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天衣不是柳下惠,而是個年近十八。血氣方剛、陽氣鼎盛的少年,所以夏靖歌這樣的人間絕色躺在身邊,他很難坐懷不亂。
所以他聽夏請歌住那么一說,干脆先閉上了眼睛,收斂心神,力求進入道修煉時的假寐狀態,要不然他真的擔心夏請歌睡著以后,自己會受不住誘惑,化身為禽獸。
夏請歌看來是真的困了,沒過多久就沉沉睡去,薛天衣聽著她的呼吸漸漸平穩均勻,這才徹虎放松了下來。
他小心翼翼的下了床,盤膝坐在椅子上,開始靜心修煉起‘九重天”。
不知過了多久,一陣嘩嘩的水聲把夏請歌擾醒了,她揉了揉惺恤睡眼,伸了個長長的懶腰,然后下意識的用手去摸身邊的薛天衣,卻發現空空蕩蕩的,薛天衣的人已經不在。
她回過神來,從床上坐起,這才發現外面已經天光大亮,那嘩嘩的水聲顯然是有人在院中洗著什么東西。
夏請歌忽然想到了什么,低頭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然后又看一看卷起一半兒的薄被,居然都沒有翻動過的跡象,先是“嗤”的一笑,隨即一臉郁悶的道:“越過線你是禽獸,不越過線你就是禽獸不如!
唉,他居然連碰都沒碰我,是我沒有一點兒吸引力?還是他膽量不夠?正想著,房門被人迅速推開半扇,薛天衣閃身進來,然后又迅速反鎖上房門。
“你醒了?”薛天衣見夏請歌坐在床上發怔(吧鬼爺很純情更新),小聲道。
“你什么時候醒的?”夏請歌反問道。
薛天衣笑道:“剛才。”
夏清歌又問“你睡哪里了?”
薛天衣道:“床上啊!”
“說謊了吧?”夏清歌滿腹怨氣的送了個白眼給他,道“你要睡在床上,而且剛剛醒來,那你睡過的地方怎么可能一點體溫余熱都沒有?”
薛天衣被她戳了了謊言,不由臉一熱,干笑道:“這個我睡不著,所以只好坐到椅子上練功了。”
夏清歌從床上下來,坐到薛天衣的書桌前,對著鏡子整理了一下自己微微凌亂的衣服和發絲,她睡夢初醒,眼波迷離,雙腮泛起兩抹潮紅,美麗不可方物。
薛天衣看向鏡中的夏清歌,卻發現夏清歌也正看著鏡子的自己,兩人的目光在鏡中相遇,夏清歌櫻嘴輕抿,嫣然一笑,薛天衣臉一紅,慌忙把目光移向一旁。
夏清歌“咯咯”一陣低笑,這才想起去看時間,沒想到自己這一睡,居然睡過了起點,嗔道:“你怎么不早點叫醒我?我還要回酒店呢,那里有很多事情等著我處理!”
薛天衣道:“你睡得很晚。又睡得很香,所以我沒忍心叫你!”
夏請歌笑道:“你這么心疼我?”
薛天衣不出聲了。
夏請歌嘆了口氣,道:“我要走了。”
薛天衣道:“現在?”
夏請歌道:‘就是現在。我怕我怕再不出現,我的人回急瘋!”薛天衣說道:“說的也是,你確實應該回去了。”
夏請歌拿起手機,給自己的心腹助了個電話,告訴了她自己的具體位置,讓她派車來接自己,然后戴上了棒球帽、架上了大墨鏡,再次把自己掩飾起來。
薛天衣走到窗前,把窗戶開了一條小縫兒,向外看了看,回頭對夏清歌道:“等等再走,外面還有人。”
此刻林雪憶正在院中的壓水井前洗衣服,何小手正在自己的房間里做飯,她的房門大敞著,灶具就放在房門靠里側的位置,如果薛天衣這邊有動靜,她一眼就能看到。
“怎么,你怕被人看到?然后誤會你‘金屋藏嬌’?”夏清歌笑著擠到窗逢邊向外看了看,然后回過頭笑瞇瞇的看著薛天衣,道:“兩個小姑娘長的都不錯哦!有這樣的美鄰為伴,你艷福不淺啊!”
薛天衣見她笑容里帶著幾分曖昧,說得好像自己對林雪憶和何小手有什么非分企圖似的,撓了撓頭,苦笑道:“她們一個是我同學,一個和我是校友”
薛天衣道:“夏姐,你想多了”
夏清歌忽然拉起他的一只手,認真的道:“天衣,咱們已經同床共枕了,這關系比你的同學,你的校友還要深厚吧?你以后肯定還會遇到很多出色的女孩子,你三心二意也好、風流花心也罷,但是一定要時時刻刻記得我,不能把我忘了。知道嗎?”
薛天衣目瞪口呆的看著夏清歌,卻沒有注意到她眸子里閃過的一絲狡黠,心道:“夏姐啊夏姐,咱們“同床共枕,了是不錯,但是天可憐見、咱們兩個都著薯衣服呢任何親密的接觸都沒有!你的語氣,怎么聽著像是我對你做了什么、要對你負責似的?”
夏請歌松開了薛天衣的手,昂起頭看著薛天衣的臉,輕聲道:“真希望我能一直年輕下去,這樣再過幾年,等你長大成人了,我也不會顯得太老,那時候和你走在一起,我就心安理得了,也再不怕有人說閑話。”
薛天衣雖然還年輕,雖然還沒有領悟到愛情的真諦,但是夏請歌這些深情款款的話,卻觸到了他心底深處最柔軟的部分,他只覺一股暖暖的熱流在胸腔中流淌著,忍不住抬起雙手,捧起夏請歌那驚世絕俗的俏臉,目光凝注在她臉上,溫聲道:夏姐,你美麗的像是個仙子,仙子怎么會老?”
薛天衣忽然間的真情流露,令夏請歌感到有世意外,不過隨即(吧鬼爺很純情更新)而來的,就是無法言喻的開心快樂,她嫣然一笑,再一次抓住薛天衣的手,臉頰在他手掌心里輕輕著,道:“傻瓜啊,這世上沒有人能夠逃脫生命的輪回,沒有人能 讓生命永恒不衰!不老的,那是妖精!”。
她的聲音這時候變得輕輕的、柔柔的,哪怕是再堅硬、再冰冷的心,也能被這聲音給融化了。
(:回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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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