設置

698【貼身女秘書】

  轉眼就進入八月份,《東方三女俠》在亞洲各地上映已經滿一個月。各地首月票房也統計出來,電影上映的十個地區總票房超過5千萬美元。其中臺.灣票房2億7千萬臺幣(約670萬美元);香港票房2千8百萬港幣(約350萬美元),日本票房18億3千萬日元(約750萬美元),韓國票房…

  日本電影在衰落二十年之后,從七十年代末已經開始復興,經過這幾年的發展,雖然海外市場還沒打開,但日本國內的電影市場已經日漸繁榮,日本電影也恢復了元氣。

  日本的新聞媒體對這部電影毀譽參半,一些日本的老電影人則批評王梓鈞這部電影走的是純商業路線,沒有一點藝術思想性,跟他以前的作品比起來差遠了。一些剛剛被首相中曾根康宏參拜靖國神社而腦袋發熱的右翼分子,則跳出來要求當局限制《東方三女俠》在日本的上映,因為這部電影撈錢太狠了。

  日本電影的審檢制度早已經法律化,要限制那部電影上映,可不像臺.灣那樣由點檢部門的人拍腦袋決定。具有反社會性質與道德極端低俗化,這是日本電影審檢制度限制影片的主要標準。王梓鈞可沒違反哪一條。

  不過攻擊王梓鈞的日本人。則雞蛋里挑骨頭地找出一些理由,即影片中出現的日本人全是負面形象,就如同美國電影里的黑人。因此。《東方三女俠》這部電影,有影射抹黑日本人的嫌疑。

  一向不喜歡給媒體打交道的中島美雪在接受電視臺采訪時說:“都是負面形象嗎?我怎么記得我演的角色是個好人?再說,僅僅靠一些電影情節能說明什么?那么拍攝《日本沉沒》的森谷前輩。是否有詛咒日本毀滅的嫌疑?”

  中島美雪扇臉扇得夠準,但卻不能抵消許多日本人對王梓鈞以及《東方三女俠》的不滿。

  這種不滿不僅僅來自于右翼份子,日本的許多影評人把《東方三女俠》都當成了狗屎。因為比《東方三女俠》稍前放映的《亂》,乃是日本電影大師黑澤明蟄伏五年的大制作,制作費用接近30億日元,破了日本電影的制作費記錄。

  此片是結合日本戰國毛利折箭與莎士比亞《李爾王》的故事相融合,拍出來的史詩大片,無論是從畫面、情節還是藝術內涵看,都達到了一個高峰。所以電影一出。日本的媒體一片叫好之聲。

  可就是這么一部被寄予厚望的史詩作品,剛剛上映不到半個月,就跟王梓鈞的《東方三女俠》撞上。

  剛開始。《東方三女俠》與《亂》差距還不大。可是隨著時間的推移,觀看《東方三女俠》的影迷越來越多。造成日本各院線不斷地調整排片計劃。結果《東方三女俠》前四周的票房接近18億日元,而更早上映的《亂》五周票房才8億日元,還不足《東方三女俠》的一半。

  黑澤明是日本電影的招牌,也是日本電影沒落后僅剩的臉面,王梓鈞的《東方三女俠》票房完勝《亂》,這無疑是扇了整個日本電影界一個耳光。

  所以,那些日本影評人才會說王梓鈞這部電影就是完全奔著錢去的商業電影,沒有任何藝術價值可言,跟充滿人生哲理的《亂》根本不是一個檔次的。

  相比起這些罵王梓鈞的影評人,黑澤明本人則要大度得多。在接受《電影旬報》采訪時,他被問及對王梓鈞和《東方三女俠》的看法,黑澤明如是說道:“王梓鈞是我非常欣賞的導演,雖然他的一些電影理念我不是很贊同,但這不能否定他的優秀。他的電影我全部看過,最喜歡的是那部《肖申克的救贖》。至于這部《東方三女俠》,我認為它和《亂》完全沒有可比性,就如拿意大利面跟日本壽司比哪個更好吃一樣,不同的食客有不同的口味。從票房上來看,《東方三女俠》無疑是非常成功的。”

  黑澤明這話說得很委婉,但還是有些不喜歡《東方三女俠》的意思,畢竟這是一部純粹的商業片。明年的奧斯卡,黑澤明的《亂》,憑借其深刻的哲理寓意以及導演手法,將會拿到數個奧斯卡提名。但王梓鈞的《東方三女俠》想都別想,因為這完全就是一部消費式的快餐電影。

  這就要看從哪個方面來評價了,黑澤明的《亂》在美國上映僅僅能拿到200多萬美元的票房,而王梓均的《東方三女俠》,一個星期必然都不止這個數。

  日本的電影人正在為《東方三女俠》和《亂》而鬧騰不休的時候,羅烈把樂韻送到王梓鈞的別墅就識趣地離開了。

  走進富麗寬敞的別墅,樂韻就像是進入了童話中的惡魔城堡,那里面住著一個吃人的魔頭。

  沒有王梓鈞這么泡女人的,這不是談情說愛,倒好像是在買賣人口一樣。

  林博文覷了樂韻一眼,說道:“樂小姐是吧?請跟我來。”

  樂韻亦步亦趨地跟在他后面,最終在王梓鈞的書房外停下。

  林博文開門之后便離開,樂韻站在門口愣了一會兒,終于咬牙進去。里面的情形不像她想象中那樣,有個邪惡的淫賊在等她,而是一個年輕英俊的男人捧著一本書在閱讀。

  王梓鈞自顧自地坐在那里翻王詡的《鬼谷子》,這書他以前看過好幾遍。不過每次重新讀起來都有不同的理解。算是解悶混時間的好東西。

  樂韻在那里站了半天也沒見他有反應,終于忍不住發聲道:“喂!”

  王梓鈞這才抬頭,打量了一下眼前的美人。跟關芝琳、趙雅之等人的嫵媚不同。樂韻身上有一種端莊的美,難以想象她那樣的老媽,能養出這么個頗有大家閨秀氣度的女兒。

  最引人注意地就是那一對丹鳳眼。水汪汪的大眼睛一瞟,能把男人的魂都勾去。

  “隨便坐吧。”王梓鈞說。

  樂韻見王梓鈞和顏悅色的,感覺似乎很好說話,便大膽說道:“王先生,聽說我媽欠了你五十萬。您是有家有業的大老板,能不能寬限一些時候,我一定會賺錢還你的。”

  “什么亂七八糟的。”王梓鈞好笑道,“誰跟你說你媽欠我錢了?”

  樂韻道:“不是我媽在賭船上輸了幾十萬,然后你幫忙還錢。要拿我…拿我抵賬嗎?”

  “你媽跟你這樣說的?”王梓鈞道。

  樂韻沒有回答,而是求情道:“王先生,你能不能放我一馬。我保證以后拼命的賺錢還你…”

  “停!”王梓鈞打斷她的話。“看來你還沒明白是怎么回事。要不要我把事情的經過說給你聽?”

  樂韻問:“什么經過?”

  王梓鈞道:“幾個月前,我在賭船上拍電影。當時羅烈和你媽也在船上。你媽把身上的錢全輸光了,偷同桌賭客的籌碼被逮到,然后求我幫忙求情。當時你媽說羅烈是她女婿,在知道我有錢之后,又說要把你嫁給我做小老婆,我被她煩得沒辦法,就給了她五十萬,結果她才兩天的時間就輸光了,又在我那里拿了一萬。”

  “你是說我媽為了錢,主動把我賣給你做那個?”樂韻不可置信道,“不可能,我媽很疼我的,怎么會把我賣給別人。”

  王梓鈞笑道:“有什么不可能的,那個羅烈也是有老婆孩子的人,你媽還不是想讓你嫁給他。”

  “羅烈有老婆孩子?”樂韻這下更吃驚了,喃喃自語道,“他有老婆孩子為什么還追求我,我媽知道他有老婆孩子為什么還撮合我們。他們怎么能這樣,他們怎么能這樣…”

  這姑娘一朝發現自己完全活在謊言與欺騙當中,就像被人當頭砸了一棒,腦子已經開始有點不好使了。

  樂韻渾渾噩噩地在書房呆了好些時候,才終于回過神來,眼神茫然地坐在一張椅子上不說話。

  “喝杯茶提神吧。”王梓鈞沖了杯茶放到她茶幾上。

  “謝謝。”樂韻說著突然站起來,“王先生,我現在能離開嗎?”

  王梓鈞笑道:“回去向你媽求證我說的話是真是假?”

  “嗯,”樂韻點點頭,“王先生,欠你的錢我一定會還你。”

  王梓鈞問:“你現在有工作嗎?拿什么還?”

  “我…”樂韻一時語塞。

  “好啦,”王梓鈞笑道,“我可沒讓你還錢,也沒想讓你做什么。實在是看你媽太過分,順手幫你一把而已。你以后就在我身邊做事吧,跟你媽說你已經跟了我,這樣她也不會把你賣給其他人了。”

  樂韻狐疑地看了王梓鈞一陣,王梓鈞的話可沒她媽的可信度高,推脫道:“我什么都不會。”

  “不需要會什么,就是做我的隨身秘書,記錄一下行程表,接打電話什么的。”王梓鈞說出這個心血來潮的決定。

  做隨身秘書,能力還在其次,最終要的就是人品。

  樂韻的人品根本不用懷疑,作為一個被男人拋棄的小三,她還能堅持原則不靠身體去討好導演和投資人,甚至寧愿受窮,也不去幫人剪彩、拍廣告,因為她認為這不是演員該做的事情。

  這種女人傻到家,不過用起來卻非常放心。

大熊貓文學    臺灣娛樂197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