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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箭開始在江中橫飛,一蓬一蓬的火箭雨在雙方戰船中間暴起,滿天有如火流星亂飛。
兩軍的大型樓船都在向著對方的船只靠近,后世戰船交戰,都是隔得老遠用炮轟,交戰雙方都不會試圖貼近對方,但在三國這個時代,船上還沒有艦炮,所以水面上交戰打敗對方最主要的手段還是先用火箭射,然后雙方的戰船貼到一起,水兵們跳幫作戰,通過搶占對方船只控制權的方法來取得勝利。
在這種情況下,大船的重要性尤其明顯,因為大船很大,船舷高,小船靠在大船旁邊,得抬起頭才能看到別人的船舷,這種情況下跳幫怎么跳得上去?
樓船就如同一個移動的水上城堡,所有的戰斗都是以樓船為中心來展開的。
兩軍的樓船對著一沖,各種小型船只則在旁邊護航,江面上船如飛梭,箭如雨下。
孫宇站在已方的樓船船頭上,心想:這樣的水戰還真是落后,像我現在站的這艘大樓船,已經是江東最大的樓船,但也不過裝三五百人左右,實在算不上什么了不起。
在N摸1的數據庫里存貯著元末農民起義時陳友諒和朱元璋的戰船資料,那種戰船長達四十幾米,可載三千多人,更恐怖的是鄭和下西洋時建造的“寶船”,那種超級大船足足有127米長,光是甲板就有一個足球場那么大,還沒算船腹、船樓的空間。
如果孫宇有足夠的時間,再弄幾個“船匠”來幫自己,就可以造出這些恐怖的怪物,到時候江東這些樓船都不放在孫宇的眼內了。
孫宇很有信心,只要自己取下西川之后,拿一些時間來造船,就可以弄出許多超時代的戰船,將來順江直下吞并江東孫家應該不是什么難題。
孫宇還在胡思亂想中,兩軍的大船已經貼近到了一起,漫天的箭雨迎頭蓋臉地射了過來,孫宇揮開龍膽槍,胡亂撥打,將所有射向自己的箭矢都彈飛開來。
但樓船極大,只靠一條槍也只護得住自己,樓船的側舷和甲板、風帆等處,到處都插上了火箭,火苗子亂竄,大群的后備水兵用水桶滅火,主力水兵則趴在船舷邊向對方射箭。
高帽女伸手一指,“火攻”使出,想燒掉對方幾十艘船,結果對方的程昱立即揮手一喝:“破”。火攻應聲而破,不過高帽女發現自己的精力損失不大,看來對方的智力和自己相差無幾。
隨后程昱也對著自己這邊使出一個“埋伏”,想讓一部份船只隱形從側面包抄,高帽女也一揮手喝道:“破”。
埋伏也應聲而破…兩位軍師居然旗鼓相當。
看來這兩人得對上,軍師技沒得指望了,蔡瑁的表妹蔡埔驅船沖上來,還沒靠到孫宇的船前,祖茂嬌叫一聲,用她的座船搶先撞了上去,兩只大樓船上都扔出鉤爪將對方的船舷扣住,然后巨大的木板橋在兩只船的船舷上架了過去,帆索和桅桿上人影亂竄,兩軍的水兵很快就交纏在了一起。
祖茂揮開雙刀,一馬當先殺上了蔡埔的戰船,孫宇直到這時才知道,祖茂的武將技是深紅色的“雙刀”,當年虎牢關之戰時,祖茂自告奮勇要去引開華雄,孫宇怕她死掉,于是主動幫她接了這個工作,使得孫宇一直不知道祖茂的武將技是什么。
此時見她雙刀翻飛,武藝挺精熟的,董卓軍的水兵在她的雙刀紛飛下哭爹喊娘,狼狽逃竄。敵船上紅光一閃,蔡埔頂著紅色的“水將”迎了上去,這個叫蔡埔的家伙使的是一對分水小刀,看來她很擅長水下的活兒,但在船甲板上,就不是祖茂的對手了,祖茂的雙刀一陣亂揮,壓得蔡埔連連后退。
蔡中、蔡和與蔡埔是本家姐妹,兩人一起上來救援,這邊韓當、黃蓋兩人也飛也似地迎了上去。焦觸、張南兩人見狀,也趕緊驅船過去幫忙,又引得程普、孫尚香兩人擋了過去。一大堆船只混在一起廝殺,刀光劍影,看不真切。
這一次張繡帶出來的大多數都是荊州劉琮的水軍,基本上沒有河北和中原來的菜鳥,荊州水軍的水戰能力倒是不弱,與江東水軍有得一拼,兩邊打出了火氣,不時地有士兵被砍落入水,很快江中也打了起來,擅長水中戰的士兵們拿著分水刺和小刀在江水里扭打。
韓當和蔡中兩人都是深紅色的“水將”,兩人現在已經從船上打進了水里,只見水中的兩將有如游魚一般在水里飛速地游動,不時撞在一起拼上一兩招,隨后又游開尋找機會。兩股紅光在水底沖突來去,閃動著紅色的暗流,看得孫宇眼花繚亂。
我汗,“水將”這玩意兒簡直可以當成潛水艇來用,孫宇心中暗驚,水戰比陸戰復雜得太多了,船上在打,水里也在打,一不留神就要被暗算呢。我要不要開發點深水炸彈,專門對付“水將”…咳…以現在的科技水平和制造工藝,深水炸彈是不可能造出來的吧…孫宇還在胡思亂想,董卓軍中一只巨大的樓船已經碰地撞到了孫宇的座船上。
“槍王”張繡一馬當先,躍上了孫宇的樓船,她用槍挑開幾個守著船舷的江東水兵,穿過一陣煙火,挾著滿身金光向孫宇殺了過來。
“逃寵…看槍!”
張繡一出手就是山寨版七探蛇盤槍法,迎頭三探,閃電般地襲來。
“假正經,小心哦!”童淵的聲音在孫宇的腦海里響了起來:“張繡的悟性很高,七探蛇盤槍法已經有點小成了,以你現在的百鳥朝凰槍法,只怕不是她的對手哦。”
不用童淵說,孫宇也嚇了一跳,雖然他剛才和張繡說話時很硬氣,但他知道自己的實力不是張繡的對手,第一次和張繡交戰是在壽春,當時張繡的百鳥朝凰槍法打得孫宇滿地滾。第二次和她交戰是在陳留,結果自己半成的百鳥朝凰槍仍然不是她的敵手,還是她放了自己一馬,才能帶著瞇瞇眼逃出陳留。
這第三次在大江上見面,張繡居然已經摸到了七探蛇盤槍法的奧妙,真是天才!
“我要小心應付才是。”孫宇給自己打了打氣,又向童淵抗議了一下她還沒教自己七探蛇盤槍,然后屏息靜氣,運勁于臂,百鳥朝凰槍法閃電般地刺了出去,迎向張繡的三探。
刺出這一槍的同時,孫宇心中已經做好了向后來一個驢打滾的思想準備,如果他架不住張繡的槍勢,就打算向甲板上一躺,然后打滾逃開,然后想法子向童淵求助。
結果令人驚奇的一幕突然發生了!
孫宇的槍使出去之后,還沒等孫宇驢打滾,張繡居然搶先一步向甲板上一躺,然后滾了出去,那一式“三探”只使到一半,就跟著她向后滾開,對孫宇毫無威脅。
“怎么回事?”孫宇大奇,趕緊向童淵問道:“童姑娘,你的七探蛇盤槍法里還有這么一招么?太奇葩了!”
“呸,我的槍法才沒這么難看哦。”童淵大怒道:“她這根本不是槍法,我看她只是腳下打滑罷了。”
“腳下打滑?”孫宇頓時呆了…他仔細一看滾開的張繡,只見她青絲繚亂,顯然剛才那一滾十分狼狽。
孫宇這才恍然大悟:張繡在船上站不穩。哇哈哈,我好傻,怎么沒想到這一點,張繡是西涼來的,她哪懂水戰,在船上她站穩都成問題,哪里使得出什么精妙的槍法,這就和當初嚴肅妹子張郃在船上被一個區區紅色“水賊”逼得狼狽不堪一樣,張繡也碰上了同樣的問題。
就在孫宇恍然大悟的時候,張繡也暗叫不妙,她因為恨鐵不成鋼,一時氣憤,急怒攻心,思考能力下降,氣沖沖地點兵殺了出來,卻忘了自己在水面上發揮不出戰斗力。女人啊,感性大于理性,一生氣,就連自己不習水戰這么重要的事都可以忘掉,這讓人情何以堪。
她剛使出一式“三探”,突然船身一晃,站立不穩,重心向后倒,她只好就地一躺,由于害怕孫宇趁機偷襲,只好趕緊打了幾個滾,滾完了才發現自己頭發都亂了,那樣子別提有多狼狽。
張繡心里忐忑不安地抬起頭,就見到幾步之遙的孫宇正看著她,滿臉都是壞壞的笑容。
張繡心里有點虛,只好假裝憤怒來掩飾自己的不安。她揚了揚手里的槍,嗔怒道:“看著我做什么?準備接招吧。”
“張姑娘,你不習水戰吧,現在腳步虛浮,拿什么和我斗?”孫宇好整以暇地道:“投降吧!”
“扯蛋,我是北人不習水戰,你難道就是南人了不成?”張繡冷笑道:“你只是虛張聲勢,我看你現在也是連站穩都困難。”
“哦,張姑娘現在連站穩都困難嗎?”孫宇抓住了張繡的語病,得意地大笑道:“我雖然不是南人,但是我在水面上的戰斗力卻不會下降。你快快投降,不然我拿缽盂大的拳頭打你。”
張繡大吃一驚:“你在水上也能像平時那樣戰斗?”
孫宇點了點頭,他滿臉的壞笑說明了他沒有說謊,光看他的表情,張繡就知道自己慘了。
“主辱臣死!”張繡憤怒地哼哼道:“你辱我主君,我是來和你拼命的,你…你要是敢拿拳頭打我…我死給你看。”咦?這話變味了!孫宇大汗,剛剛這句話,怎么聽都是女人向男人撒嬌時才說的話,張繡,你究竟是來和我拼命的還是來和我撒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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