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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混亂

祝大家節日快樂,喝了小半杯酒,有些發暈,第三更要一點了,抱歉,明日三更不會改變,就是這一更晚點  白堅三人行走的很慢,那晉皇也不著急,在外面耐心等待,沒有繼續催促。

  墓地之中的寒氣越來越重,那是從九幽之下散發出來的。

  白堅的提著長槍,也沒有在乎什么君前儀容。和顏公子與金尸一戰,他的階位被強行提升上去,成就陸地劍仙之后,真龍七殺的口訣才在腦中補完,最后一篇,卻有很多白堅不知道的記載。

  比如靈魂不滅,比如真龍七殺的真正修煉方法。

  可惜,自己被堵在了這墓地之中,要是能離開,現在的白堅,肯定會放棄白家的基業,重頭來過。

  墓地之外,晉皇車駕早已經撤去,皇帝帶來一張龍椅,就坐在墓地的出口,等候白堅。

  晉皇穿著平日的便服,明黃的龍袍上身是配了箭袖的短衣。頭上是最簡便的九龍捧圣冠,手中空無一物,坐在龍椅上閉目養神。

  白堅等人出現在墓穴出口的時候,晉皇也沒有張開眼睛。

  白堅走出墓地,天光早已經大亮,那一萬多羽林軍,夜間休息,現在只有千余還在晉皇身邊守衛。白堅將長槍在地上一拄,已經感覺不到那軍隊的士兵能給自己帶來什么力量了。

  皇帝他果然煉化了九鼎,白堅看到,皇帝身后,站著九個高大的宮廷侍衛,那九個人的臉色像是打磨過的古銅,棕中帶青。那九個宮廷侍衛,恐怕就是九鼎元靈,皇帝這是不在乎王朝存亡了,白堅心中有一種說不出的情緒。

  “陛下,臣來了。”白堅站在最前面,身后是白起和雨霖鈴。

  晉皇睜開眼,看了一眼白堅,面色冷峻。

  “白堅,你可知罪?”

  “臣無罪。”

  “哦?你那兒子,可不是親生的,只是為了延續煜國公的爵位,這可是欺君。”晉皇冷笑道。

  白起腦子一暈,自己不是父親的兒子?

  不過他隨即冷靜下來,大貴族的家中,出現這種事情也不奇怪,父親待自己就和親生的沒有區別,連真龍七殺的口訣都傳授了。危急時刻,父親要自己逃走,可見情深意重。

  白堅果然道:“白起就是我兒,陛下,我無法再生育,你難道不知道為什么?”

  “朕不清楚。”

  “當年我斬殺天狼王,回京之后,陛下賜宴,在酒中下毒。這樣的事情,陛下怎會忘記?”

  白堅聲音不小,晉皇身后的羽林,頓時騷動起來。大晉朝雖然沒有前秦那樣崇尚武力,武將的地位還是很高的。這些羽林中,大多數人仰慕白堅,

  “朕以為你會死,沒想過你只是斷子絕孫啊!”晉皇微笑著,用惡毒的語言刺激白堅。

  白堅并不激動,當年皇帝賜酒,回家之后,毒性發作的時候,白堅已經不再激動了,他只是道:“君之視臣如手足,則臣視君如心腹;君視臣如犬馬,則臣視君如國人…”

  晉皇接口道:“君視臣如土芥,則臣視君如寇仇。白愛卿,當年你就知道我對你的態度,為何一直不反?呵呵,還不是因為真龍七殺槍,要吸取我大晉朝的國運,才能修煉。你不做臣子,就再無寸進的可能,白愛卿,我說的可對?”

  “從龍的法子,又不是我白家獨有。”白堅看著晉皇,面色平靜得像是古井。

  晉皇的聲音突然變得尖銳起來,大聲道:“可是只有你白家的從龍秘法,可以反客為主!”

  白堅笑了,等了這許久,晉皇終于有些激動。他繼續道:“所以,你怕了,干脆將九鼎融合,再想辦法滅掉白家,這樣你就不必躲在宮中,每日里心驚肉跳,怕人奪了你的皇位。”

  晉皇縱聲大笑起來:“白堅,說的不錯,我當然很怕。當皇帝,哪怕是武道高明,也不過一兩百年壽命,這世界終究是煉氣士的。我是怕死,死后一無所有,被人埋在這種地方,等亂臣賊子來挖。”

  “陛下,你還真是可憐啊。”白堅的長槍舉起來,遙遙指著晉皇。

  “白愛卿,不急,君臣一場,我等你恢復傷勢,再動手一決生死。”晉皇坐在龍椅之上,一動不動。

  “不必了!”白堅感覺自己體內的藥力澎湃,再不發泄出去,就不是用來治療傷勢,而是破壞身體經脈了。他輕輕提著長槍,腳下如風,身體弓著,罡氣內斂,整個人毫無緊繃的感覺,反而是異常放松。

  晉皇依然高踞不動,他身后的九個侍衛躍出來,將白堅圍住。

  白堅止步,長槍如蛇,猛刺了九槍。這九槍刺出去,毫無元氣泄露,仿佛就是初學槍術的武者在練習時候的樣子。那九個侍衛卻猛退出數丈遠,根本不敢試圖擋架。

  這個時候,雨霖鈴突然抓住白起的腰帶,凌空飛起,向西南方向逃去。

  這一逃的時機,正是白堅逼退晉皇的侍衛,提槍躍至晉皇面前的瞬間。晉皇看到白間的兒子逃了,雖然知道那不是白堅的親生子,也不想放過,他手中飛出一道金光,瞬間就破開空間,來到雨霖鈴身后。

  那是一條金色的蛇形短錐,活靈活現,舌頭吐出來,微微顫抖。

  雨霖鈴大驚失色,她感覺自己的身體中,元氣被封鎖在一起,再也無法使用道術飛行,可身體卻在空中停滯,那蛇形短錐,直奔白起的尾骨。這要是從后面射入白起身體,白起的整根脊椎都會消失。

  晉皇的攻擊,克制道術,雨霖鈴空有金丹的修為,對此毫無辦法。

  卻是白起沒受到壓制,他體內的元氣,帶有逆鱗槍上釋放出來的青金色氣息,各種封印技能對他近乎無效。白起感覺到危險的時候,已經取出了四枚紫霄神雷,向身后丟了過去。

  他要是使用別的裝備,也不會見效,甚至有可能直接被那蛇形金錐壓制,反過來傷害白起。白起使用的,是釋放最快的雷符,級別再低,爆炸起來的效果和和高級的法符和道符區別不大。

  四枚紫霄神雷在空中爆炸,距離如此之近,讓那蛇形金錐在空中震動了一下。這一震動的功夫,雨霖鈴已經和白起摔向地面。

  白起不會飛行,是雨霖鈴帶著他在飛。

  兩人受爆炸影響,并不是垂直墜落,那雷光連閃,蛇形金錐失去目標,在空中盤旋了一番,飛回晉皇手中。這個時候,雨霖鈴與白起已經落入一片樹林之中。

  晉皇前面,白堅提槍而立,并沒有立刻出手。晉皇嗅了嗅收回的蛇形金錐,沒有把握是否射死了白起。不過那等螻蟻,并不放在他的心上。

  白起落地,卻被雨霖鈴再度抓在手中,帶著在樹林之間飛奔起來。

  白起叫道:“阿娘,回去幫我爹啊!”

  “他不是你親爹。”雨霖鈴冷淡的回答。

  “我知道,可他…”

  “可什么可,我是你親娘。起兒,這事情,回頭我跟你說。”雨霖鈴說著,加快飛行速度,沒用太久,就飛出了百里之外。

  白起果然沒再開口,他腦中有些混亂。雨霖鈴是自己親娘?她難道和爹…

  不對,他們兩個,平日里甚少見面。自己小的時候,乳娘…不對,應該是娘將所有的時間,都放在了自己身上。

  眼看飛出兩百多里,雨霖鈴突然停下,將白起放在地上,冷聲道:“道友跟了這么遠,現身吧。”

  這是一處略高的山崗,雨霖鈴停下有些不智,山崗上只有稀疏的幾棵樹,沒有什么遮擋。可以說,敵人在任何一面,都能從容進攻。

  不過雨霖鈴一落地,天空之中,就有三道人影筆直的落下來,站在兩人前面。

  這是三個奇形怪狀的道人,臉上的五官,像是勉強拼湊在一起,皮膚黑綠相間,要不是嘴巴大,確定了輪廓線,讓人很難分清他們的五官。

  這三個道人身穿褐色羽衣,隱隱將白起和雨霖鈴圍住,身材最矮的道人笑了笑,對雨霖鈴道:“九妹,這么多年,找的你好苦啊。”

  雨霖鈴見是他們,怒道:“找我做什么,咸州的一切,都都沒帶走。”

  “這個,不是從咸州帶走的么?”那矮小道人指著白起,笑嘻嘻地問。

  雨霖鈴瞇起眼睛,拉著白起后退半步,道:“你要怎樣?”

  “當年那人殺了我們多少兄弟,你卻和他好上了。做哥哥的沒說什么吧?我們要的也不多,道訣,劍譜。”

  “道訣?劍譜?哈哈哈哈,你們幾個,看看人形都不成,還想要學劍道!”雨霖鈴指著三個昔年的朋友,恨聲道:“有把握就趕緊動手,生死莫怨!”

  那矮小道人也怒道:“他對你沒安好心,是兄弟們一直護著你,你要是不舍得道訣劍譜,那就別怪我殺了這孩子!”

  雨霖鈴自知那次重傷之后,實力一直無法恢復。這三人又熟知自己底細,想要在他們手中逃命,除非自己放棄兒子。

  自己這么多年辛辛苦苦,都是為了白起,放棄兒子?

  雨霖鈴想到這里,反而向前一步,道:“道訣沒有,那人只給我留了一張劍譜。”

  “拿出來!”三個道人催促,絲毫沒將雨霖鈴放在眼里。雨霖鈴從咸州走的時候倉促,什么都沒有帶走。看起來,這么多年也沒有治好創傷,實力不進反退。她藏在白堅府中,這三個人也不敢摸進去,生怕遇到白堅,被宰了可是沒地方哭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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