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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九十九章 你敢罵我哥?

  萬人杰三人與莫天機相處太暫,自然是沒有發言權,傲邪云與芮不通兩人對莫天機可說是很是了解,連他身上有幾根毛都能說得差不多,可眼下卻也是滿頭霧水。

  正要說話詢問之際,卻見莫天機很有派頭的一擺手,矜持的道:“我正在考慮克敵制勝的計策,你們莫要打攪我…噤聲!”

  眾人同時無語。真的在考慮克敵制勝的計策嗎?不象啊!

  倒有點象那啥的味道!

  莫天機這會當然沒有在考慮什么克敵制勝的偉大圖謀,一星半點都沒有。

  不過也沒考慮其他,實際上,現在他自己心里在想什么,不單外人不知道,連他自己都不知道。此刻的“神盤鬼算”只覺得心頭千頭萬緒,無數的念頭迅猛而來。卻又潮水一般褪去。

  待到定一定神,想要整理一下紛雜的心緒,卻又發現心中根本什么事情都沒有,所有念頭全部都消失了。

  這種古怪的情況,在莫天機一生之中還從未出現過。

  他自己對這情況感覺很新奇,很訝異,甚至還有一些畏懼與期待。

  當一切雜念有的沒的全部消失之后,腦海中卻又清晰的浮現出一張面孔來。

  那是一張嬌弱,慧黠,卻又帶著堅強的俏麗面容。

  眼神靈動,好強,倔強,卻又帶著一絲讓人忍不住憐惜的柔弱。

  面容的主人是那么的楚楚可憐的,卻又帶著從不依靠任何人的傲然。

  這樣的女孩子,很特別,非常特別。至少,莫天機從來沒有見過。

  特別到。莫天機心中首次涌起來一股溫柔和一種渴望,想要呵護她的心情。

  這種想要呵護的心情。除了對自己的妹妹莫輕舞之外,還是第一次在別的女孩子身上出現,連當初的兩女(就是名義上的小妾)又或是天機城的小雪身上都沒有。

  只是,那味道又有些不同。

  對自己的妹妹,乃是全身心的呵護,盡情的溺愛,完全的縱容。

  然而對這個突兀出現的小女孩子,莫天機除了溺愛、縱容之外,卻還有一絲霸道的擁有。自私的呵護…

  就只那一絲的分別,已經是截然不同的結果。

  莫天機心中在想著,心頭竟泛起淡淡的迷惘,還有些患得患失的意思…

  他就這么呆呆的出神站著。整個人一動不動。半晌如是。

  傲邪云和芮不通兩人一開始還在陪著他,得盡到保鏢的職責不是,到后來干脆直接不管他了。兩個人搬出許多酒菜,與萬人杰等人大吃大喝,喝的無限痛快。

  保鏢也是人,也得吃飯,不能給你保鏢就不吃飯了,再說我們也沒走開。就在你跟前吃的,還叫你一塊敘舊呢…

  再說了…哥兒們被你當做保鏢是不假。但…若不是兄弟感情,你丫也雇不起我們這樣的保鏢啊。

  喝酒期間叫了幾次莫天機,但處于神游狀態的莫天機完全沒有聽到,眾人只道他在考慮一個無限深遠無限嚴肅的問題,誰也不敢貿然打攪。

  甚至連高談闊論的聲音也都壓低了許多…

  據傲、芮兩人說,莫大神棍一旦想上什么問題,若是想不出個結果,是決計不肯罷休的。

  某次,他斟酌一個布局,良久沒有成型,數夜未眠,憔悴至極,也陷入了如此的神游狀態,兄弟兩人好心好意的送上一碗參茶,讓他休息一會什么,卻引來了一陣雷霆霹靂一般的痛罵,說打擾他思考了,明明快要有頭緒的事情給兩人攪和了。

  好心被當做驢肝肺,傲邪云與芮不通險些就氣破了肚皮。

  從此后,兩人對某人的神游狀態再不過問,累死了活該!

  頂多就是定時送點參茶、燕窩等滋補品什么的,擺在那里就走,愛吃不吃!

  眾人喝酒喝到一半,厲雄圖也加入了,卻嫌杯子太小,難得痛快,干脆直接抱著一個幾乎半人高的酒壇子,與傲邪云芮不通拼酒。

  這種大口喝酒大口吃肉的快意姿態,讓傲邪云與芮不通剎那間震驚了。

  不是沒有抱著酒壇子喝過酒,而是真的沒有抱著這么大的酒壇子喝過酒!

  此刻的厲雄圖倍顯豪情飛揚,壯志凌云,刺激得傲邪云和芮不通又熱血沸騰,那里肯示弱,紅著眼睛就沖了上去,非要將這貨干趴下不可!

  芮不通干脆提議,既然要大口喝酒,得封了彼此的修為再喝,憑著修為撐著那算什么酒量,今天一定要喝出個一二三來。

  這一提議,獲得了大家的一致贊同。

  于是連萬人杰兄弟三人一起,這六個人齊齊在剎那間都將自己的丹田封閉了,六個人吆五喝六,胡吃海喝。

  楚樂兒這一覺睡得極其香甜,秀眸再度睜開時,已經是午夜時分。

  只聽見外面鼾聲如雷似鼓,偶然還有些許囈語傳來,才剛剛打開門,就被迎面而來的酒氣沖得幾乎一個跟頭,待捂住鼻子定睛望去。

  卻見外面臺階上,橫七豎八的躺著六個大男人,大多數都是熟人。

  其中五個是傲邪云,芮不通,萬人杰,成獨影,包不還,至于最后一個身材高大的黑炭頭卻不認得。

  六個大男人盡都躺在地上,每個人的身子都呈現出一種相當怪異的姿勢,有的扭曲著,蜷縮著,其中最怪異的卻是那個陌生的黑炭頭,兩只腳高高地放在六級臺階上,腦袋卻在臺階下面的雪地里,已經被雪花埋住了大半個腦袋。

  隨著不斷的喘氣,呼吸,再喘氣、再呼吸,嘴里面不時的咕嘟一聲就冒出一些酒液來,腦袋周圍已經一片亮晶晶,冒出來的酒液早已經因寒冷而結了冰,將半個腦袋都凍在了雪地里。偏偏還能鼾聲如雷的睡覺,這本事的確令人驚訝了。

  至于其他五人姿態也差相仿佛。反正千奇百怪,各有千秋吧。

  對此楚樂兒真正有些嘆為觀止。

  楚樂兒極為小心的飄身而起,自六個醉漢的頭頂飛過,到了院子里。心中不禁有些奇怪,莫天機到哪里去了?傲邪云,芮不通兩人在這里飲酒,甚至大醉,那莫天機就不該離得太遠才是。

  梅花樹下,有一個人形也似的一大堆雪突兀地抖動。“嘩啦”一聲散了開來,露出里面的一個人,身長玉立,溫文儒雅。正是以為不見的莫天機:“樂兒你怎地這么早就醒了?這幾天勞心費神。怎么也不多睡一會?養足精神。”

  楚樂兒有些驚訝的看著他:“原來你沒喝醉啊?”

  心道大哥的這些兄弟還真是個頂個的奇葩啊,那邊的幾個將自己喝得人事不知,而眼前這個卻直接用雪將自己埋了起來。難道埋雪堆里想問題更容易想通?

  “嗯,我從不會讓自己喝醉的。”莫天機微微一笑。

  “這個習慣很好。”楚樂兒毫不掩飾的夸獎道:“我看到喝醉酒的就討厭,整個人臭烘烘的,而且迷迷糊糊的神志不清,真正的不知所謂。偏偏還要覺得自己很男人…哼哼,我大哥就從來都不會這樣!”

  莫天機眼睛一亮。道:“是啊,喝醉酒的人真的很討厭啊。”

  楚樂兒眼睛一亮。道:“你也是這么認為的…”

  兩人仿佛找到了共同話題一般,大肆痛述醉酒帶來的危害,莫天機引經據典,旁征博引,信手掂來,只得片刻功夫,男人喝醉酒這件事已經上升到了天人共憤的高度。

  經常喝醉的男人不可靠。

  經常喝醉的男人讓人沒有安全感。

  經常喝醉的男人太容易誤事。

  經常喝醉的男人很粗魯。

  經常喝醉的男人干不了大事。

  經常喝醉的男人還有打老婆的傾向,絕非理想的對象。

  經常喝醉的男人…

  莫天機很有風度、很有條理的訴說著,與楚樂兒言談甚歡,越來越是投機。在不著痕跡之中,通過‘喝醉酒’這件事,有意無意地近乎“無限”地將傲邪云和芮不通這兩位好兄弟貶低了下去,然后雖然從頭到尾一個字也沒有提到自己,但卻有形無形之中就將自己的形象無限拔高,拔高無限…

  因為我不會喝醉!

  多么簡單明快、實實在在的理由啊。

  但莫天機終于還是犯了錯誤,犯下了一個對他而言相當低級的錯誤。

  楚樂兒正在說楚陽:“我大哥多么多么的好…多么多么…”

  一開始莫天機當然是含笑傾聽,偶爾還會附和,夸獎、褒揚幾句…

  但楚樂兒說起楚陽簡直就是滔滔不絕,那種對楚陽滲入到骨子里面的崇拜,那種無限的親近,那種無條件的信任,簡直就膜拜,簡直就…是神了!

  莫天機越聽越是感覺心中酸溜溜的,他也不知道這種酸溜溜的感覺到底因為什么而來,莫輕舞在他面前說過楚陽無數的好話,同樣的崇拜,同樣的親近,但莫天機雖然感到憤怒,雖然不悅,卻還真沒有這種酸溜溜的感覺。

  就是這股莫名的酸溜溜感覺的作祟之下,幾乎是下意識的說了一句:“其實楚陽也沒那么好的,這混蛋也是個色中餓鬼,腳踏好幾條船,騙得那多女人都對他死心塌地…連我妹妹都騙,簡直就是個禽獸…”

  “你才是禽獸!你連禽獸都不如!”楚樂兒頓時勃然大怒:“你竟敢罵我大哥!”

  <說件事。最近這七八天了,兩只手開始有些不得勁,最近幾天,更是癢得要命,兩只手的手背上都出現了那種類似暗瘡的那種疙瘩,十個手指頭都有。癢得要死要活的…

  這幾天情緒一直不佳,實在是不知道雜說,從大前天開始,我需要用剛熱水來燙。狠狠地燙一下之后,才感覺不是那么癢了,然后才開始碼字。一晚上燙五六次。

  天知道一邊癢的想用刀子去劃一邊碼字的感受。

  今天那種突起的疙瘩有些發硬而且也有些鼓出來,我讓人看了看,說可能是瘊子,但…沒見過一雙手上密密麻麻的長瘊子啊?

  而且說是因為春天的氣候關系導致什么那啥的敏感…

  我就無語,沒聽說過發春發到手上的…

  明天我去醫院看看去,到底是什么東西。可真不少,我今天用手使勁摸著數了一下,兩只手連手面帶手指頭背,大概有這種東西二十五六個,這是已經很明顯的,還有一些地方才開始癢,還沒鼓出來。一個個的都帶個大底盤,要真是瘊子的話,那也真是太多了…

  我的手一共才多大啊…

  明天檢查了向大家匯報結果。不開單章了就寫在這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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