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走出電梯,就發現原本坐正在天廳里的沙發上排隊等著做美容的顧客們少了許多,抬眼向外看去,那些顧客竟有一大半站在大廳門口處,似乎在圍觀著什么,就連大廳前臺里的幾名女服務員,也有一半兒跑了出去。
“怎么回事?”玄冰皺了皺眉,經過前臺的時候,隨口向著外面一指,詢問一名留守前臺的服務員。
“老板,剛才那公子又來找您了。他還讓人從花店里拉來了一千九百九十九朵玫瑰,在咱們門口的空地上擺出了一個心型,說要向您…向您…”
“向我什么?說!”玄冰聽到“那公子”三個字,蛾眉挑了挑,臉上有些不爽的神色,似乎很討厭這個“那公子”似的。
那服務員看了看玄冰的臉色,小心翼翼的道:“那公子說,他要向您…求鬼”,…,您今天不答應他,他明天再來,明天不答應,后來再來。還說…還說以后他每次來的時候,都會讓人準備一千九百九十九朵玫瑰花,在咱們店門前擺出個心型來…”
“一千九百九十九朵玫瑰花?”玄冰冷笑道:“下的本錢倒不小…,看起來這個那公子很有錢啊!哼,他認為這樣獻殷勤,我就會給他好臉色看了?”
“那公子?”薛天衣心中一動,向外面看了一眼,問道:“哪個那公子?”
玄冰道:“還能是哪個,當然就是京城四大豪門之一那家的三公子那瘦馬了!這家伙像塊牛皮糖一樣,粘在人身上,甩都甩不持”,…唉,真是煩死我了!”
薛天衣那次和玄玄一起到街上吃飯時,碰巧遇到了那古道的女兒那曼婷,當時和那曼婷在一起的,除了那家第一保鏢狂風之外,就是她的三叔那瘦馬了,薛天衣知道那瘦馬的綽號叫做“儒公子。”而那瘦馬風流儒雅的形象也的確配得上這個綽號,只是怎么也沒想到那樣一個風度翩翩的公子哥,居然會像無賴一樣纏上了自己的六師姐玄冰。
薛天衣還是從那曼婷那里了解到了那瘦馬的一些情況,知道這位那家三公子自從遇到自己的六師姐后,就驚為天人,發誓不把玄冰追到手絕不罷休,那瘦馬自從打聽到了玄冰的住址后,就隔三差五的往“冰肌玉骨美容會所”這里跑,而且每一次都會殷勤的帶來一束價值不菲的鮮花,鮮花間還夾帶了一刻親筆寫下的火辣大膽的情書。
只可惜那瘦馬落花有意,玄冰卻是流水無情,第一次那瘦馬給玄冰送花的時候,不明白怎么回事的玄冰讓前臺服務員接收了,當看到鮮花間的那封情書后,才知道是有人追求自己,她掃了一眼就直接丟到了垃圾桶里。
在這之后,那瘦馬送來鮮花,玄冰直接讓前臺服務員扔在外面的垃圾桶里,那些情書也一并扔了,以此表示對那瘦馬“不感興趣。”只是那瘦馬偏偏就認準了她,不肯死心,一直堅持到現在。
最近幾天,那瘦馬改變了策略,每天只要有了空閑,就讓人把大批鮮花直接用車拉到“冰肌玉骨美容會所”前面的廣場上,然后擺出一個大大的心型,自己站在心型中間大聲宣讀寫給玄冰的情書,試圖以此方式向玄冰求愛,只可惜玄冰依然無動于衷。
“哼,敢追我薛天衣的女人,真是活的不耐煩了!”
聽到那瘦馬居然在外面用擴音喇叭大聲念著寫給玄冰的情書,不知道附近有多少人聽見,薛天衣不由有些惱火,雖然那古道和他有些交情,但那瘦馬卻和他沒有任何交集,他搓了搓手,就想走出去教訓一下對方,讓他知難而退。
“這樣躲著不是辦法!走,咱們出去看看!”
聽著那瘦馬情書里的那些肉麻情話,玄冰柳眉倒豎,也大為光火,哼了一聲,冷著臉向美容大廳出口走去。
出了大門,分開人群,只見地面上用數以千計的紅色玫瑰擺出一一個大大的心型,一身白色西裝、俊美儒雅、風度翩翩的那家三公子正站在心型的中央,右手持著一個話筒,左手里拿著一張寫滿了字的紙張,正在那里抑揚頓挫的念著。
這時四周已經圍聚了數百名市民,他們中的一些女人聽了那瘦馬誦讀的那刮情書后,不由臉紅心跳,恨不得自己就是那瘦馬口中的玄冰,同時又妒忌死了玄冰,心想這女人真是太清高自傲,不識抬舉了,這樣的一個高富帥用這種浪漫的方式向你示愛,你怎么還不趕緊現身接受他的愛意?拿的哪門子勁兒?
圍觀的人群里有不少是來“冰肌玉骨美容會所”做美容的顧客,她們中的很多人認識玄冰,看到玄冰和薛天衣分開人群走進來之后,她們的臉色頓時都變的有些古怪。
“那瘦馬,你還有完沒完?”玄冰怒視著已經停止誦讀情書的那瘦馬,恨恨道:“你現在最好讓你的人把這些花收起來,以后別再來騷擾我,否則別怪我對你不客氣了!”
那瘦馬這些天來幾乎每天都會到“冰肌玉、骨美容會所”前來一趟,希望能見到玄冰一面,只可惜次次都吃了閉門羹,這時見她忽然間露面,不由大喜過望,看著玄冰那張傾國傾城的臉龐,一副癡迷的表情,道:“玄冰小、姐,我是真的喜歡你,真的想和你發展朋友關系。如果你覺得我哪里做的不夠,我會虛心改進,直到你滿意為止!我…”
“行了!”玄冰打斷了他的話頭,道:“你以后不要出現在我的面前,我就滿意了!”
那瘦馬一臉為難的道:“不出現在你面前…,這…這…”
那瘦馬看了他一眼,皺眉想了想,忽然一臉恍然之色,指著他道:“你…你叫薛天衣對吧?嘿,我那大侄女可喜歡你了…,哦,我大侄女叫那曼婷,是我大哥那古道的寶貝女兒,你們還是校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