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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百三十八章 敵人還是盟友?

  吞吃掉理查德之后,鼠頭人從地上站起來,握住了自己的叉子,意猶未盡地舔了舔自己的嘴唇,目光盯住了藍先生,似乎又看到了另外一只鮮美可口的食物。

  一瞬間,藍先生被鼠頭人盯得毛骨悚然,再也顧不上什么,噗通一聲,就給鼠頭人跪了下去。

  鼠頭人反倒是一怔,瞬間大笑:“很好,你也算是個聰明的人,我就暫且讓你多活一段時間!”

  理查德的死亡顯然給藍先生留下了極大的心理陰影,因此面對著鼠頭人,理查德再也沒有任何的反抗的心思,直接就是噗通一跪。

  這在能力者之中,是很少見的事情,即便是在整個宇宙中,也很少有能力者愿意跪下去。尤其是當一個能力者已經達到了藍先生現在的高度。對這些人來說,尊嚴往往是比生命更重要的事情。

  可是在藍先生這里,顯然遵行的是另外一種的準則,生存的重要性大于一切。

  這一跪,意外地給了藍先生一段可以活命的機會,讓蘇郁等人有些愕然。但是在心里,蘇郁對藍先生的評價又上了一個等級。一個人能夠如此不顧臉面,也要頑強的生存下去,這并不是每一個人都能做到的。

  藍先生的心性隱忍甚至到了一個極端的程度,蘇郁不能不重視。腦海中迅速地將藍先生的資料匯集了一遍,蘇郁再次想到了當初與藍先生的第一次相遇,藍先生見事情不妙,就非常干凈利落地抽身逃走。若非如此,一場惡戰,蘇郁相比也能斬殺已經遭受重創的藍先生。

  而之后,蘇郁所了解的關于藍先生的信息,也無不顯示,這一個很可怕的對手。現在,藍先生的行事風格再次讓蘇郁見識到了他的不可思議。

  不過,不管如何。只有活下來才能有資格談論其他的事情。像理查德這樣的,就是一怒而死,其實并沒有什么意義。尊嚴。在很多時候,除了給人以死亡之外,并沒有太大的意義。

  藍先生的下跪顯然讓鼠頭人心情大暢,他哈哈大笑。對蘇郁等人道:“很好,今天我心情很好,就讓你們這些人先多活一段時間,跟我一起去闖闖!”

  爾后,鼠頭人又下達了一連串的指令。要蘇等人和藍先生集結在一處,跟在他的后面向青龍禪寺的方向走去。

  在鼠頭人的指令下,蘇郁等人也沒有多說,也不敢多說,唯恐觸怒這個喜怒無常的鼠頭人。

  理查德的死不但令藍先生魂飛魄散,就是蘇郁等人,也俱都心膽皆驚。不是每一個人都能生吞活吃了一個超級生命體的。即便是受傷的超級生命體,其能量和的強硬程度也是難以想象的。

  可是鼠頭人卻三口兩口就將理查德給吃在了肚子里。更加不可思議的是。除了第一口的動作,他剩下的進食動作,都是快到不可思議,縱使以蘇郁的目力,也無法看清這個人的動作。

  由此,蘇郁也得知。自己和鼠頭人之間,的確是差別巨大。這種懸殊并不是靠偷襲或者搶占先機就可以彌補的。所以蘇郁并未有趁著鼠頭人在吞噬藍先生的時候趁機偷襲。

  此等行為只會觸怒這個喜怒無常的古怪鼠頭人,結果十有會招來毀滅一擊。雖然蘇郁心中也有大抵的應對策略。不會就此死去,但受到傷害是不可避免。而招惹了這個人,令其瘋狂攻擊,蘇郁在古戰場之中,就不會再有其他的時間來做事情了。

  因為從此之后的很長一段時間內,恐怕蘇郁就都要用來躲避鼠頭人的追殺了。

  蘇郁心中所想和其他人心中所想都是一般無人,現在眾人跟在鼠頭人身后,個個面無表情,但是心中卻都憂甚,不斷思慮如何能夠從這一個劫難之中安全脫離。

  跟在鼠頭人身后,不論鼠頭人要做什么,都是處于危險的邊緣地帶。而鼠頭人本身就是一個危險的漩渦,吸引力極大,處在他的身邊,不知何時就會突然被卷入漩渦之中,萬劫不復。

  但現在,蘇郁也想不到如何好的方式能夠從鼠頭人的身邊逃離,所以現在,蘇郁等人能夠做到的,就是靜觀其變,慢慢尋找良機。

  內心中深藏警戒,外表上卻極為恭順,是現場的每個人的如實寫照。藍先生留在了蘇郁的身邊,卻沒有人因為剛才的行為對之有所嘲笑。

  嘲笑藍先生是不智的的行為,下一刻,說不得誰就會步入藍先生的后塵,隨時隨地會給鼠頭人跪下,以求他的寬恕與生機。

  生命如此脆弱,并不只是一件說說的句子,而是這個世界最真實的規則之一。

  而在鼠頭人身上,這個規則就得到了最大的體現。

  鼠頭人蠻狠兇殘,喜怒無常卻又實力強大,無人能夠戰勝,這也是他可以肆意妄為的資本。而現在,看鼠頭人的目標,赫然便是蘇郁曾經忌憚過的青龍禪寺。

  想起青龍禪寺中的那一股龐大的氣息,蘇郁心中忍不住猜測,這鼠頭人與青龍禪寺之間是何等關系?

  究竟是同盟還是仇敵?

  若兩者之間是站在同一隊伍之中,于蘇郁等人又大為不利。那寺中僧人對蘇郁本來就有殺機,再加上這樣一個恐怖的鼠頭人,蘇郁等人想要逃走愈發困難。

  但若是鼠頭人與寺內僧人是敵對關系,那么蘇郁等人的生機又會增長幾分。鼠頭人固然強大無比,那殺了洛尼的僧人也不是易于之輩。只憑那一只小小的螞蟻,只怕便有讓鼠頭人束手束腳的力量。

  蘇郁等人心中猜測不已,卻也只是靜靜地跟著鼠頭人向青龍禪寺的方向走去。鼠頭人本來邁步速度極快,這次卻是行蹤緩慢,慢慢搖搖地一步一步向前挪去,一路左看看右看看,目光中充滿了好奇與天真。

  這好奇與天真,若是生在一個妙齡少女身上,當時令人觀之不厭秀色可餐,但在這鼠頭人身上,與其面容上的兇殘和嘴角尚未擦干的鮮血相互映襯,卻是說不出的不和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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