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葉錚說自己和薛天衣關系好,葉曼舞不由有點心虛,俏臉微紅,白了葉錚一眼,哼道:“我不像你,學了點東西就喜歡炫耀,恨不得讓全世界的人都知道!”
葉錚自小就怕這個姐姐,見她似乎有些生氣,悻悻道:“好吧,當我沒說…”
這時廚房那邊傳來消息,說是飯菜已經準備妥當,可以進入餐廳就座。
自從葉氏公館的葉德昭葉大管家莫名失蹤之后,周青環就擔負起了“管家婆”的職責,短短時間內就把葉氏公館里里外外打理的井井有條。現在葉家外有葉曼舞掌舵,內有周青環操持,葉威葉老爺子把肩上的擔子卸下了大半,清閑時間也多了起來。
今天的午餐是周青環親自安排的,消息傳來后,她清了清嗓子,脆聲道:“飯菜已經準備好了,大伙兒去餐廳里坐著說話唄!”
“走吧,大家一起去吃飯!小錚,既然天衣是你師父,那你也過去陪著吧!”
葉錚“嗯”的一聲,興奮的搓了搓手,跟在眾人后面來到別墅的大餐廳里。
眾人落坐之后,就有幾名葉家的傭人陸續把酒菜端送了上來,片刻間一張可坐十五人的大圓桌上就滿滿檔檔的全是美酒佳肴。
這次為了答謝薛天衣,周青環不吝重金,特意請來了享譽燕京的一位名廚做菜,這位名廚也不負所望,做出的菜肴色香味俱全。令人食指大動。
薛天衣對葉家有恩,所以落座的時候,葉威非要讓薛天衣坐在自己身邊,可薛天衣哪里愿意?爭執了半天。最后他坐在了葉怒夫婦的下首,和葉曼舞相鄰。
“天衣,你為我們葉家做的事情,我感激在心,多余的話就不多說了。來,我代表我們葉家的所有成員,先敬你三杯!”葉威端起面前斟滿了酒的酒杯對薛天衣道。
葉威現在身康體健,酒也能喝一些了。知道薛天衣年齡雖小,但酒量卻很驚人,和薛天衣對飲三杯之后,立即示意酒桌上的晚輩們分別給薛天衣敬酒。
酒桌上除了薛天衣。其余的都是葉家人,十多人輪流給薛天衣敬酒,每個人三杯,算下來就是四十多杯,沒想到薛天衣居然來者不拒。酒到杯干,眾人見了,不由暗暗咋舌,心想要是換成自己。早就喝的大吐特吐了,可他卻沒事兒一般。仿佛喝的不是酒,而是白開水。
這小子不但有一身厲害功夫。而且酒量也如此之大,真是個怪胎!眾人感慨道。
葉錚是個閑不住的性格,今天在父母的默許下喝了幾杯酒,有了幾分醉意,知道薛天衣和姐姐葉曼舞剛從米國回來,就慫恿著兩人說一些在米國遇到的趣事,葉曼舞自然是不搭理他的,薛天衣卻笑著把自己和葉曼舞在賭場、在地下拳場賭錢的事情簡單說了一遍。
當聽說薛天衣和葉曼舞小半夜的時間就贏到了數千萬美金時,包括葉錚在內的不少葉家子弟都瞪大眼睛,不可思議的看著他們倆,葉錚雙眼生光,嘿嘿笑道:“師父,有時間了你也帶我去一趟米國拉斯維加斯唄?我出錢,你來賭,賺的錢咱們回來平分怎么樣?”
葉錚就坐在葉曼舞的下首,聽他說出這話,葉曼舞側過身,抬手在他腦袋上輕敲了一下,道:“人家還要上學、還有很多時間要做,哪有時間陪你去米國?小錚,你就死了這份心吧!你自己不也要上學的嗎?”
葉錚揉了揉被敲的腦袋,委屈的道:“姐姐,做人要講道理啊!師父陪你在米國玩了幾天,你怎么不說他要上學的事情?”
葉曼舞美目一瞪,俏臉一扳,道:“你還敢頂嘴?”
葉錚縮了縮腦袋,苦笑道:“你是我姐,我哪敢啊!姐姐,我最近零花錢不夠用了,能不能從你這里支取一點?”
葉錚平時上學以及生活中的各種支出,這些費用都是由葉曼舞來掌控,葉曼舞每月會把一筆錢打進弟弟的銀行卡內,而且絕不多給,免得他大手大腳,胡亂花錢。
“我每個月準時會把一萬塊打進你的卡里,作為一名學生,這筆錢已經夠多了,只要你不亂花,怎么也花不完的!”見葉錚提錢的事,葉曼舞皺眉道。
當然花得完啊!我要在學校里泡妞、要請同學們喝酒,沒事再去KTV吼幾嗓子…這些都是需要錢的啊!一個月一萬塊,哪里夠我用的?姐姐你太摳門了——當然,這些話葉錚只能在心里想想,是不敢當著葉曼舞的面說出來的。
薛天衣見葉錚一副受委屈的小媳婦模樣,不由樂了起來,轉念一想如果葉曼舞成了自己的女人,那他葉錚可就是自己的小舅子了,到時候大家就算是一家人,再加上葉錚還是自己的徒弟,自己看著他吃癟不幫忙說句話有點說不過去,于是笑道:“小錚,以后缺錢的話,就從我這里拿!我在米國贏了幾千萬美金,放在自己身上也花不出去!”
葉錚雙眼一亮,正要點頭答應下來,就見自己的爺爺、父母、姐姐都拿眼睛瞪著自己,心里一涼,干笑著擺手道:“師父,我哪能要您的錢呢?”
葉曼舞看了薛天衣一眼,道:“你啊,也別慣著小錚,讓他養成了亂花錢的習慣可不好!”
她和薛天衣說話時,臉上的表情和聲音都明顯的溫柔了許多,葉威等人看在眼里,喜在心里,心想葉曼舞對薛天衣果然有點兒意思,否則哪會流露出這樣的女性柔情一面?。
薛天衣卻不以為然,說道:“男人嘛,平時處的朋友多一些,應酬就要相應的多一點,管的太緊了也不好!”
這話葉錚愛聽的很,喜笑顏開的接口道:“師父,你說到我的心里去了!是啊,我是男人,朋友眾多,平時和他們一起去吃飯、一起去唱個歌,總不能一直讓別人請客吧?那多沒面子?不知道我身份的還好,知道的心里該說了:葉家少爺真摳門!”
葉曼舞抬手又敲了他腦袋一下,哼道:“你就會順著竹竿向上爬!我警告你啊,不準要…要你師父的錢,不然你就完蛋了!”
葉錚翻了個白眼,低聲嘟囔道:“師父的錢怎么了?反正早晚都是一家人,那時候師父變姐夫,他的錢和姐姐的錢有什么區別?”
葉曼舞聽葉錚說到“反正早晚都是一家人”時,不由一怔,隨即就明白了他的意思,頓時滿臉羞紅,頭垂的低低的,也顧不得去打葉錚了。
薛天衣雖然和葉曼舞有些曖昧關系,但葉錚當著大家的面居然說出了“師父變姐夫“這話”,饒是他現在臉皮已經練的很厚了,還是禁不住有些發熱,咳嗽了幾聲,以掩飾自己的尷尬。
葉威和葉怒、周青環夫婦相互使了個眼色,周青環端起面前的飲料喝了一口,然后脆聲道:“天衣啊,你今年十八歲了對吧?”
“快了,到了這個月底,就十八歲了。”薛天衣道,心里暗暗嘀咕周青環突然問自己的年齡干什么。
周青環點點頭,道:“十八歲…那就代表著你已經成年了。在我們華夏有些地方,這個年齡已經可以談戀愛甚至是結婚生子了…”
薛天衣嘴里說著“是啊”,心里卻愈發的怪異起來,暗想周青環和自己拉家常,也不該說這些啊,自己可還是個學生呢!
他無意間向葉曼舞看了一眼,發現葉曼舞頭垂的更低,從臉腮上生出的紅暈幾乎蔓延到了整個臉部,搞不懂她為什么要羞成這個樣子,這和她一慣清冷高傲的女強人形象實在是大相徑庭啊!
只聽周青環又道:“聽曼舞說,她把她一直佩戴的那半塊鳳凰玉佩送給你了,而你也接受了是嗎?”
薛天衣點頭道:“是啊!”
周青環臉上的笑容更多了幾分,道:“你可知道曼舞為什么要把那半塊鳳凰玉佩送給你?那鳳凰玉佩又代表著什么?”
關于鳳凰玉佩的來歷,薛天衣多少還是知道一些的,當年葉威把半塊鳳凰玉佩送給爺爺,留作指腹為婚的信物,等到將來雙方都有了子孫兒女時再說,可是此后隨著歲月的流逝,雙方之間的聯系基本上中斷了,薛山和薛天衣爺孫倆也都沒把這件事放在心上,甚至后來還把鳳凰玉佩退還給了葉曼舞…
這個時候,周青環忽然又提起鳳凰玉佩來,她究竟是什么意思?難道…薛天衣忽然間似乎明白了什么,只是卻裝作茫然的搖了搖頭。
葉曼舞臉上的紅暈已經擴展到了耳根子那里,手指開始不安的絞動衣角,似乎很緊張。
周青環道:“這鳳凰玉佩本是你葉爺爺的祖上一代一代傳下來的,據說帶在身上,有趨兇避邪、續氣保命的作用…很靈的!后來你葉爺爺帶著它上了戰場,他的很多戰友都犧牲了,他卻活著回來了,只是玉佩卻在一次戰斗被流彈擊中,變成了兩塊!于是你葉爺爺就把半塊送給你爺爺薛山,自己留下了半塊,雙方約定子孫后代就以這鳳凰玉佩為信物,或者結成兄弟姐妹、或者結為夫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