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
燕京飛往米國拉斯維加斯的航班在夜空中飛行著,能容納十五人的飛機頭等艙里,薛天衣和唐純坐在前后相鄰的兩個座位上。
唐純斜躺在自己的座位上,美目緊閉,呼吸均勻,嘴角帶著甜甜的笑意,看樣了已經沉沉睡去;薛天衣以同樣的姿勢斜躺著,這時的他正處在一種修煉功法的假寐狀態,他的眼睛雖然也閉著,但是身周的一切景物以及每個人的動作表情,都在他的腦中清晰的立體呈現出來。
忽然之間,飛機機身猛然顫動了幾下,整個飛機機艙里的二百多名正處在熟睡中的乘客全都驚醒過來,大家面面相覷,都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情,好在這種顫動只持續了短短幾秒鐘的時間就恢復了正常,大家這才放下心來。
這時候飛機上的擴音器里傳出一名乘務人員甜美的聲音,說是剛才飛機遭遇了一股強勁氣流,發生了短暫顛簸,如果有乘客因此受到了困擾和驚嚇,全體乘務人員向他們表示深深的歉意。
雖然沒有乘客會為了這種事情去向飛機上的乘務人員表達不滿,但是經過這么一場小小的事故后,機艙里的大多數乘客卻都再無睡意,有人拿起報紙雜志觀看,有人低聲細語的私聊,也有人叫了份夜宵飲料吃喝起來。
唐純側眼看了看薛天衣,見他居然還一動不動的躺在那里睡著。整個機艙兩百多人。似乎就他一個沒有受到飛機顛簸的影響。
唐純對于薛天衣的了解,完全是通過葉威葉老爺子的幾句介紹,只知道薛天衣“是個中學生”、“是葉小姐很好的朋友”,除此之外,就是一片空白了。
而葉老爺子這次交給唐純的任務也很簡單,就是無條件的配合薛天衣,把薛天衣帶到葉小姐的身邊,然后和他一起把葉小姐給平平安安的從米國帶回華夏。
唐純不明白葉老爺子為什么要作出這樣的安排,雖然她并不是葉家的核心成員,作為葉老爺子的外甥女兒、葉曼舞身邊的助得秘書之一。也能了解到一些內幕情況。比如這次葉小姐在米國遭遇到的處境,她就知道葉小姐不但被人監控著,還隨時可能會發生危險,葉老爺子已經派了葉龍、葉虎這兩個葉家得力保鏢以及一批葉家的精英護衛力量。趕赴米國去保護葉小姐。
按理說這種時候,葉小姐身邊最需要的就是能保護她人身安全的保鏢,可是葉老爺子讓自己親自陪同眼前這個中學生去米國,又是出于什么考慮呢?難道這個看起來眉清目秀、笑起來讓人感到溫暖親切的小帥哥,能對這次由商業糾紛引發的事件,起到力挽狂瀾的作用?
“大人物的心思,真是難以揣摩啊!”
唐純苦笑著搖了搖頭,拋除了心中的雜念,解開扣在身上的安全帶,起身去飛機上的洗手間。
從洗手間回來。經過薛天衣座位旁時,唐純腳步放緩一些,側眼打量著“沉睡”中的薛天衣,心中驀地一動:“聽說去年在葉小姐十八歲的生日晚宴上,有個姓薛的小子當眾退掉了和葉小姐指腹為婚的親事。那個姓薛的小子,該不會就是這個薛天衣吧?嗯,應該不會…葉小姐千嬌百媚、絕色無雙,是燕京第一美女,又有‘商界第一才女’之稱,未來整個葉家的財產都是她的。對于這樣的女人,男人們哪能趨之若鶩,怎么會做出那種退親的事情?除非是瘋掉了!”
轉而又想:“葉小姐性格清冷,對任何男人都從不假以顏色,異性朋友更是少的可憐。而葉老爺子卻說這個薛天衣是葉小姐很好的朋友…‘很好’兩個字很值得推敲啊!究竟葉小姐和這個薛天衣之間,好到了什么程度呢?”
白皙皮膚的。斜飛的劍眉、挺直的鼻子、弧度優美的嘴唇…從唐純的這個方向看去,可以看到薛天衣的大半個臉龐,她目光一瞬不眨的凝視著,居然微微出起神來——這個年輕的有些過份的男人,長的還真是讓人著迷啊!要不是姐大了他太多,一定泡他!”
就在她看著薛天衣的臉孔出神之際,飛機突然又是一陣劇烈的顛簸,唐純“呀”的一聲驚叫,身體站立不穩,向著左前方猛然倒了過去,她倒下的位置,正是薛天衣的座位,如果兩個人的身體這樣撞擊在一起,說不定都得受傷。
眼看著距離薛天衣的身體越來越近,唐純嚇的臉色蒼白,嘴里尖叫著,下意識的緊緊閉上了眼睛。
奇怪的是,她摔倒之后,半晌身體都沒有和薛天衣的撞擊在一起,也沒有感覺到任何的疼痛,反而身下軟綿綿的,就仿佛有一團棉花在下面托住了自己。
“怎么回事?好奇怪啊!”
唐純緩緩閉開眼睛,驚奇的發現自己的身體居然壓在了薛天衣的身上,兩人身體一上一下,鼻尖幾乎貼到了一起,彼此間都能夠感受到對方呼吸時噴出的氣息,這種姿勢,實在是曖昧至極。
唐純大吃一驚,雙手按在身下薛天衣的胸口處,剛剛把身體支起幾寸高,飛機卻又不停的顛簸起來,她“哎喲”一聲輕呼,重新趴到了薛天衣的身體上去,努力了好幾次,都是如此。
這時飛機的擴音器里又傳出乘務員的話聲,說是飛機在降落舊金日的過程中,再次遭遇了強大氣流沖擊,讓乘客們不要驚慌,一定要系好安全帶。
唐純的身體支起又落下,起起伏伏的,不停的和薛天衣的身體發生摩擦,很快,又羞又急的唐純就發現有個什么在頂著自己的小腹,她先是一怔,隨即就知道那是什么東西了,一張白如初雪的俏臉頓時紅了起來。
唐純對于自己的姿色一向很自信,在女人中間絕對算是上上等,再加上身材傲人的緣故,對于薛天衣這樣血氣方剛的少年,自然有著極大的誘惑,現在兩人這樣近距離的接觸,而且又被動的做出那些令人臉紅心跳的曖昧動作,薛天衣要是沒有一點點反應,那絕對是不正常了,因此唐純并沒有去怪薛天衣,心里只是咒罵這該死的飛機,怎么會在這個時候又撞上了氣流。
雖然薛天衣看起來很年輕,但是他身上卻彌散著一種令人迷醉的獨特男子氣息,這種氣息讓唐純有些陶醉,她掙扎了幾下,最后認命似的趴在薛天衣的身上,竟還希望能一直保持著這個姿勢不變。
讓唐純弄不明白的是,這時候身下薛天衣的身體居然軟綿綿的,仿佛渾身的骨頭都沒了一般,自己壓著他,竟一點也不覺得硌人,比睡在床上感覺還要舒服。
薛天衣不知什么時候醒了過來,睜開眼睛,看著趴在自己身上的唐純,臉上的表情古怪的很。
“我…我剛才沒站穩,沒想到會摔…摔在了你…你的身上…”唐純不敢去看薛天衣的眼睛,側過頭紅著臉小聲解釋道:“我想站起來的,可是…飛機飛的不穩,現在站不起來…你…你不會介意吧?”
薛天衣苦笑著道:“不介意。我那個…我也不是有意要那樣的…純屬自然反應…唐姐,你也別介意…”
唐純明白他說的“自然反應”是什么,羞的整個腦袋恨不得都埋進薛天衣的胸膛里,隨著飛機的又一陣顛簸,她只覺薛天衣那個硬綁綁的東西頂到了自己腿間的臀瓣里,身體頓時不受控制的發熱起來,同時感覺到一股溫熱的液體向著身體的某處匯聚過去。
唐純“嗚”的一聲,羞的幾乎要哭出來,她怎么也沒想到,自己在這個時候居然也有了反應!
兩個人都覺得非常尷尬,都盼望著這種倍受煎熬的時光趕緊過去,好在飛機很快就穿過了不穩定的氣流層,緩緩降落在舊金山機場。
在舊金山停頓片刻,轉機飛往拉斯維加斯,薛天衣和唐純兩人終于在凌晨六點左右到達目的地。
薛天衣和唐純在來米國之前,葉威就已經和葉曼舞取得了聯系,并把這件事情告訴了葉曼舞,只是由于葉曼舞現在的一舉一動都受人監視,安全起見,她并沒有派人過來接薛天衣、唐純兩人,而是讓兩人到達拉斯維加維后,直接到她們下榻的“華生頓”大酒店去和她們會合。
拉斯維加斯是美國內華達州的最大城市,以賭博業為中心的龐大的旅游、購物、度假產業而著名,世界上十家最大的度假旅館就有九家是在這里,是世界知名的度假圣地之一,擁有“世界娛樂之都”和“結婚之都”的美稱。
從一個巨型游樂場到一個真正有血有肉、活色生香的城市,拉斯維加斯在十年間脫胎換骨,從一百年前的小村莊變成一個巨型旅游城市。每年來拉斯維加斯旅游的將近四千萬旅客中,來購物和享受美食的占了大多數,專程來賭博的只占少數。內華達州這個曾經被人諷刺為“罪惡之城”的賭城,已經逐步成熟,成為一個真正的城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