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友最愛]w現代的裝扮配上古典的稱謂,輕雪依然改變不了自己的習慣。
“相公,你后悔嗎?”輕雪幽幽地聲音從后面傳來,墨明轉身握住女人的手:“輕雪,無論如何,這輩子我最幸運的就是遇見了你!”
年輕人似乎遲疑,就在陳老六撲克牌式的臉上有細微的喜悅時,對方將全部的籌碼推向桌子。
輕雪拿起簸箕,將里面的小米灑向空中“咕咕…“隨著輕聲呼喚,一群小雞奔涌而至,圍著她優美的身姿轉圈。
“那…好吧!”年輕人氣勢一點也不囂張,順從地坐下來:“不過贏了的話我也不要其它的,就把開始贏的錢帶走好了!”
陳老六面如死灰:“你是怎么知道的?”
“慢!”隨著陳老六一聲吆喝,幾個殺氣騰騰的人圍上來。
陳老六覺得對方看上去年輕得稚嫩,出老千的人就算是十把也會假意輸上兩三把,但他毫無顧忌通殺到底,一點不像手法普通的老千。他旁邊的那個瘦小的老人一直緊緊地偎依著他,親密之態令人懷疑二人有斷袖之癖。
平時這里每一張桌子都聚滿了人,但是今天全部涌向一個中間的大臺子。
陳老六打開對方的牌,只比自己大一點點。他毫無疑問的相信自己遇見了一個罕見的高手。
金麻雀,這是d市最大的賭場。
但是最近輕雪經常出現憂郁的姿態,看著母雞護住一群小雞,眼神變換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記者采訪他:“張揚先生,你被譽為臺球神童,原來臺球界預言,你三年內必將躋身世界一流選手,但是你僅僅用了一年,就達到這樣的成績,請問你有何感想?”一年不見,張揚沉穩了許多,對著鏡頭侃侃而談:“神童愧不敢當,但是此次能夠奪冠,我最應該感謝的是一個人,是他令我意識到,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認識到自己的差距和不足,我感謝他。”
而年輕人大咧咧地:“不用客氣。如果沒有什么事情的話,我就走了!”
輕雪將頭深深地埋入男人的胸膛。輕雪是個好女孩,可就是太多愁善感了,墨明一點點不愉快表lou在臉上,都會引起女人深深的不安,他有些內疚。
這次玩的是梭哈。
陳老六揮手制止眾人的嘈雜:“金麻雀歡迎大家光臨,但是對不遵守游戲規則的,只有按我們的規則辦事!請大家理解。”轉頭對著年輕人道:“除非你說出你用的是什么辦法,錢你可以帶走,但是秘訣必須留下來!”
“天哪,這是不是賭神?”
陳老六大驚失色:“你說,他…就是…”
平靜的生活過得很滋潤,很幸福,令人忘記時間流逝,這已經過去快一年了。
張揚的眼睛凝視著鏡頭,卻答非所問:“這個人讓我了解到了,什么叫做神乎其技,如果今天我是和他對壘的話,相信站在領獎臺上的應該是他。”
“我能看見你所看見的。”年輕人簡短的一句,準備收拾東西走人。
轉過頭來:“相公,我們的孩子一定比他還要乖,你喜歡男孩還是女孩?”
“他是不可以得罪的人,因為他是——”
陳老六還沒有回過神來,驚訝地看見d市桀驁不馴,財大氣粗的陳文富走到來人面前恭敬地鞠躬:“先生,手下人有眼不識泰山,還望你海涵,歡迎你常來玩。”說完掏出一張名片恭敬的遞過去。
一個倩影浮上心頭,一年的自由,這是這個女人用生命換回來的,墨明的眼里浮現起費玉清的身影,還有程雪菲。
為了滿足輕雪泛濫的愛心,墨明為她買來小雞,每天養養雞,醉心于柴米油鹽,輕雪完全體現了一個小女人的快樂,從一個武林高手徹底“墮落”為一個家庭主婦。
陳文富冷笑:“得來全不費工夫!”
輕輕撈起輕雪的衣服:“輕雪,你的肚子形狀長得很好,從相書上說是好生養!“女人的肚子圓潤潔白,就像一塊璞玉,更像東北平原的沃野,蘊藏著勃勃生機。摩挲著,享受掌心滑膩的感覺,墨明由衷的贊賞,輕雪羞澀:“別…!”
“沒有什么?”輕雪看著小雞的家族龐大,還是羨慕的眼神,墨明似乎有些明白了。
年輕人摟住個子較小的一直低眉順眼的男人微笑而出,陳文富瞪大眼睛,表情遺憾,他完全可以為眼前的人準備品質上佳的極品美女,沒想到這個人看上去有斷袖之癖。
隨意的瀏覽頻道,電視上正在播放一起臺球比賽。選手張揚對陣世界一流選手,只要勝過這一局,就可以取得勝利。當最后一個球進入的時候,全場歡聲雷動,為新的冠軍誕生而歡呼。
年輕人苦笑:“看來不賭是走不出這里了?”
“是的!”陳老六眼睛里殺氣濃重。
但是他似乎太不小心了,竟然冒險在逃亡途中竟然還出現在賭場。是不是因為沒錢了,想在賭場碰碰運氣?
倚在門邊的男人看著這一幅畫面,覺得自己就像小地主,尤其女人轉身對著他叫出一聲“相公“的時候。
年輕人隨意收起籌碼,準備離開,卻被幾個橫眉怒目的家伙攔住了。賭場第一高手陳老六出現,他已經觀察這個人好久。這一段時間,他每隔幾天便出現,每次均是滿載而歸,這樣的手氣,除了歸結為天意,唯一的解釋就是他在出老千,但是沒有人看出他的手法,即或是陳老六這樣在賭場打滾多年,精通各種出老千方法的高手。那人全身紋絲不動,手一直規規矩矩的放在桌子上,到底是怎樣辦到的?
游戲很簡單,就像電子賭博機的賭大小,而每次盅子揭開時的結果與年輕人的選擇一致,莊家臉色蒼白。
墨明嘆氣,關上電視機。點燃一支煙,對著夜色沉思 “無論你在哪里,我希望能夠見到你一面,如果你看到這則新聞的話!”張揚對著鏡頭的表情很誠摯。
幾乎所有的賭客把眼睛投向臺子上的年輕人,他的旁邊還坐著一個瘦小的男人,緊挨著他低眉順眼,面前已經壘砌了好多的籌碼,顯示了豐碩的戰果。
驗牌、切牌、發牌。
遠處青山綠水,炊煙裊裊,好一派陶淵明式的田園風光。
距離金州遙遠的d市,一年以后。
陳老六不可思議地,覺得老大的神經有問題,這時陳文富冷笑道:“你什么眼水,不知道他是誰嗎?給你們的照片忘記了?”
墨明刮刮她的小鼻子:“你啊,你懂些什么呀,這件事跟你一點關系也沒有。”
正在這時,一個胖乎乎的人慢悠悠地進來,滿臉富貴。陳老六迎上去指著年輕人:“老板,就是他!”
陳文富看著眼前的年輕人,仔細觀察,神情有些困惑,突然像想起了什么,劈手陳老六一巴掌:“有眼不識泰山!”
“怎么啦,輕雪?”清澈得像一汪泉水的女人也有了心事,墨明奇怪。
“張揚先生,請問你說的這個人是臺球選手嗎?”
墨明陷入往事,那場比賽后,張揚從挫折中再次的站起來了,從而登臨巔峰,而自己呢?這一年來和輕雪東躲,有家不能回,不知這樣的日子何時是個頭?媽媽在家還好嗎?
陳老六看也不看底牌——梭哈!毫不猶豫地將籌碼全部推向桌子。
輕雪的手環過他的腰,將頭kao在他的肩頭,似乎感受到男人心中深深的遺憾和無奈。
年輕人回身,笑容滿不在乎:“怎么,贏了錢不許走?”觀戰的賭客們聞言嘰嘰咕咕的低語,這件事不解決的話,對賭場聲譽有重大影響。
輕雪不滿意這個回答,郁悶地低頭,看著自己的肚子,墨明更加地明白了,回想起女人看見小雞的眼神,分明就是在羨慕母雞的家族龐大,一個人竟然羨慕一只雞?墨明覺得有些搞笑,但是女人憂郁的樣子讓他忍住了笑容。
打開電視,屏幕上出現一個奶粉廣告,一個小家伙,吃了奶粉,很快腦袋上出現小星星,沒有多久就變成了博士。現在的奶粉廣告基本是一個調調,鋪天蓋地,吃了它可以迅速成長為神童,但事實是吃出不少大頭娃娃,近來的三聚氰胺就是例子。墨明看得有些無聊,正想調換頻道,輕雪嬌嗔地:“看看嘛!”津津有味地:“小家伙好乖哦,好迷人的大眼睛哦!”
“別急…別急,都有啊…“女人對待小雞就像對待一群孩子,充滿慈愛,笑容就像花兒綻放。
雙方漸漸地進入巔峰對決,陳老六發現對方牌小的時候總是不跟,牌大的時候一跟到底,漸漸地他焦躁起來。
陳文富臉上浮現出黃金的色彩“——財神爺!”
兩人來到郊外的屋子,這是一座農家小院,進屋沒多久,變成了一男一女的兩人。正是消失已久的墨明和輕雪。墨明這一年里帶上輕雪居無定所,四處漂泊,最后才在這人口眾多的城市一處幽靜的荒郊,租用一處農房,安定下來。
“老大,他是誰,這么nb?”陳老六捂住臉問道。
他示意手下跟上兩人。
墨明:“唔…”這還是他沒有考慮到的問題:“這要看基因的問題,如果像你還好,如果像我的話…呵呵,就有點懸了!”
“相公,對不起,都是輕雪害了你!”
“我們賭一局,贏了,錢你帶走,輸了,留下一只手,并告訴我你是怎樣出老千的!”陳老六冷冷地道,這人敢在他的眼皮下毫無顧忌地出老千,而他竟然沒有看出來,這令人很有挫敗感,因而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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