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秋最恨別人說自己的母親,因為他只有母親!
所有的親人,只有母親!
他差一點就踢出去了,只差一點!因為他還記得,這里是學校,里面的,都是祖國未來的花朵,即將成為的棟梁?
可看看眼前的這些人,像是花朵、棟梁?
睨著眼神,緩緩從張辰書等人臉上掃過,施秋沉聲道:“你們有啥病的,可以來找我治!我最擅長就是給畜生治病!不過誰要是再提到我母親,那就不用治了,直接送殯儀館!”
照說張辰書等人,并非省油的燈!
可在施秋眼神無聲威脅之下,居然沒人敢張嘴吱聲兒,就連那個身高接近兩米,足足比施秋高出一個頭的家伙,都愣了!他的嘴唇在顫動,很不想認輸,但他的大腦告訴他:沖動是魔鬼!
“施秋!別以為你真的很能打!有種就在這里等著,收拾你的人,馬上就到!”
施秋不想跟這些毛孩子一般見識,轉身剛想走,沒料到居然還有人叫板。
“哦?很好,我現在回教室去上課,要是有人想不通,盡管來就是了!”一而再,再而三,施秋脾性再好,也會發火,更何況,他自從重生之后,涵養好像比起前世來說,降低不少,想想也是,都已經死過一次的人,何必那么在乎這個社會?既然現在母親已經去美國接受治療,在中國這塊土地上,施秋還真沒啥好怕的!
望著施秋挺直的背影,張辰書心中升起重重的挫敗感。
“為什么!他只是個保姆!哪怕就是上官家的保姆,也還是個下人,為什么他一句話,就把我們統統給鎮住了!”張辰書心中不甘,急欲發泄心中的憋悶,可偏偏邪火找不到地方出。“都是施可菲那個賤人害的!劉睿國真他媽不是個東西,自己搞不定,還沖老子發脾氣,有種你他媽強奸了施可菲啊!”一想起昨天劉睿國給自己打的那個電話,張辰書心中更是憋屈的要命,分明是自己搞不定出了簍子,居然將自己牽扯進去!
“你們說的那個該死的跆拳道高手,又是鄒月綠仰慕者的人到底什么時候到?草!我實在是忍不住了!要不是爺爺老古板,我一定要讓他把這個該死的施秋給開除了!還有那個何源文,雜種!”
“我已經來了!”
張辰書的話才落口,他們一群人中突然有人接住他的話,“剛到!”
語氣頗有些生硬,看年紀,大概二十五歲左右。
“你們,說的,那個中國人,就,剛才那個?”
張辰書盯著這人看了半天,才開口,“日本人?”
“大韓國人!”這句話,他倒是說的很溜,“金橋元!”
“草!死棒子!”張辰書低聲快速的嘟囔一句,轉而笑道:“是啊是啊,就是剛才那個討厭的家伙,讓你的師妹鄒月綠,把帶子都還給跆拳道協會了,還要去拜這個討厭的家伙為師,你快去,他還沒有走遠,而且我也知道他在啥地方上課,去收拾他吧!你是韓國人,警察不會找你麻煩的!”
金橋元明顯漢語水平不是太高,張辰書一席話說的他皺起眉頭,想了半晌才開口:“麻煩你們幫我下個戰書!”
“戰書?”張辰書一伙愣了,‘什么玩意兒?’
施秋坐在課桌邊上,望著手中素白信封,直發呆。
“戰書”
兩個歪歪扭扭的漢子,黑白分明。
“聽聞閣下乃中國武術高手,特約閣下一戰。本人現已在貴校跆拳道道場,恭候閣下光臨!”
落款是“金橋元”三個漢字!
這落款的三個漢字,分明和那信封上的戰書二字出于同一人之手,歪歪歪扭扭,反倒是正文,明顯是槍手所為。
張辰書自己沒來找施秋,只是托人把金橋元的戰書給送來了。
“施秋,這可是關系到我們中國人的臉面啊!”秦玲玲站在施秋身邊,上官靜紫站在秦玲瓏身邊,另外一邊,是何源文跟魏可穎。
雖然何源文曾經明目張膽的在魏可穎面前說要去追求施可菲,但并沒有實際行動,魏可穎好像也裝著忘記此事,兩人表面上看起來很美。
“老大,弄吧!什么跆拳道,在您老人家面前,那都是浮云!”
“你知道個!”施秋抬頭噴了何源文一臉唾沫星子!
跆拳道雖然是個到處都可以學到的大路貨,但真正學到精髓的高手,并不是那么容易對付的,就好比說少林寺開個武術班,把這武術班開遍全世界,學的還是以十八羅漢拳為主,沒多大的戰斗力,但若是碰上真正少林寺內院武僧,使出來的十八羅漢拳,就足夠讓任何一個瞧不起這拳法的家伙痛不欲生,這就是差距。世界上的任何一門武術,都存在這個問題,所謂門外漢,門外漢,指的并不是那些從來不接觸的人,而是接觸卻沒有入門的人。
姓金,漢字又寫的比幼兒園小朋友還差,就說明對方,肯定是來自韓國。
而且在明知道鄒月綠無法戰勝施秋,自己都認輸的情況下,還敢正大光明下戰書,就說明姓金的這家伙對自己很有信心。
“來者不善,善者不來啊!”施秋心中有些猶豫,他當然不會怕這個金橋元,但世界之大,誰敢保證施秋就一直永遠的贏下去?
“施秋,你到底去不去啊?要去的話,我們讓全班同學都去幫你加油!”秦玲瓏揮舞著小拳頭,好像她對這事兒比施秋還上心。
“要是人多,喊加油有用的話,現在國力排行世界第一的就是印度阿三!”施秋對著秦玲瓏撇撇嘴,“所以,也不要驚動大家了,都要上課,我自己去看看就好!”
“那怎么行呢!”
不知道什么時候,上官世婷也走過來,加入到秦玲瓏的隊伍中,“至少我要去!”
“我們都要去!”
跆拳道道場,人真多!
有事沒事的,都來了!
施秋等人一進門,就見道場中央跪坐著一個身著道服的人,而意外的是,鄒月綠也在,就站在那人身邊,臉色平靜地好像在說什么。
可惜那人只是搖頭,甚至連嘴皮子都沒有動。
“我是不會跟你交往的,金橋元,你就死了這條心吧!”鄒月綠畢竟是個性格直爽的女孩子,在跟金橋元勾通良久無果之后,終于爆發出來。
而施秋他們很不幸地,正好撞上了。
“隨便你吧!金橋元,我只是想告訴你,告訴周圍這些曾經一起修煉跆拳道的同學,你今天找施秋比武,跟我鄒月綠沒有關系!從昨天開始,我鄒月綠就已經給跆拳道一刀兩斷,今天我已經拜施秋為師,雖然還沒有正式被收錄門下,但我已經是施秋的人了!”
“轟~”
隨著鄒月綠擲地有聲的辯白,全場嘩然,施秋苦笑著,摸了摸鼻子。
“快看,施秋來了!”鬧鬧嚷嚷的道場內,終于有人發現施秋一行人。
“這個就是施秋啊...”
“挺帥的嘛....”
“他身邊的幾個蘿莉真有愛啊~”
“你知道人家都是什么人嘛,有愛,你上去試試?”
雜亂的聲音中,還是有不少傳到施秋一行人耳朵里。
秦玲瓏半藏在施秋身后,小手兒不自覺摸上施秋的腰間,卻被施秋反手擰住,“不準在用你的龍抓手了!回頭脫了衣服不好看!”
“呸!”秦玲瓏被施秋抓住小手,臉上一紅,“鬼才會看你脫了衣服的樣子!丑死!”
道場中的金橋元和鄒月綠也同時向道場門口望來。
一見到施秋,想到自己剛才匆忙之中帶有語病的最后一句話,鄒月綠頓時也慌亂起來,張嘴想解釋,但又不知道該從何說起,干脆狠狠一腳踩在道場地板上,“金大橋,總之你好自為之!”
丟下這句話,鄒月綠大踏步的走到施秋面前,鞠躬,“師傅好!”
這個時候再說什么都是多余,施秋擺擺手,“一邊去!”
金橋元的視線一直跟隨著鄒月綠的步伐,當他對上施秋的時候,那雙很有韓國特色的瞇瞇眼中,閃過兩道寒光。
“嘶~”
滿場抽氣聲!
因為金橋元起身了!
他原本是跪著的,但他就那么一點點的憑空起身,雙腳并沒有任何的左右移動,肩不動、手不搖,整個人完全是靠著腳趾和腳踝、以及腿部肌肉的力量,一點點的站直。
“施秋!”
很不標準的兩個字,從金橋元的口中吐了出來。
“是我!”施秋將外套脫下,遞向身邊,何源文本想伸手去接,沒想到鄒月綠動作比他更快,雙手捧過去了。
“真是...一點機會都不給人家~”何源文低聲嘟囔一句,換來腳背上,魏可穎重重的一腳。
眾人目光集中在漫步進入道場的施秋身上。
對施秋有所了解的人,都知道,接下來,可能會發生一場激烈的大戰,甚至有不少好事者,已經將手機掏出來,開啟攝像功能,準備將這次比武全程攝錄下來。
“清場!”
金橋元并沒有給這人機會!他低沉的一聲呼喝,馬上就有跆拳道道場里的高級學員,開始攆人。
雖然很多被攆的人不服氣,但這里是跆拳道場啊,你有本事,學陳真?
施秋等人一動不動,看著無關的人,被一一攆出道場。
最后留在道場中的人,除了道場本身的高級學員之外,就只有施秋帶來的這幾個人了,就連張辰書一伙,都沒有出現。
不過這種情況下,張辰書還要留在這里,那就太明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