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開這種玩笑了好不好?”我裝作稍微有點不高興的樣子:“魔法少女這種職業不是誰都能當的。要有著隨時都要戰斗,有著在戰斗中犧牲的覺悟——更重要的是,要有著即使死亡也想要實現的愿望。沙耶加,我早就說過了,不要因為一時的興起而做出這樣的決定來,不然之后肯定會后悔的。”
“不——不是的。”看到我裝出來的不高興,沙耶加稍微有點急切的解釋:“實際上,一直以來都有個問題困擾著我,讓我非常難過以現在的科技水準無法解決。所以…我想要那個奇跡。”
“那個所謂的問題,真的值得你做出這么大的犧牲么?”我接著問道。
“…嗯。”沙耶加安靜的思考了一小會兒,之后堅定地點了點頭。
“進來吧。”我這樣說著,之后側身關上了門,如今已經是夕陽西下,但是房間里面仍然沒有點燈。所以顯得有點昏暗。
“請坐。”因為是正式的事情,所以露出了一張正式的臉,認真的樣子讓沙耶加感覺稍微有點緊張。
“那么,在最后,我要再將魔法少女的事情和你稍微說一下。”
“嗯。”
“成為魔法少女除了可以許諾一個愿望,除此之外還可以獲得遠超過常人的力量,這種力量的性質不定,會根據簽訂契約的少女本身的性格而有所變化。可能是弓箭,長槍,火槍,乃至其他的武器。不過有一點是可以肯定的,很強,非常強,無法理解的強。所以說,如果你真的成為魔法少女的話,請善用這種力量。”
“我會的。”沙耶加很認真地點頭。
“嗯。還有一點。”我接著說了下去:“作為魔法少女的代價還有一些,為了激發你體內的魔力,我要將你體內的一部分靈魂抽出,制造一枚靈魂寶石。”
“…什么?一部分靈魂?”沙耶加稍微有點害怕了:“這個…這樣不會出什么事吧?可不可以不這樣做啊?”
“恐怕不行。”我搖了搖頭:“而且,說起來這也算是一種好事吧。你要知道魔法少女是一種極為危險的職業。說不定哪一天的時候就會死掉了——到那個時候,靈魂寶石就是唯一的希望了。”
“誒?”
“沒錯,只要靈魂寶石保持不滅。魔法少女就有復活的希望。”我這樣說道。
“所以…你才在這之前,那么拼命的想要拿回那個女孩的靈魂寶石嗎?”沙耶加這樣問。
“沒錯。”
“復活…是怎樣復活啊?”
“花費數千年的時間,積累魔力,最終從新塑造一具身體。同時將靈魂修補完成。再經過一個儀式,之后就能夠完成了。”
“什么?幾千年時間?”沙耶加稍微有點出神:“那,那樣的話…那樣的世界,那樣一個人都不認識的,陌生的世界,真的是魔法少女們想要的嗎?”
“至少比可悲的戰死沙場的要好。”我這樣回答:“這只是我唯一能為她們做的事情了。”
然而,眼看著沙耶加一副無法接受的樣子,我便這樣說道:“如果你不想要的話,那么當然也可以拒絕。畢竟這個并不是強迫性質的。”
我這樣的說法反而讓沙耶加覺得有些不好意思,畢竟我這樣的做法無論如何也不能說是在害人。
至少表面上看,是這樣沒錯的。
“嗯。”不過,不好意思是不好意思,沙耶加還沒有害羞到因為不好意思就屈從的程度。所以最后還是點了點頭,之后說道:“那么,就暫時不要形成靈魂寶石了。”再之后又好像害怕我生氣一樣,連忙補充道:“當然了,今后我說不定會改變主意的。誰知道呢。”
我點了點頭,算是認可了沙耶加的話,之后接著問東:“那么,最后一個問題了。你的愿望,到底是什么?”
沙耶加閉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氣,之后緩緩地吐出,像是在最后鑒定自己的信念一樣:“上條恭介,在見瀧原醫院接受治療的男孩。請你讓他的身體恢復健康。”
“就是…這個么?”我接著問道:“雖然可能被你認為是多嘴,但是請允許我問一下:他是你的男朋友么?”
“…那個…還沒有發展到那種程度啦。”沙耶加稍微有點害羞。
“不這件事情一定要問清楚才行——如果你為他做了那么大的犧牲,到最后卻什么都得不到的話,那不是太悲哀了嗎?”
“誒?”沙耶加稍微有點驚訝,或者是因為我的話語太沖了一點,所以讓沙耶加更加害羞了。
“請告訴我,你把這件事情告訴他了嗎?”我這樣問道。
“這,你是說,我要為了他成為魔法少女的事情嗎?”
我點點頭。
“這種事情怎么說得出口啊…”沙耶加繼續害羞中。
我輕輕嘆了口氣:“那么,去告訴他,之后再來跟我簽約,好嗎?”
“可是這樣的話,不就成了我挾恩要他的報酬了嗎?”沙耶加這樣大聲抗辯。
“沙耶加。”我輕輕嘆了口氣,之后雙手按住她的肩膀:“你要知道,這個世界不像你想象的那樣善良而單純的。就算付出了很多東西,最終卻完全沒有回報,這樣的情況也是有的。而天真的女孩子被人騙了還被人數錢呢這種事情更是不勝枚舉。”
“…可是…”
沙耶加還是有點猶豫。
“那么,再回去想想好了,如果想好了的話再過來吧。反正用不到那么急切的。”我這樣安慰她。
“…嗯。”沙耶加還是有點不甘心。但是因為被我說的心里面亂糟糟的。所以也沒有了主意。
“那么,打擾了,抱歉浪費了你這么多時間。”沙耶加站起身來,鞠躬,之后這樣道謝。
“不用急著走,先吃飯再回去吧。”我看看天色,剛才和沙耶加之間一聊就聊了將近兩個小時,已經到了晚餐的時間了。
“那就麻煩你了。”
“不,如果你最終決定了成為魔法少女的話,我們就是搭檔了。稍微照顧你一下也是應該的。”
我一邊這樣說,一邊向著廚房的方向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