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港荃灣某別墅,重門高樓,修得富麗堂皇,進去還會發現有安全人員在巡邏,一看就知道不是宵小之輩可以來撒野的地方。(。)
一輛阿爾法跑車開進別墅大門,車上走下個個三十多歲的男人。這男人額頭上有條不太明顯的傷疤,頭發故意梳下來想要遮住,卻仍舊露出來一部分。
“建哥好!”
“建哥好!”
這男人一路所過,別墅里的人紛紛畢恭畢敬地問候。
他就是香港富義電影公司老板蔡子敏的弟弟蔡子建,兄弟兩人來歷神秘又作風狠辣,道上的人都對其頗為忌憚。兩年多前,兄弟兩從荷蘭“做生意”回來,發現香港電影業繁榮,立即組建了富義電影公司,大肆網羅演員,妄圖成為第二個向華強。
可好的演員哪那么好找?蔡氏兄弟又不肯自己培養,只好去“請”那些自由身的大牌演員拍戲。比如劉德樺、萬子良等等,都被蔡氏兄弟用槍“請”來拍過戲。
這方法果然有效,只兩年的時間,富義電影公司就在眾多電影公司中脫穎而出,為蔡氏兄弟賺了不少錢。
蔡子建今天心情不錯,吹著口哨走進去,看到自己的大哥正站在客廳里,笑問:“哥,一大早急著找我過來什么事啊?”
蔡子敏一臉陰沉,走到弟弟面前大喝道:“你干的好事!”
“啪”的一聲脆響,蔡子建直接被他大哥一耳光扇飛出去,在地上滾了一滾才停下,被扇耳光的那邊臉都紅腫起來,鼻孔和嘴角都被扇出了血絲。
蔡子建直接被這恐怖力道的耳光打懵了,好半天才回過神來,從地上爬起來怒氣沖沖地吼道:“你瘋了!沒事打我做什么?”
“沒事?”蔡子敏一腳踹出,將剛爬起來的弟弟再次踹到地上,還不停地用力踢道,“沒事!沒事!沒事…老子弄死你這個白癡!”
“喂。老哥你別打啦!再踢我還手了!”蔡子建一邊躲避一邊喊。
蔡子敏發了一通火,累得大喘氣才停下,坐在沙發上說道:“遲早要被你害死!”
蔡子建捂著紅腫的半邊臉,頗為委屈地問道:“我又哪里做得不對了?”
蔡子敏問:“你動那個劉佳玲做什么?”
蔡子建道:“那女人不識抬舉,我親自去請了四次她都不肯接片,說什么我們的劇本太爛。()媽的個臭婊子。不給她點教訓。她就不知道馬王爺長三只眼。”
蔡子敏吼道:“你不知道她是王梓鈞的女人嗎?”
“哥,報紙上的八卦新聞你也信?我找人打聽過,那傳聞是假的,那賤貨早就不在王氏影業了。”蔡子建說道,“你就等著看,今天她自己就會找上門求著給我們免費演戲。”
蔡子敏怒極而笑:“你真是聰明啊。是不是想幫了她拍色情錄像做把柄?”
“小意思…啊喲!”蔡子建咧嘴一笑,卻是扯到了紅腫的臉痛得不行。
蔡子敏冷著臉不說話,蔡子建這才覺得事情有些不對,問道:“哥。出什么事了?”
蔡子敏手一招,立即有個小弟搬過一個木盒子過來,拍拍盒子說:“自己看看。”
蔡子建狐疑地掀開蓋子,頓時臉色一變,那盒子里赫然是五只血跡已干的手掌。
“昨晚你派出去辦事那幾個兄弟,他們已經回大陸鄉下去了。我一人給了一萬的養老錢。”蔡子敏語氣平穩地說,似乎在講述一個稀松平常的事實。
“阿義他們的手?”蔡子建吃驚地問。
蔡子敏點點頭:“向華強那邊已經說好了,明天你跟我帶著這些東西去跟王梓鈞擺酒賠罪。”
“那賤人…啊不,劉小姐真是王先生的人?”蔡子建問道。
“你說呢?”蔡子敏冷笑反問,“你還真有本事,吩咐下這種事情,自己倒跑去喝花酒了。找了你一晚上才找到人。”
蔡子建說:“就算是王梓鈞的女人,也不用著砍阿義他們的手啊。”
“你以為老子想啊!”蔡子敏突然神經質地勃然大怒,“草他媽,今天老媽一大早從廣.州打電話過來。說我讓人帶給她的毒鼠強拿到了,還問我怎么知道老家老鼠多!還有啊,小強在阿姆斯特丹被人從學校帶出去吃了頓布丁,你嫂子找了幾個鐘頭才找到人!”
“這…姓王的也太狠了!”蔡子建目瞪口呆。隨之而來的卻是感到深深的恐懼,昨晚發生的事情,對方幾個小時后就做出了警告報復,而且還是對他們在大陸和荷蘭的家人下手,這手段太了不起了。向華強在香港再橫,到了大陸或者去了歐洲也是普通人一個,估計連他們的家人的地址都查不到,更別說從管理嚴格的荷蘭學校中帶一個孩子出去。跟王梓鈞比起來,向華強簡直純潔得就像是個小孩子。
在兩兄弟商量著該怎么應付的時候,王梓鈞已經飛到了香港。
說實話,這次到香港,王梓鈞完全是看在向華強的面子上。怎么說他也是世界首富,即便是擺酒賠罪,那也不是誰說請就能請得動的。你見過一個市長因為辦錯了件事,一拍腦袋把國家元首請來認錯的嗎?
向華強雖然說他跟蔡氏兄弟只是普通的生意來往,讓王梓鈞自己決定來不來,不用看他的面子。但話顯然是不能這樣來聽的,向華強既然能打電話過來,就已經說明了蔡子敏跟向華強關系不一般,否則向華強肯定是裝作什么都不知道。
劉佳玲全家都搬到半山區別墅里,王梓鈞的車暢通無阻地進去,剛一下車劉佳玲便撲到他懷里緊緊抱住他。
昨晚的事情把劉佳玲嚇得不輕,她約好了跟曾至偉等幾個朋友一起去卡拉OK唱歌,誰知在樓下就被人強拉到一輛面包車上。劉佳玲先是求饒,接著又報王梓鈞的名字,可那些人根本不理。后來那些人將劉佳玲劫持到一間倉庫模樣的房子里,想要強暴她并且錄像做把柄。幸好現在是冬天,穿的衣服多,劉佳玲的外套都被扒了,才嚇得直接報向華強的電話號碼,這才使得那些人猶豫起來,打通了向華強的電話后趕快放人。
“乖,沒事了!”王梓鈞拍著懷中佳人的肩安慰道。
兩人挽著手進去,正好撞見了劉佳玲的父親劉桂民。劉桂民有些尷尬又熱情地說:“王先生來啦,快請進。”
“伯父好!”王梓鈞微笑著跟他打招呼。
劉佳玲跟了王梓鈞好幾年,豪車闊宅和貴重首飾收了不少,她的父母怎能不懷疑?再三逼問之下,劉佳玲終于承認自己做了王梓鈞的女人。這個結果讓劉佳玲的父母都閉了嘴。
劉桂民當初在銀行做事出了問題,陪的錢是王梓鈞出的,后來又安排其進了新藝城財務部門做事。而劉佳玲的母親王符梅也是因為王梓鈞關照,才進入佳藝電視臺做美工,一步一步地做到高級美術師,不僅在佳藝電視臺和新藝城吃得開,就連許多小公司也慕名找她做美術指導。
可以說,王梓鈞就是他們一家的恩人兼老板,女兒跟了王梓鈞,他們實在不知該作何反應,只好裝作什么都不知道。
“王先生,你好。”一個戴著黑框眼鏡的瘦高年輕人朝王梓鈞點點頭,卻是劉佳玲22歲的弟弟劉家勇。跟樂韻那個只知道吃喝玩樂的弟弟不同,劉佳玲的弟弟可是港大的高材生,聽說明年就要去哈佛留學了。
“阿勇,誰來了?”一個長發女孩子跟在劉家勇后面出來,看樣子是他的女朋友。那女孩子估計有點迷糊,走到了面前才猛地愣了一下,不可思議地手指著王梓鈞,口吃道,“王…王…王…梓鈞?”
劉佳玲介紹道:“這是我阿勇的女朋友邵昕慧。”
王梓鈞微笑道:“邵小姐你好。”
“你…你…你好!”邵昕慧連忙伸出雙手跟王梓鈞握手。
劉家勇頗為尷尬地站在一邊,既是因為他女朋友一緊張就口吃,也是因為被人發現他姐姐做別人的地下情人。
家里的氣氛實在讓劉佳玲有些不舒服,坐了一會兒便對王梓鈞說道:“哥,我們出去走走。”
“好啊。”王梓鈞拉著劉佳玲的手,朝其他幾人點頭告辭。
上了車,王梓鈞把天窗打開,說道:“去兜兜風。”
“嗯。”劉佳玲靠在王梓鈞手臂上,閉著眼睛答應道。
汽車上了路,王梓鈞才問:“綁架你的人是富義電影公司的老板。他托了向華強明天擺酒賠罪,你覺得該怎么處理?”
劉佳玲用非常小女人的語氣說:“哥,你說怎么處理就怎么處理,我都聽你的。”
王梓鈞問道:“你不生氣嗎?”
劉佳玲在王梓鈞的臉頰上吻了一下,說道:“當時只顧著害怕了,沒來得及生氣。不過現在哥你來了,我就一點都不怕了。”
“什么叫只顧著害怕?”王梓鈞被她這話給逗笑了。_____________________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