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牌?”熬老有些奇怪,他實在是不知道,上官博熙手中還有啥“王牌”
看到熬老的樣子,上官博熙笑了笑,“我現在去找秦老爺子!”
熬老習慣性的跟在上官博熙身后,走著走著,才突然抬頭:‘怎么?秦家就是上官博熙最后的王牌?’
如果讓秦峰偉來說,那就是一句話:家家有本難念的經!
秦家跟上官家原本可以說是不是兄弟、勝似兄弟,可自從前后兩個女兒在嫁給同一個上官家的男人,又前后去世之后,兩家的關系就變得有些微妙起來。幾年前,秦家面臨一場危機,是上官家不遺余力出手,保秦家平穩過渡,但卻讓秦家失去了一個女兒、上官家失去了一個媳婦。幾年之后,上官家面臨滅頂之災,秦家再次失去一個女兒,這個時候,秦家該怎么辦?
秦家和上官家有個極度相似的地方,就是人丁單薄。上官家二代只有碩果僅存的上官博熙,而秦家二代沒戲,就看三代的秦宜海,這個已經逐步在商界展露頭角的年輕人。秦宜海的確很有商業天賦,不僅僅是天份,還在于后天,秦峰偉不遺余力的培養,當然,這種培養的方式,從某種角度去看,本身就是殘忍的,這也是秦玲瓏遠遠的逃跑到上官家的原因之一——秦峰偉的高壓教育方式,不是每個人都可以接受的!秦宜海的過人之處就在于,在如此環境之下長大,但最后整個人的人格和世界觀非常正常,并沒有任何扭曲,這一點是難能可貴的!
聽說上官博熙來了,秦峰偉并不顯得意外。以他現在的地位,套一句俗氣點的話:爺雖身不在江湖,但江湖上仍流傳著爺的傳說。同樣,外面的風吹草動一樣不會逃過秦峰偉的耳朵。最近上海灘風云詭譎,上官家危在旦夕,這些事情,秦老爺子心如明鏡,就等著上官博熙上門!
“秦叔!”上官博熙臉帶悲容,甫一見面,就有種喊冤的勢頭。秦峰偉跟上官博熙的父親是一代人,上官博熙叫“叔”那是天經地義的。照理說,上官博熙是因該叫秦峰偉“丈人”或者直接喊父親,只是因為從小就叫“叔”,除了結婚的時候叫過兩次“爸爸”之外,他還真是改不了那個口。
“博熙,情況真的危急到如此程度?”秦峰偉伸出胳膊,上官博熙自然而然的迎上,將站起來的老人家攙住,跟著進來的熬老跟秦峰偉點頭示意,算是打過招呼。
“叔,今天銀行的那個行長來找我,說要放二十億的水給我,叔,你怎么看?”
“他?”聽到上官博熙報出來的名字,秦峰偉臉上神情很是不屑,“他就是個畜生!你別理他!”
“可是我還有貸款在他那里,這次要是不順著他的意,春節恐怕我都沒法呆在上海了!”上官博熙不停的搖著頭,“叔,上官家就是秦家,秦家就是上官家,這事兒,你得幫我拿個主意啊!”凝望著秦峰偉,上官博熙的雙眼中透射出慕濡的光芒,一如他小時候,到秦家串門時。
“二叔,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清越的聲音,頗有些不合時宜的從門口響起,秦宜海,突然回來了。
秦宜海是秦玲瓏的哥,親哥,但秦玲瓏卻非常畏懼秦宜海,無他,只因秦宜海從來都是直面秦玲瓏的那些小聰明,秦玲瓏打小就沒能在這個哥面前成功的藏起來哪怕是一顆巧克力糖,所以秦玲瓏畏懼他,甚于虎。
但對于上官靜紫這種好好丫頭,秦玲瓏一開口往往就沒邊了。
得力于年輕,上官靜紫的術后恢復已經七七八八,秦玲瓏這段時間沒人看著,上官博熙沒心思,沒有秦然瑜撐腰的舒雨南在秦玲瓏面前毫無威懾力,所以秦玲瓏得以時常來醫院,“探望”病中的上官靜紫,其實就是正大光明的逃課。
“靜紫啊,你說,施秋那個奸賊,會不會把表姐那個啥了?”啃這蘋果,秦玲瓏坐在病床邊,“我看很有可能,好歹表姐也是有我們秦家的優良基因,相貌身材完全在水準之上,是個男人都會口水流一地,咦,靜紫,你笑啥?”
上官靜紫笑,是因為其實上官靜紫的長相跟秦玲瓏并沒有太多相似之處,反倒更多的是遺傳了上官家的基因,否則也不會跟上官靜紫在一起的時候,別人一眼就能看出這是兩姐妹。“玲瓏,你說施秋把世婷咋了?”
“哎呀,就是那個啊!”秦玲瓏眨巴眨巴眼睛,“你懂的!”
“我看不會,堂姐她還未成年呢!”
“聽說十四歲以下才會判刑哦,表姐早過了!”秦玲瓏坐在高高的凳子上,兩腳亂踢,“靜紫呀,其實我倒是有些羨慕堂姐咯!”
“羨慕她被施秋挾持?”上官靜紫也眨巴眨巴眼睛,兩個女孩兒各有風味,即使眨巴起眼睛來,動人之處也有著天壤之別。
“哎呀,別說這些了,靜紫你啥時候可以出院呢?光是只有我,都不想去學教了,你不知道,現在那個何源文,完全就是學校里的一害啊,沒有施秋在,他都翻天了!這種害蟲,真該找個人治治他!”話頭落到自己身上,秦玲瓏很快又將其轉移。“何源文?他就算是禍害,也不會禍害到你頭上吧?他沒那個膽兒吧!對了,上次你說可菲班主任辭職了,她到哪里去了,你知道么?”
“施可菲?”秦玲瓏歪起腦袋,想了想,“好像現在是在軍區的一個幼兒園里當老師,咦,你怎么會突然問起這個人呢?”
“我只是在想,好像她跟施秋之間有著某種關系,若是能找施可菲問問,說不定呀,還能達成你的愿望哦!”
“愿望?什么愿望?”秦玲瓏滿臉的茫然,好像根本不知道上官靜紫在說什么。
“就是被施秋挾持的愿望啊!”上官靜紫終于忍不住,小手掩嘴,吃吃笑起來,這個秦玲瓏,也裝的太像了!
施可菲的確是在當幼兒園老師,在老太太的強烈要求下,這也算是水到渠成。
在心中替施秋擔心的同時,施可菲其實自己也很茫然,到底是種什么樣的情緒,導致自己現在這種狀態的?
“可菲老師,外面有人找啊!”
“有人找我?”正在辦公室發呆的施可菲抬起頭來,“是誰?”
給施可菲報信的同樣是個年輕的女教師,只是沒有施可菲那樣美貌。“呵呵,可菲,瞧你,還能有誰啊,當然是你的哥哥咯,對了,可菲,聽說你哥哥還沒有結婚哦~”
施可菲笑了,眼前這個女人同樣是未婚,怕是早對自己的哥哥起了“歹意”,這不,變著法兒來打聽施展云的消息。施展云今年三十了,也是該成家的時候,只是不知道他心中的想法,施可菲這個當妹妹的不好擅自幫他下決定。“莉莉,要不我們下班一起吃飯吧?”想到這些天,曹莉莉對自己的確不錯,施可菲報之以李,干脆給她一個機會。
“好啊~啊,”曹莉莉脫口而出,才發現自己顯得有些急躁,連忙轉身,“你快去吧,我幫你看著孩子們!”
施展云剛剛才從杭州回來。
將杭州弄的個一塌糊涂之后,施展云終于接到司令員親自打的電話,電話中也沒多的話,就是兩句:“混蛋,滾回來!”
聽老頭子的口氣,施展云知道,怕是自己在杭州的行為,深合老頭子的心意,否則不會用臟話來下命令。樂顛顛的施展云口頭應承著,卻是不慌不忙的整理部隊,然后又耀武揚威的在杭州城整肅兩天之后,才慢吞吞的啟程,回到軍區的時候,已經是今天了!才去老頭子哪里,當著好幾個同僚的面,被狠批一頓,卻沒有任何實質性的處理,反倒給他三天休假,他就干脆跑來找妹妹了。
“哥,辛苦了!”
“苦啥,杭州的那些家伙才苦,哥踩了他們多少場子啊!哼哼,高興啊!”施展云即使是在自己妹妹面前,也絲毫沒有當哥哥的模樣,叼著煙,沒個正形。
“瞧你這樣兒,怎么找到的媳婦啊!哥啊,要不要我給你介紹一個?”
“媳婦?”施展云警惕的看看周圍,低聲道:“妹妹,你幫我的介紹的,有沒有你漂亮啊?”
“唔~差不多吧,曹莉莉,怎樣?我看她好像哈你很久了哦,只要你點頭,肯定拿下!”
“曹莉莉!”施展云像是被踩了尾巴的貓,一竄三尺高,落地之后連忙搖頭,“來來來,老妹,我給你說說在杭州的事兒,還有跟教官有關的事情,走走,咱們回家說去~”
“別,我還在上班呢!”施可菲使勁的掙脫,她早看出來了,施展云這是典型的轉移話題,“人家曹莉莉哪里不好了嘛!人又溫柔又熱情,又善良又...”
“我知道教官在哪里了!”施展云猛然一聲大叫,施可菲的聲音嘎然而止,“哥...他...他...在哪里?”
“噓~”施展云神秘兮兮的湊到自己妹妹耳朵邊上,“我估計,他肯定就在杭州周邊...”
“廢話!”狠狠的踩住施展云的軍靴,“你這不是廢話么!”
“真的,我能感覺的到,我在杭州的一舉一動,好像都在教官的眼皮子底下呢!”施展云還想說什么,突然一輛軍車疾駛過來,猛然停在兩人身邊。
“誰?”施展云扭過頭去,望向越野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