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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導演喊停的時候,維安的嘴角抽動兩下,那個動作,竟然和梅雨有幾分相像,他松開手臂,梅雨的手自然地從他的腰間滑落,掌心握著一根針,殺人不見血的利器。
面對梅雨威脅地眼神,維安舉起雙手,示意和平相處,臉上的笑容依舊:“AY,你生氣的樣子依然漂亮。”
話語里十分誠懇,這是一頭專心致志的色狼。
梅雨抿了下唇,沒有回答他。
維安的戲份緊鑼密鼓的拍了兩天后,他乘坐飛機回到了紐約,作為國會議員,他還有很多公事要處理。
維安很早就起了床,在高級小區里跑了一圈,收獲了女鄰居的媚眼后,興致勃勃的沖了澡,心里盤算著,事情還要辦幾天,想到那只小野貓,身體自然的熱了。
他朝氣勃勃的進了辦公大樓,和每一個認識的工作人員打著招呼,作為一個偶像派的國會議員,他的競選法寶就是強大的親和力。
年輕,性感,旺盛的精力,這是英俊的國會議員身上最大的優點。
到了辦公室,能干的助理早已經把早上接收到的郵件放到了議員先生的辦公桌上。
維安手里一把拆信刀,一封一封的查看著。
這是年輕的議員的又一個優點,凡事喜歡親力親為。
鏗鏘一聲,有什么金屬從信封中滑落,維安彎下身子,在桌子底部摩索了兩下,當摸到那小小的,尖尖的東西時,他的身體一僵。腦海里已經模擬出了那東西的形狀。
他緩慢地伸出手,坐直了身體。攤開掌心,目不轉睛的看著手心里的小東西,閃爍著金屬特有的光芒,一枚小小的子彈殼。
他看了一會,把子彈殼放到了一邊,拿起桌上的信封,對手很老到,一點線索都不留給他,這是一張很普通的信封。普通到完全是用一張A4白紙自制出來的!
維安眸子一暗,拿起電話,撥打了一個號碼。
他的私人壁很快走了進來,喬森把手里的箱子放下§練的戴上了白手套。用鑷子把子彈殼夾起,放到了白色的手帕上,信封也同樣處理。
收納好證物∏森聳了下肩膀,看著一臉希夷地主顧道:“是個老手,您不要抱太大消。”
維安身子靠到了椅背上,他走到今天這一步,仇人很多,可是最近他忙于拍戲。應該沒有誰會特意的來問候他。
喬森猶豫了下,詢問道:“老板。要不要通知上面?”
上面,自然是FBI,像是這種威脅到重要人物的生命的恐嚇信,本來就是他們的處理范圍。
維安搖了搖頭:“再等等。”
對手果然沒有讓他失望,第二天,他又接到了一模一樣的信件。
這次,信封直接被帶著手套的喬森拿到了手,他拆開信封,里面照樣滑出一枚子彈,喬森雙唇緊抿,眉頭狠狠的皺了起來:“這個家伙,信封和子彈上一點指紋都沒有,信封很普通,無從調查來路,子彈也是,量產的A3型手槍子彈,這種手槍我們賣給了很多國家,很難追查下落。”
喬森頓了下,看著老板不愉的面孔,忠實地繼續道:“信件的來源也追蹤了,這兩封信件最少通過了七個快遞公司,在查找當中很快斷了線索。”
維安的聲音有一些陰沉:“也就是說,一無所獲了?”
喬森低頭不語,默認了維安的說法。
維安拿起電話,“看來我們只能請專業人士來幫忙了。”
FBI那些狗崽子們,可是不會放過任何一點聞到的血腥啊,這是一把雙刃劍,用的不好,就要傷了自己。
沒有給他很多猶豫時間,在他撥打電話之前,手機自然地響了起來,他下意識地看了一眼,這個手機,是他隨身攜帶的,只有十分重要的伙伴和家人才知道號碼。
明顯的,此時上面顯示的號碼是一個陌生人。
“維安先生嗎?如果方便的話,請來一次第五大道的希爾頓酒店。”
男子的聲音有點饒舌,似乎并不能熟練的使用英文,但是他說的緩慢,所以維安也聽清楚了。
掛斷電話,維安站了起來,反手撈起椅子上的西裝外套,向外走去,同時對著一旁的喬森道:“你跟我來。”
兩個人坐上了維安的座駕,風馳電掣的向希爾頓酒店駛去。
按照那人交代的房間號碼,維安鎮定的敲了敲門,能住五星級酒店的總統套房,這個人,至少很富有。
門應聲而開,維安打量了一番開門的人,頭腦中很快做出判定——亞裔男子,比較年輕,穿的衣服很整潔也很有品味。
這是一個家境良好,有修養的上層公民。
男子任由他打量,片刻之后,微笑道:“維安先生,請進吧。”
男子把維安讓進了沙發,他的壁喬森站在了沙發后,男人自己,則是進了吧臺。
維安掛上了完美無缺的笑容,問道:“還不知道您的名字?”
男子從容地道:“劉冬。”
維安喃喃的念了一遍,知道這是男子的本名,一個亞裔名字。
劉冬看著維安,臉上始終帶著淡淡的笑容,維安身后的壁是一個好手,從他那么健壯的身體,走進來卻跟貓一樣,可以輕易的判斷出,這是一個同行。
這樣最好了,有一個懂行的人在,對話會變的很簡單。
劉冬雙手撐住吧臺,“維安先生,您想喝點什么?”
維安挑了下眉:“隨便。”
劉冬面不改色地轉過半個身子,修長的手指在身后的酒瓶上劃過,很快選擇了一種主酒,四種配酒。
他的手指快速地扒開瓶蓋,左右開弓。酒水被倒入了銀質的酒桶中,隨著他的手上下紛飛☆后倒入酒杯里的酒,是一種近乎墨色的黑。
劉冬端起這杯酒,輕輕地放在了維安的面前,自己,也坐到了他的對面。
維安拿起酒杯,喝了一口:“有點苦,但是感覺不錯,叫什么?”
劉冬淺笑:“守候,這杯酒的名字叫做守候。”
維安放下手里的酒杯。意味深長地看著劉冬:“劉先生找我過來,有什么事情,作為一名國會議員,我的時間是寶貴的。”
劉冬伸出修長的手指。彈了彈缽杯。杯子發出了清脆的聲音,“就是這個,守候。您為什么不能老老實實的守候,非要用一種侵略的姿勢去進攻并不屬于您的領土呢?”
維安雙眼瞇起,嗖的站了起來,森然道:“我想,你管的太多了。”
劉冬同樣站了起來,維安驚訝的發現♀個亞裔男子,雖然比他略矮≯中卻漸漸聚起了一股濃重的風暴,迫人的壓力迎面而來。
“不是我,是我們,如果您非要插一腳,那消您能遵守約定。”
維安哼了聲,大步向外走去,手摸到門把手時,忍不住回頭問道:“約定,什么約定?”
劉冬抬起頭,漂亮的黑色眸子里波光瀲滟:“在她25歲之前,只要守護她,誰也不能折斷她的翅膀,任何人!”
最后三個字,他說的很慢,帶著強大的決心。
維安嘴角勾起,一下拉開房門,大踏步往外走,一直走到電梯,心中的憤怒才平息了一些。
他抬頭看向自己的壁,不滿地抱怨:“他竟然敢威脅我!”
喬森的面容緊繃,如臨大敵,他低下頭,聲音被刻意壓低:“不,先生,那不是警告,我想說成是威脅更恰當一些。”
維安狐疑地看向壁,這位前海豹隊員,有著多年的特種兵經驗,是一名非常優秀的戰士。
喬森習慣性的伸出舌頭,舔了舔唇:“他就是給您郵子彈的家伙,絕對是他,他身上有煙火的味道。”
維安腳步一頓,又按了一下電梯按鈕,險些關上的電梯門重新打開。
維安邁進了電梯,焦躁的松了松領帶:“把他交給FBI處理好了!”
喬森臉色一變,勸阻道:“不,您最好不要,那可是一個狙擊手,一個頂尖的狙擊手,如果他不死,死的就是您了。”
維安瞇起眼,一臉懷疑:“狙擊手?”
喬森看到電梯外的人群,閉住了嘴巴,大步的走出了賓館,待兩個人都上了汽車,喬森一邊啟動一邊解釋:“您沒有看到他給您調酒的過程嗎?他的手非常穩,左右開弓,酒水也沒有濺出一滴,而他在調酒的過程中,一直在看著您。”
他毫不猶豫的下了結論:“難以置信的專注力加上一雙無與倫比的穩定的手,他一定是頂尖的狙擊手。”
維安明白喬森的意思,喬森雖然是陸戰隊員,槍械,拳腳上的功夫都是一流,壁工作也很到位,但是,再牢固的盾也扛不住最鋒利的矛。
而今天見到那人,衣食住行皆非凡品,可見做事相當細密,絕對不會留下任何把柄。
維安毫不懷疑,如果查一下那個叫劉冬的入境記錄,他持有的護照,一定是某一個偏僻小國。
他不快地道:“難道只能按照他的話去做了?”
喬森忠實地接話:“顯然,您最好這么做。”
當維安回到劇組,看著跟在梅雨身旁自稱壁的英俊男子,不得不伸出手,裝作第一次見面一樣,打著招呼:“你好,劉冬先生,我是維安。”
手好疼,這男人勁真大。
咳咳,明天見,我會想你們的,你們要是想我的話記得給我留言,我都會讀的,愛所有留言的好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