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說伏羲聽了女媧娘娘之言,微微有些詫異,疑惑的看了一眼女媧娘娘,問道:“不知妹妹結論如何?因何猜測?”
女媧娘娘目光一陣閃爍,并未直接回答伏羲所問,反而問道:“通天師兄因何超脫天道?”
伏羲聽此,若有所思,抬頭看向女媧娘娘,試探說道:“提煉鴻蒙紫氣?”
女媧娘娘嘴角一挑,露出一個淡淡的笑容,眼中閃過一道精光,緩緩說道:“兄長所言甚是!既然超脫天道需將自身鴻蒙紫氣提煉而出,那我等又何必多此一舉,為自身上一道枷鎖?”
說罷,幽幽的看了一眼伏羲,雙目甚是深邃。
聽了女媧娘娘之言,伏羲心中頓時激動不已,瞬間便又冷靜下來,低頭沉吟片刻之后,問道:“既然如此,道祖為何賜下鴻蒙紫氣予妹妹等人?如此豈不…”
說到這里,微微抬頭,謹慎的看了一眼大殿之頂,而后轉向女媧娘娘,臉上盡是疑惑之色。
女媧娘娘聽此,秀眉微皺,微微頓了一頓,說道:“兄長應該明白,超脫天道何等艱難,似通天師兄那般驚才絕艷之人,也是花去多年功夫。
而且,為超脫天道,通天師兄究竟經歷多少困難,費去多少功夫,我等皆是不知。
可就小妹觀察,幾可斷定,通天師兄定是耗費無數心血,才得以超脫天道。
通天師兄尚且如此,何況他人乎?
當年小妹等人境界皆是不如通天師兄,通天師兄尚在成圣之后,修煉億萬年之久,超脫天道,那小妹等人便更是困難。
若想證道成圣,必得鴻蒙紫氣相助,否則僅憑功德之助,成圣卻是枉然,那冥河道人便是前車之鑒。”
說罷,淡淡的看向伏羲。
聽得女媧娘娘敘述,伏羲頓時沉默下來,心中暗暗想道:“不錯!通天道友(雖然稱呼龜靈圣母老師,不過通天卻是不算)修為高絕,遠超其他眾圣。而其成圣至今已不下數百萬年時光,這才堪堪超脫天道。
其他諸圣尚不如通天道友,若無鴻蒙紫氣相助,證道成圣恐怕只是笑話。”
想到這里,伏羲眼中一亮,不過馬上便又皺起眉頭,微微沉吟片刻,而后再次向女媧娘娘問道:“為兄還是有些不明!
若真如妹妹所說,為兄便可斷定。得鴻蒙紫氣相助,證道成圣者,曰后修煉定會困難無比,尤其是提煉鴻蒙紫氣之時,更是困難無比,無甚機緣,恐怕一生不得寸進。
既然如此,道祖為何要賜下鴻蒙紫氣。”
頓了頓,接著說道:“或是說道祖為何這般急切,令妹妹等人證道成圣?”
說罷,饒有深意的看向女媧娘娘,目光微微有些閃爍。
其實,伏羲心中已有猜測。
在伏羲看來,鴻鈞之所以如此,便是怕眾圣超脫天道,因而賜下鴻蒙紫氣,予以束縛。
不過,此事太過重大,伏羲也不敢肯定,因而不愿說出。
伏羲雖未言明,可女媧娘娘還是聽出其話中之意,眼中掠過一道冷芒,淡淡說道:“老師之意,我等卻是猜測不得,兄長還是莫要胡思亂想了!
兄長身為人皇,本身便有人族氣運加身。如今又知圣人蹊蹺,曰后好好修煉便是。
至于其他事物,兄長還是莫要參與的好!”
說罷,深深的看了一眼伏羲,眼中透出復雜之情。
女媧娘娘卻是在告誡伏羲,莫要將此事宣揚出去,免得人惹禍上身。到時鴻鈞不快,伏羲即便身為人皇,恐怕也討不得好。
伏羲也是聽出女媧娘娘之意,沉默一下,便點頭回道:“小妹放心,此事不過我等猜測,究竟如何,還待考究。為兄自不會將猜測之論宣揚出去,圖惹麻煩!”
說罷,一臉正色的看向女媧娘娘。
女媧娘娘聽此,臉上露出一絲微笑,輕聲說道:“如此甚好!”
其后,二人再次言語幾番,伏羲便告辭離開。
不過,伏羲卻并未回人皇居所火云洞中,而是直接朝地仙界飛去,卻是想去魔界,尋得妖族之眾,商議圣位之事。
……………再說八景宮金衣童子得老子赦令,下得地仙界后,便直奔魔界而去。
童子乃是為眾大神跑路、傳信之人,法力無需太高,可趕路卻必須要快。
金衣童子正是如此,未行多久,便已越過北俱蘆洲,來到魔界之外。
但見兩座穿云巨山之下,立有一巨大石門,兩扇石門盡皆敞開,可卻看不清石門之內究竟是何景象,只見得一片黑暗,還聽得“嗚嗚”之聲,顯得陰森無比。
而在此石門右斜方,則樹著一座青灰石碑,石碑之上書有‘魔界,擅入者死!’六個大字,字如刀刻,殺氣凜然。
金衣童子只是看了一眼,只感置身刀山血海一般,冷意森然,不由得打了一個激靈。
就在這時,只聽一聲大喝傳來:“來者何人?竟敢擅闖魔界!莫不是尋死乎?”
話音一落,只見石門之內突然跳出兩個大漢,但見其二人上身,身體肌肉隆起,顯得精悍無比,攸地飛至金衣童子面前,對其怒目而視。
金衣童子見此,微微一怔,不過其到底是八景宮老子之童子,見過無數世面,馬上便恢復過來,淡然一笑,說道:“我乃八景宮太清圣人坐下童子,來此拜會魔教教主無天,有事相商。”
兩個大漢一聽老子之名,齊齊一愣,而后詫異的打量一陣金衣童子。
金衣童子雖未童子之身,可常年在老子身旁伺候,所見之人非圣(圣人)亦準(準圣),氣度自是不凡。
兩個大漢看了一陣,對視一眼,然后齊齊說道:“既然如此,仙童便進去!”
頓了頓,又聽左手邊那大漢再次說道:“仙童入得魔界之后,一直向北走,便至天魔殿,教主便在其間。”
金衣童子點了點頭,微笑著回道:“多謝二位道友指點!”
說罷,對與二人拱手示意一番,然后便邁步向那石門之內走去。
當下,金衣童子緩步向前,剛至石門之前,只聽石門之內突然‘嗚嗚’之聲,而后金衣童子便感一陣吸力傳來,身子不由自主的沒入石門之內。
如此詭異情形,金衣童子卻是未有絲毫慌亂。因為其心中明白,無天斷不會加害于他,不說老子之故,便是金衣童子非是老子童子,無天身為一教之主,也絕不會與一童子為難。
果然,金衣童子默默等待,只是瞬間,雙目睜合之間,眼前景象頓時一變。
只見眼前一片昏暗,四處更是寂寥,不說景觀,便是物什也是少有。
而且,撲面而來的靈氣之中,似乎夾雜著絲絲煞氣,令金衣童子很不舒服,不由得皺起眉頭。
只是一眼,金衣童子便再無欣賞之心,直接辨認方向,朝北方飛去。
與此同時,魔界天魔宮中,無天靜坐大殿之上,皺眉看著下首之人,問道:“你可確定,來人所報之名乃是太清圣人?莫不是守衛謊報?”
說罷,不悅的看了一眼下首之人。
下首之人聽此,趕忙回道:“此等大事,守衛豈敢欺瞞?教主放心,定是無誤!”
說罷,一臉肯定的看向無天。
無天聽此,頓時低頭不語,心中暗暗想道:“貧道與那老子并無絲毫交情,如今派一童子前來,還言有事相商,實在費解!”
突然,無天想到自己前番上清天之行,心中頓時一動,眼中道道精光閃爍。
就在這時,只見門外一人來報:“稟報教主!八景宮太清圣人門下童子在外求見,說有要事相商。不知教主是否召見?”
無天沉默一下,也不管那來報之人,轉向先前那人(下首之人),吩咐道:“你去告知來人,貧道方自閉關未久,不能相見。有何事與你分說即可!”
下首之人聽此,猶豫了一下,咬牙問道:“既是圣人所遣,教主為何不予相見?如此做法,豈不得罪圣人?”
說罷,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無天,臉上盡是疑惑之色。
無天一臉漠然,淡淡說道:“你不必多說,貧道自有道理,照辦即可!”
見無天甚是堅持,下首之人也不好再說什么,微微點了點頭,說道:“弟子遵令!”
說罷,躬身一拜,而在起身之時,再看上首之位,已無無天之蹤影。
那人也不在意,默默轉身,拉了一把身旁之人,向殿外走去。
稍許,二人來到天魔宮外,只見金衣童子靜立在此。
金衣童子并不識得無天,來此二人,那通報之人金衣童子早已識得,而另一人,金衣童子卻是猜測其為魔教教主無天,于是便做出一副笑臉,拱手拜道:“想必這位便是魔教魔教了!八景宮太清圣人坐下童子,見過教主!”
來人一聽金衣童子之人,微微一愣,旋即苦笑回道:“仙童誤會了,貧道并非教主。”
金衣童子聽此,面色微微一僵,不過還是勉強笑了一笑,問道:“哦?不知這位道友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