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我們一直在努力提高用戶體驗和加快更新速度!如果你覺得我們站好,給你們的朋友 鐘大俊是麗的電視臺的記者,前些天香港第一張粵語專輯《千千闕歌》的銷售量把他給震驚了。00ks.net
七天第一次聽到都覺得是在做夢,此時的唱片能賣一兩萬就算白金。基本上火的唱片,首日銷量能突破1000張,就算不錯了,能賣過1500就算逆天。而王梓鈞這張唱片首日銷量居然是一萬。
現在香港的總人口大概是420萬人左右,其中家里有唱機的最多不超過六分之一。但現在首周就賣了近七萬張,也就是說,家里有唱機的,十戶人里就有一個購買。
更恐怖的是,大量底層收入家庭由于家里沒唱機,所以每天都是準點收聽電臺。現在已經海山唱片給錢讓電臺播放歌曲了,而是電臺高價購買播放權。
這里除了歌曲本身的動聽外,粵語的影響力也是很大一個因素。
鐘大俊于是準備做一個粵語歌專題報道,四處搜尋之下,發現《千千闕歌》居然不是第一首粵語流行曲。去年許冠杰就在tvb的《雙星報喜》節目中演唱過自己寫的粵語歌《鐵塔凌云》,不過這首歌的成熟度不足,旋律也不是十分動聽,只被許冠杰的歌迷所知,而且很快就被忘掉了。
這算是許冠杰的一次試水,不過顯然失敗了,只得老老實實地回歸英文歌曲。
“你好,我是麗的映聲的記者。”鐘大俊隨機找到一個路人,他這不是在做采訪,而是做調查,他準備做一期專門討論粵語歌的節目。
這年頭電視臺的記者很少采訪路人的,那路人是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人,愣了一下隨即笑道:“你好。”
“請問您叫什么名字?”鐘大俊問。
“梁偉發。”
“你覺得粵語歌好聽嗎?”
“好聽啊,不好聽大家就不聽了,你看現在滿大街都有人唱。”
“請問你最喜歡哪一首?”
“《紅日》啊,好帶勁的。”年輕人說著就唱了起來,“命運就算顛沛流離,命運就算曲折離奇,命運就算恐嚇著你。做人沒趣味,別流淚/心酸/更不應泄氣,我愿能/一生永遠陪伴你…”
這年輕人剛唱了幾句,旁邊一個禿頂的阿伯聽見之后也跟著唱了起來:“一生之中兜兜轉轉/那會看清楚,彷徨時我也試過獨坐一角像是沒協助,在某年/那幼小的我,跌倒過幾多幾多落淚在雨夜滂沱,一生之中彎彎曲曲我也要走過,從何時有你有你伴我給我熱烈地拍和…”
豆大的汗從鐘大俊的額頭上滴下來,他看著這個長得有些小帥的年輕人和禿頂的阿伯興高采烈地唱著,素未平生的兩人“情投意合”議和的開始合唱:“像紅日之火/燃點真的我,結伴行/千山也定能踏過,讓晚風/輕輕吹過,伴送著清幽花香像是在祝福你我,讓晚星/輕輕閃過,閃出你每個希冀如浪花,快要沾濕我…”
等兩人意猶未盡地唱完,鐘大俊才發現兩人穿得也差不多,都是敞開的西裝里面穿著襯衫,下面一條寬松得牛仔褲。這就是唱片的封面上,王梓鈞的打扮啊。
“現在流行這個穿法嗎?”鐘大俊問。
那年輕人一副“你廢話”的表情說:“你到街上逛一圈,只要是男人,有一半都是這個打扮。潮流,懂不懂?“
鐘大俊又問了一句:“現在就快入伏了,你們穿西裝外套不熱嗎?”
“呃。”年輕人噎了一下,“只有一點點熱的,還能夠忍受。”禿頂阿伯不理鐘大俊,對年輕人說:“后生仔,我也喜歡《紅日》,去喝兩杯?”
“好啊。”說罷,兩人勾肩搭背跑去酒館了。
鐘大俊在自己的本上記了一句:《紅日》,老少皆宜。
記完之后,鐘大俊叫了輛出租車去了下一個區。半路上卻見一個書刊亭里圍著一堆人,他忙下車過去。
“你們這是在買什么?”鐘大俊好奇地問,這些天大家都在排隊買唱片,還沒聽說排隊買書報的。
“《明報》啊。”那人說完就把報紙翻到副刊,津津有味的看起來。
鐘大俊腦袋伸過去一看,卻見是一部叫做《大唐雙龍傳》的小說。
好像很耳熟。
對了,這不就是王梓鈞化名孔宣寫的那本嗎?鐘大俊事先通看過關于王梓鈞的資料。
鐘大俊排了幾分鐘隊,終于買到一份,卻發現不是第一章。問老板說:“小說的開頭呢?”
“昨天是開頭,我這里還有一份看過的,要不要?”老板問。
“要!”鐘大俊說。
“一塊錢!”老板說。
“你怎么不去搶!”鐘大俊怒道。
“不要就算了。”老板把報紙拿回去。
“jiān商!”鐘大俊把錢給過去,將報紙拿了過來。
就坐在路邊讀起來,鐘大俊對《大唐雙龍傳》早知其名,卻一直沒拜讀過,這兩天忙著策劃節目,也沒有關注到報紙,想不到《明報》上居然開始連載了。
開篇點明《長生訣》,鐘大俊一笑,心想這就是篇奪寶的小說,金庸都寫爛了。不過出場的艦隊有些新意,不再是一味的武林爭斗,已經牽扯到了朝廷。
鐘大俊帶著一種批判的眼光去讀小說,待他把兩期的《明報》,才驚覺自己居然看入迷了。再翻看一遍,仔細分析里面的情節與人物,忍不住拍手叫好。
金庸前年就宣布封筆,因為《鹿鼎記》連載未完,所以才耽擱至今,聽說九月份就要正式結束。許多武俠迷都在想,金庸若是不寫了,還有誰的小說值得一看?也就臺灣的古龍了。
直到這兩天的《明報》一出,大家突然眼前一亮,原來還有一個孔宣。
論文筆,只看前兩章,孔宣的比之金庸、梁羽生遠矣,差古龍也不是一個層次。可兩天的報紙全部看完,鐘大俊驚訝地發現,《大唐雙龍傳》的文字非常老辣,看起來平白無奇,其實卻是返璞歸真。經常寥寥幾筆,就將一個人、一個場面、一場打斗寫得栩栩如生,讓人身臨其境。
看到小說最后,鐘大俊笑了,只見那有一行字:“報上刊登,每日內容有限。意猶未盡者,請看鄙人電影作品《喋血孤城》,或聽賞鄙人音樂作品《千千闕歌》。還有十四日,鄙人神俠小說《搜神記》即將在港發售單行本,請屆時關注。”
呵呵,鐘大俊想起《喋血孤城》與《十四女英豪》的票房之戰,心想這個家伙是在玩三連擊啊,一套組合拳揍得邵氏摸不著頭腦。
果不其然,接下來的兩天,《喋血孤城》幾乎滿座,都是被忽來的歌迷和小說迷。
邵逸夫的辦公室里,方逸華問:“《大軍閥》還要如期上映嗎?”
邵逸夫咬了咬牙說:“延后!”
逼得邵氏在香港推遲電影上映日期,王梓鈞算是第一人了。
隨著《大唐雙龍傳》的連載章節不斷增加,各大媒體競相報道王梓鈞這個人,將他以前的報道也炒冷飯翻了出來。
大家都在討論,這一個導演、演員、歌手、小說家、商人,到底是如何成長起來的?甚至他是幫派成員的事情也拿出來討論。不過這次罵他的幾乎沒有了,就連前陣風光的《言報》也被眾人狂批一頓。
一個懂得如此多知識和本領的人,哪里有時間和心思去干那些壞事?
《星島日報》、《華僑日報》和《工商日報》三家親臺報紙趁機拋出王梓鈞的專訪,說他在混幫派的時候每天不忘,現在更是每天堅持一個小時,練歌半個小時,練武半個小時…
眾人一看,難怪人家能成功,原來是靠自學和堅持啊。
一些喜歡探究的人,甚至開始分析王梓鈞的筆名和王氏電影公司的標志。經查證,原來孔宣是《封神演義》里的人物,不是闡教的,也不是截教的,更不是西方教的。他的獨家絕技是五色神光,分青、黃、赤、黑、白各色,五色神光無物不刷,戰勝過哪吒和楊戩,把姜牙一系打得毫無還手之力,只得掛出免戰牌。陸壓面對神光,也只有逃跑的份,非得教主親來降伏才行。當為封神第一高手。
王梓鈞以孔宣自居,想來是自視甚高,不屑與以前的眾作家為伍,其老虎下山的公司標志,也暴露了他的野心。
半個月后,《搜神記》前三十萬字的三本單行本由偉青出版社發行,第一版三萬冊,僅用了幾天就被搶購一空,不得不再次印刷。
不同于傳統武俠和仙俠的全新設定,唯美的文字與新穎的情節,終于徹底地征服了香港的讀者。包括一些本來不喜歡看武俠,只因喜歡他的歌的女生,也被《搜神記》迷住了。
1972年的香港,七月下旬和整個八月、九月,都是在談論王梓鈞以及他的作品中度過。后來的專家在研究粵語歌、華語電影和武俠小說的時候,將1972年稱之為“王梓鈞年”。
街頭上,雖然已經是伏天,可許多人還是堅持穿襯衣加牛仔褲,漸漸成為一種流行時尚。原來的獅頭也剪短了,不然女孩會說你很老土過時。
香港的粉絲開始給王梓鈞取昵稱,與臺灣的“教主”不同,他們直接將“鈞”字去掉,稱呼其為“王”,疑惑是直接用英文名“princ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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