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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無鋒抬頭望著虛浮在空中的風泉,心中也是極為憤怒。他不相信這件事是風鶴一個人做出來的,與風泉無關。自己的師父剛剛去世,他們就如此欺人。難道真的以為百草峰就是你風家的嗎?于是,金無鋒也沒有什么好語氣,硬聲地說道:
“峰主,你的兒子跑到緋虞的家里,要把緋虞從這里趕走,這是誰給他的膽子?”
見到金無鋒竟然敢當著這么多人的面頂撞自己,再看到自己的兒子此時已經昏迷了過去,風泉心中的邪火就壓制不住了。如果今天被金無鋒這些弟子給壓制住了,那么以后自己也不用再做什么百草峰的峰主了,還有誰會聽自己的話?今天這件事情已經不是誰對誰錯的問題了,而是誰能夠贏的問題。就是豁上真傳弟子大比輸給了其它峰,今天也要把金無鋒等人給壓制住。于是,風泉冷冷地說道:
“這個院落原來也不是林緋虞的住所,那是因為林師兄成為峰主之后,才劃給了林緋虞。這是給每一任峰主的福利,如今林師兄已經仙去,這個院落自然不會再屬于林緋虞,收回來也理所當然。”
“你…”
金無鋒被風泉一下子噎的滿臉通紅。但是他也知道風泉說的是事實,但是就這樣被人上門給趕出去,別說林緋虞不會同意,就是金無鋒等人也是心中怒急。
風泉輕蔑地掃了一眼金無鋒等人,心中暗道:“你們還以為是林上風沒死的時候,現在百草峰是我當家,我的話就是規則。”
轉頭望著此時還站在風鶴的身邊,一只腳還踩著風鶴的一條胳膊的林緋虞。冷聲喝道:
“林緋虞,你好大的膽子,竟然將同門師兄打殘。我來問你,風鶴來到你這里。可是做過什么?”
“他趕我走。”林緋虞氣憤地說道。
“他可是和你動過手?”
“沒有!”林緋虞倒是一個誠實的孩子,有什么就說什么。
聽到林緋虞的話,風泉心中更是怒急,咬著牙喝道:“既然風鶴沒有動手,你卻動手將風鶴打得如此模樣。你可知罪嗎?”
林緋虞一時就蒙了,人家前來趕自己,只是動了動口,卻沒有動手。嗯!應該是沒來得及動手,但是不管怎么說,人家是沒有動手吧?卻被自己給打斷了胳膊,撓花了臉,給打昏了過去。這…這可怎么辦啊?
此時,金無鋒等人也感覺到了不妙。如果風泉把此時完全擔了過去,說是他命令風鶴前來收回房子。給林緋虞另行安排住處。如此,自己一方就不再占理,風鶴沒有動手,卻被自己等人打殘。自己一方就更加地理虧,恐怕今天會被風泉弄個灰頭土臉,還得受到嚴厲的懲罰。一時之間,金無鋒等人的目光也變得惶急起來。
站在一旁的許紫煙看不下去了,她沒有想到林上風才剛剛去世,風泉就會欺上門來。想到自己曾經答應林上風要照顧他的一雙兒女,如果今天讓林緋虞灰頭土臉的搬出去。再受到百草峰的懲罰,恐怕從今往后,百草峰就再也沒有人看得起林緋虞。將來是個弟子都能前來欺辱林緋虞一下,她們兄妹修為又低。可能剛開始還會反抗一下,等著被欺辱慘了,也就會習慣了羞辱的生活,活的人不人鬼不鬼的。
“我絕對不能夠讓這樣的事情發生。如果任由這樣的事情發生,如何對得起自己的承諾?”
許紫煙知道此時已經無理可講,因為理已經被風泉給占全了。說是不說不過他的。那就只有用強了。許紫煙緩緩地上前兩步,站在了林緋虞的身邊,抬頭望著空中的風泉,冷冷地說道:
“風峰主,如果有強盜跑到你的家里,你還會等到強盜先出手,你才動手嗎?無端地闖進私人的院落,只是把他打殘已經夠幸運的了,就是把他給打死了,也是咎由自取。”
風泉凝目一望,見到是許紫煙,心中便是一緊。對于許紫煙,他雖然不怕,但是也不想得罪。畢竟許紫煙的戰績擺在那里,就是自己筑基期大圓滿對上筑基期第十二層后期巔峰的許紫煙,也有點兒打怵。不過,許紫煙話說的太厲害了,直接把他的兒子說成是強盜,風泉自然要辯解一下。當即冷冷地說道:
“許紫煙,風鶴不是強盜,他只是奉令前來收回林緋虞的住處。”
“是嗎?”許紫煙冷笑了一聲,說道:“可是我們沒有見到風峰主的令牌啊!”
風泉的臉色就是一僵,吸了一口氣,淡淡地說道:“這是大家都知道的規矩,只要上任峰主一退位,百草峰就會收回原來的住處。根本就不需要什么令牌。”
此時朱紅和林飛夜也趕了過來,聽到風泉的說法,氣得渾身發抖。但是卻無可奈何,一時之間朱紅就忍不住哭了起來。而林飛夜扶住自己的母親,另一只手緊緊地握在了一起,眉宇之間充滿了悲憤和一種莫名的恐懼。
許紫煙望了風泉一眼,心道,這就是不講理了,許紫煙也懶得和風泉講理,便冷冷地說道:
“我今天就站在這里,倒要看看,你們究竟怎樣把緋虞師姐趕走!”
“你!”風泉一時氣結,伸手指著許紫煙喝道:“狂妄小輩,今天我就代梁師兄教訓一下你這個不知禮的孽障。”
許紫煙的身形緩緩地從地面上飄浮了起來,一直升到和風泉一般的高度才停下來,目光鎖定著對面的風泉,淡淡地說道:
“我很不習慣在下面仰望別人,還是這樣好些。”
“小輩,這里不是千符峰,輪不到你撒野!”風泉咬牙說道。
“撒野?”許紫煙冷聲說道:“我在千符峰還真就沒撒過野,似乎唯一一次撒野是在萬法峰。今天我倒是也不在意在百草峰撒次野,而且我還就告訴你了,我既然能夠一個人殺上萬法峰,就能夠一個人殺上百草峰。不要想著在我離開之后,再對付緋虞師姐。只要讓我知道了,我就會殺上百草峰。”
“你…”
風泉氣極,身上的氣勢陡然爆發,屬于筑基期大圓滿的氣勢鋪天蓋地地向著許紫煙沖撞了過來。許紫煙身上的氣勢霍然張開,比風泉還要威猛的氣勢碾碎了沖撞而來的風泉的威能,向著風泉轟擊了過去。
“轟”的一聲,空中一陣旋風刮過,風泉的身形在空中踉蹌后退。他哪里是許紫煙的對手,一時之間愣在了空中,不可置信地望著許紫煙。
“嗖嗖嗖”
地面上飛起了三條人影,這是百草峰三個筑基期大圓滿的長老。自己的峰主被一個千符峰的弟子給逼退,這讓三個百草峰的長老很沒有面子。一個個陰沉著臉望著許紫煙。
許紫煙目光冷冷地掃過對面的三位長老,冷冷一笑道:
“怎么?要一起出手?如此,我倒是要盡全力了。不過因此而傷到了三位長老,就不要怪罪在下。”
三個長老的神情就是一滯,見到許紫煙并沒有絲毫的慌張,當著自己三人加上風泉,總共四個筑基期大圓滿的面,卻說什么傷到他們。一時之間,他們也搞不懂許紫煙究竟有什么底牌,反倒是猶豫了起來。
許紫煙此時真的想把對方四個人給直接轟到地面上,但是她知道自己不能夠那樣做。如果自己那樣做了,不僅自己會受到宗規的懲罰,而且會讓整個百草峰對林緋虞一家心生怨恨。以后林緋虞在百草峰的日子絕對不會好過。
這不是許紫煙要的結果,心中一動,許紫煙望著下面的林緋虞一家和金無鋒六個真傳弟子,微笑著說道:
“緋虞師姐,金師兄。風峰主今天既然能夠將緋虞師姐趕走,明天就能夠將林師兄和宗主夫人也從住處攆出來。后天也許就會將六位師兄也從住處攆出來,也好給風峰主的弟子倒地方。我看不如這樣,我今天在這里代表師父邀請宗主夫人一家和六位師兄加入我們千符峰,我師父一定會尊重宗主夫人,也一定會收六位師兄為真傳弟子。這樣也好過在這里受人欺辱。”
許紫煙這一番話說出口,風泉等四個人的臉就綠了。這要是讓許紫煙把朱紅一家和六個真傳弟子給拐到了千符峰,不說是在太玄宗,就是在北地修仙界也丟盡了顏面。更重要的是,這些人如果被許紫煙給拉到了千符峰,那梁之洞是真的敢收啊,一點兒都不待猶豫的。那金無鋒六個人可都是真正有能力的人,百草峰的峰主如今本就低人一頭,只是筑基期大圓滿的修士,如今再走了金無鋒六人,那不是釜底抽薪,徹底讓百草峰衰落了嗎?
原來風泉還不把金無鋒六人當回事,還想著打壓他們六人。如今有著失去這六個人的風險,才感覺到這六個人對于目前的百草峰還真是不可或缺。急忙開口說道:
“許紫煙,你不要在那里居心叵測,我什么時候要趕他們走了?”
“哦?”許紫煙好笑地望著對面臉綠的風泉。
頭痛,胸悶!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