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孤與蘿拉在一天后再次見面了。雙方見禮落座后,蘿拉又命人拿來了茶點。之后便關上了門,房間里只剩下我們兩個 我端著一杯加了牛奶的紅茶,那做派,卻怎么看都還像是在中華聯邦的時候一樣,用神樂耶的話說,就是:酷似京中紈绔子弟,卻少了一分蒙昧無知,多了一分舍我其誰的英雄氣質。
孤在另一個位面大權獨攬,在這個位面也同樣身份高貴。三十幾年熏陶下來,說起來這個世界上絕大多數人都不可能有我這份氣質。
民選總統八年的任期,頗多掣肘,自然養不出這樣的氣質。而實習貴族卻是手無實權,不居上位,之也無法養出這樣的氣質來。
就這樣,我尚且沒開口,蘿拉看我的眼神就有點變化了,心里也泛起了嘀咕:“這哪像是個十三歲的孩子啊。就是平日里英國女王也沒他這么大的氣派…不是說天使八十四歲之前,不會恢復記憶么?這算怎么回事?”
正當這時候,我開口說話了:“上次會面時,孤不明主教的身份,略有唐突,還請恕罪。”
不提這事還好,提了之后蘿拉的面色通紅通紅的。倒是讓我有點稀罕:再怎么說也是不列顛清教的頭頭,活了不知道多大的女人了。裝什么啊你。
我在心里面翻了個白眼。卻沒想到蘿拉她還真是自幼就進了修道院。幾百年下來修為強悍的變態,地位更是清教老大。平日里誰敢拿她開這種玩笑?像我昨天說的話,她還真是第一次見識過。
到了這時候,蘿拉面色潮紅,孤卻是笑而不語。一時間誰都沒有說話。
不過,既然她已經露出了這么可愛的表情,要是在不逗逗她的話,就太對不住自己了:“蘿拉主教,對于我國耶路撒冷國教是否有足夠了解呢?”
蘿拉一聽,拍拍胸口暗道:好險。他那雙眼睛簡直像是會勾人似的。不知不覺就被吸引住了。管他說什么呢。只要不是要和我聯姻就行:“我國與貴國之間一向少有聯系。雖然稍微接觸過一點,卻不過是道聽途說罷了。”
切,好一個道聽途說。暗騎士每年抓的間諜里面,就屬你們不列顛清教的多。我暗暗鄙視了她一番,緊接著說的話讓蘿拉噴出了一口茶:“我國國教的教士們,可是能結婚生子的哦。”
“什什什什,什么?!”蘿拉剛剛有所好轉的面色再次變得通紅,兩只眼睛像蚊香一樣轉啊轉的。
“啊?蘿拉主教不知道嗎?”我故作驚慌的說道:“自從吾祖鮑德溫四世改組國教后,就已經施行這條改革了啊。”
蘿拉暈暈呼呼的,聽我這么一說,心想:我怎么不知道了。只是平白無故的你說這個干什么?
“其實,天主教條之中,并沒有規定要教士不能成婚。而十字教最開始的時候,也沒有明文規定。只是有一些先賢,全身心的投入到傳布福音之中。沒有在意自身生活。后人又穿鑿附會。羅馬正教倒行逆施。這才規定了這一條惡法。”
說到這里,我輕哼了一聲,顯得非常不屑:“不過是塊遮羞布罷了。有史以來,羅馬正教荒淫無度的教皇還少嗎?竟然有臉拿這一條攻擊我國國教。”
這一會兒,蘿拉好歹緩過勁來,對我所說的略有些不贊同,畢竟他們清教的神職人員也是不能婚配的,不過也不好明說,就側面說道:“皇儲說的固然有理。但是我卻從未聽說過,天堂之上的天使相互婚配。這卻是為何?”
我笑了笑,不以為意:“那是因為天使都是純粹的能量體,自然無法婚配。可是我們不同啊,我們是——至少現在是——有血有肉的凡人。七情六欲分毫不少…”
我邊說,邊站了起來,裹挾著強大的壓迫感緩緩走向了蘿拉。
“比如現在,孤看到主教容顏,貌美如花。而且不老不死的不列顛魔女…卻讓孤想起了一個故人。”
蘿拉眼看我越來越近,身體直往后縮,差點帶翻了椅子,空有一身驚人的魔力卻無法施展,只是看著我越走越近,雙手胡亂的揮舞著——緊接著被我輕輕握住。
“沒錯沒錯!我可是有好幾百歲年齡的魔女,論起來可以做你奶奶的人了!”蘿拉這樣抗辯道。
我輕笑了一聲,身體前傾,咬住了她的耳朵:“孤不介意,而且真的說起來的話,股的年齡卻是比你大得多了。”
蘿拉被我輕輕抱住,感受到男子身體的奇特氣息。身體不知不覺的就沒力氣了。雖然還輕輕掙扎了兩下,卻像是欲拒還迎,增加孤的情趣罷了。
“怎么回事?你用的是什么魔法?我怎么動不了了?”蘿拉又羞又惱,聲音卻不知不覺的輕了很多。
“這就是愛情的魔力啊,可愛的女孩。”我輕笑著,低頭吻著了她的雙唇。
“完了完了,要死了。”蘿拉終于放棄了抵抗,閉上眼睛像是認命了一樣。
正當孤得意的輕笑著,準備替主教大人寬衣的時候。卻感覺后面有些不對——轉過身去一看,一個穿著白色修女服的藍發女孩正好奇的打量著我們兩個。
這熊孩子進來之前怎么不敲門啊啊啊啊啊啊!!!!!
“大哥哥,你在和蘿拉主教做什么啊?”被天真無邪的眼神一望。即使是孤這樣完全喪失了道德感的人類,也覺得一陣陣的不舒服。看起來那只混蛋喵還沒清理干凈,有機會一定要她再清洗一遍。
我一邊這么想著,一邊緩緩地從蘿拉身上爬起來,之后整整衣領,莊嚴神圣的宣稱:
“孤正在與蘿拉主教討論耶路撒冷國教與英國清教之間教義的不同,作為一個耶路撒冷人,孤自然覺得國教的教義更好一點,而主教對此則不太認同,所以孤與主教正準備用實際行動來檢測,到底誰對誰錯。”
孤可沒有說謊哦。事實真相可不就是這樣么。
藍發的小修女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之后盯著面色煞白的蘿拉看。似乎要看出點什么來似的。
“喂,你也說點什么啊。”我小聲對蘿拉說。
“說說說說,說什么啊?”蘿拉此刻心亂如麻,完全不知道該怎么辦才好。
“贊同我的話就對了。”我繼續小聲說。
“沒錯!我與王儲殿下就是在討論教義的不同!其他事情什么都沒做!”蘿拉大聲說著,分明給人一種“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感覺。
笨蛋女人,第一次見面的時候不是挺聰明的嘛?怎么現在連個謊都不會撒了?!
看蘿拉現在的狀態完全靠不住,我便輕笑著對小修女說道:“你叫什么名字啊?”
小修女聽我這么問,好像非常驕傲似的,說道“Index,Index-Libro乳m-Prohibito乳m。是非常偉大的英國清教的魔法禁書目錄!”
哦?我帶著曖昧不明的笑容伸出手,因為這個“茵蒂克絲”比我矮了半個腦袋,所以可以輕松的摸到她的腦袋:“啊哈哈哈,是這樣啊,茵蒂克絲你真是厲害。”之后茵蒂克絲嘿嘿嘿嘿的笑了起來。
“不過茵蒂克絲修女啊,沒有人告訴過你,進來別人的房間之前,要先敲門嗎?”我接著問道。
“完全沒有。”藍發蘿莉繼續驕傲的回答。
…這種事情沒什么好驕傲的啦。
我笑容不減,只想快點把她打發走,好繼續與蘿拉“探討教義”。就說到:“那么好好記住哦。今天孤把這個道理交給你,做個有禮貌的好孩子,在進別人房間之前要先敲門。”
藍發蘿莉先是點了點頭。緊接著又顯得非常失落:“就算我記住了,在一年之后也會忘記的。”
“會忘記?為什么會忘記?”我有點奇怪的看著她。
“那是因為——”藍發蘿莉還沒說完,緊接著會客廳的門卻再一次被打開。穿著神父裝扮的紅發慌慌張張的跑了進來,第一眼就見到了那個藍發蘿莉。緊接著一邊喊著:“茵蒂克絲!”一邊跑過來。
孤這么大的人,你沒看見么?我稍微有點不滿,就在他快步跑過來的時候伸出了腳,絆了他一下。
結果人高馬大,卻體力不佳的神父一下子失去了平衡,就這么摔了過來——我馬上抱著茵蒂克絲躲到了一旁免得讓他占了便宜。
緊接著我對倒在地上的流氓說道:“史提爾神父,你看你的樣子簡直不成體統。你剛才是想要撲到茵蒂克絲修女嗎?當著你家最大主教的面襲擊修女嗎?神父襲擊修女啊…英國清教的神父都是這樣嗎?”
幾句話就把史提爾嚇得滿頭汗,支支吾吾的說不出話來。
這時候還是蘿拉給他解了圍:“史提爾神父,如果沒事的話,就先與茵蒂克絲修女一起離開,我與王儲還有些話說。”
史提爾如蒙大赦,馬上行了個禮,拉著茵蒂克絲就要跑。而茵蒂克絲卻看著我,不動地方。史提爾急的要死,忽然想到了主意:“茵蒂克絲,開飯咯。”
“是嗎?快帶我去!”藍發蘿莉的眼睛閃閃發亮,之后就跟著不良神父一溜煙的跑了。
我輕笑著關上門,之后鎖好,再回到面色尷尬的蘿拉身邊問道:“清教的教士都是這樣嗎?”
“請千萬不要誤會,那只是極個別的特例罷了。”蘿拉馬上這樣說道。
“那就算了,孤也不是那種喜歡散布謠言的人。”我輕笑著,緊接著問道:“那孩子到底是怎么回事?記憶消失?是你做的么?”
蘿拉聞言松了口氣,說道:“就像那個孩子說的那樣,她的大腦內儲存了十萬三千冊各式魔法典籍。因此占據了她腦容量的百分之八十五;為了確保余下的百分之十五的安全,她必須每隔一年消除一次記憶。不然的話就會死亡。”
眼看著我沒有說話,蘿拉假惺惺的抹了抹眼角并不存在的淚水,說道:“是不是很可憐呢。可是我們也沒有辦法呢,這是唯一能保住那孩子性命的方式。”
我深吸了一口氣,再緩緩地吐出,勉強忍住了想要放聲大笑的欲望。對著蘿拉鄭重其事的問道:“英國清教的教士,學歷水準都是什么樣的呢?”
“這個很重要么?”蘿拉奇怪的反問,緊接著卻又回答了我的問題:“英國清教的神職人員大多來自于孤兒或者貧民。因而學歷都不是很高。進入清教之后也只是學習圣經以及各種術式而已。”
“原來如此。”我點了點頭,緊接著說道:“耶路撒冷國教的神職人員卻不是這樣。他們絕大多數都有學士以上的學歷。更有一些取得了碩士,博士一類的頭銜。說起來耶路撒冷的科學研究,國教教會也占了不小的分量。”
“是這樣么?”蘿拉勉強笑了笑。
“沒錯,就算是孤,在業余時間也選擇了一門學科研讀呢,而且(為了更好的殺人),孤選擇的是人體工程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