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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與日本的恩怨

  第二天,王子想要回歸天國的事情不脛而走。聽說了這個消息之后,許多耶路撒冷人當時就嚇蒙了。

  外國人或許不過是捕風捉影的聽說了點傳聞罷了。可是天國王朝自己人卻是知道:如果沒有一連八代神之使者照顧自己的話。那自己現在的處境說不得就要像外國那些異教徒那樣(歐陸在天國王朝眼里就是異教徒,連異端都算不上。反過來也是一樣的)。

  所以,一聽說了小王子這樣的宣言。又聽說王國諸位大臣鼎力相助,老國王要為了小王子修建一座通天塔。全國上下的老百姓都表示:可以理解。只是這座塔絕對不能安電梯。想上去必須自己爬。

  這樣一來小王子小胳膊小腿的,肯定爬不上去,這樣一來就會安安心心留在地上天國,做一百年的國王了。

  就這樣,在全國人民的壞心眼下,這個世界上最高的,同樣最沒用的建筑就這樣破土動工了。

  拋開這個注定悲劇的通天塔不提,我這次生日收到的禮物也算得上豐厚了。這其中最令我感興趣的,是陸軍大臣兼皇家騎士團副團長(團長是我便宜老爸)的杰拉德.德.雷德福,送給我的一柄劍。

  這柄劍外觀造型很像倚天,重量和鋒利程度也很像倚天,當我仔細觀察了劍身紋路后,便在熟悉的地方找到了兩個古樸的篆字:倚天。之后聽杰拉德說:這是他從一個中國來的古董商手里買下的,名字好像叫倚天。

  好吧,雖然掛了一次,好歹裝備沒丟。還能接著出去混。我這樣安慰自己。

  這幾年以來,我雖然不知道這到底是什么世界(因為前前世的記憶被封印了)。但是對于自己的身份,還是挺滿意的。只不過對于他們所說的“天使下凡”這個說法有點滲得慌。

  畢竟我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不是天使——因為我那個便宜父親說了:在八十四歲之前,所有關于天界的記憶全都沒有。我也不知道那個混蛋喵是直接把我丟到了這里,還是把我丟到天堂里,再等上四十六億年。我再轉生到這里的。

  …好像就是第二種。我實在不敢相信,那個混蛋喵有足夠的耐心等上四十六億年。

  這可就褶子了啊。聽這個世界的土著話里話外講的,這個世界可是真的有天堂,有上帝,前兩天我剛看了杰拉德一個圣光加持——緊接著一劍砍過去,削掉了郊區半個山頭。我當時就震驚了。

  合著勞資含辛茹苦,練了十八年的內力——還沒有你丫禱告兩句管用呢?!虧心不虧心吶。

  于是,等著這位陸軍大臣呵呵笑著回來了。我就纏著他問他怎么辦到的。于是杰拉德一昂頭:“神說要有光,于是世界有了光…”

  好吧,還是回去之后問我那個便宜老爸好了。

  等到回去之后,找那個怕我怕的要死的便宜老爸一問,他直接就往我手里塞了本《天國基礎戰斗指南》。字寫得歪歪扭扭的,一看就是他自己寫得。

  不過他好歹也算是個天使。肚子里應該有貨才對。我也就姑且收下了。等到回去一看,嗯,的確是博大精深吶。那就行了,以我的聰明才智怎么著也能在一年之內,練到堪比圣徒的程度吧(圣人在天國被稱作圣徒,其實都是一個意思)。

  就這樣,時間轉眼過去了三年。耶路撒冷王國的情況,比起我剛生下來那會兒的中華聯邦好太多了。稱得上君明臣賢。自然用不著把我抵押出去當人質。更用不著我去處理任何公文批件。

  我也樂得清閑。每天白天練練劍術,晚上練練光明力量。閑得無聊了就去跟那些主教吹牛打屁。日子也算過得下去。

  就這樣,我八歲那一年,發生了一件比較不得了的事情。王宮里來了一個日本人。不要問我為什么能分清楚亞洲人種的不同,我只能告訴你,我有練過。

  日本人吶…在上一個位面被我弄得差點絕種的生物…不是說耶路撒冷跟一切非天主教國家關系都很冷淡嗎?當年大航海時代,去東方傳教的時候碰了一鼻子灰。這一回怎么會有個日本人到這里來?

  而那個日本人貌似也發現了我看到我黑發黑眼的樣子,或許以為我是個同類?便向我走了過來。

  “你沒有發現孤歐洲人的體貌特征么?”我沒等她走近,便這樣對她說。她一愣,似乎對我這么快就知道了她的來意,并且以日文做出了應對有些奇怪。

  而跟在她旁邊,穿著外交部服飾,看起來應該是翻譯的人便介紹說:這位是我國王儲,萊特.鮑德溫殿下。

  這個日本女孩聞言,便向我九十度的鞠了一躬:“在下神裂火織,見過王子殿下。”

  我點了點頭算是回禮,之后便用拉丁語問那個翻譯:“這個日本人到底怎么回事?”

  翻譯也用拉丁語回答說:“這個女孩,據說是一個圣徒,一個日本天主教分支的女教皇。這次來這里是來找國王的,具體是什么事情屬下不清楚。”

  我點了點頭,之后左看右看都沒看出來,這個名叫神裂火織的家伙,有哪里像是個圣徒的樣子。

  而且,你說日本本土的天主教?那不是歐陸那幫龜孫子異教徒傳過去的么?!

  這么一想,我看著她的眼神中惡意更甚。冷哼了一聲便離開了。

  現年十二歲的神裂火織腦子里一團漿糊。卻是不知道這位小王子,為什么翻了臉——拉丁語她自然聽不懂。不由得有些不安起來。

  外交部翻譯官,對于日本人同樣殊無好感。自然不會給她解釋。只是一個勁的催促她快點走。

  說起耶路撒冷與日本結怨,仍然是大航海時代開始的。

  那個時候,天國王朝已經與羅馬教會徹底撕破了臉。而天國王朝把持著整個中亞-阿拉伯地區,領土直抵伊朗高原。想要對東方展開貿易自然易如反掌。國境線已封鎖,歐陸哪個國家過不去。

  這樣一來,歐陸就有人異想天開。想要坐著船漂洋過海去貿易。結果別說,還真讓他們給弄成了。海上貿易好生興旺。對美洲的殖民掠奪更是令歐陸賺的盆滿缽滿。

  這樣一來,天國王朝就有點眼饞了。

  耶路撒冷王國面臨紅海,阿拉伯海,還花大力氣打通了蘇伊士運河。即使比海運,他們歐陸也比不過我們。于是當時的國王鮑德溫十世一聲令下,王國遠洋艦隊閃亮登場。數十艘兩千噸級的武裝商船浩浩蕩蕩開赴東方去也。

  結果在印度,遠洋艦隊受到了熱請款待——當時走陸路也能到得了印度。雙方外交關系還算不錯。頗有幾個印度土邦皈依耶路撒冷國教的。

  等到了中國——那時候是明朝。遠洋艦隊就吃了閉門羹了。人家只接受朝貢,不接受平等貿易。

  遠洋艦隊指揮官一想:“憑什么呀?!輪地盤,你們不見得比我們大。論文化,也不見得比我們發達。我堂堂一個遠洋海軍司令——你要我向你行三跪九叩大禮?!臥了個大槽的,我平時跟天主祈禱時候也就單膝跪地。你特碼要我雙膝下跪?!爺不伺候了!”

  到最后,還是常年跑船的老船長們找了門路,把運過來的貨悄悄的賣給了明國南方的二道販子,又購進了瓷器絲綢茶葉等物,好懸沒折了本錢。

  可是這么一折騰,耶路撒冷人的心也就冷了,不惜的用熱臉貼別人冷屁股去。今后國家組織商隊只到印度南洋為止,再不去明國了。

  只是這支艦隊后來又聽說了,再往北走,有一個叫日本的島國,盛產黃金,而且技術水平落后,見著什么西洋玩意都覺得新鮮,愿意花大價錢買。

  于是遠洋艦隊就抱著“試一試”的想法,向著日本開過去了。

  日本彈丸小國,在這之前雖然偶爾也有歐陸商人與之貿易,然而他們開的卻都是普通的商船,最大的不過雙桅單層。而耶路撒冷艦隊卻是清一色的三層甲板武裝帆船。一眼望過去跟怪物似的。

  就這樣,日本土鱉先是差點被遠洋艦隊嚇出屎來。好容易解釋清楚了:我們是來開展貿易的,不是來滅你全家的。結果卻又出事了。

  當時日本土鱉的土鱉王,名字叫織田信長的,雖然日本自己吹的跟什么似的,可是實質上他還是個土鱉。土鱉信長看了這么大的船就說了:“上面滴大筒,我要買下來。”

  等到翻譯把這話跟艦隊的人一說,艦隊就說:“上面的火炮是我們自己用的,不賣。”當時還有隨船來的教士,還跟土鱉信長說:“我們耶路撒冷王國一向愛好和平。這些火炮只是用來防海盜的。不能賣給你們多造殺孽。”

  結果土鱉信長就說了:“你們滴騙我。明明其他滴商人,都愿意賣大筒給我,你們滴為什么不賣?”

  當時傳教士就急了,說:“我們跟那幫掛羊頭賣狗肉,執行殖民策略的歐陸國家的不是一路人。我們真是來傳教和開展貿易的。”緊接著那個傳教士就說了:“你不如皈依我們天主吧。不然的話看你殺了這么多人,等不到死后下地獄了。過兩年就得遭報應。”

  結果土鱉信長卻不相信,覺得是艦隊的人騙他。他自己受了委屈,傳教士還詛咒他遭報應——就這么著,等到半夜叫人去了艦隊那里,想要殺人越貨。

  土鱉信長自然沒有成功。反過來被艦隊火炮一陣轟,幾乎拆了整個界町。就這么著,仇就結大了。

  耶路撒冷覺得日本是個野蠻國家,而日本反過來覺得耶路撒冷是帝國主義代表。今后再有王國商人過來,二話不說就一刀捅過去殺人越貨。而耶路撒冷方自然更覺得日本無藥可救。

  遠洋艦隊一次出海就遭遇了兩件不愉快。在這之后就改行做專職艦隊了。鮑德溫十世覺得遠東不是個友善的地區,今后傳教也別往那邊傳了,繼續發展非洲吧。雖然那邊食人族多了點,可是人傻得很,好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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