臺灣娛樂1971100被當成電影教科書的廣告片1oo被當成電影教科書的廣告片 陳坤厚這些天跟著王梓鈞跑上跑下,幾乎完全是免費的。在剪輯室一坐就是一整天,死盯著王梓鈞指揮剪輯師剪片子,當廣告最終成型后,那種喜悅不亞于看到一部電影誕生。因為他經歷了完全不同于臺灣現在的影片拍攝、剪輯方式的片子誕生,雖然它僅僅是一條廣告片。
在看完剪輯的樣片之后,陳坤厚就一個人呆在家里,將自己這些天的心得體會全部用文字整理出來。待賴成英到他家找到他時,陳坤厚胡渣已經冒出了寸多長。
“坤厚,你這些天在搞什么?打電話叫你準備《秋決》的攝影也不來。”賴成英指著他的頭大罵道,“你看看你這像什么樣子?跟吸大煙的一樣。”
“舅父,我在研究電影鏡頭的特殊運用方法。”陳坤厚低著頭辯解道。他雖然已經到了而立之年,但從小跟著舅父學攝影的他,最怕的就是亦師亦父的舅父。
賴成英道:“我看你是魔怔了,我承認你有些想法不錯,但完全不能用在拍攝上,沒有哪個兼職和導演會浪費財力和人力,去拍那種效果比普通手法好不了多少的片子。”
陳坤厚心說:那可不一定。
“好了,懶得說你!今晚一起去老白家吃飯,他馬上要拍一部電視劇,我推薦你去負責攝影。”賴成英說。
賴成英口中的老白就是白景瑞,導演李行的好朋友,也是此時臺灣的一線導演。兩年前他退出與國泰、國聯三足鼎力的中影公司,和李行一起合組了大眾電影公司。
不過大眾電影公司現在規模并不大,結構也很松散,比如李行馬上要拍的這部《秋決》,就是以李行工作室的名義拍攝,最后交給大眾電影公司后期制作而已。
說了這么多,大家對白景瑞可能還印象不深刻。去年他執導的《家在臺北》狂掃金馬獎,把歸亞蕾捧上了亞洲影展最佳女主角的寶座;即將上映的《再見阿郎》雖然叫好不叫座,但這部影片在之后的幾十年內,被港臺兩地多次翻拍電影、電視版本。
白景瑞之所以在后世名氣沒李行大,是因為他將精力逐漸轉移到商業上面。曾在一年之內連續創辦四家公司,而且還都經營得不錯。
王梓鈞到現在也就兩家公司,一個出版社,一個食品公司,還是甩手掌柜,跟白景瑞比起來簡直弱爆了。
賴成英帶著陳坤厚驅車來到臺北白景瑞的家里,到的時候李行也在。除了李行之外,白景瑞家里還有個漂亮的女人,陳坤厚一眼就認出來,此人就是當下在港臺兩地都很紅的潘迎紫(不認識潘迎紫的小盆友自己彈jj去),亦是即將拍攝的這部電視劇的女主角。
“老賴來啦,快來坐。”白景瑞前額跡很高,光溜溜的,一張殺豬匠的臉看起來很兇悍。他指著陳坤厚給潘迎紫介紹道,“這是陳坤厚,大攝影師賴兄的高足。”
“你好!”潘迎紫今年22歲,身上十足的青net照人,握手的時候把不重女色的陳坤厚電得心跳加。
“哈哈哈,你這個白某人,天天就拿我開玩笑。”賴成英也不客氣,大馬金刀地就在桌上坐下。白景瑞的妻子還在做菜,賴成英就把白酒蓋子擰開了。
白景瑞也是性情中人,見賴成英開了酒瓶,肚子里的酒中立馬就被勾了出來,對坐在沙上看電視的李行道:“老李,快點過來喝酒,新聞有什么好看的?”
“就來了。”李行笑道,等最后一條新聞播完,他才站起來。
還沒等李行挪動腳步,他的注意力再次被電視屏幕給吸引過去。
只見電視上畫面一暗,出現一條石板街道,晚風的呼嘯聲出來,里面還夾雜著風鈴和腳步聲,然后是兩只腳出現的鏡頭里。
“快看電視!”李行雖然不清楚電視里播的是什么,但導演的直覺告訴他,眼下這玩意兒大有意思,至少其音響、燈光和鏡頭就在港臺電影圈子里達到了巔峰。
畫面突然切開,卻是一個身著長衫的人從長街走來,由于是逆光,看不清那人的樣子,只能看到一個人的剪影,他腋下似乎還夾著一樣東西。
換面再次轉換,這次卻是拍的近景側身,攝影機鏡頭一動未動,那人從鏡頭前走過,一閃而逝,剛好讓人看清楚他腋下牌匾上的字——東亞病夫。緊接著鏡頭一拉,那人已經抱著牌匾走進了一個面攤。
看到這里,賴成英瞠目結舌道:“這是什么片子?這種流暢的效果,弄出來得多少個機位啊!”
“五個。”陳坤厚低聲嘟囔著,只有他旁邊的潘迎紫聽見了,不禁疑huo地看了看他。
“王師傅,一碗牛肉面。”那人背對著鏡頭將牌匾放下,自始至終都沒讓人看清楚長相。
“好嘞,一碗牛肉面!”
聲音傳來,電視屏幕上出現的卻是一雙大手在案板上和面,轉后畫面非常突兀的一切,卻是開頭那人提著牌匾來到了“虹口道場”,連續幾個鏡頭突然閃進,男人像是縮地成寸一般進入道場。
至此,除了陳坤厚之外,屋子里所有人都看得一頭霧水。兩個金馬獎大導演、一個金馬最佳攝影,都被片子神乎其神的鏡頭和剪切給震住了,他們甚至忽略了其配樂也十分精彩。
道場里的日本人將來人團團圍住,那人將刻著“東亞病夫”的招牌一腳踩碎。
“蹦!”一聲巨響,腳踩牌匾的畫面突然閃斷,卻是和面師傅狠狠地將面團砸在案板上,然后拿起來開始拉扯。
潘迎紫從來沒有現原來拉面可以拉到這么帥,那穿著一身功夫勁裝的拉面師傅簡直就將拉面弄成了雜耍,面條在空中不斷地拋飛旋轉。
“轟!”畫面回到道場,穿長衫的人一腳將一個日本人踢飛,突然凌空三連踢做掉兩個,身手探出抓住兩人手腕一扭,再放翻兩個…
陳坤厚看得佩服不已,明明總共就十多個武打演員在拍,但利用機位和剪輯,那樣子好像是王梓鈞在數十人的圍攻下披荊斬棘一樣。
道場和面館的畫面相互交錯,各種拉面、澆面、吃面、打人的鏡頭不斷地切換,但適應下來的幾人已經沒有了突兀感。
“好面,有力氣!”吃面的人放下大碗,站起來夾著牌匾離開。
這時白景瑞和李行終于看明白,原來這人是吃了面去別人道場里砸場子啊。
片子終于到了高插o,穿長衫的開始與日本人的波ss決戰,各種武打動作經過鏡頭的閃斷,看得人眼花繚亂,加上緊張的配樂,大有酣暢淋漓的痛快之感。
只見那大反派被長衫人一拳擊出,背對著鏡頭倒飛回來。鏡頭被他遮得一黑,轉眼卻是長衫人一手托出一碗色香味俱全的牛肉面,說道:“王師傅方便面,正宗的中國味道!”
“噗!”正在一邊喝酒一邊欣賞的白景瑞,被最后那句廣告詞給雷得里嫩外焦,一口酒噴得對面的賴成英滿臉都是。
“搞什么?居然是廣告!”賴成英擦掉自己臉上口水和酒水的混合物,破口大罵。
李行看了下手表,苦笑道:“這條廣告整整三分鐘,好大的手筆。”
潘迎紫卻是指著電視說:“白導,剛才那個穿長衫的人最后露臉了,看著好面熟!”
潘迎紫最近一年不斷地往返港臺兩地拍電視劇電影,每天只休息幾個小時,作為臺灣人的她,居然不認識已經紅透歌壇的王梓鈞。
“咦,那是王梓鈞。”李行這才反應過來。
“這條廣告到底是誰拍的?好強烈的個人風格。”白景瑞問道。
“我不知道。”賴成英搖頭說,卻見自己的徒弟一臉笑意,盯著電視直樂呵,不由道,“你笑什么?”
陳坤厚有些得意地指著電視說:“剛才的廣告,我是攝影!”
“什么?”幾人聞言一起轉頭看向他。
王師傅方便面的廣告在臺視和中視兩家電視臺同時播出,這時的電視廣告已經逐漸被商家重視起來,長達三分鐘的廣告片費用讓食品公司狠出了一次血。
原本桑正華還對此頗有微詞,但當第二天銷售部的電話被打爆時,他才意識到他要財了。
與白景瑞、李行等人一樣,昨天晚上坐在電視機前等著看電視劇的人,都被那三分鐘的廣告片給勾起了興趣。
里面的武打場面在武術高手眼里簡直就是在跳舞,極盡花哨耍帥之能事,加上拳拳到肉的真實感,給人一種看大片的感覺。
連續幾天,兩大電視臺驚訝的現,只要到了王師傅方便面廣告的時間,收視率蹭蹭蹭地上漲。不少人晚上守在電視機前,就為了看那三分鐘的廣告。學校里,特別是國小學生,更是以模仿廣告里的武打動作和臺詞為榮,經常看到有小孩把對方打趴下,然后突然手一伸,裝逼地說:“王師傅方便面,正宗的中國味道!”
另外,王梓鈞的歌迷更是成為這條廣告的忠實觀眾,不少人打電話去電視臺,要求臺里加播廣告,不然他們以后就不看臺里的節目了。這種可愛的威脅言辭,讓兩大電視臺的負責人哭笑不得,聽說過觀眾打電話來要求加播電視劇和綜藝節目的,卻還是第一次聽說有人要求加廣告的。
于此同時,各大報刊雜志上開始出現關于王師傅方便面的軟硬廣告,不斷地強調這是國人自己造的方便面,不僅安全衛生,而且還有各種天南地北的獨特風味。
倉庫里的積貨迅地減少,不少人根本就不是因為沒時間做飯才買方便面來吃,而是單純地因為好奇,買來試試口味,一吃之下,味道果然不錯。(還有多少人記得小時候吃的方便面味道,感覺比現在的好吃到不知多少倍。黃瓜、茄子、豬肉…好像這些吃的全變味了。我們至少享受過,9o后的好悲劇,他們從小吃的就是飼料激蛋和催熟番茄,從來沒嘗過番茄炒激蛋的真正美味。)
看著公司突然紅火起來,名義上擔任董事長的王梓蕓對自己的小弟可是佩服得五體投地。為了補充知識,她報讀了專業院校,白天在公司跟著下屬學實際管理,晚上在夜校學專業理論,一時間,居然搞得比以前在紡織廠上班還累。
除了方便面的大賣之外,這條廣告片的播出很快就引起了影視界的高度注意。每天都有不少著名電影人坐在電視前,一個鏡頭一個鏡頭地分析著拍攝和剪輯手法。影視專業甚至有教授將廣告片錄下來,放到課堂上當范本講解。
作為廣告片男主角的王梓鈞,在很長一段時間不敢呆在家里,他家的電話都被打爆了,都是打電話來詢問他廣告片主創人員的。
于是乎,王梓鈞這段時間就成了乖學生,上課認真聽講,放學偶爾去接林清霞回家。但大多數時候是呆在圖書館里,創作著小說和《喋血孤城》的劇本。
9月18號的時候,王梓鈞收到瓊瑤送來的兩張電影票。
他在這一世的熒幕處女作《彩云飛》就要上映了,時間訂在9月2o日。
從前兩天開始,王梓鈞和林清霞擁ěn的電影海報就開始在臺灣各大城市泛濫,借著廣告片的高吸引力,王梓鈞出演的電影更讓人有了期待感,這讓本就火熱的瓊瑤劇更加引人關注。
這年頭還沒有什么映式,香港那邊有個午夜場可以試水,臺灣這邊則是直接上片。
2o日晚上,王梓鈞帶著副墨鏡拉著林清霞的手來到電影院外,現這里早排起了長龍。
排隊的人幾乎是清一色的年輕人,其中很大一部分是情侶,這也是瓊瑤片的特點,主打年輕人市場,而且經常一來就是兩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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