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淮市萬都娛樂會所,一間豪華包間內,兩個六十歲左右蠲老頭坐在沙發上閉目養神,這兩人正是韓強的大師兄江淮安和三師兄杜斌武。
萬都的大老板,江淮市地下黑道一哥南天此時卻小心翼翼的站在兩人的前面,大氣不敢出一聲,就那么想標兵一樣站著,這一幕要是讓江淮的眾多混混知道,絕對會驚訝的掉下了下巴。
過了大約半個小時左右,江淮安才是慢慢的睜開雙眼,看了南天一眼道:“小南啊,混得不錯啊,一個堂堂的內家高手竟然干起了這種營生。”
“師傅!”南天怯怯的叫了一句,不敢說話。
“哼!”
江淮安冷哼一聲道:“我不是你師父,你也不用這么恭敬的對我,能靠我傳授的半套形意拳邁進內家你也算天資聰穎了,怪不得當年敢幫助韓強那個混蛋,果真是天才惺惺相惜。”
南天被江淮安一陣冷嘲熱諷,絲毫不敢動怒,依舊小心的站在兩人面前,像做錯事情的小孩子。
“老大,小南好歹也算是你的弟子,如今已經成為了內家高手,也算是名師出高徒,你又何必動怒呢。”杜斌武也睜開眼睛,輕笑道。
“我的弟子,我的弟子會幫助外人逃跑,我的弟子會吃里扒外,當年要不是這個逆徒,韓強那小雜種早就喪命了,又怎么會遇到林老東西。”
江淮安氣憤的道:“如今那個小雜種借著師傅留下的拳法精又,武藝大進,你我二人已經奈何不得了。”
“小南,你出去打探一下林家小子的消息,有什么情況過來匯報,我勸勸你師父,說不得他會回心轉意,讓你重入門墻。”杜斌武聞言,笑了笑・和顏悅色的對南天說道。
“是,師叔。”
南天急忙應了一聲,然后向江淮安小心的道:“師傅,我先出去了。看”
“滾吧・免得我看見心煩。”江淮安怒罵了一聲道。
“老三,你說這小子真的還能為我所用?”
看到南天出去后,江淮安一改剛才的惱怒,向身邊的杜斌武問道。
“呵呵,老大,不管怎么說,小南總是你的弟子・如今已經成為了內家高手,可是不小的臂力,我想只要師兄愿意重新將他收入門墻,再稍微傳授他一丁點拳法,他還不感激涕零,死心塌地。”杜斌武自信的說道。
“飛宇,林奇偉現在怎么樣了?”南天出了兩人的房間,也是一改之前的恐慌・江淮一哥的氣勢顯露無疑,邁步進了電梯,來到地下室的一間密室內・同來的還有張飛宇,一進門,南天就冷聲問道。
“剛剛得到消息,林奇偉已經被王志帶走了。”張飛宇說道。
“被王志帶走了?”
南天聞言一驚,不可置信的道:“不是說中紀委的人已經來了嗎?怎么會被王志把人帶走?”
“和王志一起來的還有一個中年人,好像是特辦處的。”張飛宇小心翼翼的說道。
“特辦處?”
南天聞言皺了皺眉,凝重的道:“這個王志究竟是什么來頭,竟然能夠請得動特辦處的人。”
“南哥,這個特辦處是什么來歷,竟然能讓中紀委的人毫無脾氣?”張飛宇不解的問道。
“特辦處全名叫華夏特別辦事處・算是華夏的內家高手聯盟,只要是內家高手一般都會在特辦處存檔,基本都算是特辦處的成員。”南天解釋道。
“那南哥你也算是特辦處的了?”張飛宇問道。
“算是吧,不過雖然說只要是內家高手就算是特辦處的成員,但是要想拿著特辦處的證件出來辦案,就必須是核心成員・像我,根本沒資格,之所以登記在冊,進入特辦處,只是一種約束。看”
南天自嘲的笑了笑,特辦處確實很牛叉,但是并不是每一個人都很牛叉,也不是每一個人都能打著特辦處的名頭辦事,即便是你這一次打著特辦處的名頭出來執行任務,回去后證件和證明也會被沒收,這特辦處比任何部門都嚴格,可是這王志…・・・
南天揉了揉有些發脹的太陽穴,坐在了密室的椅子上。
“南哥,那兩位?”張飛宇猶豫了一下還是問道。
“哼!”
南天輕哼一聲道:“你不是一直奇怪我的師承嗎?那兩位一個算是我的師傅,另一個算是我的師叔了。”
“這…!”
張飛宇聞言差點沒嚇得坐在地上,這兩個貌不驚人的老頭竟然也 “現在已經不是了。”
南天喃喃的道:“二十年前我已經被逐出師門,如今算來,他們只能是我的仇人。”
“…・・・.”張飛宇徹底驚呆了,不知道說什么好。飛宇啊,你跟了我幾年了?”南天沒有理會張飛宇的神情,自顧黻的問道。
“有八年了吧。”張飛宇急忙說道。
“是啊,已經八年了,你也算是我最得力的心腹了,有些事情應該讓你知道了,這次我打算放手一搏,也該讓你自己拿主意才是。”南天平靜的說道。
“南哥…”
張飛宇還想說什么,不過卻被南天揮斷了:“你先聽我說,等我說完了,你想問什么,我都告訴你。”
“我的師傅也算師出名門,我的太師傅是當年名聲顯赫的一代形意拳宗師張別鶴。”
南天雙眼王志天花板,淡淡的說道:“當年我拜入師門的時候不過十二歲,和我一起進去的還有我的四師叔韓強。”
南天說這,眼中有無限的屈辱和悔恨:“當年我二人都是被我太師傅帶進去的,因為我二人天資聰穎,是罕見的習武天才,很得我太師傅喜愛,進入門墻不久,我四師叔韓強就被太師傅收為弟子,原本我也是有幸拜進我太師傅門下的,不過卻被我師父從中阻撓。”
“因為我當時稍小,比我四師叔小三歲,太師傅打算先讓我適應一段時間,然后再作打算,我師父卻妒忌我四師叔深得太師傅喜愛,害怕我將來也是如此,因此提出自己收我為徒。”
“我太師傅雖然為一代宗師,但是卻為人和善,不知道我師父的技量,因此欣然應允,就這樣,我成了下一輩弟子。”
“我師父嫉妒我的天賦,自然不肯全力教我,只教了我一些粗淺的入門拳法就置之不理。原本,我以為我這一生就此完了,不曾想我四師叔念著和我一起入門的情誼,經常瞞著師傅和太師傅教我更加精深的拳法要義,我才能有今天的成就。”
南天說這眼中已經噙滿了淚花:“二十年前,我師父,三師叔,四師叔,相繼成為內家高手,我四師叔年齡最小,成為內家高手時不過三十歲,我太師傅更是喜不自勝,準備讓我四師叔成為形意拳的當家人。”
“我師父心胸狹隘,怎么能夠忍受比自己入門晚的四師叔當家,因此聯合我三師叔一起逼迫我太師傅,將我四師叔逐出門墻。”
“我太師傅當年已經是一百多歲的高齡,雖然是一代宗師,內力深厚,奈何身體已經衰老,怎么是我師父和三師叔的對手,無奈之下應允。”
“不過盡管如此,我師父依舊沒有放過我四師叔,將他打成重傷,想要謀害,不過卻讓我暗中放水,逃了出去。”
南天說到這里更是淚流滿目面:“我師父知曉后惱羞成怒,將我一頓痛打,逐出了門墻,楠楠的母親,我的新婚妻子為了護我也被打成重傷,生下楠楠后就去世了…”
“南哥?”張飛宇沒想到一直堅強的南天,竟然還有如此不為人知的痛楚。
南天擺了擺手道:“飛宇啊,我和此老賊不共戴天,我刻苦習武,靠著我四師叔傳授的大半拳法精義也成為內家高手,就是為了有朝一日為楠楠的母親報仇,如今此老賊親自送上門來,我自然不會干休,不過他們二人都是內家高手,我此舉幾乎等于飛蛾撲火,你不用跟著我冒險。”
“南哥,您說什么呢?”
張飛宇從椅子上站起來道:“當年要不是您救我,我早已經尸骨無存,如今我怎么會退縮,雖然我不是那老賊一合之敵,但是也愿意為南哥赴湯蹈火。”
“好,不愧是我南天的好兄弟。”南天也站起來,拍了拍張飛宇的肩膀道。
“南哥,我覺得我們可以請王志幫忙,這兩人是為林奇偉而來,王志和林家關系匪淺,不如?”張飛宇思考了一下道。
“這事我也考慮過,不過王志來歷神秘,至今我也沒有查出他的師承門派,要是對方和老賊有些關系,我們豈不是自尋苦吃。”南天皺眉道。
“也是,那我就多找些弟兄,帶上槍支埋伏,南哥找機會帶老賊過去,他們武藝再高,我們亂槍齊射,他們二人也招架不住。”張飛宇再次提議道。
“難,內家高手速度可以躲避子彈,除非重武器,槍支什么的威脅不大。”
南天嘆了口氣道:“要是知道我四師叔身在何處就好了,我如今已經是內家高手,想必他應該更加厲害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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