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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4【熱血青年】

臺灣娛樂1971244熱血青年  我說粹鈞你就開這個車去上學?孫希弼踢了兩腳古龍還回來的賓利,開玩笑道“,怕是會被當成猴子圍觀。”

  王葬鈞聽了笑著將鑰匙拋給李京浩道:“自己去玩吧,不用跟著我。”

  這是王樟鈞在臺大上課的第一天。

  上了出租車,孫希弼道:“粹鈞,你是名人,進學校后,恐怕會有少壯派的人來找你,最好不要跟他們接觸。”

  “為什么?隨便接觸下,不發表言論應該沒問題吧。”王粹鈞問。

  孫希弼道:“還是小心點好,我聽我爸他們說這牽涉到派系斗爭。”

  自年初以來,臺大已經被好抓子好幾批學生,雖然大都被放了出來,但現在校園里已經是風聲鶴唳。

  造成這種情況的原因,還要追溯到王粹鈞剛來臺灣時的保釣運動。

  轟轟烈烈的保釣運動激發起了知識分子的民族愛國熱情,特別是青年們,憂國憂民的情緒高漲。先是私底下談論如何民強國富,后來演化到紙質媒體上(以臺大的學生刊物為主要陣地),同時還不停地開座談會、公開演講,宣揚愛國,統一兩岸,復興民族,可謂是大膽之極。

  這兩年老蔣對臺灣政局基本是撒手狀態,只控制著大局,具體的都交給了小蔣。于是乎小蔣的班底迅速占據政府的各個位置。

  在小蔣的班底中,籠統的以赤齡來分,可以分為新贛南派(老派,在保住自己手中權力的同時平和的發展臺灣)和改革派(少壯派,改革方式激進,經常碰觸到老派利益)。愛國學生和教員在這兩年中對少壯改革派幫助很大,讓改革派撈到不少好處,很快引起了新贛南派的不滿。

  少壯知識分子居然拋出了“國共和談”、“和平統一”這樣的觀點,頓時被新贛南派抓到把柄,被誣為赤色分子,瘋狂地抓人。

  后來事件越鬧越大,抓人事件引起群情激憤,年初上千臺大學生聚集操場,開始游行抗議。游行到臺大正門對面的雙葉書廊及現代書店時,當時圍觀群眾達數千人。一名叫郭譽乎的學生揮舞日本刀,要自創來抗議官方的暴行,圍觀和撫議的觀眾越聚越多。

  臺北當局出動大批武裝警察及憲兵部隊,企圖用武力阻止郭譽乎的抗議行動。

  這時郭譽乎揮動武士刀以自殺相抗,自割手腕、頸子,在墻上以鮮血寫下“和平統一救中國”等十余張大字報。由于血流如注郭終于昏了過去,后被送往臺大醫院急救,幸化險為夷。

  還沒有完,這次游行被抓了不少學生,當局迫于壓力釋放了大部分,但仍有少數關押著。有一位母親接不到兒子,黯然回家愈想愈是悲憤,便上吊身亡了。留下的遺書中說:她丈夫是國家先烈,現在唯一的兒子又被國家拿去了,因此不能再活下去。

之后又是政大兩名研究生跳樓,一死一傷,三名臺大學生集體自殺抗議  究竟有多少學生被捕和自殺直到幾十年后也說不清。

  這些被捕和死掉的學生,大都只有一腔熱血,很傻很天真,他們鼓吹的國共和談即便臺當局答應,北京會答應嗎?大6的知識革命正開展得如火如荼呢。

  在王樟鈞心里,他們與幾十年前五四時候的熱血青年一樣,那種純真的民族感情值得所有人的尊敬。可惜,王粹鈞不能對此做出任何表態,甚至躲都躲不及。

  這是小蔣手下兩個派系間的爭斗扯進去絕對沒有好果子吃。

  上述所講還是年初的事情,之后快年中的時候,一個臺大學生由于自己的原因被掛科以至于不能畢業,手是到處宣揚掛他科那個老師是赤色分子,說臺大被赤色分子把持了。

  這種說法說出去沒幾個人相信,但卻給了新贛南派借口于是手將臺大許多教員(這些人大多是改革派的助力)解聘,整個臺大也被嚴密監控起來。

  這些事情除了在當事人和學生之間流傳外,媒體沒有任何報道,消息全面封鎖,因此在臺灣其實大部分人都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情,倒是歐美、香港等外媒議論紛紛。

聽說現在各大高校經常有便衣特務監視,隨便說句過火的話就會被列入重點監控對象。這樣的校園環境王樟鈞聽著就一陣不舒服,別說在這里上課口“哎,先混幾天吧。”王粹鈞自言自語道口  現在連小蔣真己對局面都有棘手的感覺,老派是他的嫡系,關系盤根錯節,動不得;少壯派又是他接下來改革行動的綺重力量,也不能動;他得維持一個微妙的平衡點。

王樟鈞知道,自己這兩年又拍電影又唱歌,做出版社、方便面,手下的產業滾雪球一樣擴大,肯定引起了當局的注  意,說不定連李鼻浩都進入了警總的視野。

  李京浩現在是香港人身份,檔案是越南難民,這幾年越南逃入香港的人很多,臺灣當局也沒法去查,但懷疑總是不能避免的。

  蔣經國年祖的時候,突然要王粹鈞去臺大學經濟學,多半也是因為查清楚了他手下的諸多公司,對他的能力非常肯定,希望他能更進一步,最好能夠進入政界。

  話又說回來,這又似乎是在向王樟鈞透露個信號你的一舉一動都在我的掌握之中!

  甚至,王樟鈞用卑劣手段將日清方便面公司擠出臺灣,多半都被調查清楚了。

  王樟鈞領了書本來到教室里立即就引起了轟動。

  臺大哲學系事件已經過去半年,兩三個月前的行動又是以解聘教員為主,這些學生已經漸漸從悲憤中走出,只是不敢再亂集會游行了。

  “王樟鈞,坐我這里!”一個男生喊道。

  “樟鈞,這邊有位置。”!個女生招手著,她身邊的姐妹齊聲起哄。

  王樟鈞見教員眉頭緊皺,沖下面笑最]好了笑,撿了個最前面的位置坐下。

  這堂課卻是《法律經濟學》,都是些理論性的東西,講的也很基本,王樟鈞能輕松的聽懂。

  只是,王樟鈞翻著領來的書似乎還有數學,以后還有什么統計學之類,王樟鈞頓時頭就大了。

  認認真真的聽了半節課,大都在將《法律經濟學》誕生的歷史和意義,王樟鈞聽著聽著就膩歪了。

  無事可做,干脆寫起了揍神三部曲的第二部。

  一下課,整個教室將近一半的學生都圍了過來,都是聊著音樂和電影,現在可沒學生敢當眾聊社會問題了。

  “樟鈞,你怎么來學經濟學了?”

  “你什么時候出新歌啊?”

  “我叫諄興雅,我們可以做朋友嗎?”

  “粹鈞,我是你的歌迷,我們學校成立了一個歌友會,你什么時候有空能來參加聚會啊?”

  “樟鈞,給我簽個名吧,我弟弟很喜歡你。”

  相比起其他明星來說,王樟鈞很少出現在公共場合,可以說非常低調。

  現在整個教室簡直成了王粹鈞的個人交流會,耳中嚶嚶嗡嗡,像是有一千只蒼蠅在亂飛。

  眼看著要上課,王樟鈞終于扔下簽名筆,跑到講臺上舉手示意大家安靜下來。

  “大家好,我是王粹鈞。”王粹鈞作了個揖“,以后大家就是同班的同學了,希望大家多多關照。有什么事情,我們可以在放學后交流,不要耽誤到老師上課。”

臺大的學生素質果然很高,聽王樟鈞一說,都笑嘻嘻地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口  稀里糊涂地上了一天課,王粹鈞成為臺大學生的消息很快被傳到其他年級和院系,不少人趕過來證實。中午的時候,王樟鈞還被拉著當眾唱了幾首歌,又稀里糊涂地加入幾個學生社團,這才作罷。

  王樟鈞當初參加保釣運動認識的那些臺大學生,此時大都已經畢業,少數在讀研究生。聽到消息后,也有幾個趕了過來。

  比起當初在清華大學,王樟鈞在臺大更受歡迎,其原因就是王樟鈞曾經和臺大的學生一起參加過保釣游行。甚至臺大保釣會的會歌還是王樟鈞創作的。

  關于會歌,也在學生之中流行著數個版本,已經成了一個傳奇故事。

  一放學,王粹鈞就被那幾個研究生老朋友拉去。

  王粹鈞依稀還記得身邊這個高個的叫馬文博,戴眼鏡的叫劉世東,滿臉青春痘的叫胡海,梳著兩華麻花辮的大姑娘叫李倩倩,剩下的人,只認識相貌,卻早忘了名字。

  過不多久,孫希弼也被叫來,一幫人跑到校園外某個普通餐廳聚餐喝酒。

  劉世東舉杯笑道:“想不到樟鈞真的成了我們學弟。

  “是啊,我還記得保釣游行的前一天晚上,大家一起打地鋪的情形,就像是在昨天一樣。”王棹鈞感慨道。

  胡海說:“那天粹鈞中槍,還是我最先扶住他,當時嚇死我了。”

  大家你一句我一句,說得高興時,孫希弼站起來道:“來,為我們再次重逢臺大干一杯。”

  “豐杯!”

  這些人都是熱血青年,幾杯酒下肚,很快就說到了前段時間的事情,語氣里全是悲憤,馬文博道:“崔穎在宿舍樓里自殺了,還把自己的鮮血涂到墻上,寫下祖國統一、民族富強八個血字。校工洗了幾個鐘頭都沒洗干凈,最后重新把墻壁粉刷了一遍。”

  王粹鈞默然。

244熱血青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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