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不是我想欺負人,而是她們母女太過分了,你是被她們給騙了!”二嬸微微一躲,避開了顧寧砸過來的蘋果。
“你還敢說你沒欺負人,我都聽見了!茗茗的房子是我和小蕓買的,和你一點關系都沒有,你少把主意打到那上面去。你弟弟要結婚自己到外面去買房子租房子,哪有你這個做嬸嬸的強迫侄女讓出新房來,你可真是沒個羞恥。”顧寧的胸膛上下起伏著,這要是換了前幾年他身體好的時候,他非得沖上去狠狠地教訓一下這個不著調的二兒媳婦一下不可。
“爸爸,你太偏心了!都是你的兒子孫子,憑什么她們母女就占盡了好處,我們家就什么都沒有。”二嬸聽到這里,立馬就炸毛了。
“偏心?這里最沒有資格說我偏心的人就是你!你自己說說這些年來你從我手里拿了多少錢走,你敢說你不是拿著我的錢去貼補你的娘家了?我看在大家都是親戚的面子上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不想計較那么多,結果你還真當我是老糊涂了,什么事都敢做什么話都敢說!”顧寧哆嗦著指了指門口:“你趕緊給我走,我現在不想看到你。”
顧茗詫異的看了二嬸一眼,二嬸拿著爺爺的錢貼補娘家的事情她還是第一次聽說。
“爸,你這可是冤枉我了,我拿了錢都是為了顧容和顧楠,現在日子不好過,我也是想要家里過得好一點而已。就像這次的事情一樣,那小飯館要是頂下來了,一定能夠賺錢。可是大嫂她就是咬著不松口…”二嬸雖然有些害怕一臉怒意的顧寧,可是為了自己今天的目的,還是硬著頭皮不停的為自己抱不平。
“我讓你立即走,難道你耳朵聾了?錢錢錢,你就知道錢,每次上門來都和這個脫不了干系。要錢可以,先把你以前借的那些還了來,不然一切免談!”顧寧不耐煩的揮了揮自己的手。
“爸,你怎么可以這樣!”二嬸驚呼。
“我還沒讓你還小蕓的錢呢,過年的時候你不是才向她借了錢。當初你說得是過幾天就還,結果現在都多久了,你卻是一點動靜也沒有。”顧寧狠狠的瞪著二嬸。
“這個,我手里有點…”二嬸支支吾吾的,顯然不想回應這個話題。
“小佳。這樣好了,你先把借的錢還給我,這樣我就有錢可以再借給你了。”紀蕓提議道。
二嬸翻了個白眼。她要是想要還錢,還來這里鬧什么。
“不想還錢就趕緊走!”顧寧掙扎著想要站起身,嚇得顧茗和紀蕓連忙上前安撫。
二嬸看到顧寧好像真的氣得不輕,害怕又把顧寧給氣出給好歹來。加上對方又老說著讓她還錢,便萌生了退意。
“大嫂。茗茗你們好好照顧爸,我還有事就先走了,下次再來。”二嬸說完之后提起了自己包包,飛快的走出了房門。
紀蕓看著妯娌離去的背影,不由得微微嘆息。
“爺爺,二嬸已經走了,你可千萬別氣了。”顧茗輕撫著爺爺的胸膛,眼里充滿了擔憂。
顧寧拍了拍顧茗的手,勉強擠出了一個笑容:“茗茗別擔心,你二嬸什么性子爺爺可是清楚的很。要是生她的氣早就不知道被氣死了多少回了。這次的事情你就別管,好好做自己的事情就是,爺爺知道該怎么辦。”
“嗯。那我扶爺爺回臥室。”顧茗順從的點點頭,扶著爺爺回了臥室。
爺爺嘴上說不生氣。可是顧茗和紀蕓都看得出來,爺爺心里還是被氣著了。
這不,顧茗剛剛將爺爺送回了房間,就聽到爺爺撥通了二叔的電話,直接就是劈頭蓋臉的對著二叔一通臭罵。
顧茗有些擔心爺爺,想要過去看看,結果卻被媽媽紀蕓給拉住了:“別過去,你爺爺心里有氣,讓他發出來比較好。只是可憐你二叔了,每次你二嬸來闖了禍,你爺爺都會把你二叔狠狠地臭罵一頓。”
“那也是他活該,如果沒有二叔的默許,二嬸就算是在潑辣也不敢上門來這么做。”顧茗撇了撇嘴。
一個唱紅臉,一個唱白臉,她這二叔也不是真的那般沒用。
“行了,那可是你的長輩,別說了。”紀蕓拍了拍顧茗的手,又接著道:“房子的事情也是我沒有處理好,畢竟這種事情瞞得了一時瞞不了一世,是媽媽太自私了。”
“媽媽是為了我才自私的,不過要真的論起自私,咱們家誰都比不上二嬸。”顧茗低笑。
“都讓你別說了,小嘴閉緊一點,要是讓你二嬸聽到了,又有得鬧了。房子的事情你不用擔心,媽媽說什么也不會同意的。有的事情可以退讓,有的事情不能退讓,你媽媽我也不是個好欺負的。”紀蕓捏了捏顧茗的鼻子。
“家家有本難念的經,二嬸在不著調也是咱家的親戚,說不得罵不得,實在是為難。”顧茗攤了攤手。
“你二嬸也就是貪財了點,其實到沒有什么壞心眼的,要不然你爺爺也不會一直忍著她了。只不過這次的事情是做過了一點,讓她受點教訓也是好的,免得越來越不著調。”紀蕓搖了搖頭。
“那咱們還借錢給二嬸嗎,她不是說要頂那個小飯館?”顧茗問道。
“你個小滑頭,管好你自己就行了。做生意不是那么簡單的事情,你二嬸老是這么東一下西一下的,聽人說什么賺錢就去什么,可得好好改改才是。她那服裝店的位置不錯,稍微等一下肯定有人頂的,就是她自己太著急了。”紀蕓將顧茗往浴室推了推:“看你一身汗的回來,路上肯定是跑急了,趕緊去洗個澡,待會兒好吃飯。”
“是。”顧茗笑著點了點頭,心里琢磨著恐怕不是二嬸太心急,而是逮著機會就想上門來撈一把。
坐在轎車的后座上,鄒凱看著一臉睡意朦朧的唐銘,好奇的問道:“這只犀牛角杯18萬肯定是貴了,你怎么這簡單的就買了下來,不太像是你的風格。”
唐銘微微睜開了一點眼睛,對著鄒凱壞壞的一笑:“反正花的不是我的錢,我不心疼。”
“那是誰的錢?”鄒凱追問。
“當然是冤大頭的錢,我銘少是什么人你難道還不清楚?你也看到集寶山房里的那位小姐了,人家可是把我當作肥羊來看的,我要是不順順她的意,豈不是顯得太不夠意思了!”唐銘扭動了一下自己有些僵硬的脖子,順手拿出一根香煙,點燃了之后狠狠的吸了一口。
鄒凱挑眉:“銘少也會有這么好心的時候,真是讓人吃驚。”
唐銘笑了笑:“我好心的時候多了,只不過是要看對象而已。就沖著她能夠判斷對你都判斷錯了的東西,我就應該在條件允許的情況下好心一點才對。”
晚上,杜豪回到了家,看到的就是做好了一桌子飯菜的妻子等著自己。
“怎么樣,張伯伯喜歡我們準備的東西嗎?”喬清雅體貼的為杜豪脫去了外衣,關心的問道。
杜豪點點頭:“雖然表現得不是很明顯,但我瞧著應該是挺喜歡的。清雅,你這次可是幫了我大忙,之前我想盡了辦法都沒能成功,原來是沒有找到關鍵之處。”
“張伯伯喜歡收集犀牛角杯這件事情外面的人很少知道,我也是小時候去張伯伯家里玩兒才知道的。”喬清雅將杜豪引到了餐桌邊,為對方盛了一碗湯:“你平時老是在外應酬,多喝點湯對身體好。”
“我已經向你的賬戶匯了21萬,有時間的話就查看一下。”杜豪吹了吹湯面的熱氣,小小的喝了一口。
“干嘛給我匯錢。”喬清雅眼波流轉,輕輕的瞪了杜豪一眼。
“一碼歸一碼,犀牛角杯買來是需要送人的,我怎么能讓老婆貼補自己的私房,當然是走公帳。要不然被我媽知道了,非得念上我好幾了喬清雅的手:“你不是說想起逛街嗎,明天正好有空,我陪你去。”
“嗯。”喬清雅的心情瞬間就好了起來,臉上揚起了幸福的微笑:“這次還多虧了銘少,本來我還想去集寶山房看看的,結果沒想到他直接買送過來了。”
杜豪一怔,若有所思的看著喬清雅:“就是上次在酒吧里看到的唐銘?”
“就是他。”喬清雅點頭:“我媽媽和唐銘的媽媽是好朋友,雖然現在見面的少了,但是聯系卻沒斷過,這次的事情就是伯母讓唐銘做的。”
“銘少這個人以前倒是見過幾次,只是一直都不太熟悉,后來他出國了,我就知道得更少了。”杜豪不經意的瞟了喬清雅一眼。
喬清雅沒有注意到杜豪的動作,一邊為杜豪夾菜,一邊道:“銘少這個看著挺不羈的,不過還真不怎么好接觸。”
“哦。”杜豪應了一聲,不再說話,簡單的吃了一些飯菜之后便借口有事回了書房。
喬清雅看著還剩了很多的飯菜,自己為自己盛了一碗湯,靜靜的喝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