有一點聲音發出,沒有半點兒氣勢外泄。
在楚陽他們從這邊拐出去的時候,那邊在第一時間就發現了他們。五六百道銳利的目光同時射過來,氣勢如同雷云風暴一般轟然爆發出來,眾人只覺得心頭一滯。
當先騎在馬上的顧獨行身軀緩緩挺直,眼睛微微的瞇了起來。
董無傷眼簾垂下,如鐵一般的臉上木無臉色,右手食指,一下一下的輕輕拍著刀鞘。
一道劍氣,一道刀氣,就這么洶涌澎湃的激涌而出。
便如驚天長虹,劃過百丈距離,迎頭痛擊!
對方步隊之中,兩股威嚴氣勢迎頭而來,生生截住劍氣刀氣,中間無形的空中,分明閃過一道氤氳的氣體。
似乎什么工具在兩支步隊的上空相撞,各自消散了。
一個威嚴的聲音緩緩道:“好純粹的劍氣!好蠻橫的刀氣!難道來的即是中三天剛剛崛起的劍帝刀皇,顧獨行?董無傷?!”
顧獨行冷傲的道:“是又如何?你等是何人?”
“果然是你們!說話的這位,口氣如劍,剛直而孤傲,冷漠卻孤獨;想必即是劍帝顧獨行?”那聲音之中多了幾分肅殺之意。
“正是顧某!你們是…什么人?”顧獨行淡淡地道。他敏感的嗅到對方分明有敵意,心中警惕之意大起,劍心動,劍鞘之中,黑龍劍無聲長吟,劍意凜然。
“另外一位,即是董無傷吧?”那威嚴的聲音冷冷淡淡的道。
“正是你董二爺!”董無傷喝一聲,張狂蠻橫之勢,直沖出去。
他早已經想要說話,但顧獨行在與對方說話,董無傷身為兄弟,不得插話高質量文字,盡在。這是對兄長的尊重,所以董無傷控制住自己。
現在,在兄弟們之中,隨著彼此同患難共歡愁,時間積累之下,兄弟情義越來越深,大家也越來越是在乎,所以對長幼之序,大家都是心中越來越是看重。
平常玩笑無所謂;但一旦到了正經時刻;這份兄先弟后的順序,則是誰都不得打破的!
試想一下,當哥哥的在前面跟仇敵說話,若是弟弟在一邊亂插嘴,豈不是就是告訴仇敵:這位哥哥沒有什么威信?并且。弟弟太隨便?或者,兄弟感情不和?
這都是很忌諱的事情。
“我的董二爺?”那威嚴的聲音慢慢的念了一句,呵呵的一笑,沉抑的道:“果然不愧是刀皇,如此氣魄,也算可以。只不過。極剛則易折;今日,便將這柄刀中之皇折斷也罷。”
董無傷轟轟大笑,暴喝道:“折斷?藏頭露尾之輩,也配說這句話么?我董無傷對天狂,對地狂。對敵狂,狂的光明磊落,縱然剛則易折,老子卻是寧折不彎!你至今連臉都沒有露出來,居然敢口出狂言。你是什么家族的家教?!”
對方說話的時候。一直隱在步隊里,沒有現身。
“哈哈哈…四哥,這家伙估計是師娘教出來的。”羅克敵嘎嘎大笑:“這家伙哪里還有臉敢露出來?說不定一露出來,就是兩片大白屁股…”
“胡說八道!”紀墨訓斥羅克敵道:“屁股怎么說話?那上面可沒嘴!”
對方已經說了要折斷刀皇的話,那就是令人切齒的仇敵。對仇敵,紀墨和羅克敵這兩位向來尖酸刻薄的嘴巴。可絕不會有半點嘴下留情。
“三哥有所不知,他說的正是屁話!”羅克敵與紀墨的配合。絕對是天衣無縫級另外。尤其是兩人對罵人損人的配合,更加是足斤加兩。
“我說呢…”紀墨恍然大悟的頷首:“我說用屁股怎么說話。原來是說的屁話,原來如此。小狼果然高見。”
羅克敵滿意洋洋,道:“再說,三哥你前一句話也說的錯了,誰說他屁股上就沒有嘴的?那不是照樣有的么?”
紀墨勃然大怒,訓斥道:“所以說小狼你究竟結果年輕,不曉事;那是嘴么?那分明就是一朵期待盛開、期待綻放的花高質量文字,盡在!”
羅克敵坐臥不安,從善如流:“三哥訓斥的是,是小弟將他看錯了。只不過…怎么才能綻放呢?”
“笨啊!”紀墨恨鐵不成鋼的黑著臉:“等你董四哥將墨刀或者墨刀的刀鞘一插進去,不就開了花么?”
羅克敵神往的道:“原來如此,想必那一刻的風情,定然是萬紫千紅吧…”
“你又錯了!”紀墨無語的道:“千紅是肯定會有,但萬紫則就未必了。應該有黃色,白色,綠色,紅色,或者黑色…”
羅克敵撓著頭,大惑不解:“三哥,白色紅色我都懂,可是怎么會有黃色綠色和黑色?”
紀墨大怒欲狂:“難道扎破了他的苦膽,不是綠色?這個人的心是黑的,你看不出來?至于黃色…你今日大解了沒有?”
羅克敵恍然大悟,欽佩的五體投地:“三哥果然淵博,今日聞君一席話,勝讀過往十年書…”
紀墨挺胸凸肚:“哪里哪里,這都是生活經驗,你還小,要注意累積。經歷的多了,見過的這樣的惡心人物多了,你就會如我一樣,神目如炬。”
“小弟對三哥的景仰欽佩,猶如天河之水,滔滔不斷,又如大海之浪,一浪更比一浪浪…”羅克敵打躬作揖,狂拍馬屁。
對面緘默下來,良久之后,突然一聲怒吼震天一般響起,一個已經是嚴重壓抑不住的暴怒聲音道:“我要一個個活撕了你們!”
說著,一道人影就嗖的一聲竄了出來,在空中化作一道青色閃電,瘋狂的撲了過來。
這一番譏諷,只氣的那人五內俱焚,竟然失去了冷靜!若是雙方都接近之后開戰,則是對雙方都毫無影響。但他盛怒之下遠離自己步隊,反而來到董無傷這一邊,則董無傷就已經占了人地相宜。
背后就有雄壯步隊,身邊是生死兄弟!所以,只要這個人脫離了步隊,哪怕兩人在昆季之間,但董無傷的底氣就要比他強很多!
若如此,則勝面大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