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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冷的月光之下,凌動一刀割破了左光宗心口皮膚,大量的鮮血涌出來的同時,被凌動速度的接了半瓶。
幾乎是同時,凌動也對著自己的心口來了一刀,鮮血不停的涌出,凌動的雙手,卻是鎮定異常的接在那里,用一個小瓶接收著他自己的血液。
須臾間,凌動便為自己止了血,然后將收集到的左光宗的心口靈血,自己的心口靈血,還有代表神思的左光宗的發灰,小心翼翼的混合在一起,然后搖勻。
不多時,一瓶稍帶褐色的混合血液便出現了,不過凌動卻是不急,只是盤膝坐在那里,雙手捂住那混合血液瓶,體內的絲絲先天罡氣開始緩慢的向那瓶褐色血液滲入。神奇的是,有了凌動先天罡氣的輸入,那瓶褐色血液的顏色竟然越來越濃,隱隱有變黑的趨勢!
這樣的過程持續了約莫一個時辰,凌動這才從納物符中取出先天木罡珠,就地盤坐在那里,回復起自身幾乎消耗干凈的罡氣來,他體內的罡氣數量就目前而言,實在是太少了。
這一坐,就是三個時辰,直至天邊出現一絲魚肚白的時候,凌動才緩緩的睜開了雙目,眸中精光四射。
看了看天光,凌動也知道留給他的時間不多了,等天光大亮,這路上的行人可就多起來了,就不方便做事了!
當下也不猶豫,從納物符中取出金毛靈符筆,飽蘸著那經過處理之后已經變黑的混合血液。又取出兩張符皮,在左光宗的胸口飽蘸了鮮血之后,這才鋪在左光宗的胸膛上方,體內的微型罡斗開始勻速旋轉,一絲絲先天罡氣送入金毛靈符筆當中,筆頭頓時金光大放!
淺畫細勾,一個個蘊含著神秘意義的符號在兩張符皮和左光宗的胸膛正中還有額頭上呈現出來,乍一看去,就像是一個整體的符箓,但若是細細分辯,就又會發現各成體系。
雖然是簡單的勾畫,但是凌動額頭的汗水卻是涔涔而下。凌動這時所畫的,乃是符箓當中比較高深的一種符法,名叫子母連環符。
這子母連環符符法的用處很多,但是最有名的用途,卻是用來制作和控制符人。
符人,是一種令所有武者為之恐懼的東西,若是哪名符師敢宣稱自己會符人之術,立馬會遭到大量的武者圍殺!
符人,通過特殊的材料和手法,可以讓一個活生生的武者,完全聽命于某人的同時,戰斗力也可以飆升數成。
凌動此時,正是在用制作符人的手法來控制左光宗,但是凌動此時制作符人的手法,卻是閹割版的。制作符人,所需的珍貴材料無數,所以才能提升符人的戰斗力數成,一般符師制作符人,都是當作戰斗工具用的。
而凌動此時,卻是為了控制左光宗,用珍貴材料提升左光宗的戰斗力,左光宗可沒那價值!這樣一來,那就簡單的多了,只需要制作符人的其中一項,制作出了一套與目標心神相同的子母連環符就可以。
長出了一口氣,抹了一把額頭的冷汗,凌動起身取起了左光宗身上的兩制已經制作好的子母連環符,但是左光宗的胸口還有額頭處,還有密密麻麻的神秘符文。
一道罡氣輸入,凌動喚醒了左光宗,這子母連環符,必須在目標清醒的狀態下,才能施展成功。
“額......”左光宗痛苦的搖了搖頭,“我這是死了嗎?”努力的睜開眼睛,映入眼簾的,卻是那張將恐懼印在他心頭的臉龐。
“你......你要干什么?我......我沒死嗎?”左光宗驚道。
凌動卻是不答,看到左光宗清醒了,詭異的一笑,一道罡氣送出,手中的子符就猛地化作一團流光飛出。
不過那子符卻沒有直接落入左光宗的身體,而是漂浮在左光宗的額頭與胸膛之間,左光宗感到,他體內的什么東西被引動了。
“你在做什么?你對我做了什么?”左光宗恐懼的大吼,他突然發現,他動不了了。
凌動只是笑笑,但是那更讓左光宗恐懼,恐懼到了極點!
剎那,兩道光華分別從左光宗的額頭與胸膛處亮起,與那道子符連為一體。此時的凌動,再次將一道先天罡氣送入了手中握著的母符,剎那,那母符就化作一道流光,撲入了凌動的額頭!
融入凌動身體的同時,母符上的一道光華,仿佛受到了吸引一般,在夜空中劃出一道漂亮的弧線,融入了正引動左光宗額頭與胸膛符箓的子符之上!
瞬間,光華收斂,子符落入左光宗額頭的同時,就連先前凌動費盡力氣勾畫在左光宗胸膛與額頭的神秘線條,也仿佛蚯蚓一般蠕動起來。
隨著那些個線條的蠕動,一條條神秘的線條,開始融入左光宗的皮膚,而且變得越來越淺,直到消失不見,除了左光宗胸口的傷口之外,仿佛什么都不曾發生過一般!
“你.......你到底對我做了......”身體重新恢復知覺的左光宗,突然發現,他對面前這人,產生了無限的恐懼,或者說是敬畏,就你是面前這人是他爹一般,比他爹還爹!
“左光宗,過去捧著那尸體的腦袋親一口!”凌動指著昨晚被他轟成爛西瓜的護衛腦袋說道,他想試驗一下,這子母連環符到底成功沒有,這符人之術,他前世也只用過有限的幾次。
得到命令的左光宗仿佛看到什么美味一般,幾步就跑過去,叭的一口就親在那爛西瓜之上,還沒有一絲一毫的惡心表情。
看得凌動惡心反胃的同時,卻極為滿意這閹割的符人之術的效果。
又仔細的對左光宗作了一番處理之后,凌動這才悄悄的帶著高遠離開!
不久,仍舊有些懵懂的揉著腦袋的左光宗,眼中滿是迷惘,嘴里在不停的念叨著:“昨晚我到這里干什么來著,怎么就想不起來了呢?我到底是來做什么的呢?”
念叨了良久,才一拍腦袋喜道:“對,回家,回家為三哥辦事!”說完,但夾著雙腿,跌跌撞撞的向著南山郡城走去。
來時的時候有馬車,去的時候可就靠兩條腿了。雖然離南山郡城不遠,但是忙碌了一晚,凌動確實是累了,尤其是昨晚擊殺那名先天境護衛時,為求速度,凌動可是拼著經脈受損的。
起初精神緊繃,也沒啥感覺,現在一切解決了,還在左家埋下了一顆大釘子放松了的凌動,那感覺渾身上下無處不痛,感覺跟被人暴揍了一頓差不多。
找了間路邊小店,隨意的對付了兩口,等凌動回到南山郡城的時候,已經接近正午時分。雖然陽光明媚,但是凌動卻啥心思都沒有,只想回家美美的睡上一覺,所以,自然是直接回府了。
快到凌府門口的時候,卻是高遠眼尖,老遠的就說道:“公子,我瞅著府門口那倆人好像是百酒兒夫婦!”
一聽百酒兒夫婦,凌動也楞了一下,他出關之后,事情一件接著一件,還沒去百酒兒夫婦那酒肆去坐坐呢,今天這夫妻倆主動找他,難道是酒肆出事了?
“這位大哥,我們真的是來給三公子送酒的,你就通報一聲吧!”府門口傳來了百酒兒陪笑的聲音。
門口的那位護衛卻有些不耐煩:“去去去,你這天天來這里,不煩嗎?給我說了,三公子不在!”
“又不在啊?”百酒兒有些失望:“這位護衛大哥,你就通報一聲,我來三次了,怎么就次次沒在呢?”
凌動聽著卻是笑了,這幾天,他還真的是天天不在。
“百酒兒,你們找我!”凌動從身后走上前去說道,一臉的疲憊!
“三公子,你這是咋啦?瞧你這憔悴樣,莫不是被青樓的姑娘榨干了?”百酒兒沒說啥,百酒兒那渾家齙牙少婦,開口就將凌動定位到不良少年身上了。
“噗嗤!”守在凌府門口的幾名護衛一聽就樂了,凌動這副模樣,可不就是被榨干了的模樣。不過看到凌動那沉下來的臉色,立馬就噤若寒蟬,腰板個個挺得筆直!凌動的厲害,早就在凌家傳開了。
“胡扯什么呢!”抱著一個大酒壇子的百酒兒先訓斥了一聲自個的渾家,這才對凌動說道:“公子,我新釀了一種酒,就特地送過來給你嘗嘗,來了好幾次,可你一直沒在,他們也不通報!”
“唔......也不怪他們,我這幾天確實不在!”說完,凌動指著百酒兒對那些個護衛說道:“交待下去,以后若是他們夫婦來了,直接領到我的院子當中去,不許為難!”
“是!”
“百酒兒,你新釀出來的酒叫什么名啊?以后有什么新酒,就別送過來了,我想喝的時候,就會去找你!”說實在的,酒凌動喜歡,但并不喜歡天天喝,喝得太多,那玩意耽誤修煉。
百酒兒卻是不答話,就那么跟著凌動走,他的渾家齙牙少婦也是一副極為不滿的表情,一直憋到凌動的小院,百酒兒這才開口。
“公子,我這新釀的酒,我那酒肆里你還喝不到,也不能喝!所以,我只能給你送來了!”百酒兒神神秘秘的說道。
“為什么?”累了一晚的凌動還有些沒反應過來。
“因為這酒啊,它有些特殊的作用!”百酒兒一臉神秘的說道。
聞言的高遠心頭一動,聽百酒兒那渾家先前說自家公子被榨干了的話,難道這酒的神秘作用是——壯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