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梓鈞離開韓國后,并沒有直接回臺灣,而是和趙雅芝去有一趟香港。
趙雅芝自然是回家報平安順便休假,但王梓鈞卻是去陸續拋售手里的新鴻基股票。直到12月末,王梓鈞拍攝上海灘時購買的300萬港元的新鴻基股票,已經變成了近900萬元,直接翻了三倍。
這他媽才是搶錢,比拍電影方便快捷多了。
在陸續拋售新鴻基的同時,11月份李嘉誠的長江實業也開始上市,王梓鈞閑得蛋疼又去買了一些。
在交易所逛了半天,手里拿著財經報紙,英資置地與牛奶公司的收購戰吸引了王梓鈞的注意。不是他目光敏銳,而是炒家故意放出來的消息,目的就是為了把股票炒熱。
王梓鈞以前大部分收集的都是臺灣的資料,關于香港的只在網上粗略的看了一下。他只記得香港73年大股災,卻不記得哪個月崩盤的。
不過報紙上的消息卻讓他回憶起香港股災的直接原因,那就是外資利用香港市民對股市的一知半解,一邊熱炒一邊圈錢,其中最具影響力的便是英資置地,生生把12元的股票炒成了67元。結果幾個月后置地開始除權,股價調至六份之一,加上市面上出現假股,頓時間引起市民恐慌,然后連鎖反應開始。
王梓鈞看了一下,英資置地和牛奶公司的收購戰剛剛開始,股價不過才16元,當下他就把自己手里僅剩(這時他手里新鴻基的股票還沒賣完,又購入了一些長江實業)的400萬港幣拿了,分批購入該股。
王梓鈞知道,幾個月后這400萬至少會變成1500萬,賺的錢全是香港市民的血汗錢,不知道有多少人會因此跳樓。不過即便他不出手,這些錢照樣被英國佬卷走,不賺白不賺。而相對于香港股市的火爆,臺灣股民同樣在歡呼,只是還沒有瘋狂而已。
這段時間,香港報紙上全是股市火爆的消息,甚至連韓國的槍擊案都成了財經新聞的附庸,亞太電影節的消息更是幾句話就說完。
錢全扔進股市,變成身無分文窮光蛋的王梓鈞,一下子變得悠閑起來。
“阿芝,有空嗎?”王梓鈞打電話到趙雅芝家里。
“什么事?”趙雅芝問。
“去粉嶺打球。”王梓鈞補充道,“和別人談些事情,只有約你做女伴,裝裝門面咯。”
“呵呵,王大老板可不要我充門面。”趙雅芝笑道,“我看你就是個吸血鬼,員工休假還要負責陪你打球。”
“那你是同意了?”王梓鈞斷她后路。
趙雅芝想了想說:“什么時候?”
“明天上午我開車來接你。”王梓鈞道。
“好吧。
第二天早上,王梓鈞開著從海山公司借來的車到了趙雅芝家樓下,他可不想因為坐出租車去,再次被人當成想進去認識富人的窮小子。
趙雅芝提著包包下樓,一件款式新潮的貂皮大衣裹在身上,讓她有一種雍容的氣質。下身露出半裁咖啡色的休閑褲,和一雙嵌著不知道是水晶還是什么寶石的高跟鞋。頭發挽了起來,臉上也精心地畫了一些妝。
林清霞、林鳳嬌和趙雅芝三女中,前兩個都比較隨性和樸素,不是重要場合基本上都是素顏,只有趙雅芝最是愛美。
只是王梓鈞卻頗不喜歡現在流行的化妝風格,等她上了車后,才隨意地說了一句:“其實,我覺得女孩子的唇紅不一樣要抹得那么濃。”
趙雅芝拿出小鏡子看了看,反問道:“濃嗎?都是這樣抹的啊。”
“你等等。”王梓鈞拿出自己身上帶的絲綢手巾(這時候不流行紙巾),讓趙雅芝別動,在她嘴唇上擦了擦,又看了幾眼,再擦了幾下。
王梓鈞的動作很輕柔,趙雅芝忍不住想往后退,因為兩人隔得是在太近了,似乎她都能感受到王梓鈞呼出熱氣。最可氣的是,王梓鈞用手絹抹了她的唇后,居然親薄地又去擦她的臉。
“好了,你再看看。”沒等趙雅芝生氣發火,王梓鈞便停下了動作。
趙雅芝再次拿起鏡子,但鏡子太小看不清全貌。
王梓鈞拉下車里的玻璃鏡,她這才看出不一樣來。
怎么說呢?現在嘴唇不再向先前那么紅艷,但卻恰到好處的留了一些,變得更加內斂和含蓄。而他用手絹在自己臉上擦的那幾下,不知怎的臉頰上的色彩就變得勻稱起來,白里微微透出紅色,艷麗中顯出幾分俏皮和天真。
“你怎么做到的?”這半年來精研化妝的趙雅芝驚訝地詢問。
“天賦,”王梓鈞打了個響指發動汽車,自夸道,“別忘了我是王氏電影公司所有化妝師的師傅。”
趙雅芝不屑地吐了吐舌頭,便開始對著鏡子研究她臉上的妝容去了。
到了粉嶺高爾夫球場,王梓鈞搖下玻璃窗朝門衛招招手。
那門衛上次還試圖襲擊過王梓鈞,對他印象深刻,一見之后馬上點頭哈腰請他進去,同時瞥了一眼雷駕駛室里的趙雅芝,頓時看得目瞪。呆,其他人也是一臉羨慕。
“喂,人都走了,你還愣著做什么?”旁邊的同事拍那人的肩膀。
那人咽著口水,嫉妒道:“趙雅芝也在車上,比電視里里還漂亮,美得跟仙女一樣。王梓鈞那小子真是好艷福啊!要是讓我睡一次,折壽幾年都行。”
旁邊的人說:“你要是許文強,你也可以釣到馮程程,我們沒那個命。”
麗的電視臺已經播完《上海灘》,不過由于它的收費觀眾只有十多萬戶,因此造成社會影響并不太大。不過接下來邵逸夫的無線臺又買了播放權,頓時就引發了地震,在現在的香港,看《上海灘》和炒股已經成為人們的兩大要事。而作為香港人的趙雅芝,此時的名氣已不輸于邵氏的當家花旦。
這天天氣正好,寒冬里出著太陽,王梓鈞和趙雅芝到的時候,奉維休幾個正坐在一起喝茶曬太陽。
“喲,王老弟來了。”岑維休老不休,指著趙雅芝笑道,“還帶了位仙女來,真是羨煞我們幾個老家伙。”
王梓鈞給趙雅芝做著介紹:“這是《華僑日報》的岑維休奉老板,這位是《工商日報》的…”
“岑老板好,何老板好……,趙雅芝很矜持地和幾人握手。
王梓鈞又說:“這位是趙……,
“唉,不用王老弟介紹”何世禮笑道,‘、趙小姐現在在香港誰不知道?”
“哈哈哈…眾人大笑。
這些老板的大名趙雅芝早就聽過,見他們居然都認識自己,趙雅芝心里都有些飄飄然起來,不由自主地窺了窺與他們談得正高興的王梓鈞。
喝了杯熱茶,說了些閑話后,岑維休才站起來說:“走,我來領教一下王老弟的球技。”
王梓鈞和其他人都跟著過去,問道:“關于電視臺股份的事情,幾位談得怎么樣?”
奉維休揮出一桿才說:“難啦,這些鬼佬胃口大,兩家就想要超過我們四家的股份,那以后電視臺成立,豈不是他們說了算?”
王梓鈞笑道:“那就慢慢磨唄,反正正式發牌照還早。”
“就怕磨到雞飛蛋打,英國人把電視牌照收回去,也不是沒這個可能。”何世禮話里雖然擔憂,但臉上卻因一桿球打得好,全是笑容。
幾人打了一陣,都停下來站在旁邊休息聊天,趙雅芝沒打過高爾夫球,躍躍欲試好幾桿直接沒碰到球,最后終于把球打出去,興堊奮地直叫。
“喂,你姿勢不對。”王梓鈞說。
“要你管。”趙雅芝白了他一眼,繼續著自己的高爾夫球生結,不過最終還是得由王梓鈞手把手地教她。
王梓鈞和趙雅芝在香港玩了兩天,開始為電視臺事情和那些合作人一起扯皮了。
一邊扯皮,一邊寫即將拍攝的電影劇本,待到王梓鈞將手里的新鴻基機票賣完,1973年已經快要過去。
而這個時候,關于電視臺股份的談判再次陷入僵局。
怡和洋行與商業電臺加起來想要60以上的股份,岑維休等三個香港報業巨頭自然不肯,兩邊一直在打著嘴仗。
至于王梓鈞這個小兄弟,則是連插嘴的份都沒有,按照雙方的意思估計最后至多能給他5到10的股份。
王梓鈞本想替岑維休等人說話,但想想實在犯不著。
突然間,王梓鈞有了一個想法:反正未來的佳視從電視臺籌辦到開播用了近兩年的時間,然后又用比這長不了多少的時間破產。自己干脆老老實實的交錢入股,對電視臺的業務不管不顧,等到這幫人撤資閃人的時候再去收購,重整山河。
不是王梓鈞太獨,不懂得強強聯合與雙贏。只是除了他之外,其他的五家股東全是鱷魚,得利時自己根本分不了多少。
王梓鈞越想越興堊奮,覺得這個想法可行。于是接下來便不再為自己爭奪任何利益,在旁邊有一句沒一句地拉著偏架。
王梓鈞只需要做一件事,那就是在六家股東簽署合約時加上一條一一六家股東中任何一家想要撤股的時候,其他五家具有優先認購的權利。()本文字由提供。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樓主!
我接下來的話對你很重要!
你一定要看完!
在我回了這貼之后會出現兩種情況:
1、我回過之后沒人回了,沉了!
這說明你的貼很有問題,
很可能是個千年難見的絕世爛貼!
可是我還是灑脫的幫你頂了!
我覺得你應該粉我一下作為對我的尊重;
2、我回過之后,很多人回,這貼火了!
呵呵,不要以為是你的貼好他們才回,
你看我樓下的關注會發現,他們都關注了我了,對!
你猜的沒錯!
他們是跟著我的動態才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