臺灣娛樂1971
1975年3月,新加坡。
蔡安茜坐在車里,看著遠處巴耶利峇機場的建筑輪廓和前方擁堵的街道,不停地催促:“快點,快點,梓鈞的飛機就要快到了”
坐在她旁邊的表姐李偉玲笑著說:“都這么大了,還像個小孩子一樣。”
“什么啊,這可是梓鈞第一次來新加坡開演唱會,我要是遲到了多丟臉。又不是不知道機場外面的路多堵,叫你們早點出發也不讀書。”蔡安茜抱怨道。
她的話剛一落,車子又停了下來,司機忍不住按了幾聲喇叭,前面的車卻一動不動。
此時的新加坡樟宜國際機場還沒有建立,巴耶利峇機場只有一條跑道和一座小型航站樓,與之國際中轉機場的地位完全不相符合,早已不堪負荷。加上今天王梓鈞要來新加坡,不少聞訊而來粉絲紛紛前來接機,頓時把機場外的公路堵得水泄不通。若非新加坡交警總署派出大量的人手前來疏導,恐怕這條道連動都不能動了。
“早知道就留在醫院執勤了,不該和你一起來接機。”李偉玲看了看外面,說道,“政府已經在為新機場選址了,過兩年就要好些。”
汽車以龜速前進著,蔡安茜等得心焦火燎,不時地看前面的高空上降落下來的飛機,期待王梓鈞乘坐的架次會晚點。
等了好幾分鐘,車子居然只前進了兩三百米,蔡安茜氣呼呼地走下車:“真是的,早不堵,晚不堵,偏偏這個時候堵車我走得都比坐車快”
蔡安茜一下車,后面跟著那輛車里的保鏢立即跑出來跟在她后面。
李偉玲嘆了口氣,她這個表妹一直讓人頭疼,前幾年強迫癥玩自殺,如今雖然病已經好了,但性格仍有些古怪,急躁愛發脾氣。
李偉玲只好下車與蔡安茜走路,兩人一個是新加坡國父的女兒,一個是國父的外甥女,后面的保鏢提高警惕四處監視查看,但卻又不敢跟得太緊,因為那樣會讓蔡小姐'不爽。
走了快半個小時左右,蔡安茜兩人才終于進了機場,這里已經有不少王梓鈞的粉絲打著標語在等候了。
“梓鈞還沒到嗎?”。蔡安茜隨便逮住一個來問。
那人搖頭說:“沒有啊,說好兩點的,可能是飛機晚點了吧。”
從機場里出來的旅客看見外面黑壓壓的粉絲都吃了一驚,紛紛詢問到底是誰要來。,。
“王梓鈞是誰啊?”一位從英國回新加坡的中年男子走過粉絲群時,看著高舉著的“王梓鈞我愛你”的牌標問了一句,立即招來無數鄙視的眼神。
“來了來了”前方有人喊起來。
蔡安茜和表姐在保鏢的幫助下不停地往前擠,李偉玲抱怨道:“阿茜,反正他晚上都要來家里拜訪的,干嘛來這里擠啊”
“表姐,你不懂,這么做才顯得真誠。”蔡安茜說。
“真鬧不懂你們,明星也是人,追星哪來的這么瘋狂。”李偉玲被身后的人推搡著往前擠,說道,“前幾年總統夫人'邀請鄧麗君來也沒這么夸張吧。”
“梓鈞梓鈞…”前面的粉絲突然騷動起來,卻是王梓鈞與隨行的工作人員從里面出來了。
王梓鈞的注意力被這些喊聲吸引過來,有些疲憊的臉立即自動換成微笑。這幾天的工作強度實在太大,各種事務湊在一起,每天只能睡四五個小時。公司的分拆改組已經在順利的進行中,經紀公司那邊劉家昌和也已經到位,總算可以松一口氣。
走出通道,王梓鈞眼睛一掃,發現眼前的粉絲至少有數百人,口中喊的大多是閩南話,只有很少的人在說國語。
新加坡此時大概有六七成的人祖上是從福建一代過來的,說的都是閩南話,至于推行普通話那要到八十年代去了。此時的新加坡很怪異,法定的國語是馬來語,官方文件與教學卻是英文,民間大多數交流時則說閩南話。
而新加坡的文字更古怪,使用的是新加坡漢字,一種區別于大陸的漢字簡化字。不過估計是這種簡化不太合理,新加坡漢字只使用了十年,等大陸改革開放后,新加坡與大陸關系解凍,直接把大陸的簡體字全套接收了過來。
如果說此時的臺灣,有哪個國家關系與其最親密,那就非新加坡莫屬。新加坡國父李光耀與蔣經國私交頗厚,幾年后甚至新加坡的軍隊都拿到臺灣去訓練和駐扎。也因此,新加坡成了臺灣藝人最好的境外市場,因為不但民間喜歡華語的音樂和電影,新加坡政府也是對此一路綠燈。
面對粉絲群,王梓鈞只能微笑著招手,偶爾握手快步前進,一些想要沖出來的粉絲被機場的工作人員攔住。一些記者端著長槍短炮試圖過來采訪,也被隨行的工作人員擋在外面。
“王先生,你好外面的車已經準備好了,你看是先去酒店還是去國家大劇院看看演唱會現場?”海山唱片公司在新加坡的負責人李競雄走上來說。
王梓鈞道:“直接去劇院吧。”
“好,我開車在前面引路,你們跟在我后面就是。”李競雄說。
車輛緩慢地駛出機場,過了一陣才變得快速起來,看著道路兩邊的高樓,王梓鈞感嘆不已。這里十年前的失業還比較落后,現在赫然已有成為亞洲重要經濟貿易中心模樣。
“老板,后面有輛車一直跟著我們。”李京浩突然道。
王梓鈞回頭一看,透過玻璃隱約認出了車里蔡安茜,這女孩子鬧自殺他可是記憶深刻啊。
后面車上的蔡安茜卻有些悶悶不樂,撅著嘴說:“都怪你們,來那么晚,都擠不到前面。”
李偉玲翻了翻白眼。
很快到了新加坡國家大劇院,王梓鈞讓唱片公司安排來的生活助手將行李拿去酒店,自己則和其他人一起進去。
演唱會還有兩天才進行,劇院里的舞臺已經有了一些布置,李競雄找到一個正在現場指揮的男子,介紹道:“這是邱澤坤邱先生。”
“你好,邱先生。”王梓鈞和他握手道。
邱澤坤說道:“這里臨時加裝了幾盞燈,舞臺效果會很好,音響系統也是現在亞洲最好的。王先生你還有什么特殊要求沒有?”
王梓鈞問:“這里的舞臺不能升降活動吧?少字”
“不能。”邱澤坤道,“而且這里是不能隨意改動的。”
“那就沒有要求了。”王梓鈞說,“舞蹈演員和樂隊明天會過來,現場的布置就交給李先生了,希望能盡快完成。”
“沒有問題。”邱澤坤道,接著又向王梓鈞解釋了一番各個細節的布置。因為王梓鈞除了是演唱者外,還是這次巡演的總導演,除了一些瑣碎事務交給副導演外,大致的流程都由他來操作,甚至連編舞都參與了進去。
“老板,外面有兩個女孩兒要見你,說是你的好朋友。”李京浩走過來說。
王梓鈞問:“叫什么名字?”
“蔡安茜和李偉玲。”李京浩道。
“是她們啊。”王梓鈞笑著走出去。
蔡安茜老遠就沖王梓鈞招手,喊道:“梓鈞,這里”
王梓鈞朝他們點點頭:“蔡小姐',李小姐',兩位好”
蔡安茜說:“我爸說他今晚請了你去家里做客,要不我們現在就過去吧?少字”
“好啊。”王梓鈞生怕自己不同意的話,這位大小姐'又要發什么瘋。
“那坐什么的車吧”蔡安茜高興地說。
王梓鈞對李京浩點點頭,然后跟著蔡安茜一起上車,被她拉到自己旁邊坐下。
汽車啟動后,李偉玲才說:“王先生工作很忙,阿茜你不要老纏著人家。”
“才不會,”蔡安茜朝表姐吐了吐舌頭,“你以為人人都像你,天天呆在醫院里,連你未婚夫都見不到你。”
王梓鈞問:“蔡小姐',令尊現在沒有在家里吧?少字”
蔡安茜道:“誰知道,反正一天到晚不知道他在忙什么。”
忙什么?自己是忙著賺錢啊。
新加坡被稱為國家資本主義,整個國家的經濟命脈全被幾個大家族所控制。以去年成立的淡馬錫控股為例,幾十年來從不從開財務報表,漸漸控制了新加坡電信、新加坡航空、星展銀行、新加坡地鐵、新加坡港口、海皇航運、新加坡電力、吉寶集團和萊佛士飯店等幾乎所有新加坡最重要、營業額最大的企業。到21世紀,這家公司控制了新加坡47的股票市場。
王梓鈞剛才被蔡安茜這位小姐'親昵的拉上車的場面,也被某些記者拍到,但根本無需擔心這些媒體會亂說,因為新加坡被完全沒有新聞自由的國家。偶爾有人通過媒體發表對政府的反對意見,都被控以誹謗罪蹲了班房了。
說實話,王梓鈞非常想見一見新加坡的國父李光耀,想親眼見識這位褒貶不一的偉人的風采,因為日后的新加坡實在被他建設得太美妙了。
“梓鈞,到了”蔡安茜熱情地幫王梓鈞打開車門。
李偉玲搖下窗,伸出腦袋說:“阿茜,我就不進去了,讓司機直接送我去醫院。”
“阿姐再見”蔡安茜巴不得表姐這個電燈泡早點離開。
訂閱太低,日子過不下去了,前兩天接了個私活,幫人編一期內刊,這幾天都在忙那個事情。
哎,關于訂閱的事情,大家看著辦吧,尊重大家的消費習慣,畢竟我本人也有一些問題,更新慢加上一直不在狀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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