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地打滾!
“煙兒,你快去坐,剛才經過了一番苦戰,一定累壞了。口渴不?要不要喝點兒什么?”許浩然殷勤地說道。
“苦戰?”旁邊的許浩量咧了咧嘴,心道:“就許震那幾個廢材,還不夠她塞牙縫的!”
其他的人也自然知道現在是有求于人,而且還不能夠逼迫對方。他們一進入大殿,便立刻都想起了當時就是在這里,許浩量是怎么被許紫煙收拾的!他們自問如果許紫煙不用符箓的話,還可與許紫煙一戰,如果許紫煙用符箓嗎?每個人都禁不住在心中一哆嗦,一個個暗道:
“如果這次族長想要逼迫許紫煙,自己等人一定要阻止!”
許紫煙剛想要對許浩然說自己不渴,不用麻煩。就覺得自己的鼻子下面一涼,兩道鼻血又流了下來。
“煙兒,你流鼻血了!”站在許紫煙對面的許浩然看到許紫煙無緣無故地流鼻血,有些擔心地說道。
許紫煙在心中翻了一個白眼,沒有敢真正地朝著許浩然翻白眼,心中暗道:
“這不是廢話嗎?怎么爺倆一個樣啊?”
許紫煙急忙取出手帕,堵住了鼻孔按住,揚起頭來。心中不禁一陣陣苦惱:
“要命的大補湯啊,又流鼻血了!”
過了一會兒,感覺到鼻腔內不再流血,便用手帕將血漬擦凈,然后將手帕收了起來,尷尬地笑了笑。
“煙兒,你怎么會流鼻血?”許浩然擔心地問道。
“哦,沒什么!”許紫煙苦笑了一下說道:“是母親見到我剛回來,把家里的名貴補品都燉成了一鍋雞湯,我又不知道,早上一連喝了四碗。”
“哈哈哈…”
整個大殿之上響起了一片抑制不住的笑聲,還是許浩然看到許紫煙的尷尬,勉強地忍住笑意。咧著嘴說道:
“那些名貴的補品,有很多還是我送給你父母的!呵呵呵…”說道這里,又忍不住笑了起來。
許紫煙苦著一張臉,干脆不去理會眼前一幫老不休。徑直地來到了自己上次坐過的那個座位上,一屁股坐了下去。鼓著一個臉,在那里生悶氣。
許紫煙的這番作態,完全是一副小兒女姿態,倒是讓大殿之上的一群長輩一下子感覺親近了不少。以前的許紫煙。雖然也彬彬有禮,但是卻是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神情,如今許紫煙這幅萌萌的樣子,讓大家的心一下溫暖了起來,仿佛彼此之間的隔閡一下子消失了。
許紫煙知道有些習慣是需要時間去養成的,并不是自己到了宗門之后,想要低調,想要裝萌就能夠裝得像的。這也需要修煉,而且畢竟眼前的這些人都是自己的長輩,相處了也有一年的時間了。在他們的面前練一練,也萌得自然一些。
她卻不知道她的這一番舉動,讓眼前的這些長輩心中暖洋洋的。這倒不是許紫煙萌得好,萌得可愛。而是一個修為強悍,智慧,果敢,一直又不是很親近的人,突然露出一副小兒女姿態,確實會讓人的心中有所觸動。許浩然哈哈大笑著對門外的弟子喊道:
“去沏一杯忘憂茶來!”
門外的弟子立刻離開,不一會兒便端著一杯忘憂茶走了進來。送到了許紫煙的面前。許紫煙知道忘憂茶是有著去火卸熱的作用,如今的許紫煙其實就是補得過頭了,這杯忘憂茶確實是恰到好處。
于是,許紫煙也不做作。雙手捧著忘憂茶小口小口地喝著。此時,大家都已經坐了下來,都慈祥地望著許紫煙。在一群長輩的注視下,許紫煙也不好意思喝個沒完。大概喝了半杯之后,便將茶杯放到了旁邊的幾案上,抬頭望向了許浩然。
許浩然見到許紫煙的目光望了過來。神色之間有些猶豫,但是為了家族,最終還是忍不住說出了口:
“紫煙,你的修煉功法真的不能夠傳給家族嗎?”
許紫煙搖了搖頭,聲音雖輕但是卻是極其堅定:“不能”
許紫煙當然不能夠把自己的功法傳授出去,她現在越來越覺得自己的功法絕對是一個上乘的功法,雖然她現在不知道宗門的功法會是什么樣子,但是她堅信自己的功法絕對不會遜于宗門的功法。功法是自己將來立足于修仙界的依仗,自然是不能夠傳授出去,這是許紫煙的底線,其他的倒是好說。
聽到許紫煙的回答,雖然眾人心里都有這個思想準備,但是還是不免要失望。每個人的臉上都寫滿了遺憾,俱都將目光望向了許浩然,他們都想看看許浩然如何處理眼前的這件事,同時也害怕許浩然逼迫許紫煙。
許紫煙如今對許家意味著什么,大家的心里都十分地清楚。不要說她本身的戰斗力,還有給家族布設下的護族大陣,就是她即將成為太玄宗弟子這一項,就足以讓許家眾人對許紫煙高看一線,誰敢逼迫太玄宗的弟子,就是她的長輩也不可以,那是不給太玄宗面子,不給太玄宗面子的結果會很嚴重。
許浩然感受到了眾人的目光,他自然是不會再去犯逼迫許紫煙那樣的弱智錯誤,不過他考慮了良久,最終還是想要再盡一份努力,誠懇地,語氣甚至有些祈求地說道:
“煙兒,如果只是透露一點點,就一點點,就是你今天作戰的那個法門,你看行不行?”
“作戰的法門?什么法門?”許紫煙眨著大眼睛,一副迷惑不解的模樣。
“就是你那個釋放出來的法術,威能倍增的法門。”
許紫煙聽了就是一愣,剛才在內堂修煉的時候,她就發現了這個問題,整個許家的弟子沒有人明白領悟各系法意真諦,以及控制之力的重要性。他們只是在憑著自己體內的貯備法力在作戰,如此一來,法力消耗的很快。許紫煙起初只是懷疑世俗界都是這樣修煉的,而如今看來也確實如此。
這個法門對于許紫煙來說并不屬于功法之列,是完全可以傳授給家族的。而且也并不是告訴你這個法門,你就能夠立刻學會的,那需要領悟和不斷地修煉。只是許紫煙還是想要弄清楚整個世俗界是不是都是像許家那樣修煉的?還有宗門也是不是一樣?如果宗門修煉的功法和自己一樣,懂得借天地之力。那么,自己就更沒有必要守著不傳給自己的家族了。所以,許紫煙沒有立刻回答許浩然的問題,而是輕聲說道:
“大伯,難道許家一直是都是那樣修煉的?和我修煉的不一樣?”
“是!”許浩然認真地點了點頭。
“那世俗界其他的家族呢?”
“和我們許家一樣。”說到這里,許浩然自嘲地笑了笑說道:“在世俗界如果有哪個家族有了你的那個法門,豈不是很快就能夠獨霸世俗界,又哪里會有什么北地四大家族?”
許紫煙點了點頭,覺得族長說得很有道理,便接著問道:“那…大伯您有沒有接觸過宗門的修士,他們的修煉方法難道也和世俗界一樣?”
許浩然搖了搖頭,沮喪地說道:“怎么可能一樣?如果一樣,那么宗門和世俗界還有什么區別?我曾經有幸見過宗門的修士出手,他們的法門和你一樣。”
說到這里,許浩然感慨地望著許紫煙說道:“都是在凝聚法術的時候,輕描淡寫,并沒有感覺到有多么厲害,但是一旦釋放出去,威能立刻倍增。這是宗門的法門,如何能夠流傳到世俗界?還是煙兒你福緣深厚,得到了宗門女仙的傳承,才能夠掌握這一法門。”
許浩然話落,大殿之上的每一個人都露出了羨慕的目光,望著許紫煙。
許紫煙聽了許浩然的敘述,覺得既然宗門都掌握著這種法門,自己就更沒有必要隱藏這個法門了。畢竟這是自己的家族,能夠讓自己的家族強盛一些,也是一件好事。畢竟自己離開家族進入宗門之后,自己的父母還要生活在這里,家族愈強盛,他們也就愈安全。所以,許紫煙望著許浩然,輕聲地說道:
“大伯,你說的那個法門,根本就不是女仙傳給我的功法,而是我自己領悟出來的。”
“你自己領悟出來的?”許浩然驚訝得不禁失語,而那些家族中的高層長老更是一個個震驚地目瞪口呆。
過了半響,許浩然才從震驚中反應了過來。這一反應過來,心中不禁狂喜。這個法門既然是煙兒自己領悟出來的,那豈不是說,就不會受到那個女仙的束縛,只要煙兒自己愿意,就完全可以傳給家族。一想到自己的家族掌握了這個法門之后,自己的家族必定立于北地之巔,臉上不禁容光煥發。但是,隨即臉色又是一變。有些心虛地望著許紫煙,心中思量著:
“這是煙兒自己領悟出來的法門,在修仙界,功法就是每個修士的命根子。就是師父教徒弟有時候還要留一手呢?煙兒她會愿意傳授給家族嗎?”
要說這許浩然的心里也夠糾結的,心里想著這些,便有些忐忑,小心翼翼地前傾著身子,輕聲問道:
“煙兒,你能夠把你領悟的那個功法傳授給家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