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臺大經濟系考試的日子。
王梓鈞這個加起來上課只有個把月的學生也很給面子的來了,只是…
考場在哪兒?
“啊,是王梓鈞,我還以為你不來考試了呢。”一個瓜子臉的女孩子從他身邊走過,驚訝地說。
王梓鈞反應了一陣,才想起這個女孩好像姓蘇,上課的時候見過幾次,當即笑道:“蘇同學你好,考場在哪邊啊?”
“哈哈哈,原來你找不到考試的地方,跟我來吧。”蘇婷樂得不行,不過跟太明星同學同行,還是挺難得的。
“謝謝啊。”王梓鈞道。
蘇婷八卦道:“大明星,你的林大小姐今天沒陪你來嗎?”
王梓鈞微笑道:“她忙著拍戲。”
“那天晚上的首映式我在電視上看了,你們倆站在一起真搶眼球,同學們都說你們很般配。”蘇婷說。
“謝謝。”王梓鈞笑著說。
《我踏浪而來》前天就開始公映了,票房情況還不錯,照目前的情況看來,臺灣的最終票房應該能破600萬。
《星光》雜志那邊的事情李京浩也辦妥了,那個孔濤在脫離了李京浩的控制后,還想借著姐夫在和記的勢力反悔,結果當天晚上他姐姐、姐夫上床做愛的時候,被窩里生生的多出個帶血的死豬頭。
孔濤的姐夫又驚又怒,待打聽清楚事情的經過,直接扇了他兩耳光,要他自己去搞定。
道上也有道上的規矩,若是王梓鈞平白無故想侵占孔濤的財產,那么他姐夫可以請和記的香主們出來做主。可惜這件事是孔濤先起的頭,鬧起來完全不占理。有K如今是極盛時期,王梓鈞和有K的關系密切,這在香港道上明眼人都知道。和記犯不著為了這點小事跟有K起沖突。
于是乎,下一期的《星光》文風一變,在報道王梓鈞相關內容的時候,都是極盡吹捧之能事,甚至還率先公開了一些《天下無雙》的獨家劇照。接著又圍繞著林清霞帶病堅持拍戲的事情展開報道,極度的煽情,說得林清霞好像是差點高燒掛掉一樣,生生地塑造出一個愛崗敬業能吃苦的女影星形象。
你還別說,因為有前兩期的八卦報道,這一次《星光》出來以后,雖然沒再弄什么八卦新聞,但這些內容依舊讓許多關注王梓鈞與林清霞兩人的大眾們追捧,銷量竟然沒有明顯下降。
除此之外,王梓鈞作為如今港臺頭一號男星,林清霞又是有名的美女,兩人的戀情已經傳播到各個角落。甚至一些健康節目,所謂的專家居然從遺傳的角度,開始討論兩人如果生孩子,那么這個孩子的長相特征是什么。
“喏,你的就是那間教室,祝你考試好運。”蘇婷將王梓鈞帶到目的地。
“謝謝。”王梓鈞說。
“想謝我啊?”蘇婷眼珠子一轉,說道,“那下次送我一張你和林小姐的簽名合照,我妹妹要的。”
“一定。
”王梓鈞說完走進考場,頓時讓里面的考生紛紛側目。
“王梓鈞,林清霞的病好了嗎?”
“你的新電影拍完了嗎?”
幾個和王梓鈞稍微相熟一點的紛紛開口詢問,不過大多數都只看了他一眼,坐在那里等著考試開始。
試卷終于發下來,王梓鈞打開一看,大部分的內容都似曾相識,不過就是有些不確定答堊案。
好吧,王梓鈞大明星雖然沒怎么去上課,但拍戲之余還是自學過書本上的內容的,雖然大部分都忘得差不多了。
王梓鈞答了幾道自己確定能回答的題目,算了一算,還差一大截才及格。不過他臉上一副胸有成竹的表情,低頭的時候卻眼珠子亂掃。
似乎,好像自己左上角那位成績比較好…,
不得不說,王梓鈞的眼神還是不錯的。一個小時下來,雖然看不清那位優等生的卷面,但只從其筆頭的晃動軌跡,也大概能猜到他寫了什么內容,然后就是輕松地抄下來。
王梓鈞自以為神不知鬼不覺,其實前面監考那位早看得清清楚楚,在那暗暗搖頭呢。
若換成另外的人,早被以作弊的由頭給逮住了。
一做完試卷,王梓鈞馬上交卷走人,風風火火地朝海山公司的錄音室走去。
“壞學生考完試了?”海山公司里,鄧麗君已經等她多時了。
《天下無雙》里有許多對唱,兩人約好了一起來完錄歌的。
王梓鈞頗有些自豪地說:“對于我這種天才來說,考試是一件很輕松的事情。”
鄧麗君聽了之后,一副不相信的表情,她可是知道王梓鈞以前是怎么進清華的。
“嗯,去了日堊本大半年,氣質有些變化了。”王梓鈞打量了鄧麗君一陣,眼前這位姑娘無論是發型還是服飾,甚至是氣質,都有了很大的改變。
鄧麗君感嘆道:“還是臺灣好,這半年我大部分的時間都在學日語,演出的機會也不多。”
“想回來了?”王梓鈞笑問。
鄧麗君也笑道:“我可不會當逃兵。不過說真的,去了日堊本之后,才發現臺灣和香港的娛樂圈,真的跟日堊本差距很大。”
王梓鈞關切地問:“在那邊沒有日堊本人欺負你吧?”
鄧麗君說道:“管大哥一直照看我啊,誰能欺負我?不過我堊日語不好,經常因為言語不通受委屈倒是真的。”
“可憐的孩子,待會兒我請你吃大餐,算是給你壓驚吧。
”王梓鈞說。
鄧麗君笑道:“我可不敢跟你吃飯,要是被記者拍到,我恐怕就會變成勾引有婦之夫的狐貍精了。”
王梓鈞無奈地說:“好吧,隨便你怎么取笑我。我身經百戰,刀槍不入。”
“我剛一回來,滿大街的報紙雜志都是你和青霞兩個人的新聞,當時真把我嚇了一跳呢。”鄧麗君話說完,不由地偷看了王梓鈞一眼,心頭微微苦澀。
就在此時,海山的錄音人員走過來說:“王先生,鄧小姐,都準備好了,要馬上開始嗎?”
“可以。”王梓鈞點頭道。
鄧麗君這才翻開譜子,她一看到上面的歌詞就想笑,翹著嘴角問:“這些歌詞都是你寫的?”
王梓鈞問:“怎么了?”
“把黃梅調改成這個樣子,我爸爸要是看電影的時候知道是我唱的,肯定會臭罵我一頓。”鄧麗君說著就忍不住想笑。
兩人帶上耳機就位,王梓鈞朝工作人員比了個OK的手勢。
鄧麗君面帶著笑開始唱起來:“阿龍哥,你來瞧,小小竹筷是一雙,同根生來并肩長,好像你我一模樣。”
一個海山的女歌手粗著聲音插入:“我的筷子要遭殃。”
王梓鈞看向鄧麗君笑唱:“好賢弟,莫說笑,誰都比那牙簽強。筷子不過是酒桌友,哪能比做咱哥兩?”
“咱哥兩,有比方,像杯依酒壺配成雙,共斟共飲共今宵。”鄧麗君也王梓鈞對視著找感覺。
女歌手又插入:“分明是對傻鴛鴦”
王梓鈞已經唱下去:“酒壺胖,酒杯小,不般不配怎成雙?”
鄧麗君聽了心頭一嘆,她從去年王梓鈞送她歌開始,心中就已經對他有了些許好感。可惜的是,王梓鈞卻從沒有主動約過她,每次見面談的也是公事。
而今王梓鈞與林清霞的戀情已經大白于天下,鄧麗君這段還沒開始的情感,也就胎死腹中了。
“鄧小姐,鄧小姐!該你了。”
“啊?哦,抱歉。”鄧麗君猛地回過神來。
王梓鈞道:“重新來吧,不著急的。”
“你看那湖中白鵝戲,相隨相伴像我倆。”
“今夜游來明天烤,燒鵝的味道實在香,實在香。”王梓鈞一邊唱一邊滑稽的比劃哼著,逗得那些錄音人員強憋著笑。
兩人實力都是最頂尖的,更變態的是,唱歌時的水平很穩定,接下來幾乎是一遍就過,讓錄音人員贊嘆不已。
“大歌星就是不一樣。”
“是啊,鄧小姐的聲音一點雜質都沒有。”
“王梓鈞也不錯啊,唱起來游刃有余,要是每個來錄歌的都能這么順利就好了。”
“做夢吧你,那些新歌手別把我們折騰死就好了。”
王梓鈞聽著這些人的竊竊私語,心中好笑,他兩年前可不就是其中的新歌手?一張唱片足足錄了半個月,把劉家昌都給搞癲狂了。
“都快一點鐘了?”王梓鈞看了下表,驚訝道,“麗君,一起吃午餐吧,好久沒見,敘敘舊。”
“好吧,…鄧麗君說著笑道,“你下午不是還有考試嗎?”
王梓鈞翻白眼道:“我差點給忘了…”
鄧麗君說:“那就隨便吃點吧。”
兩人一邊聊天一邊下樓,半道上撞見提著樂器上樓的劉家昌,自不免又是一番寒暄。
劉家昌突然說:“梓鈞,給你推薦個人,不知道你有沒有興趣?”
“誰呀?”王梓鈞說著突然曖昧地一笑,“不會是你的新歡…
劉家昌對鄧麗君說道:“麗君,你看這個家伙,自己找個大美人當女朋友,就開始來打擊我了。我跟你說,我可是很專一的,絕對的癡情男子。”
“停停停”王梓鈞連忙說:“你這話我聽著都覺得臊得慌,你臉不紅嗎?”
鄧麗君站在一邊含笑看著兩人斗嘴,她覺得還是在臺灣有趣,有這么多朋友,不像在日堊本孤孤單單的。
王梓鈞道:“說吧,是誰啊?”
“劉文正。”劉家昌說出了一個讓王梓鈞非常吃驚的名字。
劉文正是誰?華語樂壇第一位真正意義上的天皇巨星,甚至鄧麗君都一度跟他的風,雖然他比鄧麗君晚出道好幾年。
而且這位劉天王性格更是獨特,居然在最輝煌的時候突然退出娛樂圈,偷偷地跑去美國隱居了,幾十年來都不漏個面。甚至有一次羅大佑在公開場合抱怨,說劉文正回一次臺灣都不來聯系老朋友。
因為劉文正長期不露面,幾十年來無數次傳出他死亡的消息。有一回來他的母親都很長時間聯系不到,最后媒體報道他死了,搞得無數親朋好友驚慌失措,過了一段時間他才打電話給自己的老媽說:我還沒死。
不過令王梓鈞印象最深的,還是傳說中劉文正和費翔是一對好基友。
王梓鈞問:“你認識劉文正?”
劉家昌道:“前年認識的,這小子歌唱得不錯。我當時本來想給他寫歌的,結果歌寫好了他卻跑去當兵了。上周他打電話來,說他來年就退伍了,想演電影,問我有沒有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