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在安老四人后面的幾名空姐,同樣看到了陸峰胸膛上嶙峋的刀疤,她們驚駭的看著陸峰,快速的捂住自己的嘴巴。
“安老,我又不是大姑娘,您老人家這么神情的看著我干嘛?那個…因為最近太累了,所以心神放松下來,就睡的有些沉,咦?飛機上沒人了?我睡了多久?”陸峰笑瞇瞇的說了一句,這才發現飛機上除了自己一位乘客,哪里還有其他乘客?
安老深深看了陸峰一眼,慢慢轉身說道:“辛苦了!走吧,給你們接風洗塵。”
陸峰呵呵一笑,看著騰馨兒那流著眼淚的模樣,頓時伸手把自己的衣服扣子給扣上,這才笑道:“我說馨兒,你不是一個多愁善感的人啊?怎么哭的像個小花貓?你看,都那么大的人了,在那么多人面前哭鼻子,多丟人,來,擦一擦眼淚,安老要給咱們接風洗塵呢。吃好的喝好的去。”
騰馨兒被陸峰這么一說,頓時破涕為笑。她那心疼的滋味,暗暗的壓在了心底。
幾名空姐看著安老和陸峰五人走下客機,頓時一個個議論起來:
“天啊!紅姐,你看到了嗎?那個人身上竟然那么多的傷疤,太嚇人了,這個人到底是做什么的?”一名漂亮的空姐開口說道。
那名被稱為紅姐的空姐,搖了搖頭說道:“我覺得,他怎么都不像是一個普通人,你看他身上的傷勢,就像是一個軍人,而且經常打仗的軍人。對了,之前那個老人身后的中年人,不是咱們國家軍隊里的領導人嗎?我以前在電視上多次看到過他,可是這次,他竟然親自來到機場接機,這簡直太不可思議了。”
另一名空姐眼神中閃動著若有所思的神色,猶豫片刻后才低聲說道:“你們有沒有注意到,那個渾身是傷疤的年輕人,他的模樣好像有些面熟啊?我是不是在哪里見到過他?”
那名被稱為紅姐的空姐哈哈一笑,伸手輕輕打了一下這名說話的同事,笑道:“我說阿麗,你不會是犯花癡了吧?我承認那個家伙渾身都是傷疤,而且長得也不錯,應該不是一個普通人,可是你也不至于第一次見面就…”
突然她的笑容凝固在臉上,那雙美眸猛然瞪得滾眼,伸手捂住自己的嘴巴,腦海中浮現出了這個青年的模樣。
其中一名空姐看著紅姐捂著嘴流露出震驚的表情,臉上浮現出疑惑之色,開口問道:“紅姐,你怎么了?見鬼了?還是和阿麗似的思春了?”
紅姐把手放下,看著身邊的兩名同伴急促的說道:“我想起來了,我想起他是誰了!陸峰,小神醫陸峰,中醫界最厲害的天才,年紀輕輕就成為鬼醫的大人物,難道你們沒有看關于他的報道嗎?天啊!我竟然沒有找他要簽名,虧大了虧大了,剛剛我只顧著看他胸口上的傷疤,倒是沒有在意他的模樣。”
被紅姐這么一提,另外兩名空姐頓時回過神來,她們也猛然想到,陸峰的模樣,可不是和那個小神醫陸峰一模一樣?
“咱們趕緊追出去,他們應該還沒有走遠吧?”其中一名空姐連忙轉身就要往外跑。
紅姐一怔,隨即伸手抓住那么空姐的胳膊,沉聲說道:“別去,那幾個來接陸峰的人,他們可都是大人物,咱們在他們身邊說不上話。還有,這次的事情,你們千萬別傳出去,陸峰明顯是去做了什么危險的事情,要不然他身上不會有那么多傷疤,甚至連咱們國家那么厲害的老人,都親自趕來接他。你們注意到沒有,那個老人說了一句:辛苦了。這是什么意思?一定是陸峰做了什么了不起的大事。”
其他兩名空姐思考片刻,便默默點了點頭。
走下客機,安老便主動的給陸峰介紹了身邊的兩名中年,這兩人都是軍隊系統的人,雖然如今還不足五十歲,可是他們卻都是擁有著中將軍銜,可謂是權傾一方。
“陸峰,這次真的要多謝你們兩個,陳清揚教授是咱們國家科研最重要的人物,他能夠回國,全靠你們兩個出手,你們的任務完成的非常好,非常的完美,我代表國家感謝你們。”程文龍臉上掛著真心實意的表情,眼神看了看騰馨兒,最終把視線落在陸峰身上。
陸峰微笑著搖頭說道:“程將軍,我們是中國人!”
“好,好一句中國人!”另一名中將王新社重重點頭,滿臉的贊嘆,繼續說道:“我現在終于明白,安老和那兩個首長,為什么那么看重你了,就憑你這句話,就憑你的心性,鐵錚錚,響當當的中國男子漢。”
陸峰被王新社的話弄得有些不好意思,摸了摸鼻梁,陸峰才開口說道:“各位首長,你們可別夸我,我這人最不經夸,而且嘴上夸獎沒用,怎么著也得來點實際的,比如,一頓豐盛的接風洗塵宴席,我這可都整整一天沒吃東西了,很餓。”
安老和兩名將軍面面相覷一番后,頓時哈哈大笑,安老伸手拍著陸峰的肩膀笑道:“走走走,既然你都說了,今天我破例給你弄兩道滿漢全席中的主菜。而且我敢保證,味道比那地地道道最正宗的滿漢全席主菜的味道還要好!”
陸峰呆了呆,隨即啞然失笑道:“安老,您這算不算腐敗?”
安老沒好氣的瞪了陸峰一眼,才笑道:“我這可是用我半年的俸祿,給你準備的這場接風宴席,你小子可別不識好歹。”
陸峰呵呵一笑,不再在這個話題上糾纏。對于安老說的,他用了半年俸祿準備的這場接風宴,陸峰也只是從耳朵里過了一下,并沒有往心里去,像安老這種國家大人物,他還需要俸祿?安老沒有妻兒老小,如果有的話,就憑他這種級別,恐怕他們全家人都會由國家給養著。
安老居住的那處北京胡同大宅門,客房里一張大桌子,人數并不多,除了安老和兩名將軍之外,令陸峰心中哆嗦了幾下的,是因為還有一位大人物,他便是國家一號首長。
一頓接風宴席,吃了足足四個小時,不過一號首長只呆了半個小時,便離開,畢竟他的事情實在是太多,能夠抽出半個小時,陸峰都覺得受寵若驚。
四個小時里,陸峰把這次的任務的情況,原原本本的說了出來,包括騰馨兒已經告訴安老的營救經過。
“小峰,你說什么?四十多刀?還有槍傷?你…”安老那雙虎眸瞪得滾圓,甚至桌上的其他人也都震驚的說不出話來。
他們能夠想象的到,陸峰面臨的是多么險峻的危機,經歷了多少次殘酷的廝殺。
就連安老和兩位將軍這樣算得上身經百戰的大人物,都覺得自己的心在顫抖。一次次徘徊在死亡線邊緣的男人,他們都經歷過這種事情,可是陸峰經歷的太多了,一次兩次危機,他們覺得沒有什么,三次五次也能夠承受的住,可是數十次圍殺,到處都是敵人,孤身一人在槍林彈雨中強撐著,就算是渾身傷痕累累,也只能咬著牙強撐著,這種可怕的程度,他們想一想都覺得頭皮發麻。
陸峰并沒有炫耀的意思,他只是實話實說,看著大家震撼的模樣,陸峰才苦笑著搖頭說道:“其實并不是敵人特別強大,而是我當時太累,渾身筋疲力盡,甚至修煉的內勁都消耗干凈,所以面對那些忍者的偷襲,才沒辦法躲過去。如果不是一次次突破M軍的封鎖線,面對著槍林彈雨的時候,內勁消耗的實在是巨大,我一個人就能夠把潛伏到MG去的忍者全部宰了。”
安老眼神中爆射出一團殺機,冷哼道:“ri本最重要的部門,便是那些該死的忍者,哼,從他們國家傳回來的情報,他們訓練的忍者代價極大,任何一個忍者都非常珍貴,這一次他們死傷那么多,恐怕夠天皇那老小子心里滴血吧!就像是咱們中國,如果那些…”
安老的話戛然而止,他的視線看了看雙兒抖動了幾下的陸峰和騰馨兒,才搖了搖頭繼續說道:“算了,有些事情你們兩個早晚會知道,不過現在還為時過早,等過幾年,就算你們不想知道,我也會全盤告訴你們的!”
陸峰和騰馨兒相視一眼,同時默默點頭。
不過,在陸峰心里,卻生出了一絲的迷惑,因為剛剛他從安老的神情中,捕捉到一絲古怪的神色,仿佛他隱瞞的事情,和自己有關系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