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娶五夫 “黎文?”我疑惑。
“黎文是五國初期所盛行的文字,距今已有兩千多年了。”五鶴低聲對我道。
兩千多年?那這一族豈不是隱居了兩千年?
“柳公子,清姑娘,快請入座。”一邁進廳中,泊族長的聲音就響起,藍玫抱著七七微笑著站在一旁,廳中除了他們二人還有五人。
有早前見過的那個紅發老者,此刻穿了一身紅袍。他旁邊是一對綠發的中年男女,看上起像是夫妻。此刻正有些急切的看著我們二人。
最后兩人一個是身形高大棕發老者,一個是金發老者。
這兩人在我們進來時正在低聲說著什么,此刻見我們進來都雙目炯炯的審視著我們。
呵呵,“聯合國會議”啊。我心里嘀咕著。
沒有說話,這些場合還是男人去應付吧。再說,我想五鶴比我心中的疑問更多,畢竟他才是真正的五行大陸人。
而我,只要知道這些人對我們沒有敵意也就夠了。
“謝過族長,此番真是叨擾了。”五鶴彬彬有禮道。
“坳嗚,坳嗚。”正當我們要入座,七七卻在藍玫的懷里掙扎起來。
藍玫無奈的看著我,“還是請清姑娘抱著七七吧。它如今連我都不要了。”
心里喜悅,面上卻不露,把七七小心抱過來用手輕輕撫著。這小家伙,如今真把我當娘了啊。
這種全然的信任感讓我心里卻是甜滋滋的。不得不說,被需要的感覺實在很不錯。
廳中幾人目光在我懷中一掃,又互相對視了一番,好像有了什么交流。
“柳公子是土國皇族?”那個棕發老者看著五鶴問道,氣勢間頗有威儀。
“晚輩柳鶴,土國圣皇五十二代孫,排行第五。”五鶴回道。
“五十二代啊——”那棕發老者有些唏噓的道。
“前輩是?”我看他神情中充滿了追憶的樣子,忍不住開口想證實自己心里的猜測。
“呵呵,”棕發老者一笑,“老夫是土國圣皇三十六代孫,老夫柳奎。”
汗,我被嗆到。三十六代那五鶴豈不是要叫他太太太太爺爺了?我想起了灰太狼那句“我太太太太爺爺留下的”,不由想噴笑。
五鶴也有些楞。
“二位不必奇怪,我們今天在場的輩分全都比你們高。容老夫介紹一下吧。”泊族長笑了起來,“這位藍長老,你們是已經見過的。藍長老水國圣皇第三十七代孫。”他指著藍玫看著我笑,不知是不是看出我剛才的想法。
暈,那豈不是我也要叫“太太太太婆婆”了?
“這位是金國圣皇第三十六代孫炎羽炎長老。這兩位是木國圣皇第三十七代孫商洛商長老和她的相公百里榮。剩下這位,你們也是見過的,秋暮秋長老是火國圣皇三十七代子孫。”泊長老挨個兒的介紹了一番,最后剩下他自己,“老夫乃是水國人,先祖受命之后,我泊家便一直擔任這隱族族長之位。”
這一介紹,反倒讓我們更奇怪了。全是皇族炎、商、藍、秋、柳——正是五國皇姓但為何一個祖宗傳下來的,為何他們的輩分全這么高?是長壽還是別的什么原因呢?不會是騙我們的吧?
可是看幾人的神色,卻又不像。何況,他們騙我們有何好處呢?
“隱族是何族?你們為何隱居在此?”五鶴遲疑了一下,問出了我最想知道的問題。
“兩千年來,你們兩位是唯一進入我們這里的外人。不過此間緣故說來話長,我們還是先用過飯再談吧。二位進入這七萬大山想必也有數日,今日不妨嘗嘗我們族內的飲食,這幾道野味可都是在外面吃不到的。”泊族長看著我們笑瞇瞇道。
聞言,我們只得按捺住滿腹的疑問先吃了起來。
吃飽喝足之后,泊族長把我們引到了旁邊的偏廳,茶水早已奉好,我們便依次落座。
“二位想必疑問甚多吧。”泊族長和藹的看了我們一眼,“我等也有些問題要詢于二位。不過來者是客,老夫就先回答柳公子方才的疑問吧。”
喝了一口茶后,泊族長站了起來走到廳中,“我們隱族其實并非一族,乃是五國血脈合一而成。隱者,取其隱藏之意也。兩千一百三十七年前,五國大戰,十年間,生靈涂炭,五國均受重創。而后,又遇暗族來襲,一時間五國子民血流成河,土國和木國險些覆滅。見如此強敵,五國終于摒棄前嫌,同御強敵。可惜的是,待暗族退卻后,大陸人口只余戰前一半不到。五國皇室共同商議之后,便各選出一千子民由一位皇子或者皇女帶領,進入這七萬大山。而我泊家,則分為兩支。留在水國的改為龍姓,成為‘水天會’長老,專司查詢那漂流大陸蹤跡。而我們沿襲本姓這一支則受命于五皇,擔任這隱族族長之位。”
我和五鶴面面相覷無語。這隱族竟然是如此背景 “請恕在下冒昧,這等大事,為何外間從無消息流傳?在下自幼在宮中長大,也算閱遍皇室藏書,但也從未看到過任何記載。”五鶴看著他們問道。
泊族長輕嘆一聲,“也怨不得你等有所懷疑。當初未避免人心動蕩,知道此事的除了五皇之外,其余的人都跟著先祖進入此地。而當時五皇也告知我等先祖,此間事密,為保萬無一失,也絕不會告知后人。”
“那,那你們就不想出去么?”我問。這里的景色雖美,難道他們就甘心一直住在這方寸之地?
“先祖有命:暗族一日未滅,我等便一日不可出去。此次若非圣獸走失,我們也不會讓二位發現我們。兩千年來,我等從未離開過這七萬大山。”泊族長含笑道。
我明白了。
當年五國先是大戰,弄得國力衰弱。然后又遇上暗族來襲,剛剛經過內戰的五國面對沒有見過的兇猛敵人想必拼盡全力才得了一個慘勝。等一年后漂流大陸離開時,五國君主卻不知敵人何時會再來。為了防止五國滅種,所以特地挑選了這五千人進入這天塹。即使外面打的再天翻地覆,這里總能留下一些星星之火。
我嘆口氣。可是有什么用?如果五行大陸真的被暗族所占領,他們這點血脈留在這里又能怎么樣?就算有瘴氣相阻,難道他們就永遠留在這彈丸之地么?不過是沒有辦法的辦法吧。
不過轉念一想,按當時那種情形來說,這恐怕也是最好的安排了。畢竟他們也不知道敵人會什么時候卷土重來,能留下一點血脈,總是好的。
此時,那棕發老者拿了一面金色的牌子出來。
五鶴定睛一看,趕緊撩開長衫,跪了下來,“不孝子孫柳鶴,見過先祖”
“起來吧,孩子。”泊長老含笑道,“這下你們應該不會懷疑我等的身份了吧。”
我看了藍玫一眼,生怕她也掏一個牌子出來讓我跪。只見藍玫朝我一笑,倒也沒什么動作。
我摸了摸鼻子,暗道自己太小人之心了。其實跪一下也沒什么,不過我可不認得什么代表身份的金牌玉牌的,萬一跪錯了那就丟人了。
五鶴此刻倒是神情激動,眼含熱淚的望著那柳奎。
“孩子,如今外面是何等情形?那暗族可還是十年一襲?”柳奎把五鶴拉到了他的身旁坐下,顯出幾分慈愛來。
其他人一聽到這個問題,也面露關切之意,熱切的目光紛紛匯集到五鶴身上。
“先祖如何知道暗族十年一襲的?”五鶴雖然心情激動,也沒漏下柳奎的語中漏洞。
他們既然不能出去,又怎么知道暗族十年一襲的?
“呵呵,你這孩子倒也警覺。不愧是我圣皇血脈啊”那柳奎聽得五鶴的質疑不但沒有不悅,反倒有了幾分自得之意。
廳上其他幾人也笑了起來。
“柳長老,你這是夸這孩子還是夸你自個兒啊。”那火國秋暮長老帶著幾分調侃之意道。
“把金圣獸帶進來吧。”眾人笑過一陣后,泊族長對藍玫道。
金圣獸?我看了看懷中的七七,難道他們不止一只圣獸?
我的疑問很快得到了解答。
藍玫領命出去后很快抱進了一只跟七七一摸一樣的彩獸來,不過,那角是金色的,而不是七七的玉色。
那七七是不是該叫銀圣獸?我看了看那角后,暗自琢磨著。
“圣獸雌獸為金角,雄獸出生時角色偏黃,慢慢長大后角色會變成玉色。可除了第一代發現的圣獸是一雌一雄外,之后的歷代圣獸都為雌獸單傳。上代圣獸產下下代圣獸后便會死去。”泊族長看了我懷中的七七一眼,頗有深意的道,“直到這一代,才又有了一奶雙胞的圣獸。金圣獸為雌獸,玉圣獸卻是雄獸。”
原來七七不是銀圣獸,而是玉圣獸啊。
可是這圣獸跟暗族又有什么關系呢?
五鶴問了問題之后,泊族長便叫藍玫把那金圣獸抱了進來,想來也不是只為讓我們參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