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走出來之后,白玉堂迫不及待的問道:“如何?”
耶律涅咕嚕點頭:“床邊的土全部都是新的。我想,地洞的入口就在床邊。”
白玉堂心中頓時放下一塊石頭,看看耶律涅咕嚕,忽然笑了:“九王子,我本來是來殺你的,沒想到現在居然和你一起合作,用陳世美的話來說,這真叫世事無常。”
耶律涅咕嚕也是笑了一下:“咱們本無冤仇,只是各為其主而已。現在,你的主子和我的主子都有同樣一個敵人了,咱們先一起斗倒他,好像不算太奇怪。只是我希望白兄遵守諾言。”
白玉堂嘴角一揚:“九王子放心就是,我們說話算話。”
耶律涅咕嚕忽然停了下來,張口問了一句:“白兄,你覺不覺得,陳世美單純的做買賣好像有些大材小用了?”
白玉堂順口說道:“我勸過他很多次了,沒辦法,他就是不聽。不過他做買賣確實不錯。”
耶律涅咕嚕的眼神中閃出一絲狡黠,很輕聲的問了一句:“是么?”
這一句馬上讓白玉堂驚醒,轉過頭來看著耶律涅咕嚕:“九王子問這做什么?”
耶律涅咕嚕忙的說道:“哦,沒什么,我就是隨便問問。”
說完之后,慢慢的向客棧走去。
客棧是文同除了城墻以外最高的建筑物了,在三樓上面,你可以看到全城的情況。
最重要的是,就算耶律舒寶在鐵匠鋪里躲著,鐵匠鋪也藏不了許多人的。
那些配合耶律舒寶的人,必然混淆在商隊里面。
所以,客棧仍然是他們監視的重點。
兩個人走入客棧的時候,大堂上只剩下陳元一個人呆呆的坐在桌子旁,好像在想些什么一樣。
看見白玉堂他們回來,陳元忙的問道:“什么情況?”
白玉堂沖他悄悄豎起大拇指:“和你猜的一樣。”
耶律涅咕嚕卻不在陳元面前停留,只是客氣兩句之后,就向樓梯走去:“我先上去找個好一點房間,能看到我們想看的東西。”
白玉堂點頭:“九王子先請,我隨后就上去。”
然后他又問陳元:“胡姑娘哪里去了?”
陳元苦苦一笑:“像她那么有正義感的人,自然是上城墻殺敵去了。”
白玉堂閑聊兩句之后,見耶律涅咕嚕已經上去,當下放低聲音:“陳兄,他剛才說了一些很奇怪的話,我猜不透他說這話的目的是什么。”
他又把剛才耶律涅咕嚕問的那兩句話說了一遍,陳元聽后表面上沒有任何反應,心中卻是提放了起來。
看樣子,自己還是沒有收斂住,惹起了這九王子的懷疑。
陳元擺手:“玉堂,我們不談這個問題,我只想知道,你們馬上準備怎么做?能和我說一下么?”
白玉堂四下看看,然后小聲說道:“我們的人手已經準備好,一旦那耶律舒寶打開城門,我們有把握將他們沖入城內的人一次全殺干凈。”
陳元微微一笑,趴下自己的腦袋:“你有沒有想過把耶律舒寶給放了?”
白玉堂一愣:“放了?”
陳元點頭:“嗯。我覺得,如果我們在城門做的成功,耶律舒寶死或者不死對文同都沒有什么大問題。但是對耶律涅咕嚕不一樣,他現在畢竟和我們合作了。若是讓耶律舒寶逃回去,我相信麻煩的不是我們。”
白玉堂想了一下,確實是這個道理。
陳元又是沉思了一會,最后說道:“玉堂,你在這里忙吧,我上城樓去看看。”
白玉堂呵呵一笑:“怎么?放不下心?”
陳元很是無奈:“沒辦法,好歹要去看看她傷著了沒有。”
其實陳元的擔心是多余的,狄青的布置非常的周到,那些自愿來幫忙的人,現在大多在城下呆著,根本就沒有讓他們上去。其中包括胡靜,阿木大和龐喜這樣的所謂江湖高手。
這些高手在一對一的較量中非常厲害,可是在對方萬箭齊發的戰場上,他們的武功遠遠不如那些士兵們的經驗管用。
狄青把他們放在城下,是希望一會城門一破的時候,他們能在巷戰中發揮他們最大的優勢。
可這些江湖人大多并不理解,對于狄青的安排,他們頗有抱怨,認為這是對他們的不信任和漠視。
陳元來到城墻下面的時候,阿木大正在和幾個其他商隊的保鏢們抱怨著這個問題。
對此陳元也沒有多說什么,只是拍拍阿木大的肩膀:“看見胡靜了沒有?”
阿木大手指了一下拐角的一顆大樹:“在那后面,剛才被龐喜叫過去的。”
陳元拋下阿木大走了過去。剛剛走近,只聽見龐喜低沉著聲音的語調從樹后面傳來:“碧桃姑娘,陳兄是個不錯男人,我如果是你,就把一切仇恨都放下,安心的和他過一輩子。”
陳元聽到那“碧桃姑娘”,雖然聽的不是十分真切,卻也是不由的停下被腳步。
“放下?你說的輕松!我家滿門三百多口,都被那龐老賊害死,如果是你,你放的下么?”聲音就是胡靜的,陳元十分的肯定。
龐喜先是哼了一聲,好半天之后才說道:“你報不了仇的。假如你堅持報仇,我希望你離開陳世美,因為那樣你會害死他。”
胡靜的語氣很是冷漠:“多謝提醒,我知道自己該怎么做。”
話音說完,胡靜的身影從樹后面閃了出來,她猛然看見陳元站在這里,頓時有些驚慌失措。
這個表情足以讓陳元堅信,她有什么事情隱瞞著自己。
陳元張口問道:“你們剛才說什么?”
胡靜強自鎮定了一下:“沒,沒說什么?”
龐喜跟著從樹后面出來,抱拳對陳元說道:“掌柜的,師爺,我們正在商討上了城墻之后如何殺敵,難不成你也想和我們一起上去?”
陳元搖頭:“不對,我剛才聽你們說什么滿門三百多口,你還喊她碧桃姑娘,這到底怎么回事?”
胡靜一把拽過陳元的胳膊:“哪里有啊?你聽錯了吧?是不是還沒休息好?來,我送你再回去睡一會。”
那龐喜也是笑道:“陳兄想是太過勞累了,還是回去再睡一會吧。”
陳元沒有再說什么,既然他們都不想讓自己知道,現在是肯定問不出來了,只能等到日后慢慢打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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